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姑娘睡得潜,被惊醒了,看头顶上那双浑浊得眼睛,鼻头一酸。拉着枯黄干瘦的手指,难过道:
“爹爹,我带你去看她好不好?”
她顿了一下,“阿娘”
“以后好不好,以后再带爹爹去好不好?”
那个在山脚守了山上孤坟数十年的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抚着她软发微颤抖着手指。
“以后以后,再等你都老了,走不动了怎么办。”
银铃枕着爹爹塞过来的软枕闷闷地哭,从她十二岁可以“打过”师父山上的守陵人时,她想要带他上去了。
可是他总是拒绝,说等以后。
那个以后是哲秀秀的点头,她的原谅。
苏明舟知道现小丫头一定怨极了师父,勾着嘴角安慰道:
“不要怨你师父,你师父是世上最爱你的人,知道吗?”
“比爹爹还爱我吗?”
银铃不信,师父若是真的疼自己为什么不许她和父亲见面。
“嗯,师父比爹爹还爱你。所以”
所以不要怨她,哲秀秀困在十五年前了。所有人都忘记了她的师妹只有她还记得,拼劲全力将她的女儿留在苗疆。
看着银铃那张肖似她娘亲的脸,苏明舟唏嘘想起当年怎会在两个女人间迷了心智。明明她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只是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了他面。
他为两个女人所动心,却责怪她们长得太过于相像,而不敢去承认自己卑劣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搞完父母爱情,下章马上拉男主出来!
放长线钓狐狸
乾州衙门近日来热闹得紧,对着东北角大街口开的大门进进出出的走人。百姓见着都绕道走的地方跟菜市场一般热闹,尤其是官话和苗话杂糅作一处,更像是一锅烧开了的水。叽叽咕咕的只听见响,听不懂话。
何玉坐在侧案上拿着名册是一个也对不上来人,只能一头雾水的听着绕舌的大汉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