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婢一个捧了红漆退光大粉盒,一个端了描金龙凤铜盆,轻手轻脚的入了内室,一股似兰非麝的甜腻香气扑面而来,男女喘息声声。抬头只见瑶床上大红锦被中滚落着一对人儿,林小姐闭目而眠,身上只披着件薄纱,遮不住遍体透粉。潘大爷一丝不挂,浑身热汗,臂弯里挎着条白腿儿,伏在小姐身上,上头嘴对嘴唇舌缱绻,勾出淫声啧啧;下头牝含牡抵死缠绵,挑动春露涓涓,显见得行事正酣,真乃:一片红湿鱼吞藻,慢进轻抽云雨忙。
扭头瞧得二女近前,这才嗯的低吟一声,大开了精关,将些炽热精髓尽泄于辰星穴中。
二婢皆红了面孔,香爱放下粉盒,扭头咬着衫儿袖口不语,只把眼来斜溜,吟春毫不怯阵,待他横竖几番泄尽了,过去便将大爷的鸡巴从小姐穴中轻轻拖出,不顾上头黏糊糊满是浊精春液,捧着便往口里吞放,一壁舔,一壁朝上翻着媚眼儿去睃他,直到吮咂净了才罢。
潘大爷低低呼了声好孩子,抬手向床脚衣服堆中翻出茄袋,拿出块小锭子赏了她,吟春接了,喜滋滋的打了手巾帕子,替大爷尽心擦洗过,香爱方上前服侍穿衣绾发,大爷依样赏了,临行前命她二人好生看顾小姐,不许人来扰她歇息。二婢跪下领命,一道送至门口,目送大爷与安儿打马去了。
院中没了凤仁这尊大佛镇压,众人都觉松下气来,二女相傍往内院行去,一个说:还是大爷痛快,出手就有一两,另个说:恭喜香爱姐姐又进宝了,上回刘大爷赏的瓶儿还在穴中否?这般走路嬉笑,忽地拐角处钻出个童儿来,一看却是花怜,吟春道:怜哥儿在廊子上作甚?大爷已走了,咱们一起上花园玩去,怎的不见玉哥来?
花怜道:玉哥儿昨日害了头风,哪敢出来,正在屋中躺哩,咱们别管他,弟弟托管事的在府中买了一匣子时兴点心,正想找二位姐姐尝鲜,哪想刚到半路就叫我寻着了,这不是天公作美么。
香爱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咱们就生受了。
吟春见他神色颇有些躲闪,此时也不便追问,只跟着凑趣,三人说得,便同往花园中吃果子吃酒去了。
再说辰星难敌潘凤仁采撷无度,结结实实的睡了一下午,醒来已近酉时,花厅内室中光影昏昏,依稀听得远处园子里有男女欢笑,猜拳戏耍,兼莺雀啁啾,真好一派现世安稳。
隔着纱帘,屋内似有人影闪动,掀了帘幕看去,只见一矮瘦丫头子背对着她,正拿毛掸子掸那桌上摆设的瓷瓶。
那丫头穿一身粉绸子滚绫衫裤,头上拿红绳梳了两个角,却不知面貌如何,辰星思量着院中并无此人,忽想起凤仁曾说要采买女孩子进来与她作伴,想必多半便是了,于是开口询道:那丫头,你过来。
桌边那女孩子应声而止,转过头来,面上怯怯的,朝她深叉手福了一福,辰星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那丫头答道:奴奴贱名玉念,今年一十四岁,不想扰了小姐清梦,还请小姐轻罚则个。
辰星见她生的清秀,模样甚是可人,心中已有两三分喜欢,也不怪罪,只叫她打上热水来伺候擦洗更衣,玉念见她竟无一丝疑虑,不由喜出望外,当下又福身喏了,转去要水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