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确实什么都不懂,妾身隻知国有国法,盛国开国以后明禁妾室扶正,更不能贬妻为妾,夫君如今东宫之尊,怎可带头犯法?若要另立太子妃,妾身恳请太子休妻,可妾身于太子最落魄之时嫁与太子,不离不弃五年余,妾为糟糠之妻,七出有三不去,糟糠之妻不可弃。”云熹的眸子里头有着冷芒。
“太子要做万民表率,在立妃之前,先与妾和离吧。”
云熹的泪水收起,看着很冷漠,可内心是在滴血的。
封渊打量着云熹的模样,心中一阵狠戾。
封渊曾是贵妃之子,又极度受宠,若非他母妃着了皇后的道一朝败落,封渊的日子可说顺风顺水,这样的天骄又岂会是什么好心性的?
他可以不要云熹,可是云熹不能不要他,云熹的话语彻底撕下了他虚伪的面具,“云熹,孤这些年就是太宠你了,把你宠得以为自己能飞天了!”若非他当年落难,云熹就连当他的妾都不够格,就算进了他的后院,要名份也得等生下孩子,他自认已经对她付出许多,她何以能轻易的说出和离两字?
即便要和离,那也得是由他提出。
封渊的尊严受到了挑战,他对云熹说话也直接了许多,“云熹,你真以为你是我的妻子?皇家嫁娶,礼仪繁复,三书六礼、明媒正娶,你与孤之间可有可和过生辰八字,可写过婚书?”
没有……
确实没有……
如果方才是伤心,如今却是心死,云熹的嘴角浮现了一笑,云熹的美是那种天仙似的美,不管是喜怒哀乐,不管从哪一个角度瞧去,都有不一样的美,这一笑很绝美。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当年种种诺言皆为戏言,妾不过一没名分之玩物?”疼到了极致,胸口空空落落的,反而有种麻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