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延立刻听出她话里那番调笑意味,索性梗着脖子回过头来:“谢谢你今天在外面救我,可以了吗?”
先前在头狼的风刃面前救他成野拳头下再救他第二次。
尽管前者主要为了抢救摩托,后者也只是由于她正愁没机会在章队面前找场子立威。
但路元清并不介意应下这份难得的谢意:“光用嘴说怎么行。”
相处这么久,贺锦延不用细想,都能明白她话里的暗示。
他低下头,慢慢屈膝,跪在她脚边的水泥地上。
每次在她面前下跪,都好像亲手割掉了一部分自己的自尊。
更令他感到恐惧的是,即便自己心底依然会滋生出不甘,但在胸中激起的回荡,却正在日趋平淡,逐渐消亡。
路元清伸出手,五指插入贺锦延发间,随意揉了揉他的脑袋。
他现在的头发比刚带回家的时候要修短不少,摸起来还有种毛茸茸的触感——比摸那头狼要舒服多了。
于是路元清一时兴起,在贺锦延解开她裤腰纽扣的同时,先弯下腰,在他头顶印下一个宠爱的吻。
这个吻似乎也卸掉了贺锦延心底某些沉重的东西,他边拉开路元清裤子上的拉链,边低声吐槽:“刚才那个人,你怎么亲得下去的,就不怕他掀开面罩其实是个丑八怪吗?”
路元清抬起腿,配合着脱掉裤子,嘴里随便说着:“哎,‘覆面系’,听说过吗?面具下面就算是张毁容脸,这都是一些人的性癖。
“更何况以刚才露的那部分看,他丑不了,八成可能还是个混血帅哥。”
贺锦延刚把她内裤也脱下来,手上动作顿时一停,抬起眼皮瞟她:“这么意犹未尽,那要不,我去帮你叫回来。”
说完,他撑住地板就要起身,却被路元清抬起一条腿挡住:“走都走了,还是你来补偿我吧。”
一只手扶着她丰腴的大腿,架到肩上,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腰,帮忙稳定站姿,贺锦延大半张脸都埋进她胯下,只露出一双半阖着的眼睛。
在此刻,舌钉的存在感尤其强烈,每次用舌面刮擦过穴口,都会立刻引起路元清一阵颤栗,涌出一股清亮的淫水。
她的阴唇迅速被打湿,湿漉漉地,甚至多到会顺着下巴往下淌。
这还是贺锦延第一次直接接触她的下体,比想象中要愉悦得多,也要热切得多。
他被鼓舞着,把脸埋得更深,立起舌尖,努力往已经在翕张着的花穴里面钻。
舌钉也因此被紧紧按在穴口,胡乱挤压磨蹭,路元清被蹭得腰眼一阵发软,倚靠着人防门和贺锦延扶住自己后腰的手,仰着头喘息:“啊……继续……”
摸着贺锦延脑袋的手忍不住加上一分力,她下意识挺腰,把已经勃起的阴蒂送到贺锦延鼻梁上,随着他的动作一起顶弄。
贺锦延也没有反抗,硬是屏住呼吸,保持着她想要的节奏,继续用舌头往深处戳刺。
爽到脊背发凉的快感从下面蹿起,路元清几乎下一刻就要攀上顶峰,耳边却突然捕捉到一丝微弱的脚步声。
她猛地睁开眼,从那阵快要溺死人的情欲中抽身而出,推开了贺锦延的脑袋。
对方还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跪在地上仰头看她,原本锋利的眉眼上沾着她溅出来的水,还有几分惹人怜惜的色情。
隔着人防门,军靴踩踏地面的动静都变得轻了许多,章成野隔着门说话时,听起来也很模糊:“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