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她身上来历不明的情热之症,想起她问他愿意与否的表情,想起适才在外面听到的低吟轻喘,以及她脚腕内侧的薄薄水光。
他不知为何突然恍惚了一下,下一瞬少女的呼吸便欺近了他。
“不妨叫你真正的主子来服侍我?他的身份,总该配得起我这千金之躯吧?”
她弯眼,明明在笑,眼底却漾开比月光还要冰冷的嘲讽,“比起那些待他事成后虚无缥缈的允诺,现在给出这么点无伤大雅的好处,他应该做得到吧?”
她松开手,重新站直,纤弱清瘦的身影带给辞疚的,却是熟悉的上位者的睥睨威压。
他垂下眼,也低下头:“属下一定将话带到。”
这便是默认了。
“下次见你,要么给我带个我想听的好消息,”覃与拿着火折子点起灯,曈曈烛火映在她眼里,“要么,就给我带个我想睡的金贵人。”
合上的火折子被准确地扔到他衣襟,恰好卡在领口稳稳停住,残留的那一点热也不知是来自于火折子还是来自于她适才握住这里的余温。
辞疚忍不住又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是熟悉的那张脸,却找不到一点熟悉的地方了。
“你该庆幸还好你没有真的对我下杀手。”她微笑着点出他波澜不惊的表情下被很好地藏住的杀意,“否则,死的会是谁可不一定。”
辞疚从房里出来时,盈馨正好领着下人提着热水回来。
“你!”他面色微变,想说什么又忍了回去,扭头指示着后边跟着的四个仆从,“你们抓紧把水送进浴房,一会儿凉了!”
四人应了声,各自提了两大桶热水从外间送进了浴房。盈馨撞开杵在门口的辞疚,冷哼一声推门进了卧室。
“小姐你怎么下床了?地上凉……裤……鞋……算了,我直接抱你去浴房吧,热水已经送来了……”
屋内传来盈馨的絮叨,唯独没有再听见少女的声音。
辞疚按下心里那一丝微澜,抬脚离开。
掐指一算,这个世界大概没有覃与想打磨的玩具了,全是些肉体关系(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