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言本来说好和江南溪一道回家,半道却接了个电话,面色一沉,而后便先行离开了。
走的时候,夏芷言叮嘱司机:“一定把南南送回家。”
司机说好。
江南溪坐在后排,见夏芷言关门就要走,极快地按下车窗,从窗边探出脑袋:“姐姐!”
夏芷言回头,笑着问:“怎么了?”
江南溪朝着她勾勾手,夏芷言无奈摇头,又纵容地走近她。
女人站在车门外,居高临下地看过来。
江南溪仰着头,又动了动指尖。
夏芷言弯腰凑近了些许。
江南溪整个人几乎都快要从窗户里钻出来了,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抬着一隻手,替夏芷言拽了下肩膀上的厚外套。
“风大。”她说,“今天早点回家,好吗?”
“我在家里等你。”
夏芷言揉了揉她的脑袋:“好。”
“快进去,这样不安全。”
两个人道别后,司机打趣:“你们姐妹俩感情真好。”
江南溪说是啊。
她陪司机唠嗑了一路,回到家,门一关上,刚刚还活泼好说话的模样立刻就变了。
江南溪直接拽开西装的领带,肩膀一抖,衣服落在地上。她扯了扯领口,懒散地往沙发上躺。
阮秋池给她发消息,问她:【和夏芷言私奔了?】
【对,去月球了。】江南溪问。
阮秋池重发一个翻白眼的表情:【我怎么跟经纪人说?】
【我跟她说。】
江南溪转手给经纪人发消息,通知她已经离场,明天会把今天的衣服还过去。
经纪人回了什么她不是很在乎,反正她跟经纪人倒也不是很合得来。
做完这些,江南溪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整个人窝在一片绵软之中,闭上眼,陷入了沉思。
听上去,那位盛先生,好像是夏芷言的父亲。
但这件事,她从没有听夏芷言提起过。
为什么呢?
姐姐没有告诉她,是因为觉得这件事根本不重要,还是觉得她还没到能够知道这件事的时候。
江南溪惯性地撕扯着嘴角的死皮,因为化了口红的缘故,嘴唇有些干燥。现在被她用力一撕,一大片软皮落了下来,紧接着滴落的就是鲜血。
红色的,浓稠的,全都染在她的指尖上。
江南溪没所谓地拿舌尖把血渍舔掉,重新捡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边的人说:“哟,好久不见啊at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