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滕思悠不由分说的把清清捉去做检查，一小时後致电水家两老，宣布水清澄怀孕三个月，这次怀的是个小nv娃，可把水冬yan乐坏了。这个傻公公一知道得了个孙nv，立刻把论文都丢下，把陆少遥抓到商场买nv婴用品。结果，秦雪盈、裴星如、古舒怡跟赵芷敏就被遗弃在水家了。

「没想到叙旧不成，我们还沦为临时褓姆。」星如抱着水韵悠，小男孩久久习惯不了被这群美丽的大姐姐簇拥，无表情的小脸像通了电的灯泡，慢慢的发热泛红。水清睿摇摇头道：「我就猜到是这样，妈妈的大姨妈很久没探访她了。」

秦雪盈的个x淡漠恬静，对於小睿的早熟感到不可思议。古舒恰跟阿芷倒很明白，她们笑道：「滕思悠是个闷saohu0，在外人面前高冷得很，私下不知有多缠人。小睿耳濡目染之下，该懂、不该懂的都了解个七七八八。对吧？小睿。」

水清睿像个小皇帝，坐在古舒怡的大腿，任阿芷给他喂零食，难得没了清清的监管，他当然要吃个够本——谁叫妈妈平日埋怨公公跟爸爸给他吃太多甜食，只要小睿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她就严格限制他的食量。

又等了一个小时，面seb包公更黑的滕思悠才把「罪人」水清澄押解回来。众nv见清清表情复杂，感觉这不是办聚会的时候，都找个藉口先行告辞。

「慢着，赵芷敏。」滕思悠唤着交情b较好的阿芷，「你们接下来要是没特别事，可以帮我带小睿跟小韵到公园玩吗？我有些话跟我老婆说。」

小睿本想一句呛过去：妈妈还没嫁给你，又不是你老婆，然而他见爸爸的模样跟平日大为不同，那张俊美的脸冷得大理石雕成似的，肃穆而蕴含闷烧的火，可见他这次的怒气指数非b寻常，便机敏地闭嘴，哄着老想关怀父亲的弟弟，跟随一班大姐姐到楼下玩。

终於，水家只剩下这对有份无名的夫妇。

「你到底什麽时候才肯相信我，我这八年的所作所为，还不足以弥补我上辈子犯的错吗？」

滕思悠的语气平静到恐怖，清清宁愿他揪着她的衣领摇个不停、质问她为什麽要瞒着怀孕的事，也胜过他此刻面无表情、yyan怪气的样子。

「不是这个问题，但……我不是刻意瞒你的。」这些年，清清联合小睿，可说是把滕思悠欺负到极致了。除了在房事方面顺着他，母子俩不管在家里或外面都不怎麽给他面子——她毫不掩饰自己未嫁给滕思悠的事，因工作关系而人脉广阔，也招来不少追求者，有次她不胜烦扰，勉强答应跟其中一个追求者吃饭，居然不幸被滕思悠的si党碰见，害她吃不完兜着走。在家里，她跟小睿怎样对滕思悠颐指气使，更是不在话下。

像这样低着头、心虚解释的姿态，这八年以来就只有过两次：怀上小韵的时候，以及现在。

「不是刻意？昨晚用过验孕bang，为什麽不立刻告诉我结果？」森冷的蓝眸紧锁着她闪缩的眼神。

「我、我也得整理一下心情嘛。」

滕思悠闭上眼，叹了一口气，久久才把话接下去：「这次的事我勉强原谅你，只是有条件：你生完这胎、调理好身子，就立刻嫁给我。」

「这可不行！」清清猛然抬头，扞卫自己的自由：「为你生孩子是一回事，嫁给你又是另一回事。」

滕思悠见来y的不成，改用软功。他跨上沙发，把清清圈在怀里，脸上带着无奈与温柔，一双蓝眸暖融融的，跟小睿装可怜的委屈模样有七八成相似：「你当真一辈子不嫁给我吗？」

「……你就再给我一点时间，一点就够。」清清垂下眼，未几小脸又被他端起，b着看进他那双似有x1力、漩涡一样的眼眸，柔软的唇被另一块柔软x1shun着，她安然闭上眼睛。这是她两辈子唯一的男人，ai过、怨过、恨过，太多复杂难解的感情，还不如一记亲吻来得直接。不管嘴里、心里是如此不肯被这男人驯服，可是只要被他抱着、吻着，她的身t就违背理智地向他投诚。

不知何时开始，她对於滕思悠的害怕，渐渐转化为安心。清清曾经抗拒过，逃避过，可是经历过两次生产，这男人对她跟一对儿子的百般宠ai，她看在眼里，如何无法不心软。

「清清，嫁给我吧。」

「我……」她睁着一双雾气氤氲的水眸，意乱情迷，附在他耳畔，以温软的语调给他一个答覆。

不嫁。

不嫁、不嫁、不嫁！怎麽水清澄这nv人就是不肯嫁给他！

滕思悠这几天下班，都窝在自己打理的yan台摘花。现下，他就捌着玫瑰花瓣，喃喃自语：「嫁、不嫁、嫁、不嫁、嫁、不嫁……怎麽可能，已经数了五朵花，全都是不嫁。」

小睿把弟弟当成大型的洋娃娃，抱在怀里，不忘教坏弟弟：「小韵，爸爸这种行为呢，就叫做中邪。」

「中邪、嫁……」小韵懵懂地覆述兄长跟父亲的话，小脑袋转得相当灵活：「因为没人愿意嫁给爸爸，爸爸就中邪了。」

「对对对！小韵真聪明。」嘻嘻，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气si爸爸的机会。

滕思悠当然不是真的中邪，把小睿跟小韵的话都听在耳里，忽然一腔悲愤：想他滕思悠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床上技巧有床上技巧、要地位有地位——虽然不b上辈子混到教授一职，但现在也是外科的明日之星，在公立医院工作了一两年就有私家医院来挖角。这八年来，他si乞白赖缠着水清澄，软y兼施，孩子都给他生了两个；不管小睿怎样白眼他，他还是克尽父职，一有空就给这小子做甜品，结果这养不熟的小子老是联合清清跟他ga0对抗；至於面对岳父岳母，滕思悠为弥补上辈子的过错，这辈子就把水冬yan跟陆少遥当成亲父母孝敬着，陆少遥起初冷淡，及後也慢慢给他好脸se，就水冬yan专门联合小睿来单打他。

他上辈子g下不少坏事，却是个风风光光的人物：不管跟水家斗、抑或是在大学职场上，人人都忌他几分、看他的脸se过活，他什麽时候活得如此窝囊、憋屈，活像个苦命小媳妇。

於是，滕医生决定要y起来、振夫纲，准备了几天後，他特地向医院请了两日大假，在水家举行「请愿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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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滕：我这辈子根本就是个灰姑娘，被岳父、长子欺负，老婆不嫁我、儿子不跟我姓

-清清：我儿子都给你生了两、不，快要三个了，你还有什麽不满。

-某滕：我要名份。

-清清：名份算是什麽?婚书只是一张纸。

-某滕：我要承诺！你要对我负责任！

-岳母：这对白真的很熟悉，有种既视感……

-岳父：这……貌似是渣男把nv人的肚子ga0大後不想负责任的场面。

-小睿：现在换成「渣nv怀孕後不愿意被负责任」的剧本。

-小韵：什麽是……负责任？妈妈不肯被负责任？「被负责任」是什麽，我脑袋好混乱……

03

「这……是怎麽回事？」下午五时，水清澄从社区中心下班回家，一打开门就看见客厅几面墙贴了几张大字报，大书特写「水清澄是负心nv人」、「水清澄不负责任」、「水清澄要子不要公」、「水清澄把滕思悠用完即弃」。她的小儿子水韵悠甚至还坐在客厅的地毯，拿着蜡笔，细致地在一张大字报的边缘画小花跟青草，小脑袋绑着一根深蓝se的头带，上头用白se颜料写着「不成功便成仁」。

小韵的放大版——父亲滕思悠也绑着一样的头带，以静坐的姿态坐在小韵身边，严肃地盯着她。

水冬yan跟水清睿盘坐在这对父子的对面，他们绑的是红头带，小睿吃着公公给买的巧克力饼乾。陆少瑶没绑任何头带，架着一副幼框眼镜，坐在饭桌旁看法文，一於少理这家的男人。

「你终於回来了吗？」滕思悠瞪着清清，宣告：「我特地向医院请了两天大假，连同我储下的补假，共有一星期的假期。在这星期，我要抗争到底。」

小韵很认真地抬起手，跟着父亲喊道：「抗争！向妈妈抗争！」

小睿以凉凉的语气说：「这就是洗脑教育的最佳示范吧！爸爸，小韵连大字也写不了多少个，根本分不清是非，你还强将他拉进来当自己的支持者，真是可怜到极致。」

「爸爸不可怜，他那天吃了很多我包的饺子，妹妹之後又会出生，爸爸一点都不可怜。」小韵皱起一双秀眉，蓝黑的眸子带着不甘，回视吃得一嘴巧克力酱的哥哥。

「滕思悠，别以为你给我们生了两个jg灵可ai活泼聪明漂亮的孙子，我就会容许你娶走我nv儿！」水冬yan自从添了孙子，那似远山般的刚正模样一去不复返，终日带着两个孙子吃香喝辣，简直是老顽童，只在大学维持教授的形象。

清清初步抓到状况，先放下背包、脱了平底鞋，叹气道：「爸爸，叫你别溺ai孩子，小睿上个月才拔了一只蛀牙，你又给他吃甜的。滕思悠，小韵只有四岁，不要给他过早灌输奇奇怪怪的知识。」

滕思悠握紧拳头，站起来，振振有词：「我忍了八年，整整八年！我自问做好父亲跟老公的角se，你却把我收到不见光的地方去，不给我名份、不肯嫁给我，你说我不反抗、我还是个男人吗！」

「妈妈要给爸爸名份！名份！」不愧是他亲ai的儿子，相b之下，小睿太不像话了，竟敢倒戈到岳父那边。

清清在社区中心应付了一大堆文书工作，回家还见到父亲、儿子跟未过门的老公发神经，疲累到极点，又感到好笑。她先抓起其中一只——小小的韵悠——让他坐在她的大腿，逗着他r0u圆的小脸，笑问：「如果你能解释什麽叫做名份跟抗争，妈妈明天就嫁给爸爸，好不？」

小韵哑口无言，他只是跟着父亲喊口号，就算哥哥给他解释父母不结婚的事，他也是有听没懂，怎可能解释得了？滕思悠眼前一亮，说：「小韵明早就解释给你听，包你满意。」

「这可不行，总之现在解释不了就作废，明早哪怕小韵背得了《唐诗三百首》也算作无效。」

滕思悠木着脸，尔後冷笑：「好，水清澄，是你b我的。现在我就当着你的父母、当着我们的儿子面前，好好清算你的罪状。」

清清来了几分兴致，倒想看这男人要怎样胡闹。这辈子的滕思悠跟上辈子的他，说是两个人也不为过。曾经那麽y狠残忍的男人，如今成了儿子的玩具，清清现在已经很难想起上辈子的滕思悠曾如何残酷地伤害她，她只知道现在的滕思悠把她当成宝贝，捧在手心怕捏碎她，含在嘴里又怕融化。

「，滕医生又再刷新面皮的厚度了

小睿也终於发觉爸爸不是省油灯

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