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澡洗了快四十分钟才结束。等宋时微起身给小孩子们擦身子的时候,时礼忍不住松了口气。
宋时微换了衣服带着小孩出去,临走前,对着时礼说:“你也快洗个澡吧,别一会感冒了。”
“睡衣等下我给你房门口,换掉的衣服丢在那个篮子里就可以。浴巾的话,你就用那条灰色的就行。”
“谢谢。”
“没事。”宋时微说,“谢谢你今天帮忙。”
浴室的门一关上,时礼就整个人瘫软了。她放着水,躺在浴缸里,任由这水把自己淹没。屏住呼吸,不断下沉,闭上双眼,隻感受最为纯粹的水压。当身体和水融为一体的时候,时礼的心才慢慢静了下来。
脑海里的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全被她自己拿着一个扫把跟赶败家子一般给赶了出去。
时礼骂了自己半天,最后憋不住气从水里冒出来的时候,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洗完以后,她站起来拿浴巾。握在手里的时刻,她停顿了下。时礼退后一步,清点着挂着这里的浴巾。两条小孩子用的,一条大人的。
所以,这条浴巾是宋时微平时用的?
时礼浑身充血,连拿浴巾擦身子的想法都没有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浴巾给挂上去,然后硬是站在暖风出口,把自己给晾干了。
剩下的水渍,她从梳妆架上抽了一张洗面巾给解决掉了。
时礼揉了揉鼻尖,打了个喷嚏,推开门,确认外面没有人以后,这才快速地把放在门口的睡衣给拿了进来。
还是之前那一套运动服。
时礼换上上衣以后,突然有了个惊天疑问。
她的小裤裤打湿了。
她等下穿什么啊?
犹豫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宋时微站在门外说话:“对了,这个忘了给你。”
“开门。”
时礼很不好意思开门的。
但这个世界上最让她无法拒绝的三句话里,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宋时微的话。
她把自己整个人藏在门后,打开门隻留一道小缝隙,然后透过那缝隙看着宋时微。
宋时微的手伸过来,指尖勾着一条雾霾蓝的蕾丝小裤子。
时礼呼吸停滞。
“这这这”
她已经不会说话了。
大脑的核心处理器彻底烧坏,停止运转,连带着舌头也开始打架,一句话都说不清楚。声音里的颤音透着几分抖,听起来特别可怜。
宋时微面不改色地说:“你的不是弄湿了吗?还能穿?”
时礼心想,就算不能穿,那也不能穿宋时微的吧!
“这是新的。”宋时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