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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酸/不该睡他的/W言H语/误会/骗他/一起睡/下流(1 / 2)

白栀大吼:“别靠近我!”

瞬间!

剑身迸发出巨大的光芒,直接将谢辞尘击落出去!

他的身体重重砸在墙上,落地的瞬间,喉头腥甜涌出鲜血,但他努力咽下,然后不可置信的看向拿着剑的白栀。

剑风起,如墨的发丝扬起,剑光将她护佑在中间,以一种绝对的威压,无形的压制着他的身体。

让他直不起腰,只能在这阵威压下卑微的趴在地上,以一种绝对屈辱臣服的方式。

他手指颤抖。

怎么会?!

不可能……

刚才她的反应,根本不可能是那个狂傲自大、心如蛇蝎的白栀!

可饮霜剑认她,甚至护她!

白栀浑身被一股缥缈寒凉的感觉包围,像凉凉的丝绸滑过肌肤时带来的触感,但又更轻。

她惊讶的看着头顶悬着的饮霜剑,试探的抬起手,饮霜剑落进了她的手心。

很有分量,剑柄和她的手心贴合得极好,一股又一股的灵力顺着钻进她的体内,和她身体里面的交织在一起,浑身都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舒畅的力量充沛感。

又立刻看向谢辞尘,精准的捕捉到了他眼中的惊愕。

动了动手腕,确定它没有排斥自己后,白栀才彻底放下心。

也许穿书进来的只是一段意识,不是魂魄。

所以这代表原主的一切都能为她所用?

她拿着剑走到谢辞尘面前停下脚步,用剑将他的下巴抬起来,迫使他看着自己。

“好看么,本尊的饮霜剑?”

谢辞尘咬着牙,“师尊灵器风华,自是华彩夺目。”

剑光折射出一小段光影,照在他的脸颊边。

“姑且念你是关心本尊,不与你计较。只是你竟弱到连饮霜剑一击都抵不住?”

饮霜剑是天玄门千年锻造出的门派至宝,一经问世便轰动九州,来求之人数不胜数。

但玄门老祖只将此剑留在身边,放在灵泉的泉眼处滋养,任谁都不准碰。白栀入门后,夸赞了一句漂亮,老祖便将此宝赠给她做武器。

上乘至宝有灵,老祖为了让剑灵和宝贝小徒弟融合,不惜耗费百年法力催化。

如此一来,饮霜剑直登九州灵器的天字号榜单。

只一剑,就可斩山断河!

谢辞尘自入门后连基础心法都没有学过,遑论承受这一击?

若不是他自己勤奋修炼,只怕剑气会直接震碎他的五脏六腑,已成一具尸体!

落下的影子让他的一半脸在黑暗中,姿态狼狈的处在下风,却还是让白栀感受到了愈加强势的侵略感。

谢辞尘手背青筋暴起。

过刚易折。

原主是这样,眼下的谢辞尘也是这样。

他已经学会了规避锋芒,可这些张扬的棱角像藏不住的尖刺和獠牙,在暗色下会时不时的越出来,让人想要毁掉他。

他不带情绪的道:“是弟子愚笨无用。”

“你倒还有几分自知之明。”白栀将剑收回,居高临下的睨着他:“你毕竟是本尊座下唯一弟子,往后出去,别丢了缥缈峰的面子。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来正殿,本尊授你心法。”

她真切的看到杀意的时候,想刷好感度的心思无比强烈,否则她甚至可能活不到书里死的那一章!

但人设变化太大,又会让他起疑。

必须循序渐进。

但她没命慢慢来。

他许久没说话,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对她身份的怀疑仍在摇摆。

白栀的手指敲在剑柄上,慵懒自姿。

“想来也可笑,本尊竟问你看着花时在想什么,真是疯了。竟好奇一个愚痴的蠢货脑袋里在想什么。”

她不知道谢辞尘能不能听懂她的言下之意。

一个愚痴的人行为诡异,在想什么,不重要。因为他没有逻辑,本就如此。

原主偏执得像个疯子。

疯子做什么,都只因为她是疯子。

他敛下眼眸,“是。”

白栀高傲的从他身上移开目光,走去缥缈峰的正殿。

才关上正殿的门,就心跳加速,双腿瘫软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吓死我了。”

好在饮霜剑护她之后,他头上跳动的腥红字体也逐渐因为杀意消失而变得平静,变成了-70。

另一边。

谢辞尘回到房中,将衣服换下来,从他的小包袱中拿出了一套干净的里衣。

门窗都紧紧的闭着,就算是白天屋子里的视线也很昏暗。

模糊不清的暗色中的双眸晶亮的吓人。

他只有一套当年入门的时候领到的衣服,里外都没有可以换洗的。

包袱里的干净里衣是他上山前穿的,这些年来他个子长高不少,根本穿不下了。

他已经自学会了很多法诀,但是他没有正统的修习过内功心法,除尘诀对他来说太耗法力,又重伤在身,所以他把包袱里那件穿得发黄发旧的小里衣披在身上。

被打伤的胸口带着近乎撕裂的痛感,仅是简单的蹲身的动作就令他痛得咬紧牙关,止不住的轻咳几声,舌尖尝到了从喉头涌上来的甜意。

他开始用自己磨的皂角粉清洗衣衫。

缥缈峰的水寒凉蚀骨,他不可控的呕出一口鲜血。

血在暗色的地板上倒映着他的脸。

他眯着眸子,抬手将嘴角的血擦掉,复又渗出来。

他伸出舌尖舔了一点嘴角的血,片刻后竟笑了,黑色的眼瞳带着催天覆地的压抑和冷冽。

唇齿间反复念了好几遍。

“白栀。呵,白栀……”

哪怕你是天生灵胎,有神器护佑,我也定会将你拆骨虐杀!

千倍万倍的要你也尝尝我日日所受之苦!

……

白栀在独自在正殿里等着,突然觉得背后起了一阵阴风。

“嗳?离了大谱,后面就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壁啊,那哪儿的风?怪渗人的。”

左右无聊,她开始尝试催动法力熟悉口诀。

她承袭的只是记忆,原主对法力和法器的掌控已经是渗入骨髓的肌肉记忆,她只能靠着不清晰的记忆和书里的描述来拼凑。谢辞尘心细如尘,如此敏感,往后也必定会发现破绽。

为骗过谢辞尘,她得勤勉些。

好在他们身处天玄门的缥缈峰上,原主一心修炼突破,下界妖魔作乱的事情也都是几位师兄和他们的弟子在看顾,只有古兽出世时她才会为了古兽的内丹出手。所以应该没什么要动手的机会。

饮霜剑虽然肯为她所用,但白栀还是不放心,将另一个还没有丝毫灵识的灵器——断魂鞭幻在手上。

幽深的紫色带着黑雾,节节都带着獠牙般的尖刺,紫焰像熊熊燃烧的焰火,气势骇人。

它缠在白栀的手腕上,凉凉的像条蛇。怎么看都不像仙门的东西。

她尝试让断魂鞭在她面前腾空浮起,随后双手结印,指尖变换,念动口诀道:

“雷霆破空,电如霹雳,破!”

断魂鞭发出“滋滋”的响声,悬在空中,一动不动。

“咦?”白栀疑惑,“没念错啊……雷霆破空,电如霹……啊!”

正殿处发出“轰隆”巨响,谢辞尘住的小屋都因为这震荡地面摇晃,他洗好的衣衫险些掉落在地。

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捞起,蹙眉看向正殿的方向。

默了几秒。

将还在滴水的衣衫一丝不苟的穿在身上,向外走去。

谢辞尘:“……”

白栀:“……”

谢辞尘看着她身后轰然塌陷了一个大洞的正殿,门窗被灼得漆黑。白栀身上的衣衫和发丝也有好几处都被火焰灼坏了。

谢辞尘:“师尊?”

白栀淡然的放下手里的杯盏,仍坐在正殿前面,给自己的茶碗添满了仙露,葱白如玉的手指拿起杯盏。

“你来了……噗,咳咳!”

才刚一说话,刚才房屋轰塌时的灰尘就从她嘴里喷出一道小烟。

刚才的雷劈的手指到现在都还在过电流,她强压着手指要抽筋的感觉,看向谢辞尘:她咳嗽几声,又一副拿腔作势的姿态:

“你来的正好。为师考考你,看看你的基础。呃……仙术口诀都是一样的,要如何控制它的强度?比如为师现在想劈开这颗小石子,和劈开这座大山,用的都是同一个口诀,要怎样控制它劈下来的力道?”

“靠内力控制。”

白栀沉默。

又问:“那怎么用内力控制?举个通俗易懂的例子。”

“像控制声音大小粗细,控制手掌力道强弱般,从心而发。”

“……”

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白栀欲哭无泪。

却还装出一副淡漠冷傲的样子,“还算有点常识。这是心法秘籍,共有五册,这里是前三册。”

谢辞尘没有去拿,犹疑的目光在那上面逡巡。

“你的武器呢,为师先帮你点器。”白栀抿着唇,在思索一会儿点器时如何控制法力,不把谢辞尘的剑炸了。

谢辞尘拿出自己的佩剑,放在桌上。

白栀愣了愣。

“这是你上山时带的那把?”

“是。”

“这是凡人铜铁所铸,无法灌注法力。这里也卷刃的不能再用了……仙尊亲传弟子皆有上品佩剑,你的呢?”白栀抬头,这才注意到他的衣衫是湿的,仔细看去,还是他一直穿着的那一件,蹙眉再问:“你的衣……等等,谢辞尘,弟子每年的新衣新器,你没有吗?”

不是!

等等!!

好感度-75是怎么回事!

让他回去换个衣服,这么委屈他吗?

就算她刚才操作失误引得天雷来炸了楼,炸的也是她自己的正殿,被劈得牙齿打颤险些没撅过去的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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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掉了5的好感度!

想到刚才他杀意肆虐的向她逼近的样子,白栀就后背一凉。

“没有师尊口令,弟子没资格领取。”谢辞尘看着白栀,“师尊在看什么?”

好感度:-76恨

“……”

在看血条。

好感度:-77恨

“!”

白栀立刻移开目光,“呃,那个,是本尊疏忽了,这些心法你带着,先去将衣物和东西都领回来,收整好了本尊再来教授你心法口诀。你身上有伤,还穿着湿衣,心法尚未修成,无法抵御寒病,快去快回,别感冒……”

好感度:-77恨

好感度:-78恨

好感度:-79恨

!!!

白栀立刻噤声,看着他,抬手一摆,示意他快走,然后垂眸看茶。

那一下雷击差点劈掉了她的半条小命,另外半条被绑在了谢辞尘头顶的好感度上,那数字每跳一下都会让她心跳加速觉得要猝死过去了。

站在那里的谢辞尘半晌不动。

“还有何事?”白栀不敢看他,便只盯着他的鞋子。

云纹靴已经被磨损了很多了,细看盖着靴子的衣摆上面还有几处歪歪扭扭的针线缝补过的痕迹,缝补的线应该是淡青色的,可因为时间和水的冲刷,被洗得泛白。

这些东西无不透着寒酸的旧。

可穿在他的身上,却丝毫不能掩盖他身上的冷贵矜傲。

他很干净。

里里外外都干净。

白栀脑海中浮现出他一丝不挂的身体,攥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情不自禁的摩挲着杯沿。

“师尊,这并非缥缈峰的心法。”

“呃……”

被发现了。

白栀抿了抿唇,“这是大师兄的虚妄峰的心法,我这里只有这三卷,待你融会贯通了,为师再去向大师兄讨剩下的两卷来给你。”

“师尊为何不授弟子缥缈峰的心法?”

“本尊是女子,修习的心法恐怕不适合你,所以……”

嗯?

怎么感觉脖子上好像凉凉的?

白栀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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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缥缈峰的心法被压在正殿里面,本尊没有找到!但你修炼心法宜早不宜迟,天玄门的心法都是从一派分支下来的,先学大师兄门下的心法也不会影响什么!”

“……”谢辞尘看了一眼正殿上的大窟窿,比他住着的小屋都要大。

好感度:-78恨

谢辞尘:“多谢师尊。”

好感度:-76恨

白栀松出一口气。

不谢不谢。

你不爆降我好感度就是最好的感谢。

待谢辞尘走了,白栀才揉着自己的腰,步履蹒跚的往自己的卧室里面挪。

谢辞尘真的很抠。

好感度涨的时候只涨一两点,但掉起来跟安了马达似的疯跑。

她突然开始后悔。

昨天就应该想办法弄来解药,不该睡他的!

现在他不但厌恶反感她,还怀疑她的身份,她真的害怕哪天一觉睡醒自己已经被他砍成了烂泥。

刷好感度的艰难让她有些绝望。

白栀想了想,打算跑。

只要离开天玄门,人间气息杂乱,她又知道他最后都会怎样开辟地图创造属于他的帝国,她可以完美的精准避开,就能好好活下去。

可她又不忍心。

他现在还只是个少年,没有经历更多不堪的折辱而变得冷血无情,只要她从现在开始好好引导他,她相信不经历这些苦难他仍能有之后的成就,成为更耀眼的人。

另一边。

谢辞尘御剑抵达苍朗峰。

“哟,稀客啊!”

几个来领本月物资的弟子坏笑着对视一眼。

“谢辞尘,你今天怎么有空出来,不用在缥缈峰伺候了?”

“你说话客气点儿,他虽然是个下品废杂灵根,也没什么出息甘愿做个裙下臣,但枕边风吹起来可够咱们受的了。对人家态度恭敬点儿!”

“呵,就他?靠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以色侍人能有什么好日子过?说到底也只是被当成个玩乐的床宠罢了。”

“是啊!”最开始开腔的那人嘲讽的笑出声,“瞧他身上穿的,还是拜师入山门的时候统一分发的衣裳,但凡被选中的弟子都有门派正式的校服,瞧瞧他的剑!还是铜铸的,连灵力都注入不进去。哈哈哈哈!就这,我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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讥笑声越来越大,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谢辞尘面无表情的绕开往前走。

那几人狗皮膏药似的凑过来,其中一人还伸手去和他勾肩搭背:“谢辞尘,跟我们分享分享你的房中术都是怎么修的,好让我们避雷一下啊。是有多烂啊,到现在混成这狼狈样子?”

谢辞尘的剑抵在那只手的手腕上,“借过。”

那双黑眸像融了深海的暗色,格外清冷,又漂亮得几乎失去了人气。

只一眼对视,就让那男子的呼吸都错漏了半拍。

待反应过来后,羞怒的浑身发抖——他刚才竟被一个男人勾引蛊惑到了?

里面分发物资的几人看热闹的讥笑着看谢辞尘靠近,不怀好意的说:“哎呀,谢师叔来这里恐怕来错了地方,你想要那种的药,咱们这里可没有。帮不了你。”

话音落,所有人暧昧的笑开了。

尖锐的笑声像针。

可谢辞尘在这样暧昧的笑声里,第一想到的不是觉得屈辱,而是浮现出了昨晚的香艳画面。

她白嫩在他身上轻摇的身体,骑坐在他的身上,双腿大大的分开被他抵着腿心。

只要稍微垂眸就能看见濡湿的娇穴,淫液浸润的水亮的阴唇被撑至两边,她每一下起来时都能看见他硬得不像话的肉棒露出一小段,又很快被完全吃入进去。

白腻腻的胸肉晃动,她的呼吸和那摇晃的节奏一样乱。

她水红色的乳尖。

她紧咬着但仍在发出止不住的媚吟的娇唇。

她颤动的睫毛,和那双被情欲填满的双眸。

她抚在他身体上的手指,舔在他肌肤、乳头上的湿软小舌……

被压在身下时,她躲闪的眼神像钩子,他顶得重时她会紧绷着身体呻吟,夹得更紧。又白又直的两条腿勾在他身上,肌肤滑嫩吹弹可破。

他抓着剑的手指收紧,想把这些不该有的画面从脑海中驱逐。

但阴茎又回想起被她水润紧致的小穴吸紧时的感觉,不可控的硬了。

再压抑,再隐藏,也难抵御心魔。仅是幻象,欲望便破土而出,想要她,想操得她淫水四溅!

亲眼看着那道看起来脆弱娇柔的蜜缝被他顶开,插入,填满。

小阴唇紧紧的箍在他的肉柱上,嫩腔被顶开,操进。

她很会叫,声音酥软媚娇嫩,像她化了的身子,像灼热吮吸着他的肉柱的嫩穴。

肉棒硬到发疼,完全勃起!

想要她。

……停!

停下来!

他闭眼,深呼吸。

紧紧的攥着剑。

她给的药太邪性了,药效散了也还是控制着他。

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不受控制的想到这些龌龊事了!

“哟,谢师叔,你这是……怎么了?”

谢辞尘猛地抬头。

白栀仙尊冷贵高洁,不可触碰,姿容绝艳,自是神女天颜。莫说天玄门,纵是整个九州,她的美貌都是排的上名号的。何况得上天眷顾,天赐灵根,身有天玄门至宝法器傍身。是绝对耀眼被人仰望的存在。

从不收徒,却偏要了个废物谢辞尘。

其它峰主手下弟子众多,他一人独享白栀仙尊的教导,怎么让他们不咬碎了牙嫉妒!可这废物,至今都只是这种垃圾水平,不配做白栀仙尊的弟子!

看见谢辞尘听见说领药时的反应,嫉妒的毒液迅速蔓延,这个垃圾,他竟然真的和白栀仙尊……他怎么配!

谢辞尘强压下情绪,对他们的话恍若未闻,目不斜视:“我来领我今年的份额物品和亲传弟子剑。”

“谢师叔要的是哪一年的份额物品啊?”

哪一年的谢辞尘都没有领。

谢辞尘道:“今年的。”

那人道:“今年的东西,早在年初的时候就发完了,如今都快到年尾了。明年的份额物品谢师叔再等五个月就能拿到了,请谢师叔到时候再来吧。”

“今年的份额我并未领取。”

“谢师叔,仓库里东西多又杂,你讨了个在床上躺着就能干的爽差事,自然不懂其中的辛苦。”

另一人道:“你要我们给你找也行,领取物资都需要师门亲传的符篆,符篆给我们吧。”

谢辞尘凝眉。

领取根本不需要什么符篆,他分明是在故意刁难。

“谢师叔,你这张脸生得这样好看,快软声跟师兄说说好话,说不定他不要符篆就给你了呢!”

“是啊,也让我们开开眼呗?”

谢辞尘敛下眸中的怒意和杀意。

不能动手,否则一定会被白栀发现他自己偷偷修习,定然会被她全部废除打散!

忍。

“如此,我便去问问虚妄峰主的无妄师叔索要符篆。”谢辞尘转身就走。

那几人脸色霎时一变。

这蠢货,还真干得出去找掌门的事情!

站在谢辞尘身边的去拦,伸手抓他的衣带,可不知怎么的,原本定能抓住的衣带竟然凭空滑走了。

他一时怔愣。

一定是他看花了。

谢辞尘那个废物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快的身法!

见拦不住,分发物资的那人手中的剑直飞而起,谢辞尘转身躲开,但他受了伤,衣摆被割开一个大洞。

紧接着那剑更张狂的直接往他的脸上刺!

毁了这张蛊惑人的脸!

周围几人见状也开始默默给剑上注入力量,众人施加威压,竟在逼迫谢辞尘下跪!

被饮霜剑伤到的地方刺痛,他喉头腥甜。

护体的灵力疯狂在身体里蹿涌。

不行!

绝不能出手!

他被逼的双腿发颤,紧咬着牙用他仅有的力气抵抗,手里寒酸的破剑作响,快要断了!

那几人的神色愈发嚣张疯狂。

一个废物,只靠着白栀仙尊的宠爱,真把自己当个贵公子,平时一副矜傲的模样,他们早就想看他像条狗似的在地上爬着乱叫求饶的样子了!

“叮——”

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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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尘手里的剑断成三节,他整个人也大退好几步。

威压向着他的双膝砸去!

“啪!”

一声裂响。

一道巨大的威波从天而降!

泛着黑紫色幽光的长鞭卷起划破谢辞尘衣角的那人,一鞭子将他身上的衣衫打得尽裂!

再将他狠狠的摔落在地。

“谢辞尘,你从哪里偷来的邪门法器?是不是你在外面的相好送你的?”浑身赤裸的那人羞愤难当,又痛到直不起身子,污言秽语的大骂:“一个靠着美色侍人的废物,算什么东西?你敢伤我,你这辈子都别想拿到你的份额物资!”

他的剑想要回去护主,可被这阵威压摄得根本动弹不得。

鞭子再起,一把卷起谢辞尘的腰将他带起。

一个清冷纤细的臂膀将他护在身后,带着幽凉的馨香。

谢辞尘呆了一瞬,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起了一种奇异的痒意,他紧抿着嘴唇,心跳快的不受他的控制。

是因为鞭子的威压吗?

可……

那道身影分明将一切威压全部都挡住了,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护在他的身前。

……为什么心会不受他的控制?

鞭子在空中嘶吼一声,先前还凝聚在那把剑上的所有力量全部以十倍击回众人身上!

哀嚎声一片!

这、这鞭子是……

断魂鞭!!!

“哦?本尊怎么不知道,天玄门分发给弟子的东西是给是留,竟由你说了算?”

云暮遮掩之下,缓缓踏云而下的女人一袭白衣,黑发半束半散,头上只簪了一枚极其简单的白玉簪。

可乌发红唇白肤,配上那张精致无双的面庞,站在众人面前。

这人是有光的。

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自信,不是那种盲目的自大,而是慢条斯理、稳操胜券的从容优越感。

就连声线,都好听到让人不自觉的心跳加速。

是仙女吗?

“你……你是谁!!”

那仙女眸中似融了雪意,“本尊是缥缈峰的峰主,谢辞尘的师尊,白栀。”

能驱动断魂鞭的,不是白栀又能是谁!

“是,是白栀仙尊……”

“白栀仙尊!”

他们当中也有早入门派的,只是白栀极少在外面走动,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容,只看见过她的画像,倾国倾城,姿容绝艳。

如今见到她,却只觉画像绘不出她万分之一绝色天颜。

美得窒息。

方才还污言秽语的裸男瞬间憋得浑身赤红,牙齿都在颤抖。想要起身行礼认错跪拜,但浑身都被禁制压着,几乎要压断他的肋骨!

“白、白栀仙尊为何会至此处来?”另一个分发物资的连忙行礼。

白栀眼神都没给他一个,看向谢辞尘:“东西领到了吗?”

“尚未。”谢辞尘道,“弟子没有领取符篆,需去虚妄峰领得符篆才能回来拿。”

“好啊,刚好本尊也许久未见大师兄了,和你一起去吧。”

白栀抬手收起断魂鞭,那道骇人的威压瞬间消失,可他们仍旧呼吸都拿捏的很轻。仿佛呼出来的浊气都会玷污仙尊。

“仙尊留步!都是误会,弟子这就去将师叔要的东西取来!”

“又不要符篆了?”白栀轻掀眼皮。

这一眼让那人浑身僵硬,说话都不利索了:

“弟子、弟子……只是跟谢师叔开个玩笑,没想到谢师叔这么开不起玩笑,误会,都是误会!”

好一句倒打一耙。

白栀用师门密语传心音问谢辞尘:“你想怎么做?”

谢辞尘:“领了东西回去。”

白栀惊讶的:“不讨一口气?”

谢辞尘不懂她的意思。

整个天玄门都知道他连下品灵根都算不上,在以天资论身份的修仙门派,这口气出与不出,无非是背后议论和当面议论的区别罢了。

他道:“不讨。”

白栀皱眉,但还是顺着他道:“好,那便听你的,领了东西咱们就回家。”

咱们。

回……家……

谢辞尘的心跳再一次不受控制的乱了。

一股暖流涌过。

他不解的看着白栀的背影,可想到她曾经的种种,又暗笑自己可笑。

然后脸色冷淡的跟在她的身后走进去。

弟子们奉上两杯茶,白栀坐着,谢辞尘站在她的身后。

座位是白栀随便挑的。

在次位的末座上,却仍旧一举一动都牵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她素手轻抬,如玉般的手指掀起茶盏上的盖子,淡淡撇去浮沫。

“仙尊,院中的方师兄知道东西在哪里,可否解开他的禁制,让他进来帮谢师叔取一下?”

白栀眼睛都没抬一下,对着门外站着的几人道:

“去请大师兄来。”

白栀仙尊的大师兄,正是当今天玄门的掌门,虚妄峰的峰主无妄仙尊。

“仙尊,符篆之事不是已经……”

“符篆之事了了,本尊的徒儿宅心仁厚,不与你们多计较。”白栀饮了一小口茶水,接着道:“可修者满口污言秽语,造谣生事,依门规,该逐出师门。”

方圆彻底慌了,瞳孔骤缩,连忙乞饶:“仙尊饶命!我只是与谢师叔开玩笑,只是玩闹!”

“本尊也觉得逐出师门太过残忍。”白栀放下茶盏。

谢辞尘看着她的侧脸,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但犯了错总是要罚的,残酷的事情本尊做不来。便想着继续留他在天玄门中……”

方圆立刻开心的瞪大双眼!

他就知道!

白栀仙尊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废物,把他逐出仙门!

他可是这纯正的火灵根,资质很不错的!

“本尊打算割了他的舌头,断了他的脚趾。他毕竟是大师兄门下的弟子,本尊也做不得主,去请大师兄来,看看他愿不愿意卖给本尊这个人情,让我给你的方师兄求这个情了。”

“什、什么!”方圆浑身发抖。

“仙尊,方师兄是上品火灵根,断了舌头,无法再念口诀,往后修仙之道艰辛,再无飞升成仙的可能啊!”

“这么严重啊?”白栀轻飘飘的抬眸。

“是啊,仙尊!”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白栀挑眉。

那张脸生动起来,她嘴角噙着浅淡笑意,语气是温和的,也分明是坐着的,可仍带着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人不受控制的生出一股臣服之心。

紧接着,谢辞尘听见密语传来心音:“今日都有谁嚼了你的舌头?”

她……在替他出头?

不。

只是因为那些污言秽语的另一个主角是她,而她以和他这种废物有这样不堪的谣言而觉得耻辱罢了。

今日在场的弟子每一个都说过。

她要割了所有人的舌头吗?

割舌砍脚趾这样的酷刑却不让他们离开,分明是在给他树敌!

好脏的手段。作者微博:只是乱翻书

谢辞尘用心语回道:“没了。”

白栀皱眉。

微叹一口气,心语道:“你啊,你啊……”

无奈里带着点宠溺。

谢辞尘压下不该有的躁动。

去叫人的不敢耽搁,已经出发了。

剩下的人便等着,谁都不敢说要走。

方圆不被放出来,另一人只自己翻箱倒柜的去找。

其实哪儿还有什么谢辞尘的东西?

都知道白栀对他的态度,所以每年谢辞尘的东西一到就被全部卖了瓜分了,只能东拼西凑的强凑出一箱来。

但还远远不够。

师兄来的很快,只是请来的不是大师兄无妄,是四师兄扶渊。

一道极为熟悉的法力汇聚成光,解开了方圆身上的禁制。

凉寒的雪松香味袭来,一层布盖在方圆身上,将他赤裸的身体挡住。方圆连滚带爬的想要起身,“多谢仙尊!多谢仙尊!”

白栀慵懒的动了动手腕,断魂鞭冒着紫色的黑气顺着她的腰往上绕,停在她的手腕上。

方圆的背才挺起来,断魂鞭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将他整个身体都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巨大的坑!

那块布碎裂四散。

白栀这才起身,神情冷淡的走出去,便看见了一个白衣白发的男子。

他的背后是一把纯白的剑,衣料上有金色的暗纹。

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套着一个似玉又不像玉的指环,很薄,套在他食指的第二个骨节处,泛着浅金色的光环。

他连睫毛都是看起来冷淡的白色,眸色略浅,像鎏金的琥珀,正若有所思的盯着仍在方圆的身体上不断流窜的黑紫色电流。

见白栀出来,那道淡漠疏离至极的视线缓缓落在她身上。

那目光悠悠的。

白栀浑身紧绷,不敢有懈怠,“四师兄。”

谢辞尘发现她不是原主,暂时打不过她,她尚能自保。

但原主的这六个师兄若发现端倪,有十个她也不是对手。

扶渊“嗯”了一声,但因为整个人过于淡漠,又好像一声都没有吭过。

他透着一股超脱的淡然,视线自所有人的身上淡淡扫过,复落回在白栀的脸上,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

“师兄尚在闭关,不能过来。怎么突然下山了,修炼遇到什么瓶颈了吗?”

他靠近了!

那双眸子好美,白栀心跳都被这张漂亮的脸震到慢了一拍。

奇怪,为什么会从白栀的心底里生出一股巨大的熟悉感?

她艰难的移开目光,声音仍是冷冷的:“没有。”

她向来寡情,所以扶渊并未起疑。

可谢辞尘捕捉到了她刻意隐藏在眼底的惊艳,他厌恶的沉眸。

扶渊沉吟着看向陷进地面里向他求饶、不断吐血的方圆。

“赤身裸体,不成体统。”

随后对着白栀道:“莫要胡闹。”

那道好听至极的声线情绪总是很淡,但对着白栀时带着极不易被察觉到的温柔宠溺。

白栀手里的断魂鞭闻到鲜血后变得越发躁动,滋滋作响。

“他划破本尊徒儿的衣衫,本尊以牙还牙,四师兄觉得做得不对?”

“知知。”扶渊微叹一口气,语气颇为无奈。

“一件衣衫,破了就破了。但偏偏本尊这个小徒弟念旧,这位掌管着物资分放的方师兄,你来说说这衣衫要怎么补才好。本尊罚你,你觉得罚亏了?”

“弟子不是故意的!仙尊!弟子只是在跟谢师叔玩笑!”

“玩笑所以要合力逼着师叔给你们下跪?”白栀声音冷厉,眸如寒光:“你们是不把尊卑规矩放在眼里,不把本尊放在眼里,还是不把天玄门放在眼里!”

“弟子不敢!谢师叔,是弟子没拿捏好分寸,不知道你这么不经逗,居然真生气了,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吧!”

谢辞尘不辨喜怒的视线半刻都没有落在方圆身上过。

他是这个事件的中心人物。

却更像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不。

他甚至懒得观。

只觉得无聊聒噪。

白栀眸中怒火簇燃:“是玩笑还是欺凌,你心知肚明,本尊没别的毛病,偏就护短。他不想与你们计较,本尊愿意顺他的意放过旁人,但总要有人为这件事情付出代价,你说呢?”

扶渊眉头微微凝起,“知知,不可动怒。”

随后对着他身后跟着的大弟子道:“你去查清此事,功过法罚,清算明白后送至缥缈峰给白栀仙尊过目。”

言下之意,便是让白栀不要再管了。

白栀身上的气场强势而压抑,看向扶渊。

她打开心音,准备跟谢辞尘讲话。

“白栀仙尊,这是谢师叔的剑!”里面那人捧着出来插话,直接越过了谢辞尘,邀功似的在白栀面前谄媚的笑着。

白栀垂眸看了一眼,“谁的剑?”

“谢师叔的。”

“他不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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