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带着厌恶和怨恨的辛谣,表情沉重拿过手机,点开他头像框下面那个人,下午刚加的微信,只有一段音频往来。
他犹豫了一会儿,点开只听了两秒,就立刻关掉。
辛谣在复听到那段音频之后,恶心感又涌了上来,虽然只有短短两秒。
覃聿鸣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在商场上遇到再难的阻碍,他都能稳如泰山的轻松化解,面对其他女人的吵闹也能心平气和的无情拨开。可是面对辛谣,他却无法保持游刃有余的冷静。
他手足无措了一会儿,然后将辛谣抱紧,不停地跟她道歉:“对不起宝贝,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喝多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对不起,对不起。”
从未有过的下位者姿态,看起来多么的真诚。
喝多了。
他果然觉得自己又蠢又好骗。
“不是故意的吗。”辛谣喃喃的问,看着他的眼里已是毫无波澜的一潭死水:“那你敢发誓,这五年你没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一个人睡的吗。”
覃聿鸣被辛谣毫无生气的眼神的扎得彷若坠入恐惧深渊,一向擅于诡辩的他面对辛谣的质问却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看着男人的沉默,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辛谣一把推开男人跑到洗手间吐了起来。
可是下午她已经将胃里能吐的都吐了个干净,此刻只能趴在马桶上干呕,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覃聿鸣在原地愣了片刻,听到洗手间传来辛谣痛苦的响动,立马跑进去,担忧的想要抱她,却被她用力推开。
痛恨的眼神瞪着他,指着门外:“你别碰我,你滚,你滚啊!”
像是在看什么可怕的病毒一样,覃聿鸣心凉了大半。
他死死的盯了一会儿哭得仿佛要岔气的人,腮帮紧绷,一脸阴沉的出去了。
他并没有离开别墅,而是在客厅听着辛谣的哭声,抽了一夜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