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饮料、食材后。
顾千筠去搭把手,开口说:你们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吃得完吗?
陈致晚摊开手:没办法,伊洛一进超市,看什么都说想吃,我没理她,苏然倒好,全给买了。
说完,她看苏然一眼:是吧,苏老师?
苏然哂笑,没吱声。
倒是陈伊洛,异常兴奋,挨着苏然坐:人家苏老师愿意给我买。
很得意。
这三人聊在兴头上。
顾千筠忙着引火,时安在她们身后摆食材,天色逐渐黑蒙蒙。
不知她们聊了些什么,笑声又响起。
时安使劲看,看每个人都是笑脸,她想她不该这样格格不入,扯开笑脸,一直笑。
顾千筠忙完,才发现时安不在身侧。
一转头,她看见时安坐在小板凳上,在人堆的外面,笑的丑丑。
心一紧,顾千筠去拉时安的手:别坐那里,快来我身边坐。
时安把凳子往前挪,
还在笑。
越笑越丑,越笑越不对劲。
顾千筠满是自责,仍然攥着时安的手,手心里都是汗也不放,开口全是心疼:不舒服我们就回家。
时安:没不舒服。
知道笑容难看,她收住笑,不再笑,换一种表情,开始发呆。
陈致晚眼睛毒。
单单看了一眼,她就起身,走到时安另一边,小声询问:可以吗,要不要和我聊聊?
已经麻烦陈致晚太多次。
时安不愿在这种快乐的时刻扫大家的兴,这次,她十分成功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陈阿姨,我没事!
显然,把陈致晚也蒙骗过去,她点点头,又回到原位,继续跟她们说话。
顾千筠在说话之余,始终在关注时安,一分钟后,她递给时安一根牛肉串,也是在这时,松开了时安的手。
陈伊洛忙着吃,
基本是三个大人在说话了。
陈致晚一直在喝酒,喝完一整瓶,她捏着易拉罐问:对了千筠,你谈过恋爱吗?
除了时安。
全都看向顾千筠。
陈致晚饶有兴趣地继续问:我挺好奇的,能被你喜欢的人,究竟是什么样?
逝去的人就逝去了。
对沈湄溪,顾千筠一直有愧疚和遗憾,她开了瓶酒:她是个十分优秀的人。
启开瓶盖,溅出酒花。
顾千筠在喝酒,下颚线清晰流畅,红唇沾上酒,水水润润,她苦笑:但是她死了。
陈致晚连忙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