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关于他的为什么多到可以连成一条桥直通他的身边。你的为什么太脆弱了，他似乎看不得你的泪眼，也可能是厌烦了眼泪，总之他终于答应了你，虽然不过几百载。你以为能够长长久久呢。不过没关系，你觉得你应该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弟弟吧。

直至你有了能力，他又恰好不堪，你这才发现你们之间原来那么近。你把他花了千年养出的傲慢自大也一并学去，你现在变得特别好学。你每次摸到军刀你都想着要吃掉他吃掉他，都怪他弃你于，在漫长岁月遥望无果，都怪他不曾保护你，都怪他好像一直那么强大，都怪他一直视你可有可无。

都怪他？

看到往日漂亮又强大的他原来如此不堪一击，你逐渐有了底气。你的底气源自你的无望。你做过最成功的事就是把他曾经对你有过的爱变成了恨。你第二成功的就是把你自带的阴暗扭曲性子变成了种子还让它发芽长大。

之后的事还有什么好说的吗。他一直都是正确正义的，而你只是个自私自利的疯子。

你们之间的距离近到你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他的恨意，从前的“为什么”也成了恨的运输渠道。

你应该也恨着他的，恨他遭到如此大的挫折还是比你强大，恨他让你如此扭曲。时至今日你们是怨侣，对对方满怀恨意却仍旧彼此来往联系。

你们好像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