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溪帮夏芷言把行李箱提进房间。
她想按照过去的习惯帮夏芷言整理东西,哪知‘嗙’地一声,房间门刚刚关上,一股热情的力道就从她身后传来。
江南溪被迫因为惯性往前踉跄了两步。她无奈回头,虚虚瞥见夏芷言正用侧脸紧紧靠着她的后背,两手搂在她的腰间。江南溪瞧不见她的神情,但不用看见也没关系,因为拥抱着她的一切都将所有言语之外的表达都传递。
“姐姐?”江南溪笑了下,“怎么了?”
夏芷言没吭声,只是贴着她的后背,用脸颊蹭了蹭。
猫一样。
江南溪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轻柔地抚摸着夏芷言的头髮。“我也想你。”她说,然后低头吻上夏芷言的唇。
是熟悉的柔软与甘甜。
夏芷言回吻。
两个人缠绵好一会。
江南溪抽开身,松开唇,用指腹轻轻擦过夏芷言嘴角的一丝湿润。
夏芷言仰头看着她,微微启唇:“不够。”
她说:“还要。”
于是再吻下去的时候,江南溪的动作变得不如一开始那般轻柔,也没有最初那样游刃有余与克制。
这个吻变得更加热烈,更加着急,更加渴求。
夏芷言被推到墙边,抵着墙壁站着,微微喘气。
停下来的时候,她的胸口不断地起伏上。
江南溪掐了掐她的下巴,问:“满意了吗?”
夏芷言眼尾一勾:“还行。”
她其实有些不安的。
这种不安来自于她内心未曾表露的焦灼与江南溪所呈现出来的淡然。
这些时间以来,江南溪没有频繁地联系她,甚至频率低于过去还没谈恋爱的时候。夏芷言不知道为什么。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有一片大海在呼啸,所有的一切力量都热烈地呼唤着江南溪,然而这份热烈与渴望没有被平复,没有满足。
她平静的表面下压抑着一切。
这就是夏芷言为什么讨厌恋爱的原因。
她甚至能够从自己的身上看到过去母亲的影子。
所谓爱情之海,一开始尚且温存,但天平失衡后,渴望的那个人所拥有的不过是水火炼狱。
夏芷言不能坦言这些。
她怕吓跑江南溪。
于是隐忍着。
殊不知,江南溪这些天也是忍着相思苦熬过来的。想念像一种入骨的病症,每当夏芷言这个名字自她的脑海里浮现,便是这病症的开端。紧接着,关于她的一切画面就会在她的眼前重演,让她的每个细胞都在呼喊着叫嚣着企图占有与得到。
某种危险的偏执藏在江南溪的身体里。
她意识到,察觉到,然后不动声色地将其放在一边。
要做个好的恋人。
江南溪是这样的想的。
她得做个好的恋人,成熟稳重,看起来很可靠。这也是她希望带给夏芷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