宁明阳看向电脑，头几秒他只是扫射电脑上的文件陈述，等到后面，他划动了下桌面，看到杨女士已经出了解决方案，把盯着他和明月的老鼠调到了海外专门供老鼠生存的地方去生存，这个事情已经在他看文件这一刻已经开始执行了。

杨长官的执行力，大概也就杨长官能做到了。

宁明阳看完，朝她点头，“谢谢。”

“那小家伙我没怎么接触过，看起来有点天真，不过应该不是吧？”杨自问道，想确认一下她自己的想法。

华明月的妈妈是宁晨曦，在她以前看来，宁家那位女天才对生命的看法有点过于保守了，但经过了她二十几年在外面的奔波，她也认为，保守主义有保守主义的优势，至少，保守主义擅长于保存善的种子，人类最终只能靠着善意才能绵远流长，而争斗只会带来恶化与无法控制的疯狂，人类最终会因此寂灭。

宁晨曦对于人类有她的思考，但她并不天真，因为她很早在天真的时候就遭受到了恶的反噬，因此她和她的大儿子险些丧命，人类是给她带来过创伤的，从她选择隐居家庭只把力气花到大事件的调控上就可以看出她不愿意再与人类过度共情的态度。

这样的人，不可能让她的小儿子成为跟她曾经一样天真的人。

杨长官的话，让宁明阳多思索了片刻。

他是有答案的，但他不知道要不要把话修饰打扮一下，再说出来。

但想想，杨长官也不喜欢别人敷衍她，于是，他道：“他有点天真，但不是世俗意义上的天真，那种天真是他在他的自我意识之下存在的。”

“嗯？”杨自掏了掏耳朵，现在的孩子都不喜欢讲人话了？

“他知道恶，知道怎么识别他们，知道如果他面对了，他该如何跟它们应对处理。”宁明阳进一步解释。

“他妈妈教的？”

“对。”

看宁所长无意多说，杨自女士也拿他有点没办法，只好主动道：“多说点，我参谋长还在船上。”

她的秘书不在，没人来给她解释，这些文诌诌的人究竟要放什么屁。

“他是受过这方面的专业特训的。”宁明阳只好再多说了一句。

宁晨曦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