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还好吗?”
她像是进食前小心翼翼的野兽,在把对方拆吃入腹之前,会温柔又体贴地询问。
而夏芷言呢?
她在今日终于知道,猎物的本能就是逃跑,被捉,然后被享受。
能把她身体病症里每一处焦灼的疼痛抑製住的,只有高浪一般的快意,与痛共舞的瞬间。以痛製痛。当然,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些疼痛不能单独称之为疼痛。还没到那种程度,只是较之她们过去那样温吞的作,现在这样更激烈,更猛然,更放肆,更不顾一切。
抛弃所有与人有关的伪装。
就此沉沦在动物世界。
很舒服。
夏芷言最后倒在床上的时候,微微有些失神,略过趴在她身边的南南的发丝,将目光投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上。
一粒一粒的水晶。
棱形的水晶。
微微晃动着,每一个折射面都映照出她和南南此刻纠缠狼狈却又爱意弥散的模样。
“疼吗?”江南溪用指尖轻轻碰着夏芷言被她咬破的嘴唇。
夏芷言摇了摇头,目光往后去,落在江南溪背上的红里。
好奇怪。
胸口涌出一股心满意足的畅快。
夏芷言偏头亲了亲江南溪的侧脸。
“没想到南南之前都在装乖。”
“原来是坏小孩呢。”她轻轻调侃着,“喜欢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姿势?讲话也——”
江南溪害羞地捂住她的嘴。
“姐姐!”
夏芷言借着这个姿势添了添她的掌心。
“姐姐也坏。”她说,“我也很喜欢。”
两个人搂在一起,开了空调,盖着一床软软的被子。本来该去马上洗澡的,出了汗,江南溪怕夏芷言着凉感冒。这女人之前可是在浴缸里泡了半天。
夏芷言说什么都不让,就要黏在一起。
她偏爱激烈,也偏爱激烈后无声的温存。
什么话都不用说,没有言语,接触着的肌肤,透过肌肤传递而来的相拥的渴望,已经替代了所有言语。
在这样的拥抱里,夏芷言尝试着打开了心房。
“谢梦鱼跟你说了什么?”夏芷言问,“我不知道她告诉你了什么。”
也因此不知道该从何交代。
江南溪讲:“她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兴趣演电影。我以为是骗子,先挂了。后来她又打给我,说她是你的前女友。”
江南溪强调了一下:“初恋。”
夏芷言哼笑一声:“还吃醋?”
江南溪:“也不算。”
“总之,她跟我讲了你们的关系,又同我说了你要拒绝她电影的事情,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