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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情未了 窒息(1 / 2)

方恋就像一条蛇一样,侵略性里都带着晦暗不安的毒汁。

他拿下眼镜,膝盖压在床边,顶起了展萧苔的大腿,舔着展萧苔的嘴,扯出对方后腰扎进西装裤的衬衫,发冷的手从尾椎摸上背沟,熟悉的体温让他手心发烫,空出来的手就要去脱下展萧苔的外套,展萧苔连忙躲开他的脸想要开口,可方恋又舔又咬,手上没个规矩,力气也使得大,展萧苔嘴巴都被黏黏糊糊地吃上了好几次,于是声音只能断断续续的:“喂,等……等下,我外套,外套!别弄……坏。”

方恋感受到他的不专心,越发亲得深,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外套连同腰带扔在地上,几个动作间就解开展萧苔的衬衫纽扣,摊开露出一大片胸,穿着衣服的展萧苔总给人伟岸的安全感,赤裸的他却没那么有攻击性,因为流畅深刻的几块腹肌和鲨鱼线的上面收拢着一对软鼓的雄乳,乍一看没那么夸张,可是把在手里却发现一个成年男人的手掌都才堪堪兜住一边,深红的两个乳尖立在中央,只是乖顺地躺在手心里都让人心头发痒,方恋的手掌忍不住按了进去,肉从指间凹陷起伏,跟着展萧苔的呼吸活动。

而被摸着奶子的展萧苔只能用手肘撑着自己,被逼得越来越往后倒,他的半个臀部还悬在床边,全靠方恋的双手拢着,两人唇舌缠绕的呼吸间发出啧啧的水声,展萧苔闷哼了下,方恋双手托起他的屁股,西装能包出令人垂涎的线条,却透不出吸住手心的肉感。方恋托着展萧苔的双手架在自己肩上,他扯了扯对方已经松垮的裤子,瞬间就掉到了脚踝,露出长裤长袖伺候着依然是麦褐得具有冲击力的肤色,黑色内裤微微鼓起,边缘溢出来的浅色很是显眼,方恋没有脱掉这一层欲盖弥彰的布料,他拉开底下紧贴着臀肉的内裤伸进去揉捏。

展萧苔不满道:“你就光摸屁股吗,不能摸摸我老二?”方恋舔了一口展萧苔的胸,只说:“不能。”

“那你滚来。”展萧苔笑得阴恻恻的,方恋不反驳,只是埋头张开嘴吸住了乳尖,双手也没有空闲地抠弄着掰开展萧苔的臀瓣。

“你轻点。”展萧苔捏了下方恋的耳垂抱怨着,他现在整个人靠方恋支撑,还环着方恋的肩不让松手,不然就直接倒在床上了。所以他现在有点想摸摸自己下面,刚想偷摸蹭一下方恋解解闷,方恋一只手就揉上了展萧苔的另一边胸,剩下一边方恋的舌头弹动着乳尖,精贵的少爷嘴巴吃着展萧苔的奶头,乳晕被吸得亮晶晶的仿佛又深了几分,展萧苔双腿忍不住合并夹住了方恋的胯,他鼓囊的下边挤到了方恋的下腹。方恋自然感觉到了,他继续在展萧苔的胸肉上多咬了几口,他的手指伸入到展萧苔的股沟里,或许是连臀都发育得十分优越,沟深得能藏住方恋的两根手指,他摸到了穴口,却就此打住,抬起头去亲展萧苔。两人嘴唇交织,熟悉又带着微妙的陌生交换着唾液,咂咂作响,许久没有性生活的展萧苔只感到后脑勺绕着烟花似的,他发软的小腿交叠圈起来蹭了蹭方恋,穴口却突然塞入了一根手指,又匆匆抽了出来,仿佛是在检查什么一样。

展萧苔只感到一阵干痛,他没好气地提醒道:“润滑啊,拿润滑的来!”

方恋却说:“不润滑。”

方恋还怕展萧苔忘记,好心补充了一句:“也不戴套。”

展萧苔诧异地都没管自己岌岌可危的穴口:“什么?”

方恋:“放心,我没跟人做过。”

展萧苔:“那我……”方恋上前堵住了展萧苔未完的话,他不想知道展萧苔有没有跟别人做过。因为这突然的想法,他有些没控制的粗暴,拉开展萧苔的大腿,内裤被他扯开露出熟粉的穴口,似乎因为刚刚的突然袭击受到了惊吓,被短暂打开的缝隙还在微微翕动,让人怀疑起它的承受力。方恋解开自己的裤子,他深紫到发褐的性器比起鸡巴更像个刑具,已经全然勃起的粗度和长度一贴在弱小的穴口处更显得暴戾。于是展萧苔被堵住的嘴发出唔唔的抗议声,他用力拍打了几下方恋,并没有立马翻脸,心里却难得有点害怕,因为他还记得方恋的性癖实在,不是很健康。

但是今天应该不会这样弄吧……?展萧苔抱着侥幸心理想着,因为他好久没开荤实在也不想扫兴。方恋显然没有动摇,他用大拇指掰开穴口,好歹比刚刚的细缝要大了点,但是没有润滑,叫展萧苔有些头疼起来。“唔唔尼玛…唔别直接搞!”展萧苔口齿不清也要骂骂咧咧地提要求,他引以为傲的身材窝在方恋身上,几乎要把方恋给盖住了却没有什么威慑力,拧眉的恶人样勉强是能吓倒一些懦夫,如果他的那对奶没有跟着他的动作颤动的话。方恋一言不发,他把着性器碰到穴口,展萧苔立马就消声了,穴的反应看着有点生疏,方恋自顾自捏造着事实。这既代表着展萧苔没跟人乱搞,也说明了和他分手后展萧苔的现状。前者本来应该让方恋感到喜悦,但是后者又在原原本本地提醒他在展萧苔的人生里缺失了2年,原本就是在大学里才相爱,生生错过了之前的18年,加起来就是20年,这一套算法让方恋就像被谁偷走了人生一般,感到不快和愤怒,也感到深深的不安。但方恋知道自己比起忍受不安,更害怕失去他。这样的事实让方恋有些难以控制情绪,他只好找补似地亲了下展萧苔的额头说:“对不起。”然后抵着的阴茎就长驱直入般强硬地插了进去,不打一声招呼,只有一句廉价的道歉,痛得展萧苔猝不及防尖叫了一声,方恋也是忍着痛意的,但是更多的回归感疏解了他生理上的痛。

展萧苔只能在他身上苦兮兮地叫唤着:“痛,痛死了!傻逼方恋!傻逼方恋!”

闻言方恋只是伸手掐住了展萧苔的下巴,把展萧苔的嘴摁得张开,伸出舌头又亲了进去。

展萧苔接吻是真的不习惯张开嘴巴,他有几颗天生的鲨鱼齿,很容易刺到人,所以他亲人的时候就会收住牙齿让两瓣唇单纯地贴在一块,而方恋愿意被他咬,最好咬得鲜血淋漓直到流干。方恋喜欢吞没的吻法,最好没有一点出声的空间,让他就像白玉螳螂似的消化着自己的猎物,展萧苔感到自己就是那个肥美的猎物。

琉璃般漂亮的男人在上面嘶嘶地吐气,下面粗壮狰狞的阴茎干得又重又急。

“嗬额…慢点,慢点。”展萧苔沉着的嗓音被过滤得富有暧昧欲念的抒情感觉,让人沉在桃花池一样愿意遂他的心。方恋果然也听他的话,放缓了速度,但是真的慢了后,展萧苔又感到空虚的咬啮,他不忿地咬着牙动了动腰,顶入又突然下降的深纵感让他发媚般叫了声。他自顾自的行为让方恋想起了些什么,让方恋的视线停在了展萧苔因为鸡巴而绷紧的脖颈。于是方恋的手逐渐往下移,在展萧苔的疑惑中,掐住了他的脖子,顶光下看不清方恋的神色,只能愈发深陷在黑暗里,五指也缓缓收紧,脉搏鲜明地跳动在虎口处,被压迫的喉结忍不住地滑动,仿佛在吞咽着空气中的生息。

展萧苔只能发出吃力的“呃嗬”音,支离破碎,算不上正气的脸一点点涨红,那股意气风发尽数褪成了任人宰割的痛苦,他浅黑的瞳孔放大着,映着方恋清雅的面容里若有若无的迷狂。他发不出成调的音,宛如毒哑了一般全凭本能地从嘴里吐出舌尖,牙齿危险地悬在软肉上,噫噫唔唔地嗫嚅,兜不住的口水顺着嘴角笨拙地滑下,方恋却低下头舔进这张控制不住的入口,封闭了他唯一能呼吸的地方,强势的唇舌在口腔里横冲直撞,严丝合缝得连无意义的音节都没法泄露。

脖颈处压制的力量却还在加剧,毫不留情地挤压着展萧苔生存的欲望,以至于他圈住方恋腰的双腿也不由松开,蹬在床单上扑棱着挣扎,砸在床上的动静大得在这无声的环境里显得异常压抑。展萧苔显不出热潮的脸却逐渐升温般,像要被窒息感给泡白了,突出的青筋从耳际延伸到了额角。

他感觉自己几乎是要死过去了,可此时方恋一直安静的阴茎却开始抽动起来,没有任何犹豫,连接的下体延续了方才中断的速度,接近狂乱而极端地抽插出动荡的拍打的噗噗声,被遗忘的官能体验从股间的肉穴里迅速像一团电流穿透了展萧苔的腹部,他猛地抬起下巴,双眼几欲翻白,没被按住的手用力推拒着,捶打着方恋,五指甚至在方恋白皙的背上挠出了可怖的血痕。方恋却依旧没有停止扼住展萧苔的喉咙,默不作声地用阴茎撞得展萧苔摇晃,止不住的生理眼泪让他显得愁眉苦脸又神志不清。此时无法呼吸的处境已经达到了极点,方恋退出了自己的舌头,给了他一丝喘息的机会,展萧苔瞳孔失焦,明灭破碎的顶光在他大脑里糊成了一团,反抗的动作也渐渐微弱,但是鸡巴反复捅进身体深处的触感却拔高了那股一直被窒息压制的战栗,像是被分开了身体,下身迎合着,上半身在一片空白中跟着方恋的动作起伏。

方恋看着身下的展萧苔,剧烈的抽插让红潮聚集在展萧苔的眉间,浓烈的眉眼此时失落在方恋的鸡巴里,混乱得让方恋神经质到有些愉快。

“我的萧苔……”他生出了一丝得意。

方恋柔情似水地喊着,下达了最后通牒,放在脖子上松懈的手再次收到了最紧,穴里的鸡巴还在高频率地穿插,娇嫩无力的肉褶被无情挤压,展萧苔哆嗦着,嘴里张合着,无声地高潮了。精液从他没被抚慰过的阴茎里射出,方恋松开了控制脖颈的手,他把展萧苔的大腿再次压得分开,底下的阴茎像是打了鸡血般,打算耕坏那块穴肉,碾烂那块凸起,过激的残忍的贯穿感让展萧苔的腰骤然弹起,大腿根止不住地抽动,“啊!啊哈……呜呜…啊啊…呃啊…”空气里全是他根本抑制不了的叫声,重获呼吸的激烈喘息撕裂着太阳穴,混合着被方恋鸡巴插透的凄厉支吾,稠密甜得发麻。他的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过饱和的情色,如同烧干的糖浆,焦褐香腻,狂乱极端的生死交界的性高潮蹂躏了他的整个身体机制,使展萧苔时刻处在崩溃边缘,生的欲望和性的快感被方恋挟制,舌头在上面交合,阴茎在下面接吻。

叠加的刺激完全打乱了他,仿佛从头到脚都被方恋异化了。当方恋再次低头要和他接吻时,恍惚的展萧苔抬起舌尖凑了上去,一段极短急促的呻吟硬生生地噎了回去,全交待在了方恋的嘴里,那张薄得无辜的樱色嘴唇。他的手臂圈住方恋,被带着起来坐在了方恋身上,嘴巴献着吻,似乎生怕下一秒还要被按在枕头上不能呼吸。

展萧苔几乎忘情地被方恋卷着舌头乱来,一有往后倒的迹象,他就紧紧贴住方恋,像是不愿意离开一样,脖颈处一圈可怜的痕迹和项圈一般,和展萧苔冷硬的下颌形成了奇妙的对比。方恋突兀地笑了一下,展萧苔就紧张地来不及收住嘴里和方缠绵绕的水液,沙哑地给出反应:“不…亲了吗?”他下意识有些忐忑,雄厚的乳肉在一通性交运动后显得更加壮观,汗津津地泻出糜烂无知,贴着方恋轻轻摇晃。

方恋很喜欢看他在床上像个被操傻的笨比一样问着蠢到家的话,而他每次也会作出和展萧苔违背的回应。他安抚性地摸了摸展萧苔的脊背,舔走了展萧苔刚刚眼角的泪水,在展萧苔松懈之际,没有抽出去一直埋在穴里的肉棒胀大了几分,示意或者是示威性地动了动,展萧苔立马僵住了。

不过是一个心知肚明的答案。

方恋倾身拥住展萧苔,咬了咬他红得滴血的耳朵,给出了回答:“萧苔,我还没射,怎么办。”跋扈的本质一览无余。

在当年洛拉房间的隔壁,就在同样的布局里,同样的床上,或许连灯光都是一样的,只是胜利者已经昭然若揭了。

方恋嘴里吐出展萧苔被玩得脱力的舌头,掠食完一般舔了舔上唇,此时此刻,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正在一点、一点地加快。

也许是因为灵与肉的融合高潮点燃了一切,一种颠倒的快感在方恋的灵魂深处激荡着,几乎盖过了性欲的刺激。以至他那张总被展萧苔认为寡淡实则清高的卓越脸蛋染上了叫人趋之若鹜的春色,嘴角的痣跟着不由自主扬起的唇线显得愈发坏种,但又无疑是美丽的。

展萧苔还头晕目眩地坐在方恋身上,他被亲得唇舌生津,视线模糊晃动,眼里的方恋就像白雾掩映的妖异。

这b男的……报复心好他马强,他本能地想着,潜意识里还是忍不住骂了方恋。

方恋看着他迷迷瞪瞪的样子,再问了一遍:“怎么办啊,萧苔。”

“你麻痹…凉拌!嗯!”展萧苔刚嘴快完,穴里又被插了一下以示存在感,那股蔓延到下腹的饱胀般的错觉让他皱紧了五官,苦恼厌烦的示弱神色交错在他烈性十足的脸上,可恨又可怜。

方恋没希冀得到对方的回答,只是把头凑到了展萧苔耳后,一对瞳孔深得近乎一滩黑泥。

他碾着展萧苔的耳垂冰冷地说:“那我们今天来试试吧。”

“试试我能不能干到你的结肠。”他宣判了这场惩戒的继续。

“滴——”应景的门铃似乎是附和一般刺耳得响了起来,也让展萧苔一个激灵紧张地抓住方恋的袖子。方恋看向玄关,忽然有了个主意。

“滴——”

方恋声音带着笑意:“它一直在响,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展萧苔瞪大了眼睛,一句“你有病”脱口而出之际就被方恋捂住了嘴,方恋轻轻“嘘”一声,让他别出声,另一只手则死死地环住展萧苔的腰,令其挣脱不能。

你说方恋独裁主义,但是他每次做什么前都会贴心地先告知展萧苔,就连“我要去搞死洛拉”这种事都会先报备一句。

只不过他从来都拒绝展萧苔的反对而已。

方恋像是力气用不完一样,他在展萧苔惊骇的反应下站起来,双手托住身上的人,展萧苔整个都悬空了,只有屁股里还插着方恋的性器。展萧苔和方恋面对面,视角上移的不安促使展萧苔双腿夹紧了方恋,双手也抱住了方恋,他实在有些高,四肢比例也优秀,就像个被驯养的大只猛兽扒在方恋身上。

方恋感觉到他不安分的抗拒,背上被展萧苔捶得生疼,只是没用的肉穴暂时作了人质被方恋的阴茎劫持了,不然方恋毫不怀疑展萧苔会立马踢翻自己逃之夭夭。

于是方恋说:“别动,不然我现在直接过去隔着门插死你。”

展萧苔顿时停住,乖乖伏在方恋身上装死。好面子,展萧苔一辈子的弱点。

方恋慢慢抱着展萧苔走向了玄关,步伐摆动间,就算方恋没有刻意捉弄,但是他的性器却还是会不浅不深地来回插弄着,先前没经过润滑的穴里已经被插得透明黏液都夹杂着旖旎的血丝,在肉褶里被挤得洒出来一点,无形地滴入了地毯。

窝在方恋颈边的展萧苔只能绷紧了背,咬着方恋的领口没敢出声,他憋得满脸通红,连着后脑勺的脖子和背都晕上了红,仿佛一身麦色的皮肤被晒伤了。

方恋已经走到了门口,拉下了展萧苔搭在自己左肩上的右手。

展萧苔只能用气音控诉:“干…干什么,我会掉下来的。”

方恋:“你想让别人知道我身上还有个人吗?”展萧苔果然快速摇头,收回了手。

见他这种反应,方恋顿时不快起来,开口道:“站不住的话,就靠在门上。”他显然是诓骗展萧苔的,向里打开的门可承受不了展萧苔。随后又好心多说了一句:“不然,就夹紧点。”

方恋没有去看猫眼,他几乎是突然地打开了门,一掌宽的门隙只露出他的脸和左肩。

门外的人立马惊喜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先生!”

“……!”法的袭击,直接一拳打在欧希涯的肚子上。两人在地上激烈厮打起来,没人敢去拉架,展萧苔头疼地咒骂了几句,要去拉开方恋却被那股肆虐的暴力推到一边。

突然一道刀光闪烁,逼得气温都降了几分,有人惊恐地叫起来:“流血了!”

场面霎时间慌乱了,离散的血点滴在瓷砖上。展萧苔冲过去看方恋,但令他震惊的是方恋手里握着一把鲜红的美工刀,血珠顺着刀锋滴在展萧苔的膝盖上,方恋愣住了一样盯着手里的刀。展萧苔连忙去看欧希涯,这一看吓得他差点闭气,他迅速扶住欧希涯,捂住了他在出血的腹部,薄薄的衣服把血腥感扩散得越来越大,锈味也和欧希涯苍白的脸一起变浓。

展萧苔向人群吼了一声:“打120了吗!”

“打了打了!马上就来了!”

展萧苔脱下自己的外套按在欧希涯的伤口上面,他拍打着欧希涯的脸:“坚持一下,喂,医生马上就来了。”欧希涯嘴角被打破了,脸上也很狼狈,他躺在展萧苔怀里,难过地说:“好痛,小苔……好痛……”

展萧苔只能转移他的注意力:“没事没事,医院离我们这里就3公里,几分钟就到了。”

欧希涯看到了对面的方恋,转头就窝到展萧苔臂膀里。他传来惨兮兮的虚弱声音:“小苔,陪我好不好?”

展萧苔:“好好好,我肯定陪你,我给你当护工。”

欧希涯得寸进尺:“一辈子吗?”

展萧苔此时都有些无奈:“你一辈子都想躺医院里吗?”欧希涯摇摇头,无声地看着头顶上的展萧苔。方恋松开了美工刀,仍由它掉在地上。

终于,救护车哇啦哇啦着响亮地赶到了,欧希涯被抬上担架,展萧苔上了救护车,方恋也跟着上去了。展萧苔下意识就问:“你去干嘛?”人群嘈杂,他的声音有些大,听起来好像很不满。接着就被欧希涯拉走了注意力,没来得及管一旁的方恋。

“……”方恋张开嘴,却没说什么,他的腹部也是一样绞痛得他面无人色。

展萧苔坐在医院的公共大厅里,他拿着欧希涯的病历本,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年轻人,加油,没什么过不去的。”旁边的大爷忍不住对他说。

展萧苔转头,攀谈起来:“谢谢叔,你来看病的吗?”

大爷好心态地笑笑:“是啊,脑瘤。”

“……”展萧苔一个卡壳,“您现在有不舒服吗?”

大爷:“没事。”

脑瘤还没事?展萧苔咽了口唾沫。

大爷:“我命好,发现是早期的,能治!”

展萧苔:“还好还好,叔把我吓死了,但还是得做手术吧?”

大爷中气十足地说:“开颅的!”

展萧苔只想掐人中,他看了看周围,犹豫地问:“叔,你一个人来做手术吗?”

大爷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哈哈大笑了几声,拍了拍展萧苔的肩,那力道给劲得展萧苔都震了震。

“看你长那么板正,人也挺善良的,真好!”大爷欣慰地说,“我是来复查的,手术早就好了!”

展萧苔虽然白担心了一场,也不禁高兴起来。

大爷又继续说:“就说我运气好,到哪儿都能遇到好孩子,刚刚我过来差点被车撞了,也是个小伙子送我来的。”

“长得也是舒心的很!”

展萧苔不由开玩笑道:“叔,那我跟他谁帅?”

大爷一看他自信的样子就挥挥手:“别得瑟,人比你长得斯文,就是看着有点着相了。”

“怎么了叔?”展萧苔竖起八卦的耳朵,欧希涯正躺病房有正经护工看顾,他实在懒得回去。

大爷悄咪咪凑过来说:“听那小年轻说,他跟自己对象掰了,对象找了个他的仇人,把他气得刚刚还在车上边哭边打方向盘。”

“啧啧,我一把老骨头了都慌得想说要不让我来开算了。”

大爷突然咳嗽了几声:“就是那小伙子,人来了你别乱说啊!”

展萧苔:“……”

他沉默无言,看到了方恋从问诊台那里走过来。

没有过多解释,他俩告别了乐天的大爷,来到医院外面的庭院里散步。

或许因为医院的气氛影响,两人之间难得平静和谐。展萧苔踢了踢石子,吊儿郎当的背影被阳光照得晃眼。方恋低垂着眼,拉住他晃荡的手,展萧苔偏头问:“怎么了?”

方恋避开他的注目,抿嘴说:“我没有……是他故意的。”隐去的字眼两人都心知肚明。

展萧苔站定,说:“放心,他没打算起诉你。”

方恋却好像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压着声音道:“他什么意思?我根本没错为什么要他施舍我?”

“可是在场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我根本就不需要,我不在意。”

展萧苔拍了拍手里的病历本:“大少爷,就算是你,真要打这个官司也会费点劲吧?”

“你也,不相信我吗?”方恋猛地抓紧了展萧苔的手臂,眼镜底下隐约能发现他眼角的红意,尚未处理过的伤口让他显得脆弱狼狈。

展萧苔立马一掌拍在自己脸上,然后面对着略显执拗的方恋,大叹了一口气。

“我说你何必呢。”展萧苔无奈地说,早不吃他这根回头草能有这些破事?

展萧苔是爱打马虎眼但他不傻,他一看到美工刀就基本明白了怎么个事。而且,他也了解方恋,方恋攻击性虽然强但并不是一个喜欢激情作案的人,那样的行为对他来说效率太低。

不过一听到展萧苔的反应,方恋就知道他没被那个贱人蒙蔽,神态立即转晴,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好让展萧苔不要去照顾欧希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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