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切因此而走向那重复及循环。光与影,黑与白,造物与造主之间无望且永恒的纠缠。
恰如同衔尾的蛇咬住了自己的尾。不过神明却又因此而同样清楚,神明尚有不殆,那一切之种种,同样并非是未曾无有终结。
只是那是神明的领域,恰如同二维的物体无法对三维的生灵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一般,造物又如何能够真正将一切对准创造他的神明?
一步之隔,恰如同天堑。便如同神前的晨星固然是距离神明很近,却又距离天使很远,却始终无法将那一步踏出无法同造主相等同一般,路西法同神明之间的距离
但一次次的循环与重启无数次的重来,以及造主对这造物的偏与执,路西法却又是从中抓住了些什么的。所以神明的目光之下,这造物将周身之种种收束,由此而呈现出一派漠然。
似乎是同造物主无喜无悲面容之下,对这世间万物从不曾放在眼里,更不曾放在心间的漠然。
“我说过,是你输了,耶和华。”
路西法如是言,那被神明强行禁锢的身躯与灵仿佛是因此而散去,再不存在分毫。虚空之中,有星星点点的光芒由此而落下,天地间仿佛因此而失去色彩。
主握住了指尖的沙砾,并且试图将其强留,使其回复到本来。但纵使是神明,所握住的亦不过只是一片虚妄,是终将流逝的、被掩藏在时光长河里的尘埃。
于是眼前的世界因此而消散,主再度回到了那平平如镜的水面之上。神的灵,行走在其间。但当全知全能的神明看遍过去现在与未来的每一处角落,却再无法找寻半点有关那造物的残留。
更没有那叫神明一眼而生出偏与执,为之驻足的存在。
若干年后,神明以凡人的身份行走在人间。有天真且懵懂,无知的孩童因此而问出言语。
“你在干什么?”
“等人。”
“等谁?”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