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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兰(2 / 2)

等到瑞克斯再次闷哼着射进银发祭司的宫腔里,已经是月上中天。

银发美人虚弱的依靠在塞壬的怀里,呆呆的望着夜空。

“没有星星……”银发祭司嘟囔了几声。

瑞克斯听着身边人的小小抱怨,心思一动。

银发祭司正无聊的玩着水,忽然发现海水里有什么东西游动了过来。

一个、两个……成千上万的蓝色光团游动而来,照亮了漆黑的海水,交织成一片瑰丽的银河。

“哇!”银发美人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惊讶的看着这奇异梦幻的景色。

“这是什么?”银发美人犹豫了一会,询问道。

瑞克斯分离了一团海水,将一个光团送给了银发祭司,懒洋洋的用人族语解释道:“这是星光水母,每到满月时就会发光。”

明亮的水母在小小的水团里四处游动了一会,亲昵蹭了蹭银发祭司的手指。

银发美人回味着触碰的感觉,轻轻的问道:“这也是海族吗?”

“是,是最弱小的海族。”瑞克斯摸了摸银发祭司的头发,只觉得此时此刻宁静而美好。

“喜欢吗?”

“当然。”柏兰微笑着,漂亮的琥珀瞳凝视着小小的星光水母。

“我很喜欢。”

罗拉城,城主府。

银发美人穿着身单薄的纱衣,单手支腮,安静的凝望着窗边怒放的金雀花丛。

伴随着金雀花的盛开,大陆东境正式踏入盛夏季节,酷暑难耐,万物疯长。

上岸的海族士兵忍受不了这种高温日晒的环境,这会让他们的皮肤缺水干涸,严重者甚至会失水脱落。

海族士兵们不得不长时间泡在水里保持体表湿润,极大的阻碍了海族攻城掠地的脚步。

现在海族和人族都按兵不动,形成了短暂的和平局势。

双方都很清楚,一但酷暑的季节过去,战火会再次在大陆东境点燃,燃烧一切。

“在想什么呢?”瑞克斯走进了内室,从后背后环抱住他的白鸟,亲了亲发顶。

众所周知,海族首领瑞克斯最近被一个银发的人类俘虏迷的神魂颠倒,对其倾尽宠爱不说,看护的和眼珠子一样,不许任何雄性靠近起居室。

不少海族将领都对首领如此宠爱一个人类表示不满,劝谏者不少,但是瑞克斯嘴上敷衍答应,平常依旧我行我素。

这不,军事会议刚刚结束,瑞克斯就迫不及待的回到起居室来看望他的珍宝来了。

“在想您什么时候过来。”银发美人像小猫一样眷恋的蹭了蹭塞壬微凉的胸膛,微微抱怨着自己有点无聊。

“您不在,只有那个水母陪我。”银发美人微嗔的看了一眼雄性塞壬。

这欲说还休的一眼,把瑞克斯的心看软了,鸡巴看硬了。

瑞克斯连忙哄了他几句,保证自己会给他带一些好玩的解闷后,就急色的要领着人往露池带。

这几天气候炎热,两人都是在露池做爱的,溅起的水花都能养一个池塘的星光水母。

但向来乖巧的银发美人却不干了,娇气的抱怨自己的皮肤会被太阳晒黑,只想在这做。

瑞克斯抵抗不了美人的撒娇,心想在窗边做也不错,就答应了。

经过这几天高强度的做爱,本来青涩的美人被浇灌成熟,紧致的甬道都被操成了松软多汁的鸡巴套子,不用做过多的前戏,只是轻轻揉弄几下蒂蕊,嫣红的女穴就羞答答的吐出一股甜骚的汁水来。

这朵花是他亲自滋润成熟的,这个认知让瑞克斯十分满足。

银发美人面色潮红的撩起纱衣,握住硕大粗挺的肉棒,重重的坐了下去。

这一下插的极深,两人皆是舒爽的吐出了口气,便在窗边摇摇晃晃的动作起来。

瑞克斯痴迷的看着他的白鸟振翅欲飞,却只能困在自己的臂弯里,被主人顶干的婉转啼叫的模样。

一切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棂打在瑞克斯的身上,微微的灼烧着他的皮肤,他不适的眯起眼睛,看到光影把二人的相连的身影割裂,银发美人藏身在阴影里,琥珀色的眼睛亮的惊人。

不知为何,瑞克斯忽然感到些许异样。

太安静了。

从他踏进这间内室里开始,室外就异常安静,半点嘈杂声也无。

他惶惶然回头,试图望向窗外,下巴却被一双素白的手强硬的扭转了回来。

“您在看什么呢?”银发美人笑吟吟的看着他,晶莹的汗水滴落在瑞克斯的胸膛上,轻声问道:“您不应该看着我吗?”

钳制下巴的力气太大,让瑞克斯下意识挣扎起来。

瑞克斯惊悚的发现自己竟然挣不开银发美人的桎梏,甚至连魔力也无法调动!

“你是谁?!”瑞克斯涨红了脸,拼尽全力,也无法让钳制他的手挪动一毫。

“哎呀,被发现了呢。”银发美人抱歉的笑了。

同样是笑容,气势却截然不同,温情缱绻像冰雪融化一般消融在那双美丽的琥珀色眼睛中,流露出尖锐的锋芒。

那是对猎物势在必得的目光。

这一眼,让瑞克斯浑身的鳞片下意识竖起,他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只能茫然的看着银发美人的淡色嘴唇轻轻开合。

“至于我是谁嘛,你马上就知道了。”银发美人轻轻撩了撩头发,银色如流水一般褪去,露出原本的黑色底色。

漂亮的琥珀瞳色也变幻为浓重的黑色,倒映出瑞克斯惊恐的面孔。

他不是银白的白鸟,他是夜色的恶魔。

黑发恶魔亲亲密密的跨坐在雄性塞壬的腰腹上,笑眯眯的打了个响指。

咔嚓——

结界破碎的声音在瑞克斯的耳边响起,窗外真实的模样终于显露在海族首领的眼前。

火,到处都是燃烧的火焰,它燃烧在每一个挣扎哀嚎的海族士兵身上,无情的收割着每一个海族的生命。

那是怎样残忍的一幅地狱画卷,密密麻麻的海族士兵挤在露池里,试图浇灭身上的火焰,却只能绝望的在熊熊大火里尖啸着化为灰烬。点燃的箭矢如雨一般落下,穿透了每一个试图逃跑向大海的海族士兵。

有一个海族将领发现了失踪半天的首领,挣扎着向瑞克斯奔来,竭斯里底的吼着:“敌袭!敌袭!”

“人族大军攻……”

海族将领的手指刚刚触碰到窗棂,就被化为了飞舞的灰烬,扬洒在了瑞克斯呆滞的脸上。

“柏兰……”看着这铺天盖地的标志性火焰,瑞克斯嘶哑的说出了那个传说已久的名字。

“答对啦。”柏兰附在瑞克斯耳边笑吟吟道:“作为答对的奖励,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

“多亏了你送给我的星光水母,才能让我研发出了以磷脂为燃料的火油。”

带着笑意的话语像一道鞭子,狠狠抽打在这个强大高傲的雄性塞壬的脊梁,令其痛苦的佝偻起腰背。

“我做了什么……”

震惊、悔恨、自责……种种负面的情绪化为实质的痛意,折磨着瑞克斯摇摇欲坠的心。

噗通,雄性塞壬倒在了地上,痛苦的蜷缩着。

柏兰悠哉的站在一旁欣赏瑞克斯狼狈的姿态,很难想象他一刻钟前还在和这位塞壬耳鬓厮磨,极尽缠绵。

就连现在,柏兰的腿根还凝固着塞壬的精斑。

“求你,停止火攻,海族会宣布投降,全军撤退,再也不会踏上陆地一步。”瑞克斯试图伸手握住,那截他曾把玩过无数次的纤细脚踝。

“不行。”

“我们可以归还所有从人族掠夺的财物和奴隶!”

“不行。”

“海族可以年年纳贡,送质子到帝国都城!”

柏兰屈尊蹲下,与瑞克斯对视,怜悯开口:“不行。”

“海族四十万大军一个都不会放回大海。他们会全部葬身在罗拉城。”

瑞克斯浑身颤抖,“……为什么?”

海族大军全都是各部落的青壮年,如果全部折在陆地上,海族极可能将面临灭绝的后果。

他紧紧的盯着柏兰,想要在这张相处许久的侬丽面孔上找到一丝不忍。

一丝就好,哪怕有一点点动容,证明他们之间并非全无虚假也好。

瑞克斯不禁想起,他初遇柏兰时的那个下午,那时银发美人哀哀向他跪下请求,没想到,不到一月内,两人的位置就上下逆转。

毫无疑问,他失败了,柏兰的面孔寒若坚冰,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哀求动容,反而流露出一点嘲讽的意味。

柏兰回答了他的质问,“因为人族的荣耀不容挑衅。”

“因为罗拉城六万惨死的百姓需要敌人的尸骨告慰亡灵。”

“因为我站在这片土地上。”柏兰轻柔的抚摸着雄性塞壬的耳鳍。

“异族就永远要为他们的贪婪付出代价,成为我的战利品。”

帝国都城,皇宫。

原本安静单调的皇宫焕然一新,一扫几月前战争期间的凝重死寂,处处洋溢着欢快的笑声。

数百位宫侍捧着各色佳肴美酒,脚步匆匆的行走在宫道上。

一个总管服饰的中年男人满头大汗的指挥着宫侍们进入宴会厅,将菜品一一摆放整齐。

宴会厅里灯火通明,衣香鬓影。来往宾客相互谈笑致意,酒杯碰撞声此起彼伏,谱成一曲独属于上层社会的交响乐。

帝国全灭海族大军,重夺罗拉城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的信鸽传遍了帝国疆土,皇帝圣心大悦,在皇宫中举办了规模极大的庆功宴会,封赏所有在战役中立功的将领和大臣。

喜悦的笑容盛放在所有赴宴宾客的脸上,他们一边互相亲切的问候寒暄,一边在心里揣测着对方在这次战争的收获,而自己在其中能得到多少好处。

圣骑士长亚瑟·罗德里格斯打了今天晚上的第五个哈欠。

不善言辞的他从宴会开始就躲在用餐区的一个小角落里默默吃着纸杯蛋糕。

就在亚瑟消灭第六盘小蛋糕,准备伸手拿最后一盘时,五感敏锐的他感觉到了一道紧紧盯着他的目光。

啊,是皇宫的后厨管事,正因为亚瑟太能吃导致纸杯蛋糕供不应求而投来死亡射线。

他抱歉的对气成河豚的管事笑了笑,默默收回了伸向小蛋糕的手。

就在他收回手的下一秒,一只纤细素白的手忽然斜伸了过来,稳稳接过了盘子,毫不客气的拿起了小蛋糕。

??亚瑟疑惑的往身旁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白底金纹绣线外袍的黑发法师正慢条斯理的吃着蛋糕。

察觉到亚瑟的目光,柏兰友好的把盘子向他推了推,示意他吃。

在柏兰拿起蛋糕的那一刻,凶神恶煞的后厨管事立刻变成了乖巧的小猫咪,喵喵叫个不停,谄媚讨好的表示要是柏兰大人喜欢这种小蛋糕,后厨可以多做几份给大魔导士打包带走。

亚瑟……亚瑟无话可说,只好憋屈的吃着蛋糕,偷偷觑着一旁的大魔导士。

白色的奶油沾到了柏兰的手指,黑发美人没有拿手绢擦拭,而是垂下眼睫认真舔舐着指间上的奶油。

亚瑟愣愣的看着浓白的奶油被嫩红的舌头轻轻舔走,在指尖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金发骑士长默默转移了视线,耳根微红,决定今晚回去多抄几遍骑士守则。

“柏兰阁下!”

一道声音洪亮的呼喊声打破了宴会厅的靡靡之音。

皇家总管眼尖,一眼就锁定了躲在角落的黑发大魔导士和不重要的摸鱼骑士长,隔着老远就大声呼喊,丝毫不顾旁边人的耳膜承受能力。

笑死,谁不知道柏兰大人行踪不定,这要是看见了不留住,陛下能扒了他的皮,皇家总管气定神闲的想。

这一声呼喊声成功吸引了所有宾客的目光,他们齐刷刷的看着那个站在角落的传奇魔法师,眼神晦暗不明。

就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那是怎样复杂的目光,毫无疑问,柏兰是一位人人恐惧的魔法师,他实在太强大,太出众了,没有人不畏惧那焚尽一切的火焰。

但同时这位黑发美人艳丽的面孔和毫不遮掩的淫乱作风也让这些贵族在恐惧之下又不情自禁的多了一些浮想联翩。

他们的目光忍不住顺着黑发美人修长白皙的锁骨往下探索,幻想着那截薄窄的腰肢握在手中的触感,那双长有力的纤细长腿是不是像传闻的一样,浪荡的盘圈着下贱魔物的腰腹求欢。

贵族们畏惧着他,又渴望着他。他们在脸上摆出恭敬恐惧的表情,心里却想的是自己如何放肆侵犯这位强大又浪荡的美人,仿佛这样就能平衡自己的恐惧,在无声的较量中扳回一城。

喧嚣的宴会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各种暗怀心思的目光如粘稠的实质般一股脑涌来,站在柏兰的身旁的亚瑟只觉得浑身寒毛竖起,下意识拔剑出鞘。

雪亮的剑身刚被拔出就被人按了回去,柏兰随意拍了拍金发骑士长的肩头,就慢悠悠的朝皇家总管的方向走去。

柏兰选择了最近的通向道路,直直的走向挡住路的宾客堆。

还没等他靠近,贵族们就如潮水般自发的为黑发大魔导士避让出了一条通过的道路。

柏兰淡然的从人群走过,他步伐悠哉,没有施舍给目光灼灼的宾客们任何眼神,仿佛全然没有察觉到这些恶意的打量。

柏兰在一片寂静中微笑着和皇家总管打招呼。

他不在乎。

觥筹交错的光影于宴会厅中再次演绎,好像一切全无发生。

皇家总管和柏兰表达了一番激动之情后,表示皇帝身体暂时抱恙,只好派他先慰问,还请伯爵阁下勿怪。

柏兰的礼仪比在皇宫呆了大半辈子的总管还要优雅,认真说话时真叫人春风拂面,三言两语就把晕乎乎的总管送走了,独自倚在窗边吹着晚风。

骑士长在总管走后又偷偷摸摸的来黑发大魔导士的旁边呆着了。

没办法,刚才的一幕太有心理阴影,感觉只有这里令人安心,骑士长摸了摸鼻子,心有余悸。

晚风载着夜莺的歌声,缱绻拂过树梢。月亮高高悬挂在天空一角,温柔普照着芸芸众生。

黑发大魔导士静静立在窗前,月光自他的头顶倾泻而下,照耀着他柔和的眉眼。

那一瞬间,亚瑟仿佛恍惚回到了神殿,作为圣骑士长,他每天都要在神殿祈祷反省,在那些枯燥的日子里,他久久的凝视着圣池中神像的倒影,于对视间获得一丝宁静。

神是圣洁的,不可侵犯的。

圣骑士长很不解。

他竟然会在二者身边感受到了相同的气息。

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可笑了,柏兰可是有名的渎神者,曾在公共场合贬低神明。

由于柏兰的名气之大,很多他的追捧者也有样学样,竟是掀起了一阵渎神的风潮,让教会气急败坏,却对柏兰又无可奈何,就此结下了梁子。

“淫荡的魔鬼”,这是教会私下对柏兰的称呼,痛恨之深,可见一斑。

圣骑士长亚瑟是唯一信仰神明却又和黑发大魔导士交好的人了。

“泰勒主教。”放弃了思考的圣骑士长亚瑟发着呆,意外的看到了红衣主教泰勒朝着这边走来。

主教是看到他和柏兰站在一起不满了吗?

刚想开口的亚瑟却被泰勒主教直接忽略,惊愕的看着他拍了拍黑发大魔导士的肩膀。

主教这是要挑衅柏兰吗?我是装没看见赶紧溜还是勇敢的留下给主教收尸呢?亚瑟再次陷入了头脑风暴。

在圣骑士长震惊的目光中,泰勒主教笑着开了口:“柏兰……”

话音未落,亚瑟忽然感觉腰上一轻。

众目睽睽之下,柏兰手持长剑,深深插进了红衣主教的心脏。

噗通,主教软软倒下,流出的鲜血洇湿了一大片地毯。

全场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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