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你是能很好地判断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的。在第一阶段的时候你就向艾尔海森提出了标记互助,那个时候你尚有理智能够判断当下的最佳选择。而此时信息素已经冲昏了你的大脑,你记得的,只有内心深处不合时宜的倔强。
钟离的话提醒了你,你闷闷地应了一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按下心里那点不情愿,爬起来赤着脚站在地上,两条腿都在打颤。
你相当嫌弃地瞥了一眼自己的腿,尽力站得笔直、走得稳当,过去打开门。
迎面是浓郁的艾尔海森的信息素的味道,一阵冷香,也许是冬日冷风吹过森林的味道,还夹杂着沉重的纸质书的墨香,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你也确实是为之一振,有点讶异地和门口的艾尔海森对视着,身体在他的信息素味道中几近失控。
最后一条绳索束在你的脖子上,你才没有扑上去求欢。而艾尔海森看起来比你好太多,至少他的声调还很平稳。
“我来请你帮忙。”他这么说。
他的平淡和坦荡让你觉得自己刚才的坚持有些像是孩童固执的笑话,不免怀疑了一下自己的行为,好半会儿才从这种昏沉状态下无法得到答案的思考中抽开了神智,转而回答道:“我也准备找你帮忙。”
你让开通向房间的通道。
艾尔海森掠过你走了进来,苦味包裹着房间里仅有的两个人。
虽说大量的适配oga的信息素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alpha的负面情绪,但你没看出来艾尔海森身上有什么负面情绪,要不是他的信息素不受控,你感觉他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同样是在繁衍期,凭什么oga就会出现身体上的崩溃,凭什么oga更加容易失控。
你侧身盘腿在床上坐下,瞟了他一眼,撩开头发,踟蹰着道:“第二阶段可能要多次注射信息素……”
“有需要我会来找你的。”艾尔海森说。
你慢吞吞地“哦”了一声,感受着他在你背后坐下,下意识绷紧了身体。艾尔海森捏住你的肩膀,道:“放松。”
“你咬就是了。”你回了一句,嘀嘀咕咕,“这又不会妨碍到你。”
艾尔海森不置可否。他低头靠近你的后颈,停顿了一下,手掌不自觉地用力,捏得你肩膀有些疼。你抗议地动了一下肩膀,抱怨道:“轻点。你要把我的骨头捏碎吗?”
艾尔海森没说话。他忍着本能给了你一点时间适应他的存在,看你渐渐放松下来,才贴上去力道由轻转重地咬住了你的后颈。
被alpha咬住后颈腺体是一种被掠夺捕食的感觉。你有些毛骨悚然,仿佛被什么大型猛兽扼住了命运的咽喉,可这一点恐惧在紧接其后的快感当中被吞没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