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路西菲尔终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眼前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主,是神明。
但那又怎样呢?
不信神却又深受神恩的造物微微张了唇,而后在下一瞬间将吻落在了神明唇上,以下犯上极是叛逆与忤逆的在神明的唇齿间停留,想要探索与寻求那叫他感到欢喜与愉悦的事务。
但,纵使神明于此过程中并没有任何的反抗与见怪,亦不曾对路西菲尔那看似莽撞与生涩的动作有过任何修正,只是任凭着这一切的发展,璀璨的眸光在那某一瞬间变得愈发的深沉,甚至隐隐然之间有什么将要喷薄而出。
然而路西菲尔却又觉得不应该是这样、不应当是如此。
并没有于此过程中获得此前那份馈赠的路西菲尔很快便想到了撤离,想到了放开。只是很显然,那偏执且任性的、正在拉着这造物向着深渊而行进的主并不愿放手,更不愿予之以自由。
于是神明按住了路西菲尔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有至清至纯的、带着温热与甜腻的液体再次被渡入到这造物的喉中。
那似乎是酒液,却又似乎是血,带着力量的、足以叫所有生灵为之而沉醉的血。
良久,唇分,路西菲尔以手搭在神明的肩头,问出了那问题。
“这是什么?”
“神血。”
主如是言,于这造物目光之不可见处,属于神明的血液在那属灵的躯体间跃动、奔腾,将一切于悄无声息间净化,而后叫那心核凝聚、吸收,并开始变得愈发的凝实。
于是这造物的身躯终是后知后觉的被影响,眉梢眼角间俱是染上绯红,便连那原本同神明紧密相贴的身躯亦似乎是在开始难耐地磨蹭和扭动。
“路西。”
神明唤这造物的名,握着路西菲尔手腕的手有那么一瞬间的收紧。却又在路西菲尔抬头醉眼朦胧的望过来的那一刻放松开来,对着这造物露出笑容道。
“睡吧。”
主带着言灵的话音落下,路西菲尔的双眼不受控制的闭上,身形软倒在神明的怀。打横将这造物抱起,放置在床榻之上,神明的指尖在那眉眼、那唇间勾勒与临摹。
“耶和华,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法则之所幻化而来的白鸽悄无声息间出现,落在床头,冰冷且无机质的金眸同神明的眸相对,眸中流露出淡淡且不加掩饰的嘲弄。
“这便是你要强留的?一个反叛你、忤逆你,终将与你为敌的怪物,一把终将锋锐到足以刺向你的利刃。”
“那又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