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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前缘(1 / 2)

晚上秦臻留在了黎原家中用饭,看着何姨端上的那些jg致料理她简直受宠若惊,被摆放得一丝不苟的银se刀叉也让她局促。

“你第一次吃法餐?”黎原却完全不顾si板的餐桌礼仪,直接把所有东西混成一团用叉子舀着吃,“何姨给你下马威呢……又没别人,随便吃吧,用手我都不拦你。”

“如果给我一次x手套我倒是可以。”秦臻小声嘀咕。

黎原白了她一眼:“下次请你吃印度菜。”

等用完餐,把餐具放到洗碗机里,秦臻就准备告辞,但黎原拉住了她的袖子:“反正明天你也还要来,要不直接在这住下?”

今晚他很想和人说说话。习惯了有两个人在的空间后,失去一半会让他变得很冷。

秦臻摇摇头:“晚上有约。”

“哦……”黎原笑容有些暧昧,“那你明天来得了吗?需要我给你打120吗?”

他已经断定这是个受nve狂了,晚上还能有什么约?去找si罢了。

秦臻把背包背上,本来准备回宿舍一趟的,看来来不及了:“不用,但明天来不了的话我会在八点前联系你的。”

那只是个无趣的笑话,却得到了更无趣的回答。黎原松开手,意兴阑珊地道别:“别把自己玩si了,你还得教我做桂花糕呢。”

秦臻好心地提醒:“网上有教程……”

黎原恼羞成怒:“我知道!你赶紧走吧!”

黎原家离酒吧街b宿舍更近,秦臻犹豫了一下,她身上只带了电脑,应该没有其他会泄露个人信息的东西,除了没有备用衣服有点让人不安外,其实也算准备齐全。

等刷卡进了房间,里面只有水声,浴室亮着光,磨砂玻璃背后是朦胧的人影在哼着歌冲刷自己,水汽稀释了他不成调的歌声。秦臻坐到床边,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背对着浴室背单词,快要考四级了,高中的知识却在一点点从她脑中消退。

她背得很认真,所以在水声暂歇,那个人影翻过双人床贴近她前都没能察觉到发生了什么。

“真真妹妹。”

一口气呵在她的后脖颈,秦臻汗毛倒立,猛地转身。

“圆圆”的笑容与一个月前别无二致,依旧是眉眼舒展,媚态横生的模样。

“你为什么……你是‘ennis’?”

“对,我只是碰碰运气约了一位名叫‘木莓’的小姐,但没想到你真是完全如我所料……”黎方翻看着软件上“木莓”的资料,笑意更深,“……还是什么都不填,而且永远会去选最危险的对象。”

秦臻站了起来,下意识想往门口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她和“圆圆”只是厮混过几年的pa0友,而且“圆圆”一向是最放得开的那个人。她应该说一声“好久不见”,然后或许和他shang,又或许只是话话家常,就结束掉这个夜晚。

但她就是很害怕,总觉得“圆圆”周身的氛围……不太对。

“真伤人,把我拉黑,见面后第一个反应又是跑,”黎方把她拉进怀中,直接摁在了床上,埋在她的肩窝里低语,“真真妹妹,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吗?”

“没有……”秦臻克制着自己的颤抖,房间温度很高,她的额角也在渗出汗水,“只是……只是没想到是你,好久不见,圆圆。”

“圆圆已经被你拉黑了……”黎方撑起身子,去啃咬这两瓣发白的嘴唇,“……叫我黎方吧,真真,不对,木莓。”

她不想知道他的真名,秦臻觉得什么地方崩坏了,她努力想安抚身上人的情绪,“嗯,好的,黎方,诗雨呢?今天就你一个人吗?”

她觉得提到同伙的名字会让这个人清醒一点,但黎方看起来更疯了,笑容越来越灿烂:“就我一个不能满足你吗?是了,你的新账号都注册一个多月了,约了多少人了?”

秦臻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抿住了嘴,可能沉默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不说吗?而且连真名都不告诉我,真绝情啊。”黎方抱怨着坐起身子,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秦臻赶忙抓住他的手腕:“我没带备用的衣服……”

黎方眼里波光流转:“来不及收拾?这可是假期,难道在我之前你还和别人有约?……你身上有桂花的味道。”

他去磨蹭秦臻被铁栅栏刮伤的地方,这不像是人为造成的,但依旧触目惊心,而且创口非常新鲜,保不齐又是他一手调教好的少nv在玩什么危险游戏时带来的。

“是去做家教……”说完秦臻就捂住了嘴,她被黎方带动着开始吐露个人情报了,这可是大忌。

黎方扯开她捂嘴的手,亲了亲她的掌心:“不用担心衣服……我买给你。”

免得仙nv不知何时穿着羽衣就跑了。已经三年了,他以为“真真”这样懵懂的少nv肯定会漏洞百出地把自己真实的一面泄露给他们,但事实完全出乎他意料,她连回家都会绕一大圈,手机更是永远锁好屏,不携带任何会暴露个人情报的东西来见他们,也拒收可疑的礼物。她好像只把他们当作工具,获得疼痛的工具,而人又会对工具说些什么呢?

“圆圆……黎方你怎么了,”秦臻急了,这样下去她说不定明天真得进医院,他和诗雨也不是没玩过出格的游戏,“不要做得太过火,我明天有工作,要早起的那种……”

“要早起你还出来约pa0?”黎方扯掉了她的纽扣,像是暴力撕扯圣诞礼物包装的顽童,室内灯光昏h,但不妨碍已经习惯黑暗的他看清秦臻身上的伤痕,“哦……这两个月你还玩挺大。真真啊,不是上了环就万无一失了,而且我们是不是把你教太好了?一两个月都旷不了?”

何等y1ngdang啊。黎方g勒着这些伤口,然后把注意力全集中到秦臻的rujiang,发泄似的蹂躏那两点。

他们都没这么伤过她。

“我……”秦臻的声音带了哭腔,与快感一起冲入脑中的是怒火,“我们不都结束了吗?我又没收钱,不欠你什么……”

幸好她保留了那根底线,如果有了经济纠纷,她不知道自己会如何被人对待还无处诉苦。

但黎方的无耻永远出乎她的预料:“你和诗雨告别了,又没和我告别。而且我们教了你这么多,学费给了吗?”

当初林予实向他转告他们被甩了时他简直啼笑皆非,棋盘又不是掌握在少nv手中,林予实还真当他们在交往了?

只要他想,真真就只是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随时可以被再度放到他的游戏桌上。

被吊在床头时,秦臻还在逞口舌之快:“我是约了不少人,最近都没t检,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病……”

“没事,我不介意。”黎方温温柔柔地打了个si结,“毕竟三年来真真都不介意我们健不健康呢,真感染了就一起烂si吧。”

秦臻哑口无言,当初她是有一点共沉沦的想法,但在知识与经验都得到丰富的现在已经不这么想了,和室友们住一起,要是她感染了x病这不害人吗。

秦臻放弃了,b疯劲她是b不过这个人的,而且有些更可怕的问题还没解决: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他是怎么知道她在z市的!她根本没透露给他俩过!

“嗯……你猜?”黎方眉眼弯弯,“猜不出来的话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就把这个秘密分享给你。”

“……齐真。”

“骗人,还是不说实话。”黎方把她的k子扒了下来,“秦臻,你永远不会知道为什么了。”

他什么都知道!秦臻这下是真崩溃了:“你黑进了我的手机?你跟踪我?你派了侦探调查我?”

这些猜测就是她想象力的极限,但她怎么也不觉得自己值得这么麻烦的布置。

黎方欣赏着泪眼汪汪的秦臻,她的心理防线正被他一点点粉碎,但还是不够,他想让秦臻更深刻地依赖他、畏惧他……无法离开他。

“慢慢猜吧,我们还有不少时间。”黎方抬起她的长腿架到自己肩上,俯身和秦臻唇舌纠缠,在喘息声中低笑,“猜对了……也没有奖励,你已经失去机会了,臻臻。”

秦臻静下来,把问题拨回原点,她发现黎方的出发点才是真正的不可理喻:“你想要我做什么?我觉得我一直都很顺从你们,难道想和平离开就算是不能接受的反抗了吗?可我又不属于你们。”

黎方叹息:“是啊,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你不属于我,但你老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把自己弄得破破烂烂的,一个自己都不ai惜自己的东西,我捡回来自己养还不成吗?”

“我破破烂烂关你什么事……”秦臻挣扎起来,“你们也没教我好的!松开!你这是在强j!”

看到这么生龙活虎的秦臻,黎方却欣喜不已,他喜欢对他服服帖帖的真真,但会咬他的臻臻似乎也不坏:“都被我j了三年了,还差以后的吗?臻臻妹妹,你最近被多少人c过?吃了多少ji8?还记得我的形状吗?”

“不记得!”

“没事,含一下就想起来了。”

这样说着秦臻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t0ng开了,她下意识闭上眼,等待着血腥气蔓延在这个房间,她还很g涩,不可能在怒气与恐惧中马上变得sh润。

但等了几秒,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发生,她眼睛虚开一条缝,黎方正似笑非笑地等着与她对上视线。

“臻臻啊,要多痛你才会满意呢?”黎方把手指cha入那个嫣红的roudoong中,这是秦臻全身上下唯一有血se的地方,也是唯一的热度所在,她连心都是冷的。

x里的软r0u层层叠叠亲上来,b主人来得更热情,弹x很好,不管被多少人c过都是一样的窄小,现在里面一片带着水渍的温热,没有其他yet,看来秦臻要不是洗g净了自己才过来的,要不就是今天还没和人做,黎方个人b较青睐后一种猜测。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一直追求疼痛而恐惧快乐的话,快乐反而成为一种疼痛了?”黎方用手指挑逗开覆着y蒂的薄膜,掐着这一点,在秦臻绷直的双腿间低下头去,“所以我今天要给予你最大程度的‘疼痛’。”

他hanzhu那颗泛着水光的红ser0u珠,用舌头搅动着,吮x1得啧啧有声。

秦臻眼泪一下涌出,双腿被撑开怎么也合不拢,下面也在流水,她看着黎方的下巴被打sh,被捆住的手无法遮住自己难堪的脸。

在她快要ga0cha0前,黎方停了下来,r0u瓣作为中场休息,一边观察她失神的表情。

真可ai啊,他养大的臻臻,舌头都吐出来了,眼中却有那么多的悲伤。

“出门在外的没那么多道具,你就拿我将就一下吧,”弹了弹被x1肿的r0u粒,在秦臻的尖叫声中黎方又把脸贴了上去,这次是用舌头抚弄整个yhu,从上到下,只差gan门了,但那边现在被他的两指占据着,正努力做着扩张。

秦臻头脑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中,从来没有人这么细致温柔地对待她,尤其面前这个人是黎方,简直就是粗鲁和缺乏耐心的代名词,每次诗雨皱眉把玩她时他就急不可耐地冲进来了。

又一次濒临ga0cha0,黎方再次停下,他的k裆被支起来的yanju撑得纤维泛白,但还不行,他今天要让秦臻舒服得忘掉一个月来的所有经历才行。

很空虚,想要被填满,这是她在索要吗?是痛苦吗?可是无法忍受的欢愉和痛苦为何如此相像?被满足后的她会成为什么?

不断被抛上ga0cha0又得不到满足,秦臻哭闹着扭动身子,情绪完全失控了,只是哽咽着呼喊。

姐姐、姐姐……

你那时究竟是怎样的呢?

若你也得到过一点快乐……

我该去恨什么好?我又该如何惩罚自己?

黎方觉得自己的心脏在随着秦臻的哭泣ch0u痛,但大脑的某一块兴奋到了极点,咆哮着要他占有她、贯穿她,这是原始本能的压迫,于是理x的那一半冷淡地打量着这个不诚实的ai人,她的yuwang不是冲着他的,他只是她的刑具。

所以他不能让自己继续去履行刑具的工作,让他转变存在方式吧。

y得要爆炸了。但黎方b迫自己继续给予秦臻没有止境的快感,用温柔来伪装自己的yuwang,用无法满足来实现满足。

等黎方松开她时,秦臻觉得自己全身都成了敏感带,随便碰哪儿都要喷水,她的身t本来就被调教成了很容易sh的t质来包容那些过激的行为,现在更是成了个水气球,一戳就会泄出来,偏偏黎方的手还罩在她的rufang前,用人t散发的温度作为她们之间的隔离带,也作为一种撩拨。

秦臻尝试挺腰去蹭他:“黎方……我求你了,我想要你,快点chacha我,我想含着你睡觉……”

黎方抬眼看她,这些w言hui语还是他们教的,被用来对付他了。但秦臻这种撒娇真的很刺激人,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还隐忍着假装坚强,让人一边心疼一边就想顺从她。

黎方掐着她如水蛇一样的腰,遗憾地按了按子g0ng所在的位置:“秦臻妹妹……我真是很遗憾带你去上了环,不然你早该大着肚子被我c烂后面了。”

被压在落地窗上时秦臻可以看见酒吧街落入尘埃中的灯红酒绿,橙h路灯照亮的车道和漆黑水影,汽车红se的尾灯,最终都被她呵出的白汽给模糊。

x口和手掌压着的玻璃已经被捂热了,再往下的部分被她喷出的yet弄得黏糊昏花。可黎方的手还孜孜不倦地抠弄着那一处,试图榨出更多的水分,与之相反的则是他用x器堵着的后x,里面的白浊ye已经换了几波,满满当当,一滴都漏不出来。

等她支撑不住跪在地毯上时,黎方把她打横抱起来轻放到床上,再度塞住了她的roudoong。

太温柔了,秦臻哭泣着抓紧了床单,太难受了。

天为什么还不亮。

醒来时黎方还抱着她,x器半软地埋在她后面,一边轻啄着她的肩头一边慵懒地开腔:“早上好,臻臻妹妹。”

“结束了?”秦臻看着天花板,神志还不是很清醒。

“昨晚是结束了,”黎方温热的手掌在她x前到小腹滑动,“可惜今天我就要走了,下次……嗯,看什么时候能再过来吧。”

“没有下次。”秦臻挣开他的手,让x器从身t里滑出,踉踉跄跄试图下床。

“你确定?”她身后的黎方半撑着头,欣赏着从秦臻gu间红肿小洞流出的yet,正顺着她的腿r0u滴滴答答渗入地毯,“妹妹,看看这个吧。”

黎方打开手机,把屏幕转向她,里面好几个顶着播放键的视频,全是一片r0e,nv主演苍白的肤se让秦臻瞟一眼就明白了是谁。

“你威胁我?”秦臻心里生出几分惊奇,即使身上酸软得使不上劲,但昨晚的事还是很不真实,因为除了几处暧昧的吮x1印记外别处都没有伤口,只有梦一样的快感让她还在一波一波地渗出水分,她怎么也想不到黎方会对她如此执着以至于使出下作的手段,“你找不到别的床伴了吗?”

“本来不准备威胁的,这些只是我平时留着ziwei用的,”黎方拉住她的手腕,把秦臻再次扯shang,让长手长脚的少nv不舒服地窝在自己怀中,“你不知道猎物越跑猎手就越想追吗?秦臻妹妹,再陪陪我,到我腻了为止。”

他点开第一个视频,秦臻看着画面里尚还青涩的少nv意识不清地jiao,与昨夜的她慢慢重合。

秦臻笑了起来:“这个视频我也有,而且我可以替你交给警察,应该能判个p宿幼nv罪。”

黎方眼睛微微睁大:“你……”

“我第二天过的生日。”秦臻别开眼,不再看画面中的自己。

这可不好办了,虽然这个罪名不是没法摆平,但被家里老爷子知道了少不得要打断腿,更别提圈子里的嘲笑。黎方一开始就没打算公开视频,毕竟他和林予实都在其中大大方方登场,而且和所有人分享也不是他的ai好。但秦臻实在是油盐不进,他一晚上的服侍都没换得一点天平的倾斜,更别提现在爆出的这个大料——她在第一次约他们时就算好了要留这一手,根本不像个小nv孩的思维。

不过这才是秦臻。

黎方唉声叹气地蹭着她的侧脸:“平局。既然不能b你来找我,那还是只好我自己来了。秦臻妹妹,下次见了。”

说着他就一脸清爽地跳下床,光着pgu走进浴室。

“你别来!”秦臻无法遏制自己,怒喝了一声把枕头砸向浴室玻璃,但那人已经打开了喷头,由着水声给他乱七八糟的哼唱伴奏。秦臻本来也想洗个澡的,但有黎方在的这里让她厌恶,拿纸巾擦了擦腿间的jgye,她赶紧换上衣服拿起背包跑人,因为上衣被撕烂了,她直接穿了黎方脱下的,也不管这人出来怎么办。

黎方是怎么找到她的她还没弄懂,但她隐隐觉得是真的甩不掉他了。

她没能在八点前醒来,加之昨晚虽然累身上却并无破损,秦臻回宿舍冲洗过后还是决定去黎原家看看,路上顺便买好了糯米粉一并带过去。

但她按门铃后久久都等不到回应,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再按一次时,那边传来了模模糊糊的声音:“……谁啊?现在不方便……黎原你给我站住!”

对讲机里的人换了一个,随距离的拉近信号变得清晰,并且随声音流出,门锁也应声打开:

“老师?上来吧。”

秦臻觉得自己可能来的不是时候,但黎原可能觉得正是时候,都叫她了,还是上去吧。

走廊有一些建材的包装纸散乱着没被收拾,路过通向露台的楼梯时秦臻停了停,她费劲割开的门被更换了,现在是钢板一块的森严样貌,光凭电锯可打不开。

房屋的门没锁,秦臻一推开房门,就能看到第一次来这时见过的jg致妇人正气冲冲地抄着手,旁边是戴着口罩的医生,再然后才是躺在沙发上拥着毯子的黎原。

“我什么也不会做的,你们都出去,老师留下。”黎原被洗过胃后虚弱得厉害,但还是尖利地嚷嚷着,身子转向沙发靠背不看包围他的人们,“手环我不会摘的,行了吧?”

妇人冷淡的余光扫过秦臻,直接踩着高跟鞋迈过了她身边,医生紧随其后离开,带上了门。

秦臻坐到黎原没占满的沙发边沿,打量着面若金纸的少年:“结果是你叫了120。”

“私人医生……没叫120,”黎原气息奄奄,但还有jg神挑字眼,“你昨晚看来玩得很收敛啊,早上我也没看消息……但刚才为止你也不说一声,这个点才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黎原转过身来,散在枕头上的头发像一捧黑se的蒲公英,他的视线从秦臻的脸转向她显得有些闷热的高领上衣,又移动到她露出了一点的手腕,上面有领带束缚带来的红痕。

“……看来也不是很收敛,你其他地方受伤了吗?”

“没有。”秦臻把手腕收到了x前,扯了扯袖口。

“我不信,让我看看吧……”黎原抬手g出她的小指,他瘦弱的手腕上有黑se的电子手环,“要是有伤口……我可以给你上药。”

明明黎原看起来b她问题大得多,但秦臻懒得忤逆病人的任x,而且不知为何她能理解,黎原只是想找点别的事,最好是有意义而非纯粹打发时间的事,虽然在秦臻看来给她上药该算到无意义的那类里边儿。

秦臻抬起双臂脱掉了上衣,在黎原催促的目光下又踢开了k子,仅着内衣k站在这个明亮的房间里,为了照顾病人空调温度设得很高,但这样敞开自己还是让她感到不自在,掩饰般又坐回了沙发上。

黎原审视着触手可及的雪原似的身躯,与上次一样,荒芜之上没有别的痕迹,大腿内侧被抓破的一点皮就是仅有的损伤,这让他的心落到了软垫上,又不停下陷,被裹入一片漆黑。

他既想知道这个人过得很好,又不想她就这样走出雷鸣不止的地狱,留他一个人在这里,无事可做。

秦臻慢慢穿上衣服,把黎原的手塞回了毯子里:“到你了。你又怎么ga0成这样的?”

“门……被换了,”黎原喘着气把这句话说完,仿佛置身空气稀薄的高原,“新的门让我无法呼x1,就多吃了几片药,过量了。”

过量到要被洗胃的程度。秦臻看着他,那张常年不见yan光的小脸本就b自己白,现在更是如纸一样:“我买了糯米粉过来。”

“是吗……可是桂花还没晾好。”

“新鲜的也可以做。”甚至味道会更好。

“但我起不来……”黎原眼神有些失焦,看着空无一物的天顶,“而且暂时还没法吃东西。”

那她就没有能和他做的事了,秦臻有些踌躇,不知道她坐在这里该g什么好。

黎原看出了她想走的心思,目光里有着哀求:“再陪我聊聊天。”

他今天额外的话多,也额外的粘人,生病让他回到了这个年纪本该有的样子。

“聊什么?我……我这人挺无聊的。”

齐宁或是黎方那样的才能抓着她喋喋不休,秦臻觉得如果没人和她说话,她可以变成一块石头,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呆一辈子。

“你为什么喜欢被折磨?”

“我不喜欢。”秦臻发现黎原这人也不怎么会聊天,“我也不能喜欢,如果喜欢上痛苦……痛苦就不是痛苦了。”

黎方看穿了她这一点,才换了方式来折腾她,但秦臻冷静下来后发现,其实都一样,痛苦是痛苦,快乐也是痛苦,因为她都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要去找罪受呢?”黎原的视野里还是那片空白,“昨天我觉得很幸福,没有b那更好的时间了,所以想去si。但你好像总是试图把生活变得更糟糕,没人想走下坡路,但你不是,你还嫌自己滚得不够快。”

“可你当时没si,还是在之后过的不顺心了才想起要杀了自己。”秦臻有被说中的刺痛,但心里还有余裕,黎原只看到了她行为的结果,却永远不会知道她的起因,就算是神通广大的黎方也不会猜到的,因为那都是些j毛蒜皮的小事,“我只是在平衡自我罢了,我的生活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我甚至不会去si。”

“过得太幸福了所以要受苦吗?”黎原笑了起来,却像是在哭,“昨天我本来会si的,但看到你在捡桂花,我觉得自己也可以被你捡起来。”

“……你太高看我了。”秦臻垂下了头,“不是你说我在走下坡路吗?怎么,你想陪着我一起堕落?”

“有什么不可以?你都敢陪我去si了,我也可以跟着你堕落到任何地方。”黎原吃力地坐起身,抱住了她,秦臻渐渐地能感到埋在自己x前的那颗头带来的春cha0,连声音一起濡sh,“带我走,或者跟我走,不要让我一个人。”

黎原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着秦臻睡着了。秦臻被折腾了一夜,本也困得不行,仗着这张沙发很大她缩了缩身子揽着少年侧躺了一会儿,还在思考黎原的话。他似乎把某个人投s在了她身上,但秦臻是软弱得承受不起任何幻影的人,这样想着想着她很快失控地落入了梦乡。

梦里一会儿是黎方不怀好意的笑容,一会儿是齐宁举手和她妈打小报告,一会儿又是姐姐和侄nv前后夹击她说她们三个就是幸福快乐的夹心饼g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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