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开了空调,24度的温度,明明很凉爽,但夏芷言依旧热得要命。
江南溪喝水的时候就像是在嘬吸管,调皮地添一添,绕着吸管边缘转一圈,再浛住。
有一种吃果冻的感觉。
打开包装,凑近嘬一口,然后把剩下的香甜果汁给喝得一干二净。
夏芷言在沉沦,江南溪在学习。
她手机放在一边,关掉了屏幕的自动锁定,留下画面上绘声绘色的一副科普动画图。
夏芷言瞧见她这样,心里更热了。
同时还有几分恼意。
说着喜欢她,可为什么看起来好像是只有她在渴求。
江南溪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谨慎又温柔。
就是太温柔了。
温柔得像一根线,一颗鱼饵,把她的谷欠望高高钓起,又迟迟不满足。夏芷言是一片沙漠,她要的不是春雨,而是骤雨。可江南溪不懂。
她透着初学者的谨慎和生疏,确实有几分可爱,但也令人着急。
江南溪不是不渴求。
她只是擅长了忍耐。
在确认夏芷言的状况,在未得到她的同意之前,她都不敢做任何事情。
好在水越喝越多。
终究是够了。
·
香熏燃烧着。
棕红色的细线香摆在一个白瓷的小盘子里,这是夏芷言从日本淘回来的香叉,是莲花的模样,非常小巧精致,花瓣绽放着,让人一看就心安。
白得近乎透明的瓷面上偶尔会反射出床上的光影。
香熏飘着淡淡的烟,绕在这空间里,让交迭的更加交迭,不经意弓起的曲线更加漂亮,仰头的瞬间就像是神女在失神地望着星空。
橘子味的香味裹挟着另外一种味道在屋子里弥散。
“疼吗?”江南溪问。
夏芷言没回答,只是凑上来要接吻。
香在燃烧,一点一点。
看着却不像短了。
只是被白莲花的香叉吞得更深了。
有人在奏乐,是从远古而来的乐曲,铭刻着血肉里,当人感受到极度的欢乐时,便能够听到这乐章。
音符响了一遍又一遍。
江南溪从不知道,夏芷言竟然这样会唱歌。
快要更进一步时,江南溪的电话响了,门铃也跟着响了。
窗外,暴雨中的桃花一下合起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