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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身在此山(1 / 2)

七月中,日光流金,若瀑倾泻于园囿之上,东厢房里一场荒唐、疯狂的情事从五月持续到现在,历时六十余日,其药性的猛烈程度可见一斑,少年这两个多月来皆是靠仙丹维持体力,混沌的意识在不久前才稍见回笼,但仍左右不了行动和思绪,身体沉沦在媚药带来的欲望里,只知道不断索求快感,渐渐的,原本僵硬的四肢柔若无骨,被连日侵犯的肉穴更是习惯了性器的贯穿刺入。

他在男人身下婉转呻吟、千娇百媚,像一朵浸泡在情汁里含苞待放的青荷,正缓缓吐蕊,翕张、吞吐着万物。

正午,烈日高悬,庭中蝉鸣高亢,热浪滚滚。

“铛——”一掌宽的金饰被抛掷砸地,震出鸣锣般的脆响,这几经修补的金锁一面凹陷下去,已彻底看不出原本形貌,形单影只地躺在墙壁的阴影之下。

“啪!”金锁撞地声落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震耳欲聋的掌掴声,靡靡之音般在空荡的里屋中回响。薄如蝉翼的床帐阻隔了外界大半的刺目日光,少年退至角落,对男人的触碰避如蛇蝎,他蜷缩着身体,奈何先前欢爱的时间太长,男人的力道又过于凶猛,他只觉双腿酸麻无比,几乎没了知觉,故而只能微微侧坐着。他实在是太累了,距离他上回服用仙丹还是昨日夜里,房事过度对被压制法力的他是一件很容易虚脱的事情,他只稍微动作一番便已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更别说他后穴尚在分泌水液,男人在他清醒之前灌入的那几股精液也还留在内里,他小腹酸胀、鼓鼓囊囊的难受,分不清责任在谁的水液一直淅淅沥沥地往外流,没多久便打湿了本就穿得不牢的亵裤,湿答答的黏在臀缝之间。

少年对男人的所有动作都警惕至极,否则也不会在他要给他戴金锁时草木皆兵地后退,并且打他一巴掌。他死抿着唇,藏住了许多愤恨与失望,但双眼中的怒意、委屈快要呼之欲出,胸口随着他的喘息声起伏。他怒目圆睁,眼眶中蓄满了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眼中男人的容色、身形都变得扭曲、虚幻,朦胧难辨。

“你给我下药?!”少年咬牙切齿,用最后一丝力气支撑着自己的愤怒。

杨戬一边脸显现出几个清晰无比的指印,不过他却视若无睹,那一丝一毫的疼痛感都变成了慰藉他的良药,沉香指尖的温度在他脸上残存,与夜晚痴缠着他、圈住他脖颈的藕臂一般销魂蚀骨。

他的目光由下至上,直到沉香排斥、嫌恶的神情落入眼中,他才蹙起了眉头,暴露出明明心知肚明,却又疑惑费解,乃至心痛的神色,明明他一直在做一个道貌岸然的施暴者,却用冠冕堂皇的理由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沉香因二人之间的血缘而屡次三番生出的心软,如今又看到沉香对他的抵触、厌恶,便不安了,便用愠怒与强势来掩饰这种不安,结果却适得其反,不安一日比一日的强烈,快要将他反噬。

他只有在二人缠绵床榻、津液交融的时候,才能看到一个卸下防备、朝他靠近的沉香,即便分不清那是喜欢还是憎恶。

灵魂尚未共鸣,身体最先碰撞,本末倒置、剖腹藏珠,肠穿肚烂。

他凝视着沉香,目光一如跌入海渊的炬火,诡深之地包裹着那一簇火种,在某个未知的牢笼中熊熊燃烧。他沉默了半晌,不答是,也不答否,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沉香,看他从戒备转为悸恐,看他在退无可退的情况下又往后挪动几度。

夏虫的吵嚷衬得室内更显寂静,或急促或平缓的呼吸在帏幔里迭起如浪,良久,杨戬开口道:“是舅舅做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什么要用这种肮脏龌龊的手段骗他苟合?他都已经原谅他了,无论他先前对他做了多少过分的事,幽禁、强暴,他都准备既往不咎了,为什么还要如此?他以为他独自垂泪的时候,心中想着的是悔恨和愧疚,可事到如今,他那些不敢让他看见的泪水究竟算什么?惺惺作态吗?

杨戬缄默不语,半晌,他再次选择避而不答、顾左右而言他。他抬起手,意欲为沉香擦拭眼角的泪花,“饿不饿?之前舅舅买了很多你爱吃的菜,可惜舅舅疏忽大意,都撒在院子里了,舅舅再去给你买些回来,好不好?”

“别碰我!”沉香狠狠打开他的手,满腹愤懑哽在喉头,教那盈满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死瞪着杨戬,仿佛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他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眼尾泛红发酸,紧接着一字一句在齿间碾磨,堪堪从口中逃出,压低的声音却宛若嘶吼,“畜生……”

泪水涟涟的眼眶,恨意滔天的控诉,咬牙切齿的骂词,好似那带来干旱的凶兽停留在了杨戬心头。

“沉香。”杨戬敛起笑容,眼前蒙上一层阴翳,“这种事,做一次与做两次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我不想跟你做!”沉香怒吼道,尔后似乎是不解气,又抄起手边的软枕朝杨戬砸去,对方一动不动,攒线密织的枕角在他眼睛上重重一磕,沉香已气得失去理智,杨戬偏又若无其事般不曾表现出丝毫痛意,他便没有心思顾及此事,只想将自己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你就是在强词夺理!这种事若非两情相悦,做起来便令人作呕!我根本一点都不喜欢你!你却这般强迫我羞辱我,你对得起我娘吗?!你就是个悖逆伦常的畜生!你这种人,自私虚伪,徒有其表!活该一辈子形影相吊!”他骂起人来一直是不客气的,面对杨戬,他也一向能够直截了当地戳到对方的痛处。

他真是聪明,这么多年了,独他一人知道杨戬的弱点,却又独他一人对杨戬一无所知。

而他这一番话也足以让杨戬恼羞成怒了。

分明是烈日炎炎的暑天,此刻帐中却如三九寒天般森冷,沉香见杨戬脸色骤变,心登时跌入谷底,惊惧恐慌之感没来由蔓延在脏腑中,让他及时三缄其口,并不由自主的往后退,脊背几乎与墙壁完全相贴。他在对杨戬口不择言这件事上吃过很多次亏,但秉性如此就是无法忍耐,其实,若他能顺从一些,愿意哄哄杨戬,保不齐哪天就重获自由了,但依照他比驴还倔强几分的性子,哪里肯如此做。

“你……你走开!别靠近……”

一句话吞吞吐吐的,将将憋出个头首罢了,一言未尽,他便陡觉脚腕一紧,继而后背失去墙壁的倚靠,整个人被拖到了床上,他早已累到了虚脱的程度,即便是挣扎,效果也是微乎其微,根本摆脱不了束缚,反而会得到更重的桎梏枷锁。

“杨戬!你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沉香对他拳打脚踢,只是无济于事。

“刺拉——”布帛碎裂声清晰如镜破,沉香的衣襟被杨戬撕了个粉碎,又被一块块的抛弃于榻下,白皙绵软的乳肉率先暴露在外,嫣红乳豆旁还有杨戬先前留下的指痕。紧接着便是更多肌肤的裸露,很快,一副柔软玲珑的躯体便赤条条的横陈在床,饱餐多日的身体不比从前青涩懵懂,而是一改往常的婀娜莹润。

身体甫一赤裸,掩藏的秘密便无处遁形,沉香后穴的浓白汁水不见停歇地往外流,顷刻濡湿床褥,在他臀肉底下逐渐扩大成温热的一滩水渍。他被杨戬攥住两只手腕、扣在头顶上方,双腿被其膝盖分开,私处一览无余,他更是无处可逃,怎样反抗都是徒劳。

“杨戬!你……你不要这样!我不要再跟你做这种事了!你放开我!”沉香惊慌失措地大喊乃至是咆哮,像一只被逼至悬崖边濒临坠死的小兽,呜呜咽咽又声嘶力竭。

“你不是说舅舅自私虚伪么?你的话舅舅哪里会听得进去呢。”杨戬箍得沉香动弹不得,他因忍耐狠戾而闭唇咬牙、压抑呼吸,才不至于狰狞面目,但他浑身的青筋暴突蜿蜒,粗壮如蛇,恐怖如斯,骇人万分。他目光深邃,好似自成一个漩涡,能在无形之中叫其毙命,他此刻看着沉香的眼神阴沉、幽暗,仿佛还夹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他对沉香的话充耳不闻,只丢了魂般凝视着他,天地只在他眼眶中。

渐渐的,他俯下身来,贪婪嗅取沉香身上的独特香气,在他脸蛋上一吻再吻,“沉香,你不是说跟舅舅交合会让你恶心吗?你不如真真切切的感受一番,到底是否会恶心。”

沉香躲避着他的亲吻,闻言双眼噙泪,怔忪摇头,道:“不要!我不要!你走开!我不……啊!啊——好烫——不要——”巨物破开层峦叠嶂的肉穴,借着埋在深处爱液的滋润和软塌翕张的穴口,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整根没入、贯穿到最深处,娇弱花心受到挤压与刺激,登时喷溅出大量淫水,浇在施虐者的耻毛和腹部之上。那蠕动嫩滑的粉壁包裹着粗长肉根,甚至能清楚感受到肉根表面的筋络,坚硬似铁,跳突搏动,可怕至极,亦如岩浆般滚烫炽热,像是捅进了一把火棍,快将他融化成水了。

杨戬阖目深吸一口气,爽得四肢都攀升起一股酥麻的快意,那湿淋淋的肉穴好似千百张小舌,在他嶙峋粗糙的肉根上舔舐吮吸。

沉香仰起脖颈尖叫出声,脊背向上弓起,汗水打湿额发,紧紧贴在两侧。后穴也在杨戬的乍然插入中痉挛收缩,才停歇片刻的肉穴像是食髓知味一般,又死死咬住那让他日日欲仙欲死的肉根,绞得对方寸步难行。沉香大腿抽搐得厉害,身子也抖如筛糠。

可即便进出困难,杨戬也不顾内里的紧致和挽留,立即便大力抽插、挺腰猛肏。“啪!啪!啪!”闷重的肉体拍打声一浪接着一浪,少年人屈辱的哭叫与舒爽的呻吟亦是起起伏伏,来回交替,二人交媾连接处的淫水被飞速拍打成糊状,泥泞不堪、黏腻如胶。媚药余毒尚未清除完毕,沉香体内仍有微末残余,此刻被压在身下侵犯却有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快感,他也不知自己何时学会了扭腰夹臀这些迎合男人的招数,他只觉得耻辱难堪,并在对方的一再进攻之下缴械投降,射出了一股不太浓的精水。

羞耻心快将他吞噬,他忍不住嚎啕大哭,“呜呜呜……不要……啊……你停下来……我不要做……嗯唔……”凄惨的叫喊声没个终了,他的唇舌便被人掠夺入口,紧接着就是身下更加肆虐、狂风暴雨般的抽插和疯狂到极致的热吻。沉香只觉得自己的舌头被勾卷吮咬到痛麻,满口的涎水都被杨戬吃进了嘴里,然后自己的口腔中又被逼出源源不断的唾液,来不及咽下,便从嘴角流出。

“不要……嗯……我快要死了舅舅……嗯……舅舅……不要……”沉香的双手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放开,他却浑然不知,也在这醉生梦死的情事和爱抚中忘记了反抗,他的满腹愤恨都化成了汩汩热流从后穴喷出。他是真觉得自己快要死在床上了,穴肉已然麻痹,身体的不断律动让他疲惫不堪,脑袋也乱成了一团浆糊,分不清是非对错,思考不了任何事情,现下神智不清、神态迷离,恍恍惚惚,痴醉难醒,否则也不会在被杨戬奸弄的时候唤他舅舅了。

杨戬置若罔闻,他用双指夹住沉香胸前平坦的乳豆反复勾挑弹拨,将这萎靡不振的乳头蹂躏得红肿充血,听见沉香叫他舅舅,他的神情有一瞬间的错愕,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他在沉香挺立起来的乳豆上舔咬了一番,尔后轻抚上沉香酡红烫热的脸颊,眯眼欣赏了好半晌他欲仙欲死的表情和神态,末了粗喘着气道:“如何?沉香,跟舅舅交欢,恶心吗?”

粗糙的裹帘同时覆在面颊上,沉香垂眸,杨戬手上缠绕的白色裹帘便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突然想起这是在杨戬离开之前,他给他包扎的伤口,他不知道这处断裂的骨头可曾长好,他有几天不曾换药,这里,还有他胸前的伤口,还疼不疼。

见沉香默然不语,杨戬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与恼怒,他心中一动,一臂穿过沉香腰下将他揽住,拥着他一同起身,再将汁水淋漓的性器拔出,将沉香翻了过去,自己则从背后抱住他,又握住他盈盈一握的腰,迫使他重新坐上那意犹未尽的肉棒,“嗤——”一声将其完全吃了进去,二人俱是跪坐在床上,只是沉香双腿大开,那肉棒因重量加持捅进了极深的地方,激得沉香后穴剧烈收缩,小腹也隐隐作痛。

疼痛感让他恢复了些神思,他推搡着杨戬掐住他腰身的手掌,哭道:“肚子……肚子痛!你出去!你禽兽……不要……”

杨戬从后握住他的颈项,感受那小巧的喉结在掌心滑动,以及他流淌到颈肩的泪水,冰冰凉凉的。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旋即将死死堵在那狭小肉洞里的孽根抽出了一小截,“不要?沉香,你知不知道你里面有多湿?这两个月来你是如何缠着舅舅不放的,你都忘记了不成?也好,舅舅便帮你好好回忆一番。”

说罢,他意念一动,一面一人高的硕大铜镜便立在了沉香前面两尺以内的地方,奇的是,这铜镜里显现的并不是面前的场景,也不能映照出实时之像,而是在几度扭曲变幻后,呈现出不同的画面来。

这是在厨房外的院子里,一个面容清秀身材姣好的少年勾着男人的脖颈不放,主动送上唇舌请君品尝,身下同时承受着猛烈进攻,淫叫声放荡秽乱,满脸的淫靡之色,与这府邸的盎然春景格格不入。少年被男人翻来覆去的肏了个遍,被抵在水缸边顶弄的时候,私处穴口是怎样流水,那狰狞可怖、耻毛密布的肉根是如何在那光洁粉嫩的穴里进出的,全部收入眼底。

“啊……啊嗯……好舒服……不要停嘛……嗯……还要……喜欢……”少年意乱情迷地抱着男人,迷迷糊糊地回答他的问题,同他从屋外做到屋内,从地上滚到床榻,甚至连晚间休息的时候,都要他把肉棒塞进去睡,半夜被这磨人的物什沁出情欲,加上药劲未褪,竟主动骑到男人身上自己吞吃这依旧硬挺的器物。

这熟悉的面孔让沉香脑袋嗡嗡作响,他虽知自己吃了春药,但不敢相信自己在床上会如此淫荡不堪,他简直羞愤欲死,大惊失色之下用微弱的力气拼命挣扎,无措哭喊道:“我不要看这个!你把它拿走!我不要看!你快……啊唔——”他别过脸,闭上眼睛,不去正视这荒唐的铜镜,但这镜子仿佛是被下了咒,死缠着他不放,饶是他闭上眼,里面干得大汗淋漓的二人还是会清清楚楚展现在他眼前。与此同时,杨戬也挺腰在他体内抽送起来,若即若离的在他敏感地带试探,随后次次戳刺进去都会狠狠碾磨过这地方,爽得他汁水涟涟,淫叫不断。两种肉体拍打声伴随着两种媚叫,原本隐隐约约似有若无的淫水搅动声都在两个交合场景的叠加之下变得清晰无比,别有一番风情。

“沉香,你可看仔细了?”

沉香眼仁上翻,软舌萎靡不振地耷拉在下唇,他半靠着杨戬的胸膛,有气无力道:“杨戬……你是变态……我讨……讨厌你……”

杨戬扳过他的脸,含住他的唇舌吻吮,下身狠狠撞送一记害得他呜咽出声,“舅舅是变态,但沉香不准讨厌舅舅。”

听到他这蛮不讲理的话,沉香也没力气再跟他争辩了。一场情事仍在继续,沉香的挣扎却渐渐变小了,他不知在铜镜里看到了什么画面,神情也有些发怔,那些强烈的羞耻心也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满心酸楚,他看见杨戬怕他体力不支,要给他做饭吃,却被他缠着不让走,无奈之下只好给他喂食仙丹,他看见自己吵着嚷着要喝水,杨戬便端着水,一碗一碗的喂进他口中,他看见自己明明疲累到哈欠连连,却也不肯睡觉,杨戬便学着他娘亲的音调唱歌哄他入睡,他看见自己缩在杨戬怀里睡觉,杨戬也不睡,就这样看着他,脸上展露的是他从未见过的笑容,幸福且满足。

看到他依赖他,他是真高兴。

沉香内心由此变得五味杂陈。

他如何能用杨戬的一个错抵掉他的万般好。

他方才一气之下骂出的那些话又给杨戬带来了多大的伤害。他早知道杨戬的孤独,也知道自己曾经的口不择言让他有多痛苦,却还让他伤心,他不想让杨戬伤心。但今日种种,明明都是杨戬的错,是他蛮不讲理刚愎自用,剥夺了他的自由,还强迫他与他苟合。

可是都到这种地步了,为何他对杨戬还是恨不起来?若是真的恨,他便不会因为口舌之争而心生愧疚,也不会因为他对他的好而一再心软,这究竟是为什么?

只是他连杨戬是否是真的爱他都不清楚,又该如何去勘破自己的内心。

正在沉香出神之际,骤然变得滚烫的小腹拉回了他的思绪,大量精液灌射进去,激荡得花心呜呜乱颤,他倏地瞪圆了双眼,高潮的警钟响起,肉穴随之喷溅出腥甜淫水,浇在杨戬胯间。沉香的臀肉在接连不断的凶猛撞击中被拍出红痕,大腿间淌着纵横交错的情汁,一时的快感让他几乎忘却今夕是何夕。

“啊……”

杨戬将下巴搁在他肩头,浅浅地吻着他的侧颈,一只手覆盖在他才被灌入新精液的腹部,痴痴呢喃道:“沉香,你若是能生孕,现在应该已经怀上舅舅的孩子了吧?有了孩子,你是不是就能爱舅舅一点?嗯?”

而今,沉香才有所察觉,杨戬是一个善于伪装、精神失常的疯子。

若说这个疯子跟他没有丝毫牵绊也就罢了,偏偏是他的亲舅舅。

沉香怔住了,如鲠在喉,骂他无耻?他骂不出来了,与他争论?这荒诞事有什么好争论的。这时,他被杨戬揽着腰转过来,同他四目相对,杨戬牢牢圈着他的身体,将双臂都禁锢在其中。他看杨戬眉宇颦蹙,眸光盈水,鲜少流露出伤心委屈的情态,这种情态,他从前在昆仑山上时看到过一回,当时的他与现在一样,怀揣着对他的满腔愤恨,骂他恶贯满盈。

“沉香,你不要这么说舅舅,好不好?”杨戬低声哀求道。

他希望你可以在杀了他之后抱住他的尸骨,而不要在他活着的时候放任他随意死去。

沉香嗫嚅着嘴唇,道歉的话难以启齿,讽刺之语更是转瞬成烟烂在肚里,末了,他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杨戬,再别扭地塌下腰,伸出双臂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回抱住他,罕见的没有咬他。

杨戬神情恍惚了一瞬,他极力呵护着沉香柔软单薄的身躯,语调深情缱绻,辗转唇齿间,唯那“沉香”二字。

黄昏,夕阳如血,将落西山,此时的床帐内已与黑夜无异,沉香吃了补身的仙丹后就已睡去,杨戬执着三尖两刃刀幻化而成的墨扇为他扇凉祛热,另一只手攥着才拾起的长命锁,它已然是破损不堪,难以恢复如初了。

其实天底下的宝物数不胜数,他既给了沉香更好的,又何必磕死在这块粗制滥造的金锁上,沉香不想要,不喜欢,也便算了,可他就是执而不化。他总是固执的要将那遍体鳞伤的金锁修补完善,一如修补他和沉香的关系,他又总是觉得沉香若还念着这物件,便也是念着他的。

但人心之繁,怎可以物喻之,杨戬深谙其道,却甘愿做那山中人。

屋外天际真正入夜了,热气浮躁也一点点散去,凉意逐渐聚拢。杨戬掖好沉香的被子,与他相拥而眠。

ooc预警!娇软可爱沉香,容易被在乎的人pua!疯狂控制欲阴暗批舅!水煎加半墙纸!毁三观预警!慎入!

两人双向暗恋,沉香是和小玉分手后在跟舅舅的朝夕相处中爱上他的,舅舅是打沉香十六岁就喜欢他。主题是沉香搞纯爱,舅舅搞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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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华山崩裂,新天条出世之后,三界在趋于完善的法度下百废俱兴,百姓安居乐业,天下海晏河清,而民间广为流传的英雄名则在天界二神中,一位显圣真君,忍辱负重,以身入局,助推新天条,一位西岳太子,不改初心,孝感动天,劈出新天条,舅甥俩看似水火不容,实则一路扶持,方能功德圆满,端得是直至如今千载后,谁与争功。

再说如今的天庭,王母自请下凡历劫,杨戬重司掌管新天条一职,平日自是忙得不可开交,但自从玉帝给沉香封了个西岳太子的闲官之后,他便被杨戬带在身边,会时常帮着杨戬分忧,如此一来,他也轻松不少。所幸杨戬雷厉风行,很快便整理出新天条付诸实施,推陈出新之法难免需要一个被接受的过程,旧规易破,新律难常,须得循序渐进,好在杨戬熟悉律法之道,将三界治理得井井有条,人间不过百年后便少有妖魔侵扰,无天怒人怨,各路神仙各司其职,守护一方土地。

他也不似从前一般忙碌,闲暇时光多出些许。值得一提的是,西岳圣母娘娘被解除囚禁之后官复原职,仍旧镇守华山,她的丈夫刘彦昌经散仙点化,得了仙缘,在其子的帮助下修炼成仙,而沉香在与父母相处十余年后,便被杨戬接回天宫,三圣母夫妻俩虽然舍不得孩子,但杨戬执意如此,又放下姿态好言好语地跟刘彦昌商量,他要是不同意,那真是连大舅子亲自送上门的脸皮都不要了,况且沉香也愿意跟着杨戬,三圣母尚心疼杨戬孤独,多个孩子陪伴也是好事,便就应下了,临行前夫妻二人对沉香千叮咛万嘱咐,别给他舅舅惹事。

沉香扬颏一笑,一拍胸脯信誓旦旦:“放心吧,我会听舅舅话的!”

杨戬早在多年前感应到沉香的法力,确认他未亡后就收拾出了一座殿宇,想着终有一天要让沉香住进去,这是矗立在大殿之东的偏殿,真君神殿坐落三十三重天,金乌离开扶桑飞出汤谷,照耀人间,却照不亮他这高而寒冷之地,但唯独这偏殿明光烁亮,在四季不分的天庭里暖意融融,香风四溢。

八仙桌椅五足几,鸾凤枝灯翘头案。转盏火绽十万里,笼沙云塑白玉京。

沉香好奇地碰了下香几上的琉璃羽琼盏,霎那间神光涌动,片片花瓣绽放开来,火点如星,飞至高楼,变成数盏烛灯,照得殿内亮如白昼,沉香白皙的脸庞被照成了金色,在灯火下熠熠生辉,一双清澈眼倒映着火树银花,眉眼弯成了月牙状。

杨戬眼含笑意,低头看着沉香,目光除宠爱之外,犹如一张密网,在不为人知的境地下将眼中人圈在其中,他抬手抚过沉香的发丝,柔声道:“喜欢这里吗?”

沉香粲然一笑:“喜欢,谢谢舅舅!”

沉香就这样在真君神殿住下,杨戬会在百忙之中授他诗书、传他法术,包括君子六艺、为人之道,舅甥俩在昆仑山冰释前嫌后沉香就一直有些拘谨,但经过多日的朝夕相处,便也跟杨戬亲厚起来。杨戬在外虽严肃不苟言笑,对沉香也严格,却一直宠着、爱着他,几乎是有求必应,平时也是无微不至。

沉香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愿意往人堆里扎,自从上天后,隔三差五就在各宫各殿乱窜,也结交了不少好友,今日找这位神将喝酒,明日找那位仙子品茶,驰马赏花,踏云过宫。杨戬对此并无微词,许是顾念沉香正是爱玩的年纪,只是每日都会准确找到沉香逗留的地方,在固定时间接他回家。

沉香偶尔也会去下界和故友相聚,他的年少之欢已在一次次崩摧中难再重建,昔日挚爱因种种隔阂与他分开,这是必然,但他和小玉都是豁达乐观的人,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不是爱情可以诠释,他们是亲人,是携手走过一段风雨的生死之交。虽然物是人非,但往事尽被释怀,二人依旧是挚友,且无话不谈。因故沉香会在万窟山或是东海抑或是净坛庙与好友叙旧,前尘往事皆成云烟,不必多提。

近来沉香多往启示宫去,那里是织女居住的宫殿,他和织女很聊得来,二人又是表亲,轻易便熟络起来。据说沉香和织女身边的一位小侍女关系也不错,经常有来往的仙官看见二人一起坐在机杼前有说有笑,消息一经传播,很快便传进真君神殿,又是三人成虎,说沉香与侍女定情的也有,直至说到杨戬耳边。

这一日,正殿大堂里一大家子人围坐用饭,沉香低头扒了几口饭菜就和杨戬说自己吃饱了,出门有事。

“要去哪里啊?”杨戬莞尔,温柔问道。

“启示宫啊,您慢用,叔叔伯伯们慢用,我先走了!”沉香跨过太师椅,朝众人挥手,转眼一溜烟儿就跑没影了。

沉香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时,杨戬的脸色逐渐冷下来,唇边笑意全无,他沉默看着杯中酒,眼中翻涌着深渊之波。

梅山兄弟七嘴八舌地调侃,老四道:“这是叫儿大不由娘?我看他们都说沉香和启示宫的小侍女私定终身了,看他这日日管不住腿,尽往那儿跑。”

“小年轻嘛,咱们也管不住啊,二爷都没说什么,你操哪门子心呐?若沉香是真心喜欢,那丫头也是个好的,不等三圣母出面,二爷就帮着去提亲了。”

……

杨戬执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对此不发一言。

晚间,杨戬亲自去了一趟启示宫,他隔着层层云雾,看见那貌美如花的侍女正手把手教沉香织布,神仙五感灵越,二人谈笑之语轻易飘进他耳中。

“沉香,你真聪明,这攒金勾云的技巧我们都要练好久呢,你一下午就学会了。”

“那是!我当然聪明啦。”

侍女笑着敲了下他的脑袋,道:“说你胖你就喘气!”

杨戬剑眉压下,双目微眯,负在身后的手上闪出一根绳弦,欲将除他以外,所有与沉香关系亲密之人的脖子割断,直到沉香感应到他的到来,起身眉开眼笑地冲他挥手,他才回以一个微笑,绳弦随之消失,只是他方才在失控之下勒破了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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