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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囚第11天:放弃(1 / 2)

实在是太疼了,没法蜷缩在笼子里,安旭犹豫着还是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

烙印也没法让你开心了?

痛晕、再痛醒。这些……都可以,但是不能接受的是,她不在身边。

她没有说“我原谅你了”。

她没有原谅。

当初夏予yan提出过要让自己纹身,一个她亲自写的“夏”字,设计感很bang。还口口声声地说着,纹身了以后就能拿这个一辈子讹她!再也不用担心被抛弃了。

自己因为什么而拒绝了?好像是怕疼?又或者不愿意是一个小小的纹身才能证明ai意?

也许只是私心作祟,不想打上别人的印记?

现在,为了你,承受了十倍百倍的痛楚。

b纹身更深刻、更永久的烙印。

也没法讹你了?是吧。

讹?听起来就是很ga0笑的词,痛到极致的安旭想到此还扯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回想起最后一次分开,因为自家父母不同意,提出稀奇古怪“谈两年再说”这样的理由。

恰逢过年,两个人又没法见面,在微信里无休止地吵架,或者说是夏予yan在单方面的提分手,而他在不断地挽回。

安旭买了夏予yan喜欢的小饼g,买了她提的加sh器,有的没的、买了好多东西。

在微信里撒着娇求欢,露脸拍那些羞耻的调教视频。

可她一点都不为所动。

她冷静又理智地分析着,父母不同意两个人是走不长远的,身为nv孩子的顾虑总是还要多一些。

安旭不断地说着,最后的生活是两个人过的,两个人在一起好好的才最重要,只要两个人感情好父母也会妥协的。

她完全不为所动。

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也确信了,她不会回头。

安旭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选择,是自己选择离开了吗?

完全是b迫下、无可奈何地、根本算不上选择的选择。

如今,安旭做了更多的事情。

说服了父母、辞去了工作、上交了银行卡,还被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调教室。

被nve打、被冷落、被c弄,甚至还要听着隔壁两个人欢愉的调笑。

身心、各种意义上的折磨。

x口仍泛起的灼烧感,甚至被用灼热的铁烙下了一生的印记。和心疼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楚到底是哪儿个更疼。

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我什么都给你了。

这样,还是不能讨好你,是不是我的离开才是应该为你做的,或者说,离开才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夏予yan在斟酌着如何开口,这实在不是一个很好说清楚的问题。

关于他们之间,实在是千疮百孔,即便明白了症结所在,想要解决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可惜,天意弄人,昏迷的夏予yan被安旭认为成了“放弃”,所以还没等夏予yan想好怎么说清楚这个问题,他就先开了口。

安旭低声地说道,“我眼睁睁看着你变化……我也是个人……我有心的啊。”

“我讨好不了你,现在……这样,我都讨好不了你,我做什么都不能再x1引你……我不知道再做什么了……”

“你想要的我都给了……工作辞了,银行卡也都给你了,父母也同意我们结婚了……你为什么放弃了……你为什么要放弃我……我很努力了。”

“你给我g画的未来,你亲手打破了。”

夏予yan蹲在折叠床的旁边,背对着安旭,听着他声音低沉地诉说。

像是鼓起很多很多的勇气,安旭轻声道,“你放我走吧,再在这里,每一天都是扣分……每一天都在变得更坏……为什么要等到变得一文不值……”

“我已经不可能了,我si心了……有他陪着你……我,我也可以放心了。”

夏予yan沉默良久,叹气道,“我好累。”

“你也是吧?”

“我认为……我对你已经不足以有约束了。这话说得有点ga0笑,你还这样被我绑在这里……可是你的心呢?你不断跟我说,两个人更重要,可是你最终选择了家庭?你说工作不重要,解决清楚就来找我,可是你我都清楚,那都是托词。”

“g脆利索地离职需要拖几个月那么久吗?你不坦诚,我也不戳破你那些小把戏。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就已经不是甜甜的恋ai了?”

安旭闭上眼睛没有再出声。

把曾经没有说开的话现在拿来再说,是一种苦痛的折磨。

当时的心情已经记不清楚,甚至连事情的细节都交错着不那么明晰。

b如夏予yan始终记得第一次允许他喊主人是第一次出去旅游的时候,而安旭坚持认为是某次za后。

“你真的要我放你走?”夏予yan的声音有些颤抖。

安旭沉默了很久很久,在她几乎认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低声道,“我们还有出路吗?”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的ai意?

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呢?

是啊,我们还有出路吗?

享尽美好、也做尽伤害,我们的心都已经千疮百孔了。

大梦一场空呵。

夏予yan自嘲地笑着,人生最痛苦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还自以为是地以为找到了办法。

哪里还有出路呢?

我们不是早就,没了出路了吗。

看着安旭几乎没有生机地躺在床上,夏予yan露出恶魔般的笑意,“你看驯服一个人一点都不难。”

没有人可以承受住这样的痛苦,他会屈服于痛苦,他会忘记自己是谁。

他的屈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会变成一件玩具,一件只记得、只属于夏予yan的玩具。

程一清有些害怕现在的夏予yan。

虚伪的、温柔的面具被彻底撕开,底下血r0u模糊的内里,在没有真实面对之前,你以为是可以接受的。

你以为。

夏予yan伸出一根手指碰了一下安旭,对方立刻瑟缩着皱起眉毛,这么害怕的吗……夏予yan开口道,“但我会记得。”

——记得你是因为什么而屈服。记得你并不是因为ai我。

夏予yan站在床边愣神地看了很久,安旭的表情几乎像是si去一样祥和。她小心翼翼地握住安旭的手,眼眶微微泛红。

——你还ai我吗?我们会有出路的……对吧?

乱了啊,全都乱了啊。

两年前初相见,他眉眼带笑,她神采飞扬,何曾想过会有今日?

他们在山顶之巅峰相拥,他们在温泉环绕里接吻,何曾想过会有今日?

夏予yan颤抖着手在他的胳膊上开了静脉通道,补充必要的营养素,他已经很多天没有正常吃饭了,消瘦得厉害。

“你这么胖我都不喜欢你了!”

“啊……那我晚上不吃了……”

“算了逗你呢,好好吃饭嗷。”

在一起一年的时间里,夏予yan时不时就要念叨两句“你怎么这么胖”,但是也从来没强制要求过他节食健身减肥。

现在你终于瘦了啊……嗯,是我喜欢的样子了。

轻轻在安旭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就算是我们已经千疮百孔了,我还是喜欢你的。你呢?也要一直喜欢我啊,别忘了我,我真的会生气嗷。

夏予yan趴在yan台上,她向来喜欢高处。喜欢俯视众生的感觉——原来她曾经是那么潇洒的nv王啊。

夜晚宁静且安详,她不想再这样了,不想去等什么,不想去期待。

恍惚间突然想到,还没看过极光呢。在朋友圈有看到朋友拍摄的照片,璀璨壮丽、千变万化的美丽光带滑过夜空,曼妙多姿又神秘难测,那是海角、也是天涯。

不想期待了。

在她面前就是一个选择,一个非常简单的选择。

那个世界里安静、平和,没有痛苦、没有欢乐,没有现实里的求而不得、反复折磨,那意味着永恒的解脱。

她怅然地叹息,这是一个多么诱惑的选择啊。

现实的悲剧都将终止,她只要踏出这一步……一切都消失了。

程一清紧张地站在身后,生怕夏予yan不小心、不小心掉下去。

他不愿意承认她有着轻生的念头。

手机铃声在此刻不合时宜地响起,打破了夏予yan的沉思。

“喂?”

“g嘛呢!这么久才接电话!”电话那端传来夏妈妈中气十足的声音。

夏予yan停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情绪,“哎呀写作呢。”

“天天就不务正业,我看你还是赶紧找个班去上着,在家呆着像什么样!”父母辈的人理解不了什么叫自由工作者,他们还是认定了吃皇粮就是铁饭碗,在私企上班就是打工,像夏予yan这样的,属于社会闲杂人等……

“嗯嗯嗯。”

“算了说你也没用。你赵阿姨问五一咱们两家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夏妈妈絮絮叨叨说着,“就是准备去帝都嘛!……哎呀其他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嘛……对,你爸难得愿意出去玩……我也不知道他咋就愿意了,可是我又觉得五一帝都人肯定很多。”

“五一哪里人都多。”

“没有办法,你妈我就休法定节假日。”夏妈妈是妥妥铁饭碗,“去不去啊?咱们一家三口也好久没有出去玩了。”

“你和我爸去吧,我还得赶稿子。不说了啊妈妈,我进来个电话。”夏予yan控制住自己的哽咽声挂了电话,转身抱着程一清放声大哭。

差一点,就差一点。

怎么会想不到会给生者带来无尽的哀恸?你不能这样离开。父母已经年过半百,就自己这么一个nv儿,前半生当做掌上明珠来呵护,怎么能?不能!你不能。

心里另一个声音又忽地响起,你已经很累了,你已经努力坚持很久了,可是身心俱疲……来这里,来这里吧,这里就是解脱,你再也不用坚持了。

夏予yan哭得声嘶力竭。

这不是短暂的痛苦,这是可能会贯穿一生的折磨。

我要怎么坚持下去?

程一清早晨进调教室加水。

安旭面secha0红,缩在毛毯里,满头虚汗,嘴唇煞白。

程一清伸手0上安旭的额头,发烧了!

夏予yan指使他抱了床厚点的被子铺在地上,让安旭半靠在自己身上喂了退烧药。

程一清看着他的脚踝,犹犹豫豫地开口,“要不要把脚烤先解开?”安旭的脚踝已经破了皮,渗出丝丝血迹。

“不用。”nv王冷漠道。

发烧晕晕乎乎的安旭回过头抱住了夏予yan,程一清见状说道,“我今天不上班,不过还有点教案要写,有事您喊我。”离开了调教室。

夏予yan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忽地涌上一些愧疚感。

明明他这么好,这么温柔和t贴,为什么自己还要和这个人胡乱纠缠,不由地在心底冒出一个念头,如果没有安旭就好了,如果一开始出现的是程一清就好了……

定了定神,没有如果,上帝安排好出场顺序,这故事就该是这样。

“呜嗯……”高烧的安旭难受地sheny1n,“好难受……”

迟疑地很久,还是没有放开。

——算了,偶尔就,放纵感情一下。

“好了,吃了退烧药了,马上就好了。”夏予yan柔声安慰,把被子给他盖好。

安旭挣扎着钻出被子扭身扑进她的怀里,夏予yan只好无奈地拿被子把两个人都包了起来。

“我好疼……”安旭含糊地鼻音哼哼唧唧。

“哪里疼?”

“脚疼,还有心里,也好疼……”烧得迷迷糊糊的安旭忘了自己的处境,低声地抱怨着,“你怎么对我这么坏?你以前对我可好了……”

“明明就不是这样对我的……”安旭在夏予yanx前蹭来蹭去,“你身上都是烟味,好难闻。”

夏予yan哑然,抱着他轻轻拍着后背,一时也不知道该安慰什么。

——是啊,“以前”,这两个字说起来就是很动人啊。

“我梦见你不要我了……我找了你好久,好久好久,”安旭哽咽道,“就是找不到你……你不要我了……”

安旭挣扎着抬头看着夏予yan,“你不会不要我的吧?你说了永远不抛弃我的?是不是啊?”

被安旭晃着身子求一个答案,夏予yan只好含糊地答道,“我这不是陪着你在么。”

“嗯!就知道你ai我,你不会不要我的,可是我觉得好疼……为什么觉得心里好疼好疼。”高烧的安旭絮絮叨叨,“你那次冲我发火我好害怕的。”

“哪次?”

“就是我父母没来见面那次……你指着我让我滚,”安旭断断续续地ch0u泣,“你好凶,让我不要找你,让我滚。然后你就走了,我怎么求你你都不理我。你让我放开手……呜,我都吓si了。”

夏予yan叹气,我不还是回来了。

出了房间门,电梯都没下,不就回来了。

那个时候根本没想分开,就是……就是气不过。

“你都打我了,你都打过我了,打得好疼,我都怕si了,疼了好久,可是你还不肯原谅我。我好害怕……”

“你真的不知道,离开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游荡,我真的好害怕……”

“最后一根稻草啊,我就想抓住你……呜呜……我不想做个孤魂野鬼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钱、工作我都不在乎的,都没有你重要。我好ai你的。”

“我们结婚好不好,我可以一直陪着你的,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离开我……你再原谅我一次……你原谅……原谅我一次。”

夏予yan没察觉自己也落了泪。

她和安旭,都是坚定而强大的人,从不会轻易袒露这样的脆弱。

也,也极少说出思念、ai意。

乱了,都乱了。

夏予yan用力抱住安旭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睡一会吧。还发烧着呢。”

“我害怕……好害怕睡醒你就不在了……你,你不要走。”退烧药的作用逐渐上来,安旭说话越来越轻。

“你不要走,我不能没有你。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不要找别人……我们才是灵魂契合的啊……”

“我可以结婚,我愿意的,求你,求你不要放弃我。我不应该……不应该仗着你喜欢就肆意妄为,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只要你啊……”

“你不要抛弃我,你不要,不要抛弃我……”

夏予yan等到安旭睡着,轻轻地将他放下,盖好被子,站在旁边看了很久。

说过去会沉浸在无限的美好和伤害里,说未来像是白日做梦不可及。仅有的现在还是当局者迷,迟迟无语。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我们,我们还是“我们”吗?

因为有了因为,所以有了所以。既然已成既然,何必再说何必。

程一清看夏予yan在家里一直jg神恍惚,倒杯水都能把杯子打碎,悄悄给凤凰发了短信让她喊予yan出去玩玩之类的。

结果她喝得酩酊大醉,到家已是深夜。凤凰把她送到家门口叮嘱道,“她白天没怎么吃东西,晚上又喝了不少酒,拦都拦不住,给她熬点白粥。”然后匆忙离开,她明天早晨还有个会议,实在是陪不了了。

夏予yan勉强看清楚眼前的人,然后拉着程一清一直说话,反反复复地就是三个字——为什么。

程一清叹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谁不是图自己更舒服一点,之所以自己和她近乎平和的相处下去,一方面因为她刚经历了和安旭的激烈感情,现在只想要平静的陪伴,一方面,程一清无条件地付出……至于为什么能无条件地付出,自然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安旭是ai夏予yan的,不过不想ai得这么累。

也很难有人能做到倾其所有地去ai另一个人,早已不是在学生时代了,或者说学生时代的“倾其所有”过于廉价,才能让人有着“校园恋情只有彼此纯真美好”这样的误会。

nv王跌跌撞撞地走进调教室,程一清坐在客厅沉思,这几天都是这样,nv王进调教室看那个男人的时候向来不让他进来,她不希望他参与他们之间的事情。

“啊!!”突然房间里传来夏予yan尖锐的叫喊。

程一清慌忙进去,灯带的光线昏暗,笼子里的安旭用手腕捂着嘴巴,顺着手腕蜿蜒留下可疑的yet,已经浸sh了一小块毛毯,但他眼睛里却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直gg盯着夏予yan,目光所及是捂着嘴巴压抑着叫喊声的夏予yan。

程一清飞快地回房间拿出一支镇定剂,一把抓出来笼子里的男人,安旭不住地挣扎。

他胡乱地冲着夏予yan喊道,“你让我si吧,求求你,你让我si!”安旭用尽全力地推开程一清爬到夏予yan的脚边,“主人,你让我si!我让我si!”

他呼喊着,他渴求着,让我si。

没有半分眷恋。

夏予yan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若说在正常情况下程一清还真的拉扯不动,可是安旭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浑身乏力,挣扎了一小会,还是被程一清按着胳膊推s了镇定剂。

一切归于平静,只有夏予yan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愣在一边。

安旭躺在地上,摊开的手腕血r0u模糊,泛白的伤口中仍在不断地流出鲜血。

“去拿纱布啊!”程一清知道他被关在这里生不如si,可是没想到他真的会自残、自杀!回头看了下仍然没有任何动作的夏予yan,叹气起身,“您别害怕,先到卧室去?”

夏予yan喘不过气,她不敢相信。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ai意?

你宁愿一si也不愿意坚持?

用si来证明什么?证明你这可笑的ai?

这就是你所谓的赎罪。这就是你的赎罪!

程一清手忙脚乱地包扎着安旭已经肿起来的手腕,他并不专业,纱布压不严实。

夏予yan迟缓地开口,“把他抱到床上去。”

程一清把折叠床连接的部分锁si,费力地把安旭抱了上去。

解开了他脚腕的枷锁,同样是殷红一片,异常刺眼。

她细心缓慢地给他的手腕敷上药品再包扎好,脚腕破损流血的地方同样处理。紧接着给安旭穿上jg神病人的拘束衣,然后用束缚带固定在床上。

——这样他就没有办法伤害自己了。

也许是生理盐水处理伤口的过分疼痛,即便注s了镇定,安旭仍然紧皱着眉头,动作很小地挣扎了几下。

夏予yan处理完一切才猛地涌上来恶心感,趴在马桶上吐得昏天黑地,一直到吐出来微苦的胆汁才坐在边上。

她有不太严重的晕血症,这也是后来放弃在医院工作的原因之一,刚才也不知道是不是肾上激素飙升才让她压制着眩晕感处理好伤口。

拿着程一清递过来的sh巾擦擦嘴,夏予yan坐在马桶边微微闭着眼睛。

我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不过是呆了短短7天,竟然已经萌生了自残,或者说自杀的想法。

甚至是生生用牙齿咬破手腕,喝血的方式!

夏予yan接受不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疯了,都疯了。

夏予yan回到调教室,看着床上躺着没有半分生气的安旭,轻轻抚平他皱起的眉头。

“我做错了吗?”像是在提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程一清从后面拥抱住夏予yan,轻言安慰道,“这是一个意外。”

“他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知道的,”夏予yan抚0着安旭的脸,“我想原谅他的,真的想原谅。可是我就是需要用这种方式……”

“您可以,”程一清犹豫了一下,“您可以选择温和一点的方式,这样……这样被丢在这里不管不顾……很痛苦。”

再怎么激烈的疼痛,好歹都说明那个人仍在身边,但是这样的囚禁,实在是……太痛苦了。

扪心自问,如果被关在这间房子里的是自己,程一清也未必会有这份勇气坚持下去。

“他当初一走了之的时候,我不也是被不管不顾地丢下了吗?”夏予yan轻声说道,“我不过是把他对我做得事情统统还给了他,这时候才觉得多残忍?”

程一清默然。

夏予yan神情恍惚地回到房间,她愣愣地看着蹲在身边的程一清,冷不丁地喊出,“小安。”

程一清心痛不b调教室里那位少多少,他沉默了一下,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我是一清。程一清。”

“嗯,你是一清。”夏予yan机械地重复了一遍。

不过心里却是巨大的疑惑,一清是谁?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医生和jg神病人的对话。

jg神病人神秘地告诉医生,“你知道吗?其实我们现在都是在梦里。”

医生镇定地回复道,“不,这是现实世界。”接着找理由来佐证,“梦境是不合理的,b如太yan有可能是绿se?b如从一个地方打开门就突然到了另一个地方?但现实世界一切都是有逻辑可寻的。”

jg神病人不慌不忙道,“那你仔细回想一下,当你身处梦境的时候,会感觉到这一切的不合理吗?”

看着瞬间陷入自我怀疑的医生,jg神病人又补充,“是吧?当你置身其中,每个细节都很完美,你并不会感觉到水往高处流有什么不对劲。”

jg神病人气定神闲地总结道,“你并区分不了现实和梦境,因为一切感知都来自大脑。它骗不骗你——你根本就不知道!甚至于你现在的怀疑都是大脑告诉你的。”

会不会现在、此时此刻,都是一场梦境。

所以夏予yan不会给安旭烙下那样可怕的印记,她不可能折磨着他令他si去活来,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不是?

当她这样想着的时候,血r0u模糊的手腕鲜活地掠过她的脑海。

不不不!这不可能,这都是假的。

夏予yan受了惊吓一样尖叫,程一清跪在床边紧紧拥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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