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维接过去道：“唔？都行。租金多少？”

你道：“额……？我忘了，你问问艾尔海森。”

你不负责收租金，荧帮你找了人管这些事，你只负责每个月看钱到账。

于是卡维扭头去找艾尔海森。 你趴在沙发上闭了闭眼睛，也觉得有点儿困了，可能是今天下午带萌新太过兴奋，一下子耗尽了你的能量。

你没在沙发上趴很久，因为昏昏欲睡时骤然听见卡维拔高了声音，吓得你一下头脑清明，慢吞吞地爬起来之后，就呆呆地看着卡维和艾尔海森你 一言我一语地吵架。

你听了一会儿，发现这回他们吵起来的原因是艾尔海森没说清楚的那回事，卡维很气，他怀疑艾尔海森故意的。 艾尔海森觉得很莫名其妙，因为他只是顺手给了卡维一份工作，真要说起来卡维能这么快就找到适合自己的岗位，还要归功于他，至于加班，那不是卡维自己 想多了要加的吗？

你抱着抱枕，双眼无神地边听他们吵边发呆，心道，啊，这个家很快就要吵闹起来了，希望邻居不会投诉你们。

003

温迪邀请卡维陪他喝酒，卡维当然没有拒绝他，两个人拿着玻璃杯一边喝一边畅快地聊天，相互倾诉自己被艾尔海森迫害的经历。

你听得很有趣，拿了一个杯子过来，吃完了饭之后就跟着他们一起喝，时不时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没错，艾尔海森一直在迫害其他人！ 人民要组织起来，反抗艾尔海森！ 反过来迫害他！

卡维举着杯子热情地响应你的号召，温迪高兴地跳起来和他碰杯，大声说：“没错！幸福美好的未来，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

你快乐地凑上去：“打倒艾尔海森！”

旁边的弗朗茨：你们当着本人的面这么说真的好吗？

他瞅了瞅话题的中心，对方坐在餐桌边正在翻手机，好像完全不受影响。

弗朗茨肃然起敬，什么叫定力啊，这才叫定力，不愧是神明都夸奖过的男人。

神明都夸奖过的男人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最近的新闻，瞟了一眼时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卡维仿佛找到了知己，拽着温迪和你疯狂倒苦水，从艾尔海森的苦水一直倒到工作上的苦水，还苦口婆心地对你说，千万不要学建筑设计，千万不要当 乙方，千万不要花钱太厉害，千万不要流落街头。

你点点头，说：“我的专业和建筑设计不搭边，但是打工人和学生一般都是乙方，这是不能改变的。我花钱也不厉害，最多买点奶茶和蛋糕，而且永远不 会流落街头，你要是流落街头了，我还可以把你带回来。”

卡维打了个哈欠，认真地看着你说：“谢谢你啊。其实现在也算，对吧？你……”

他声音慢慢小了下去，你疑惑地歪歪头，看着他说着说着，“哐啷”一下倒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