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班的写字楼不让外卖上楼,只能放楼下外卖柜,每天中午饭点光是等外卖都能把林柚吾等到胃口全无。沉溯提的条件过于诱人,林柚吾迟疑几秒,放下手机自己坐起来,捧起杯子喝水。
人的认知和个性是会随着年龄和阅历增长而改变的,但沉溯始终在林柚吾身上看不到变化。这个人二十五岁,起床气依然重,指使起人来依然没一点不好意思,哄她喝杯开水依然需要给好几个甜头,依然懒惰,以及——对亲近的人依然有毫无保留的信任。
林柚吾家里的密码和手机密码是同一个,搬过来之后只有父母知道,后来沉溯也知道了。但无论是父母还是沉溯,谁都没有擅自踏进这间屋子。
沉溯开锁进门,按照她说的,左肩挎包右臂搭衣服,左手鞋子右手工牌,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拎着这堆东西回到十九楼。
他的房间里,有人把被子鼓成一团,看不见脑袋,只有一双脚露在外面。沉溯把东西随手丢到一旁,上前握住她一边脚踝,凉的。她大概是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了,以为在自己家,脚踝被人握住的那一刻突然惊醒,身体跟着一抽,瞬间两人都吓一跳。
他只好解释:“被子盖反了,冻脚。”
“要你管。”这下林柚吾睡意全无,且起床气更甚。
沉溯无奈,正烦恼着怎么哄好这个气性正盛的人,下一秒门铃响了。知道是凌岐来了,沉溯起身要去开门:“我去拿一下早餐,在房里等我。”
“我见不得人?”
知道她话里没别的意思,沉溯还是顿了顿,接着看她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薄被就这样下滑,露出她不着寸缕的身体。沉溯一时之间没法挪开视线,嘴巴却先一步作出反应:“这样见得人?”
他的话也没有歧义,但早起的林柚吾是易燃的炮竹,出口就是一句:“你能看别人不能看?”她一副要起身去开门的架势,被沉溯扣着腰抱到怀里。
他动作太快,林柚吾多少有点反应不及,火力都没发挥几成,就被人在脸上接连印了好几个吻。最后碰了碰她的唇,他语气克制而平静:“好了,等我,十秒钟。”
“”
他推门出去拿早餐,留林柚吾独自怔愣在床上——什么啊把自己的吻当成镇定剂吗?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