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瘦,因为有在经常锻炼的缘故,体脂率很低,正面能感受到夏芷言腹部明显的肌肉,背面又能够触碰到她纤细的脊椎,一节一节,像竹子,又像是梅骨。女人窝在怀里,蜷缩着帖进来的时候是一种猫猫的姿态。没有防备,没有抵抗,只有全然交付的信任。
作的时候也是这样。
不管是什么样的知识,什么样的方式,只要她开口询问了,夏芷言就会说好。
她像是某种海绵,无尽地吸收着江南溪给的一切。
江南溪一面感到愉快,一面又感到害怕。
害怕自己心底某种偏执的欲望被夏芷言如此放纵地浇灌下去,将会变成能够吞噬一切的,连她自己的理智都无法克制的怪兽。
爱能造神,也能够杀人。
因而尽管夏芷言说了没关系,说了不管做什么事情不用问也可以,但江南溪还是习惯性地过于体贴地询问,以确保每一步都让夏芷言觉得舒服。
纵情以后大汗淋漓,衝洗的时候又来了一次的确是意外。江南溪不想夏芷言太累的,但被勾得没办法了。夏芷言说身子软了没力气站起来,江南溪就帮她洗澡。
洗着洗着,浴缸里就多出了另外的一种水。
总是这样难以克制也不是办法。
江南溪想,这样下去迟早被人看出来。
而且她隐隐约约意识到,夏芷言在某些时刻,似乎格外需要身体接触的抚慰。
尽管过去的日子里,她和夏芷言在没谈恋爱之前,两个人也很经常拥抱,但都是隔着衣服。
现在,夏芷言隻喜欢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和她抱在一起。面对面也好,从背后也好。如果是正面的话,夏芷言喜欢把腿从她的腿里穿过去,要江南溪抬腿搭在她的腰上或者腿上,形成一种若有似乎的环才好。背面也是一个道理。
江南溪不知道这正不正常。
但她觉得很满足。
这些所有的渴望和依赖都彰显着夏芷言没有说出口的喜欢。
有的时候拥抱着,夏芷言甚至不许她离开一秒,跟树袋熊一样,黏在她的身上。
为此,江南溪甚至暗自下定决心要去好好健身举铁,不用举得很夸张,只需要能够好好抱住姐姐就好。
江南溪胡思乱想着,手有一搭没一搭拍着夏芷言的背。
夏芷言恍神好久终于清醒了些,在她的胸口蹭了蹭,伸手在江南溪平坦的小腹上顺着马甲线比划。
江南溪笑着想躲:“姐姐,痒。”
夏芷言抬腿夹紧她,製止了她的动作:“受着。”
“还你的。”她平静地说。
江南溪却怎么也平静不了。
夏芷言哼了一声:“知道自己刚刚多过分了吗?”
什么听话?全都是假的。嘴甜手黑。
江南溪耳根发烧,烫得要命,她埋头撒娇,想糊弄过去:“姐姐——”
夏芷言:“知道错了?”
江南溪认错很快:“嗯嗯。我错了。”
夏芷言:“对不起,我错了,然后下次还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