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数的怨魂于路西法的脚下、于那行走?的脚步间被消磨,转化为平平如镜的、没有任何波澜的模样。
这?似乎摆脱了造物之烙印与影响的、属于原罪之傲慢的主君缓缓行至主的面前?,于距离神明一步之遥的位置上站定,而后冷漠且平静的陈述过事实。
“这?世间并没有路西菲尔,不是吗?”
路西法的目光落在了神明的手腕间,那衔尾的蛇身上。
凉薄且讥诮的笑意自这?走?向黑暗的天?使眼中升起。
纵使白?袍染血身形狼狈似乎仍维持着原本的模样,便连那眸色与发色亦没有生出任何的改变,但除了神明,世间其实已经再难有造物与生灵将其同路西菲尔、同那昔日?光辉且闪耀的晨星联系起来。
“况且,相较于路西菲尔而言,让我?来侍奉您,这?样不好吗?”
“吾神。”
路西法凑近了神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以指尖缓缓自神明的手背一点点向上,如同那掠过水面的白?羽一般,于主的皮肉间流连。
“您难道?就不想试试,属于您的造物,堕落转化之后的模样吗?”
伴随着路西法声音而落下的,是映照在神明眼中的属于这?天?使金发蓝眸的身影一点点染上黑暗、染上那不一样的、属于堕落的色彩。
那本应当经由神明之所铸就的、并不被磨灭的光辉终是叫这?造物所舍弃,有无边的暗在路西法的脚下、在路西法的掌中匍匐和以示臣服。
较之以暗夜里最是娇艳的玫瑰更加引人攀折,较之以流淌在高脚杯中最是醇香的美酒更加醉人,较之以沾染了毒液的蜂蜜及蜜糖更加诱人的造物在一点点的、对着神明发出邀请和诱惑。
很显然,相较于青涩的路西菲尔而言,这?走?向堕落了的、傲慢的主君无疑是更加了解神明与大胆且无所顾忌的。
属于这?造物的手臂,一点点攀上了神明的脖颈。
耳鬓厮磨带着微微的喘,路西法的唇在主的耳垂间流连。
魔鬼在更进一步的发出低语与诱惑。
“这?血与肉的身躯,于您而言,当会是不一样的体验呢。”
神明握住了这?造物的手腕。
“路西法。”
主唤这?自冥河水中走?出的天?使的名,于此一瞬间,在那至高的天?上,于那御座之侧,神明的身影向前?踏出。
时间与空间就此而陷入到停止和凝滞,属于过去和未来的、不同时期的主的身影相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