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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噩梦重演(2 / 2)

玄晧满脸通红,额上汗水涔涔而下,说道:“少林寺戒律,我自然清楚,可我实在无法收手……你是男人,又是道士,我……我也不想碰你啊!”

王临风急道:“你不想碰我,那还压着我作甚?压着好玩吗?我……我从前好生佩服你浪子回头,颇有英雄气概,却原来你是一个意志薄弱的懦夫!你武功那么高,怎么一点定力都没有吗?”

玄晧脑中本就在正邪对战,听到“懦夫”二字,登时怒从心头起,大骂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从小拜入章碧津门下,一辈子顺风顺水,可曾吃过一点儿苦头?”

王临风气急道:“我从小父母双亡,家门衰败,难道你也是?”

玄晧说道:“我小时候,爹妈都活得好好的,但家里太穷,兄弟姐妹又太多,实在揭不开锅了,爹爹为了几枚铜板,就把我卖给了冰湖宫!”

王临风一怔,说道:“你当年并非自愿拜入冰湖宫门下?”

玄晧怒道:“老子小时候连‘冰湖宫’三个字都不会写,怎么可能拜入他门下?那时老妖怪预备收东元出山少林魔僧h

王临风又羞又急,骂道:“什么佳话不佳话的,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闻人歌说道:“那么真相究竟是怎样?乖徒儿,不如你来说给我听听。”

玄晧叫道:“冰湖老妖,你少在那儿叽叽喳喳,王道长怎么会是你说的那样?”接着语气一变,咬牙切齿道:“不……不,你说的不错,王临风就是你说的那样!他和姓万的结伴同行,双宿双飞,宛如一对少年夫妻。后来他明明有机会一剑刺死姓万的,可他舍不得杀死情郎,最后还是叫姓万的耍诈逃走了。”

闻人歌笑道:“瞧不出王道长还是个怜香惜玉的多情种子。”

王临风真恨不得一头撞死,羞愤说道:“玄晧师父,你明知道我和万少主在一起是身不由己,我那时饶他性命,也只是……只是一时糊涂,你为何如此羞辱我?”

玄晧低吼一声,将头颅搁在王临风赤裸的肩上,下身激烈抽插进攻,仿佛在发泄满腔怒火。

王临风登时浑身酥软,羞怒交加,回头看去,却见玄晧头顶剃得干干净净,九枚戒疤宛然分明,忽然心中一软,觉得此人有些可怜,便说不出苛责的话来了。

玄晧感受着王临风体内的温热柔软,心情略有平复,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是被逼无奈,可我就是管不住嘴……”

闻人歌眼睛一亮,说道:“这是什么意思?万少主是怎么逼王道长的?”

王临风一惊,不敢回话,生怕又泄露端倪。

他心情紧张,股间小穴也跟着绞紧收缩。

玄晧下体吃痛,又变得满脸戾气,大喊道:“王临风,你是名门正派,出身清清白白,你肯定瞧不起我这叛徒走狗!可笑我自损修为替你取出银针,可笑我拼命讨好于你,你心里肯定在笑话我,是不是?是不是?”

王临风语气酸涩,说道:“玄晧师父,你现在是‘疯’后吐真言么?原来你一直在这样猜忌我?好,好……那就当做是我瞧不起你罢!玄晧,你先入冰湖,后投魔教,还可归咎于命运多舛,时乖运蹇。但你如今已是少林弟子,为何一遇到闻人歌,还是乖乖变作他手中一只傀儡?你这十年来就没有一点儿长进吗?你到底是要做玄晧,还是要做魔剑?”

玄晧一愣,连肏干动作也停了下来,说道:“你问我要做魔剑还是玄晧……难道这由得着我自己吗?我……我……”

闻人歌眼珠子一转,故意转移话题,说道:“王道长,你方才说的‘身不由己’是什么意思?难道万少主给你下了情蛊不成?啊,该不会是雪域情龙罢?”

王临风咬唇不答,但觉两人身上汗水黏黏腻腻混在一起,实在热得发烫……

闻人歌愈发兴致勃勃,说道:“你不说话,那就是真的中了雪域情龙?可是万少主高傲自负得紧,应该不屑用那玩意儿……哈哈,难道是我徒儿魔珠的手笔么?他最爱钻研毒药蛊虫,又从不放过俊童美女,想来见你长得清俊,索性就把雪域情龙用在你的身上了。难怪你要杀了魔珠报仇,又要杀了魔音灭口,原来你们之间有这一段往事!”

——王临风所服用的雪域情龙,确实是魔音命章碧津从魔珠怀中找来的。闻人歌虽不在现场,却把当时情景推断得八九不离十。

王临风宁愿默认自己受辱于魔珠,也不能把师父牵扯其中,仍然默默不语。

闻人歌自讨没趣,微笑说道:“罢了罢了,本座今日先与爱徒重逢,又尽情演奏佳曲,足以慰藉开怀。这等细枝末节,不值得挂念。”说着,琵琶斜抱,手指一下一下勾着丝弦。

玄冰琵琶登时铮铮作响,曲声清绝而妖异。

玄晧只觉得一股热意涌上心头,啊的大叫一声,双臂紧紧搂住王临风的身子,满腔精水都泄在了他的体内。

王临风感到一道热水流入腹中,下身也颤抖着射出一滩热液……又是羞耻,又是恼怒,抬头说道:“你这老妖怪,我……我要杀了你!”

闻人歌收起琵琶,乐声停止,山顶一片空寂,笑道:“我助你和我徒儿做了夫妻,你一翻脸就要杀媒人?果然是名门正派的风度啊。”

王临风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软筋散药效强劲,他四肢无法动弹,只能对闻人歌怒目而视。

玄晧高潮之后,胸中毒火尽数发散,神智渐渐恢复清明,连忙离开王临风的身子,翻倒在地上。

幻乐仙法余韵未消,玄晧还是无法完全操纵身体,当下不动声色,暗自运转少林内功心法。

闻人歌走到他二人面前,居高临下说道:“魔剑,你也知道我老人家本领繁多,但是每一个徒弟只能从我这儿学习一门技艺。魔伞剽悍泼辣,我就教她机关陷阱;魔珠阴毒狡诈,我就教他炼丹秘术;魔音与我性子最像,所以我将幻乐仙法传授给她。我四个徒儿之中,就数你最有血性,肌骨也最强健,算是当世难得的练武之才,所以我把冰湖宫独门武学传给了你。”

闻人歌又露出哀愁神情,继续说道:“但我知道你爱武成痴,就算学尽冰湖宫的武功也不会满足,总有一天,你会转投其他门派,学习更多更强的武功。前些日子,魔伞传信来说你叛投少林寺,我一点儿也不惊讶。少林寺是中原武学之圣地,你不去少林寺,还能去哪里呢?”

此时,一团乌云飘来遮住月亮,天地间漆黑一片,唯独玄冰琵琶上流动着幽蓝暗光。

闻人歌语音中似乎有一种奇异魔力,让人不由自主相信他的话。

玄晧呆呆愣住,隐约觉得自己确实是贪图少林七十二绝技,才会不顾一切拜入罗彻门下,否则他随便去哪个寺庙都能出家,为何非得上少室山不可?

玄晧正在动摇疑惑,忽然王临风高声说道:“良禽择木而栖,少林寺既是千年古刹,又是武林圣地,天下学武之人无不向往,玄晧师父的首选当然是少林寺了。闻人宫主,你指摘玄晧师父是贪图少林武学,居心未免不良!”

玄晧闻言,如遭当头棒喝,出了一身冷汗,暗道不好,我险些又着了这冰湖老妖的道儿!

十年不见,这老妖怪不但能用乐声驭人,就连随随便便说几句话都能蛊惑人心了,功力实在深不可测。

其实,闻人歌只是神态轻松。他每说一个字,都要在话音中输出精纯内力。方才洋洋洒洒说了那么一大段,着实耗费了不少心神。

见玄晧并不上当,闻人歌心里有些忌惮,说道:“今日良晤,欢喜无限。二位虽然不是我冰湖宫宫人,但本座舍不得放二位离开,说不得要请二位去冰湖宫走一遭了。”

王临风才脱离魔教束缚,怎能再入闻人歌的魔爪?又惊又怒,说道:“我才不去你那妖洞魔窟!”

闻人歌悠然说道:“这可由不得你了。”双手举起玄冰琵琶,横持倒提,姿态宛如伎乐天神,无比优雅美妙。

玄晧知道闻人歌这一柄琵琶横扫出来,便是十个人都能一齐震晕过去!心下焦急万分,拼命催转内功。

但少林心法讲究沉稳平缓,他这么一着急,反而犯了武学大忌,身体愈加僵硬酸涩,别说起身反抗,就是动一动手指也是不能。

一时间,玄王二人都是委顿在地,束手待毙。

眼看着闻人歌就要痛下毒手,忽然之间,山下传来一道啸声!

那啸声高昂清越,乘着山风直直冲上山巅,当真是虎啸龙吟,山顶三人耳膜都为之震动!

闻人歌心中一惊,立即收起琵琶,低头凝目望去。

这时云开雾散,月光清明,一个人正急速奔上黑岩山,没多久就奔上山顶。

只见他身材健壮,容貌俊朗,横架长棍,神威凛然,正是丐帮帮主尹东元!

王临风一下子瞪大眼睛,仓促之间,也无暇去想尹东元如何摆脱魔教桎梏,又如何拔出银针恢复内功,只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放心安宁,两道热泪夺眶而出,高声喊道:“尹帮主,你来了,你来了!”

尹东元重见王临风,也是喜不自胜,说道:“小道爷,你还活着,这真好!”

但定睛一看,却见王临风裸身伏地,形容狼狈,不由心中一沉。

转头又见王临风身边卧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僧人,旁边更有一个妖里妖气的紫衣人,显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尹东元登时心火大起,怒气勃发!

总算他性子老练成熟,即便胸中怒火滔天,神色仍然毫不显露,冲王临风笑了笑,温言说道:“小道爷,你怎么掉眼泪了?是哪个贼和尚欺辱你了?”

虽然是在提问,但此时山顶上只有一个“贼和尚”,他这话显然是在针对玄晧。

玄晧最不喜被人怀疑猜忌,蹙起剑眉,薄唇微分,想要反驳,却不免有些心虚。

王临风生怕玄晧张口又要说市井粗话,没得火上浇油,乱上加乱,忙抢过话头,说道:“不是这位大师父欺负我,是那个老妖怪!”

尹东元稍作沉吟,转头看向闻人歌,说道:“既然如此,尹某就要不客气了。尹某手下不伤无名之辈,尊驾请亮个万儿罢。”

闻人歌神色从容不迫,微笑说道:“鄙人冰湖宫宫主闻人歌,阁下是哪路英雄?”

尹东元双目炯炯有神,朗声说道:“丐帮尹东元,不敢妄称英雄。”

闻人歌轻轻“唔”了一声,说道:“原来是丐帮帮主,果然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子,贵帮不愧为中原武林第一大帮派。”

说话间,他一手握住琵琶颈部,一手在琴弦上虚虚抡拨,似乎在思索要用什么曲目对付丐帮帮主。

玄晧见局势或有转机,心头一宽,立即放松身体,专心致志运转功法。

王临风却是关心则乱,大声提醒道:“尹帮主,我现在没法起身助你,这老妖怪懂得妖法,你千万小心,别让他弹奏琵琶。”

尹东元爽朗一笑,说道:“你既然累了,那就躺着休息罢。我这段时间养伤养得百无聊赖,早就手痒得不行了,今天正好来试试闻人宫主的高招!”一边说话,一边猱身而上。

只见他神情潇洒,右臂挟着打狗棍划了个圆弧,长棍自左向右扫荡而出,使出一招“横扫千军”,棍风凌厉刚猛,势如雷霆万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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