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像周末一样住在宋时微家里还好一些。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时礼就警惕起来。
不行不行。
她不可以这样。
时礼心烦意乱的时候喜欢吃干脆面,把一包干脆面揉乱捏碎,变成细小的面渣,然后再包装袋上撕开一个小口子,一口气往嘴里倒。
在时礼吃完第三袋干脆面的时候她停了下来。不是因为吃撑了,而是有人在敲门。
时礼在门眼里看了下,拉开门,对上一张算不上陌生的脸。
是白幼菲的那位「朋友」。
女人扛着一个醉醺醺的家伙,浑身上下都是酒气。
“幼菲?”
“她喝醉。”女人解释,“抱歉,能让我先进去吗?”
时礼点头,让开路径。女人鞋都没换,直接把白幼菲抱进了卧室。
然后时礼就看着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忙前忙后地照顾白幼菲这个醉鬼。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白幼菲终于安静了。
“不好意思,今天打扰了。”女人笑起来,“我叫方辞盈,你就是时礼吧?”
时礼:“你认识我?”
方辞盈毫不顾忌地打量着时礼。她的目光把时礼上上下下看了个干净。越这样看着,她越是不明白。眼前的人究竟有哪一点值得白幼菲如此执着。
白幼菲今天喝得烂醉,也是因为她。
“你谈恋爱了?”方辞盈问。
时礼摇头否认:“没。”
“我单身。”
“你喜欢女人吗?”方辞盈问。
时礼再看不懂方辞盈的来意她就是彻头彻尾的笨蛋了。
“你喜欢白幼菲?”时礼反问。
方辞盈笑起来:“这很明显吧,但你不要告诉她。”
“她那样的人,听到我喜欢她,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说这话的时候,方辞盈坦荡,干脆,自有判断。
这样的状态让时礼有些羡慕。
方辞盈看了眼沙发:“我能坐吗?”
“随意。”时礼说,“我只是租客。”
方辞盈坐下来,拍了拍靛蓝色的沙发套,似充满回忆地说:“好久没来都快忘了,这沙发当时还是我陪她去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