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言:“你可以演得再烂一些。”
“这么拙劣的演技是打算上金扫帚领奖是吗?”江南溪嘴巴一撅:“所以你不心疼吗?”
夏芷言叹气:“我不心疼,我肝疼。”
她是让江南溪缠人,但没让江南溪不做人。
这一天二十四小时,跟有分离焦虑症的小狗一样,拿外卖要跟着,上厕所都得在门外守着寸步不离。
闹哪样?
夏芷言盯着江南溪:“你故意的是吧?”
江南溪:“对呀。”
理直气壮得很。
夏芷言抬手就往江南溪的脸上掐。
江南溪咧嘴一笑。
夏芷言:“还笑?”
江南溪歪头借着这个姿势在夏芷言的掌心蹭蹭:“开心。”
“就喜欢折腾我是吧?”夏芷言佯装生气。
她松开手。
江南溪拉着她。
“去掉折腾。”她说,“就喜欢你。”
直白得像太阳的一样的言语一下照落进夏芷言的心里。
她定住了。
江南溪没察觉到,还在娓娓道来。
“总觉得是过去我好像表达太冷静让姐姐担心我不在乎呢。”江南溪有理有据地推论,“所以想着今天要一次性把过去积攒的都表达完。”
“以后才不会这样呢。”
江南溪一本正经地说:“姐姐!我好歹也是有工作的成年人!”
夏芷言笑得倒在沙发上:“知道了知道了。”
江南溪:“你在敷衍我?”
夏芷言:“不敢不敢。”
她张开双臂,江南溪就扑进她怀里。
夏芷言揉了揉她的脑袋。
“那今天就黏一天。”夏芷言说,“你说的,二十四小时,少一分一秒,都不算二十四小时。”
“这么严格?”江南溪挑了挑眉,“那我不得加油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江南溪彻底奉行了黏人主义。
她发现夏芷言不但不讨厌她过度频繁的身体接触,甚至瞧起来还有些喜欢。
江南溪琢磨着:“姐姐,我觉得你也很粘人诶。”
夏芷言:“什么?”
她正在插花。
买的一批花新送过来了,不是花店那种早就处理好的花材,而是从市场里空运过来的。包裹拆开以后,要先把花给整理出来,放在高高的水桶里醒花,等花喝饱了水,逐渐开起来以后,再去挨着处理花上的刺与叶子,一点一点修建,重新放在花瓶里。
夏芷言把一朵白色桔梗轻轻放入水里。
夏日玫瑰总是容易凋零,而桔梗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