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安一拳砸在桌子上,农户家的石桌直接裂开了一条缝,可见他此刻用了多大的力气,心中是如何愤慨!
“该死的蛮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朝中那些主张和谈的人,他们到底在想什么?真的让他们到边关来看看,看看那群蛮族究竟是如何欺压我大庄子民的!”
周浩安对朝堂关于打仗上的态度,知之甚深,因为他一直想要上战场当将军,所以他一直关注着这方面的消息。
燕门关之战刚开始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朝中官员一个劲儿的讲要先和谈。
他们完全不顾蛮族率先侵略的行为,也不管边疆的百姓究竟受到了多么大的伤害,屠村屠户,被抢占所有粮食,被杀被奸,被当做两脚羊拉走贩卖,吞吃入肚。
这些仅仅是描述在纸上的文字,就足够骇人听闻的词,亲眼目睹,不知道有多么震撼人心,那些远居庙堂的官员,竟然能做到不闻不顾,一心只想和谈。
谢秋莳看了一眼周浩安,冷静说道:“记得赔人家桌子。”
“长……安安!”
周浩安没想到谢秋莳,此刻竟然只想到这些。
谢秋莳不是只想到这些,而是知道目前她没办法左右朝堂局势,所以一些无用的愤怒,大可不必出现。
把自己气出个好歹,只会让敌人笑弯腰。
“徐县令出事,算是于国有功,他若是没事,肯定会被调到朝中,这样的好官员不能放在边关被埋没。到时候位置空出来,朝中哪个大臣还嚷嚷着要和谈,就让他来接替徐县令的位置好了。”
谢秋莳没办法左右朝堂局势,但她可以左右自己的父皇,边关的一个县令之位,谢秋莳能说的上话。
况且她也没有提一些令人为难的要求,县令之位空缺,朝廷派人补上,一切合情合理。
周浩安面露吃惊之色,“安安你什么时候跟兄长一样,手段这般黑了?”
谢秋莳嘴角不自然地抽了一下,她看向坐在对面的沈灼灼,沈灼灼低着头喝水,说不出的乖巧。
“三表兄啊,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从小到大在大表兄手中吃了那么多亏,怎么还敢背后说他坏话?”
想到自家兄长那温柔如春风一般的笑,周浩安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他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兄长不会从哪个犄角旮旯突然冒出来,才松了一口气。
可见他兄长对他造成了多大的阴影。
周浩安的兄长,是谁?
沈灼灼一下子竟然没想出来,她印象不是特别深刻的人物,想来在历史上并没有太多笔墨描写。
不管是谢秋莳还是周浩安,提起这位兄长的时候,神色都颇为敬佩,可见这位兄长的能力十分强悍。
能得到两人的敬佩,想来他的名声在此刻十分显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