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冷不冷?”宋时微问。
时礼老老实实地摇头:“不冷的。”
虽然客厅很大,过于空旷了,而且还正好对着阳台。但是时礼把阳台的门给拉上了,客厅的地暖也在认真运作。再加上时礼本人就是个不怕冷的火团。所以她没觉得多冷。裹上毯子,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话,就能够让所有的热量再也跑不出去了。
时礼回答得老实且干脆。
宋时微:“噢。”
时礼眨眨眼。
宋时微打开文件,翻动纸张,似若无其事地讲:“我还说让你睡书房的沙发床。正好我要开空调。”
时礼手一抖,差点就把手里的小蛊盅给直接甩飞了,落在地上给碎了。
这是邀请吗?
这算邀请吧!
时礼脑子里问号和叹号齐飞。
“还不出去?”宋时微赶人。
时礼点点头,麻木地走出房间,去到厨房把东西清洗完收拾好,然后就开始盯着水流发呆。
啪地一声。
她关掉水龙头,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回到客厅,看着堆在客厅沙发上的毯子,站在原地思索片刻,毫不犹豫地抱起毯子来。
像今天这样,跟宋时微待在同一个空间下的机会,余下的一生里还有几回?
时礼想,这或许是最后一次。
说她贪心也好,说她不懂事也罢。
时礼攥紧了手里的毯子,重新走到宋时微的书房门口。
又敲了一次门,又是一样的回答。
唯一不同的是,时礼说:“我有点冷。”
“可以让我睡沙发床吗?”
接下来的一切是顺理成章的。
宋时微让她进了门,叫她自己拉开沙发床。时礼坐在沙发床上,盖着毯子。
宋时微受不了,问她:“你不是要睡觉吗?”
“睡不着。”时礼实话实说。
宋时微就在她的身边,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明天还上班。”宋时微说。
时礼:“你也要上的。”
宋时微笑了:“我是老板,我想多久上班就多久上班。你九点打卡,现在不睡,等着白天摸鱼?”
时礼支支吾吾:“我不困。”
宋时微下颌微抬:“随你,那有书,你随便看。”
时礼乖乖点头,起身来到宋时微的书架边。
宋时微的书架堆着满满当当的书,有一层是没开封过的,剩下的都是已经拆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