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礼抚摸着姜秋穗的脑袋,温声说:“真的没事的。而且只要双双没事,姐姐也会没事的。”
“才不是姐姐。”姜秋穗有些执拗地开口,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
“那是阿姨?”时礼自我调侃着笑起来。
姜秋穗抿紧唇,不肯继续开口了。
她只是这样,抱着时礼的手臂,用力地将自己的脸蛋贴在时礼的手掌心里。
姜秋穗依偎在时礼的掌心里,刚刚哭过的眼睛又湿润了起来。
“双双你就放心吧。”坐在一边看护的江离向姜秋穗解释情况,“时礼只是因为大脑过于紧张而昏过去了,现在打的吊水也只是为了保持营养打了一些葡萄糖,身上的酸痛大概是因为撞击的原因。除此之外,真的没有别的问题。”
如果是一般的小孩子根本不会听懂江离在说什么,比如姜半夏,她听到姨奶奶说了一堆话,总觉得这些字眼拆开来她就能够明白这汉字的意思,可要是这些字句凑到一起,她又觉得搞不明白了。
但姜秋穗能够听懂,她认真地看着江离,明白江离眼神中的确定后,又看了看时礼,像是观察什么神奇生物一样看着她,看了好久,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你醒了。”宋时微推开门的时候,看到时礼,愣了下。
“嗯。”时礼颔首。
“睡了快三天,也该醒了。”江离打趣地说。
“三天?”时礼瞪大眼,不敢置信,下一刻就是想要去拿手机。
“做什么?”宋时微问。
时礼慌乱地解释:“那个我还没有请假,工作上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而且——”
“好了。”宋时微不爽快地伸手捂住时礼的嘴巴,时礼的眼睛微睁,看着女人。
宋时微面色冷然:“公司老板就在你面前,你还想跟谁请假?还有,你觉得我是那种压榨和奴役员工的人吗?你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还要让你去上班?”
时礼被宋时微给凶到了。
她第一次见宋时微这么凶的样子。
她眨眨眼,噢了一声,在宋时微把捂住她嘴的手抽离的时刻,她竟然有一瞬间想要舔上去,留住她掌心的衝动。时礼也很想这样捂住宋时微的唇,在做特别的事情的时候。如果是这样的话,宋时微的声音大概会很美妙。肆意后的压抑是最快乐的瞬间。
“闭上你的脑子。”宋时微恼羞成怒地说。
时礼吓了一跳,抬头看着宋时微,这一刻有一种被女人给看破的感觉。
“事情调查得怎么样?”江离问宋时微。
宋时微冷笑一声:“蓄谋报仇罢了。上次那件事后,她老公工作失误被开除了,行业内找不到工作,整天在家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