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吵架。”虞山纠正道。
兰知晓不说话,静静看着虞山。
虞山被看的很不自在,他知道兰知晓想问什么,可这事儿不好和她说啊!难不成他要告诉兰知晓,说石湖之所以不来家里玩,是因为跟他告白了么?
说到告白,虞山就想起那晚石湖递给他的信。
起初虞山当这是一封普通的信,回家后也没急着看,慢悠悠洗了个澡,才想起有封信没拆。
于是他又起身,走到书桌边拆信,边拆还边嘀咕,心想石湖现在花样越来越多了,过个生日还要给他写感谢信。
可等拆掉信封,展开信纸,看清信的抬头时,虞山才意识到这并不是感谢信,而是一封情书。
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给他写了情书。
虞山学了这么多年语文,却还是无法用准确的词去形容他看到情书内容时的感觉,虞山只知道那时他脑袋停止了运转,整个人都是懵的,只剩下一些本能。
虞山机械似的看完了整封信,看完就忘了信的内容,愣坐在椅子上,直到信纸从桌上飘转落地,发出了细微的声响,虞山才猛地回神,意识到他脸和耳朵滚烫。
“没吵架啊。”兰知晓重复了虞山说过的话,却没有再说别的。
虞山心里有鬼,闻言嗯了声,也没多说。
好在兰知晓没有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看虞山这样,她和蔼地笑了笑,便结束了这个话题,闭上眼继续晒太阳了。
兰知晓是不问了,但虞山内心却始终平静不下来,一得空闲,就会想起石湖给他写的信,而一想到信,虞山就忍不住想去看微信。
信石湖洋洋洒洒写了很长,可直到最后一行,他都没有要虞山给一个回答。虞山却良心不安,没法像对待别的告白者一样,草率地说一句是或者否。
只是让虞山联系石湖,好好说清楚这事,他又做不到,每每打开跟石湖的聊天框,用不了几秒他就要退出。
所以从周五到现在,虞山已经几十个小时没和石湖说话了。
虞山叹了口气,到底没看手机,学兰知晓那样躺着,跟着晒起了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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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入夏,天黑的越来越迟,虞山吃完饭天还亮着。
巷子口最近兴起了下棋热,每天饭后都有不少人聚在那儿下棋,虞长松因为棋下的好,被剥夺了参赛权,只能做观众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虞长松的热情,他依旧吃完饭准时到场,兰知晓今天吃的有点撑,便也跟着去了巷子口凑热闹。
虞山没有去,同样没上楼,而是坐在葡萄架下逗傍晚。
傍晚吃饱了就犯懒,任虞山如何逗它,它都躺着不动。
虞山被傍晚逗乐,伸手戳了戳它肚子,笑着吐槽道,“懒货。”
傍晚像是听懂了这句话,突然张嘴要咬虞山手指,虞山也不懂,由着傍晚追着他手咬,就是不让它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