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这位帝王剑之所指,六国不能阻,百越与匈奴不能阻,山川和河流同样不能阻。
始皇帝二十八年,秦始皇使尉屠睢发卒五十万为五军,南取百越之地。
但很显然,此前吞并六国的大秦铁骑于此战中,遭受到了极大的阻碍和挫折。
五十万秦军锐减至二十万,损失惨重。
当消息传回咸阳之时,这位帝王于偌大的沙盘、地图之前沉思良久,而后以手中长剑画下道来。
百越之地多山川、水系,瘴疠未开、森林密布,炎热无比。
对秦军而言,想要快速占领容易。想要将其收服,却是极难。
很容易便被陷入到战争的泥潭,造成补给困难,粮食乏绝的局面。
秦军此前之败,便有此因由。
然后随着这帝王手中长剑画过,有运河被修建开来。
灵渠。
伴随着这帝王话音落下,帝国的一切都在其意志之下运转开来。恍若一架再是精密与庞大的、严丝合缝不过的战车一般,于君王的意志与想法之下不断向前。
于是最终,兵戈与烽烟之下,百越之地被纳入到大秦的版图。
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
这是一位强大且骄傲的、却又似乎极是矛盾的帝王。而这样的帝王有着每一个帝王所具有的本性,自负和多疑。
因而纵使是不曾听到过任何有关江辞的心声话语,当他贸然的被拉进到梦中甚至是面对着所谓的神人之时,首先所生出的并不会是敬畏,而是猜度和多疑。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于他们这等久居上位者而言,自有一套严密的逻辑和自圆其说的理论。
并不会轻易的被更改及改变。
遑论是透过那心声,始皇帝对那心声的主人,身份已经有了那么几分猜测。
寂寂的宫室间有风吹起,帘幔轻轻飘荡。
烛火摇曳、晃动过浅淡的影。
便在始皇帝以指尖叩过桌案,思索着这叫江辞的究竟应当以怎样的手段进入到自己梦中,又或者是想要装神弄鬼做出些什么之时。这帝王回神,眉眼抬起,却发现身周的种种已经于无声无息间生出改变。
“话说系统,咱就是说,这都是做梦了,都联通政哥的梦境了,应该能整点大的吧?”
黑冰台的牢狱之内,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过系统的问题,而后再度手贱的戳了戳那兔子耳朵。江辞开口,打商量道:
“别的不说,比如这个干冰啊、雾气啊、鼓风机啥的,总归得怎么仙气飘飘怎么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