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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离宫刚开荤的皇帝哪里忍得住怕世子被欺负打算夜探侯府(2 / 2)

匆匆忙忙地收拾好皇帝,洛晏清还没来得及回房换套衣服,来人已经毫不客气地推开了房门,不满地大声道,“世子爷干什么呢,怎么也不答应一声。”

来人三十出头,穿了一身侯府家仆的蓝色长袍,看起来像个管事,神情傲慢而粗鲁,满满地全是不耐烦。

霍司昭好事被打断,心情正是不好的时候,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沉,刚要发作,一只手却突然被洛晏清抓住了。

青年修长温润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指尖从他的掌心轻轻滑过,仿佛在他的心脏上无比轻柔地吹了一口气,让霍司昭一颗心瞬间一片酥麻,眨眼就将来人抛到了脑后。

皇帝出宫这事实在不宜宣扬,尤其还是跑到自己这里胡闹,洛晏清有些心虚地下意识拉住了皇帝,暗示他先别说话。

“李管家来有事吗?”洛晏清此刻衣袍内空荡荡地别扭极了,只想赶紧将人打发走,一点也不想将事情闹大。

“侯爷和夫人刚赴宴回来,有事要对世子交代。”李管家皱眉打量了一下洛晏清一眼,道,“世子赶紧换身衣服过去,打扮得鲜亮些,别让侯爷和夫人等久了。”

皇帝就杵在自己的屋子里,半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洛晏清实在是不想去侯府。刚想找个理由拒绝,就听皇帝突然哼了一声,语气不善地道,“晏清,既然伯父叫了你,不如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洛晏清被皇帝那一声伯父叫得头皮都麻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低声道,“我先送你出去。”

霍司昭想起之前听郑亮说的那些话,只觉得拳头有些发痒,冷笑道,“那多失礼,怎么能过府不拜呢?”

这荤素不忌的混蛋还知道什么叫失礼!洛晏清只觉得头都大了,你堂堂一个皇帝做什么要去拜见一个从六品的破落侯爷!

他还没想到将这混蛋赶回宫的法子,没眼色的李管家已经不耐烦地开了口,“这位公子是世子的朋友?不知是哪里来的商户,既然到了我们定海侯府,一起去拜见一下就是。世子赶紧收拾收拾过去,侯爷和夫人还等着呢!”

不就是个想巴结侯府的低贱商户,这种人他见得多了,一般塞的红包都很厚实,他顺手给个方便,自己也不算白跑一趟腿不是。

皇帝死皮赖脸地就是不走,李管事越说皇帝越是来劲,两眼发光的模样看得洛晏清简直无话可说,只得赶紧回到内室草草清洗了一下,重新换了套外出的华美罩衫,带着兴致勃勃的皇帝跟着李管事去了侯府。

此时已是戌时,但侯府中的灯火依旧明亮,将错落有致精美绝伦的庭院屋舍映照得分外富贵华美,一步一景十分赏心悦目。

就连霍司昭看了也觉得不错,颇为惊讶地打量了好几眼。

宫中的富贵自然不是侯府可比,但霍司昭早就看腻了御花园,眼前这定海侯府倒是让他眼前一亮,觉得和他家世子很是相配,走了一会儿忍不住靠近了世子低声笑道,“晏清,朕觉得以后也不用给你另赐府邸了,这里就挺漂亮的,咱们当个别院也不错。”

他其实也就心有所感随口一说,没想到洛晏清听了却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双眼微弯,笑着瞟了他一眼。

霍司昭顿时惊喜万分,恨不得立刻回宫去写圣旨。

洛晏清确实是被讨好到了,他忍不住靠近了皇帝,轻声道,“整个定海侯府都是我母亲设计的,您看到那假山了吗?几乎连通了所有院落,里面重重迷宫,甚至还有溪流滑石,十分有趣——”

他刚说了一句,便想起母亲当年精心设计翻修了整个侯府,本是想让他玩得开心。却没想他还没到五岁就被移出了侯府,那假山中的迷宫早就成了侯府其他公子小姐的游乐场。

洛晏清突然就失去了说话的兴致,心中有些发堵,居然觉得若是真的能把这些人全赶出去,似乎还真挺不错的。

只是大麟以孝治国,若皇帝真的下这样一道强抢私宅的荒唐圣旨,那可真的要被天下读书人喷死了。

霍司昭从不善于察言观色,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一看青年就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心中顿时有了个计划。

不过这事现在可不能告诉晏清,事成之后再给他个惊喜才好。

李管事一路领着两人向着内厅而去,时不时特意在转角处落后两步,等着那身形高大的商户给他塞红包,没想那家伙居然是个蠢货,一路上就跟没看到他似的。

等到了内院的时候,李管事脸色已是十分难看,禀报时不由得带了几分嫌恶的口气,“侯爷,夫人,世子到了。只是不知世子从哪带回来个商户,不通礼数,非要跟着世子进来拜见侯爷和夫人。”

定海侯皱了皱眉,身旁的平妻卢氏淡淡地瞟了一眼,十分大度地微笑道,“既然是世子的朋友,就一起进来吧。”

霍司昭还是,但殿试时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晏清身上,此刻居然想不起这人是个什么模样了。

郑亮一看就知道皇帝这是忘了,忙提醒道,“金陵才子林重归,如今被满京城的小姐们评为了。”

霍司昭双眉微微扬起,有些惊喜地道,“亲属?”

这家伙的耳朵只听到这个吗!?洛晏清脸颊微红,恼怒道,“臣就那么随口一说,说是友人也可。”

“无妨,”霍司昭满脸喜色地道,“朕与晏清如此亲密无间,自然是一家人。”

“这哪里算!”洛晏清只觉得尴尬异常,心中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一股怒意,扭头冷声道,“陛下三书六礼娶进门的皇后才是您的家人。”

霍司昭只听得头皮一麻,搂着人立刻急声解释道,“她与朕半分关系也没有!皇后是太后挑的。那时朕不过是个随时会死在战场的失宠皇子,那女人根本看不上朕,冷着脸连屋都不让进!他娘的,就她那副倒胃口的模样,朕看着都烦,怎么可能想碰她,还防得跟什么贞洁烈女似的!朕看在她是太后娘家人的份上才忍了,后来也是依着太后的意思才让她当了皇后,从头到尾朕连根指头都没碰过她。”

帝后之间居然是这样的关系!?洛晏清惊讶地转头看向皇帝,目光微微一闪,突然又问道,“那陛下宫中的那些妃子呢?”

“都是皇后防着朕的时候主动送来的。”霍司昭瞬间心虚冒汗,眨巴着眼睛结结巴巴地道,“那时朕,身子难受的时,时候——”

洛晏清瞟了面红耳赤的皇帝一眼,不太想搭理。

“朕以后不会了。”霍司昭低下头,小声哄道,“朕以后,只想做晏清的家人。”

家人吗?从小近乎独居的洛晏清心底深处突然麻了一下,扭头对上了皇帝的目光。

夜色幽暗,男人原本就带了几分浓艳的五官越发显得深邃俊美,眼中的温暖和情谊几乎满溢而出,让洛晏清的心渐渐暖了起来。

“先把霍邬的事处理好。”洛晏清低声道,“之后的事陛下莫要再沾手,一切交给臣。”

他按住霍司昭的嘴,没让这家伙再开口,解释道,“臣的外祖和母亲这几日会带着证人入京,陛下保持公允就好,到时候蒙亲王府恶名昭着,太后也不好公然相帮。陛下可以让刑部侍郎蔡启主审,他颇有青天的美名,断案如神——”

霍司昭双眼微微睁大,全身渐渐开始僵硬——

嘶!晏清的外祖和母亲,就要回京了!!!?

他心中一紧,猛地一把抱住人,语气坚定地道,“今日之事瞒得过其他人,但蒙亲王未必没收到消息,到时候找不到霍邬定然要来找你的麻烦。晏清去宫中躲两日好了,朕就不信,那老东西敢搜到朕的皇宫来!”

又进宫?洛晏清想到之前的荒唐,刚想拒绝,整个人已经被皇帝一把抱了起来。

“等等!”洛晏清转头看向不远处蹲在黑乎乎墙根里的一道身影,压低了声音叫道,“是暗一大人吗?”

暗一闪身就到了皇帝身边,低着头恭敬地问,“世子爷有什么吩咐吗?”

洛晏清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暗一,低声道,“之前多谢大人相救,些许谢意还望大人不要嫌弃。另外还要麻烦大人送个消息到长门大街的奇石居,让里面的人暂避几日。”

暗一低头避开皇帝刀锋般的目光,伸手飞快地接过银票,微微躬身,非常贴心地道,“世子爷放心,您外祖的人绝对不会有事的。”

洛晏清嗯了一声,谢字还没出口,人已经被霍司昭抱上了不远处新停的一辆马车。片刻之后,整个小巷中所有的一切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再也找不到半点痕迹。

虽然上车前洛晏清就意识到此番入宫皇帝恐怕不会消停,但他完全没想到,马车还没转出巷口,这精虫上脑的混蛋居然就压了上来。

之前一见到人,霍司昭就已经硬得不行,此后又听到他家世子的亲人要回来了,心中顿时生出一股焦躁不安,直到掌心再度接触到世子赤裸滑腻的肌肤,一颗心这才勉强安定了些许。

可是越烧越旺的欲火却再也忍不住了。

“拿出去!”洛晏清只觉得这混蛋简直毫无廉耻到了极点,一边压低了声音怒斥,一边试图将这家伙从自己后腰处探入裤中的手扯出去。

霍司昭的手掌整个握在他家世子圆润软腻的屁股上,只觉得享受得不行,哪里肯拿出来,干脆一把将人压在腿上,大掌一用力,将青年的裤子整个给扒了下来。

四周隐隐传来人声,洛晏清咬着牙完全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偏偏怎么都挣不开这混蛋的巨力,整个人俯卧在皇帝的腿上,腰腹被这家伙的大腿向上一顶,光溜溜的屁股完全暴露了出来。

“放我下来!”洛晏清愤怒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霍司昭看着眼前那一对浑圆饱满的雪白肉臀,哪里舍得放开,大手毫不客气地抚弄了好一会儿,拇指一用力,分开了青年的臀缝,借着月光察看了一下青年的臀眼。

那小小的肉孔乖巧地缩着,色泽淡粉触感柔嫩,完全没有任何红肿发炎的迹象。用指尖捅弄几下,不但很快就变得湿滑起来,弹性甚至比最初还好上许多,轻易就能被他的指尖拉开一道三指宽的入口,只需稍稍探入些许,就能非常方便地抚慰起青年的敏感之处。

洛晏清气得想骂人,可很快就死死咬着牙捂着嘴,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后穴中不断传来让人全身发软的酥麻,快感随着那人指尖的不断按压揉弄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让他全身都舒服得直打哆嗦。

霍司昭把玩着青年的臀眼和肠肉,直到青年的性器和自己一样勃发挺立,这才俯身兴致勃勃地在青年耳边挑逗道,“晏清,朕弄得你舒不舒服?你的里面好热好软呢,如果朕这样夹住转一下,晏清可喜欢?”

洛晏清双目紧闭闷哼一声,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两瓣浑圆的肉臀更是哆嗦个不停,肛口猛地缩了一下,随即宛如盛开的雏菊一般骤然绽放,软软地张开了穴孔,吐出几缕清亮的淫液来。

霍司昭被青年后穴那湿漉漉的淫荡模样刺激得全身一麻,只觉得自己的龙根就跟着了火似的无比胀痛,再也忍耐不住,托起人在自己的膝上转了个方向,将青年准备好了的肉穴对准了自己勃发的巨根一套,无比顺滑地一下便捅到了底。

噗哧的水声无比清晰地回荡在整个车厢,洛晏清只听得脑壳都快炸了,瞬间羞耻得满脸通红。

可是后穴中骤然传来的极度饱胀感却真的舒服极了。柔软敏感的嫩肉与粗壮坚挺的阳具不停摩擦着,互相安抚着,让两人全都从中得到了巨大的乐趣和无比美妙的享受。

可是车厢外渐渐传来的嘈杂人声却让洛晏清忍不住用力挣扎起来,一拳砸在了皇帝的小腿上。

“陛下!”洛晏清刚开口,身子被猛地一撞,口中瞬间溢出了一声软腻的呻吟,“嗯——”

他的全身顿时一僵,后穴死死地夹紧了其中的巨棒,被皇帝狠撞了好几下,才不得不再度松松地张开了穴口。

“晏清放心。”霍司昭正是肏得爽极了的时候,一边抓着青年的屁股飞快地在自己的龙根上套弄,一边安慰道,“这车结实得很,没有朕的指令,他们不会打开的。”

洛晏清自然知道这个,可是如果他没算错的话,此刻他们应该正穿过长街的夜市!

这混蛋就不能等等吗!!?

集市上摊贩们的叫卖声无比清晰地传入了车厢之中,让洛晏清瞬间咬紧了牙,再也不敢发出任何质问。

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这一回的快感远远超过之前的几次。炙烈汹涌的欲流就跟火山爆发了一般弥漫在四肢百骸,让他舒服得双眼翻白脚趾大张,没过多一会儿,屁股猛地撅起,全身筋挛地喷了出来。

唔——洛晏清几乎用全身的力气拼命抱紧了男人强壮的双腿,他的眼前一片雪白,屁股凭着本能向上一拱,试图逃离那让人近乎窒息的猛烈攻击。

然而正干得兴致勃勃全身大汗的皇帝哪里舍得离开那火热的蜜穴半刻,大掌立刻用力下压,将青年肥软的肉臀毫不客气地又压了回去,噗哧一声再度撞到了最深处。

洛晏清呜咽一声,眼前一片金光闪过,被肏得马眼大开阳精狂泻,肠内更是淫液齐飞,全都喷在了皇帝的龙根之上。

操!霍司昭只觉得全身激爽四肢发麻,双眼微眯仰头长吸了一口气,舒服得简直快升仙了。

唉,过去那么多年简直白活了,原来人生居然还有如此美妙的极致享乐,他竟然这几日才发现!

霍司昭爱不释手地抱着怀中高潮得近乎昏厥的青年,双手顺着青年的大腿向下一滑,一把抓住青年的双膝托起,也不拔出来,就那么将青年原地转了半圈,变成了面朝自己的位置。

洛晏清瘫软的身子猛地又是一阵哆嗦,无比可怜地哽咽了一声。

他真的受不住了,全身上下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脑中更是五彩缤纷一片混乱,仿佛只要再多一分,他就会彻底失去身体的控制权,宛如婴儿一般任人摆弄。

“不——陛下,停——”洛晏清呜咽着,用尽全力试图控制住自己。

可惜霍司昭此刻真的停不下来了,也完全不想停,他倾身堵住青年的双唇,将那柔媚好听到极点的呻吟全都含入自己口中,下身渐渐加速,对着青年在高潮中不停潮吹的火热肠穴无比凶狠地撞击起来。

唔!洛晏清双眼一翻惨叫出声,口中瞬间发出一片模糊的嗯啊声,双腿死死夹紧了皇帝的腰身,全身上下被肏得彻底张开,前孔后穴一泄如注,爽得连尿都喷了出来。

神魂仿佛飘到了天际,洛晏清脑中一片空白,身子本能地随着皇帝的动作飞快地起伏着,直到皇帝彻底尽了兴泄在了他的体内,才被那滚烫的阳精烫得全身一个激灵,勉强找回了些许神智。

眼看着这狗男人居然抱着他就想往车下跳,洛晏清气得终于生出了几分力气,一口咬在了皇帝的脖颈上,怒道,“你等等!”

他们一路回来就没消停过,洛晏清一想起之前人声鼎沸的市集和四周那些暗卫,只恨不得挖个地洞当场埋了自己算了!

这让他怎么下车!

“放心,朕可舍不得让那些家伙听到晏清的声音。”霍司昭低声笑道,“朕早就让他们退到了百米外。赶车的是暗十八,他的耳朵天生就听不见。”

说着,他抱着人直接就跳出了车外。

洛晏清目光飞快地扫了一眼,果然没看到半个人影,然而心中的怒火却没平息半分。

这狗皇帝动作那么大,车厢几乎晃了一整路,谁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欲盖弥彰掩耳盗铃有什么好得意的!

最后一次了!洛晏清握紧了双拳,明天他立刻就去买上二十个贴身护卫,再也不能让这混蛋近身了!

当夜直到丑时,蒙亲王府终于发现小王爷失踪了。

蒙亲王最初得报时并没当一回事。

他儿子向来玩得疯,留宿在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身边还有那么多侍卫跟着,有什么好担心的。

然而连派了好几拨人都没送回任何消息,就实在是有些诡异了。

蒙亲王原本都已经睡下了,想了想还是起了身,询问道,“小王爷今日出门时可说了去向?”

“回王爷,”管家恭声道,“小王爷并未说明,但守门的老赵说走得甚急,甚至还多要了一辆马车。”

“那他近日都与何人来往?”蒙亲王皱了皱眉,问道,“可寻到了什么新去向?”

小王爷一向爱美色,管家自然知道王爷的意思,忙答道,“这个倒未曾听说,小王爷如今就连清风馆也许久未去了,说是厌了。”

“那就多派些人去找。”蒙亲王心中有些烦闷,厉声道,“府里的护卫全派出去,城外他那几个庄子也去看看,拿上我的腰牌,让护城军开门!”

“是,王爷。”管家点头应下。虽然此刻已经宵禁,但他们蒙亲王府要找人,巡城军应该没人敢拦。

“他那些狐朋狗友家里都去看看!”蒙亲王冷声道,“找到了立刻带回来!如今简直越玩越疯了!”

“是。”

蒙亲王府近三百亲卫忙了一整夜,直到第二日清晨时分,终于从定海侯府追查到了卢府。

卢毅自然不会实话实说,按照霍邬的交代略带惊讶地道,“小王爷昨日戌时刚过便离开了,怎么竟没回府吗?”

啧啧,居然玩了一整夜——也不知那定海侯世子现在变成个什么模样了。

他并不知道霍邬的具体计划,但事关朝廷官员,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那洛晏清是在自己府上出的事。

蒙亲王府亲自上门询问的管家有些怀疑地打量了一下卢毅的神色,突然问道,“听说昨日定海侯世子也来府上拜访,不知是否遇到了小王爷?”

卢毅目光闪了闪,道,“这个本官却是不知,世子走时小王爷应该还在春黎院中玩乐,应该是碰不到的。”

说着,他摸着胡子笑了笑,安慰道,“小王爷年轻玩性大,玩够了自然会归家的。”

管家心中却隐隐生出了一抹不妙,拱手道了别,飞快地赶回了蒙亲王府。

“你说那小子很可能劫了那定海侯世子?”蒙亲王气得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如今那洛晏清不但点了探花,还入了陛下的眼,亲封了御前行走,可是正正经经的朝廷六品官员!”

“王爷息怒。”管家忙劝道,“小王爷虽然爱玩,但向来知道分寸,做事周全,既然下了手,定然不会留下后患。”

“除了闯祸他知道什么!”蒙亲王脸色阴沉如水,冷声问道,“那定海侯世子也是彻夜未归?”

“是。”管家点点头,“定海侯二公子昨夜与小王爷分手后便回了侯府,说是确实没看到洛晏清。”

“那就继续找!”蒙亲王一时间只觉得心烦意乱,又是担忧又是恼怒,恨不得给自家那混小子狠狠上一顿家法。

然而随着消息一点点地送回王府,他的心中渐渐生出几丝惊慌来。

皇帝登基之后态度一直不明,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太后说什么便是什么,朝中事物更是能做就做不行就搁着。但在所有人浑然不觉中,他培植的人手莫名其妙地折损了不少,好不容易捧上去的人一个个又蠢又贪,查出来连他都护不得。

暗卫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夜市?为什么会追查卢府的马车?

这件事,难道皇帝竟然插手了吗!?

蒙亲王后背瞬间渗出无数冷汗。

可霍邬再怎么惹事,就算他真的弄了那探花郎,也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可能不救。

蒙亲王狠狠咬了咬牙,猛地站了起来,冷声道,“来人,给本王更衣。本王要进宫求见太后娘娘!”

若要找到他那混小子,恐怕要先寻到那该死的定海侯世子才行!

xx

此刻,被蒙亲王惦记着的定海侯世子,在被皇帝死缠烂打地抱着睡了一夜后,终于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日上三竿阳光明媚,早就过了他上值的时辰了。

洛晏清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睡得如此沉,可是皇帝却什么也没耽误,甚至还准时去上了朝,精神抖擞地搬了一大堆奏折在自己的龙床上批阅……

洛晏清又气又无奈,还混杂着说不出的心虚羞惭,刚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睡之前穿好的寝衣早已不知去向,全身上下不着片缕。

“晏清醒了?”皇帝随手扔开手中的折子,一把扶起人,十分自然地从床旁拿起一杯水,十分体贴地喂到了青年的唇边,柔声道,“渴吗?先喝些清茶润润喉。”

“臣不是幼童!”洛晏清一把抢过杯子,沉着脸道,“陛下不需如此。”

霍司昭如愿以偿地抱着人睡了一夜,心情好得简直不想做人,可是晏清却似乎并不开心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有些怀疑起郑忠的计划来。

不是说几次之后晏清的身子便再也离不得自己,会主动亲近自己吗?

怎么还是一下床就不理他了呢……

霍司昭不由得有些着急起来。

等晏清的家人回来了,他要是真的不肯进宫来陪他可怎么办?

难道要他日日去探侯府?

可侯府那里哪里有宫里方便,很多姿势都玩不了!

看来还是要试试郑忠说的那招才好。

霍司昭脑中瞬间想起之前郑忠呈上的画本,只觉得耳根一阵发热,一张俊脸居然微微有些发红。

“晏清,”他的手臂揽住了青年的腰,舔了舔嘴唇低声道,“昨晚出了不少汗,去旁边的浴池洗浴一下可好?”

洛晏清只觉得皇帝的声音软得跟发情了似的,全身汗毛顿时竖了起来,立刻大声道,“臣自己去!”

“没事,”霍司昭笑着哄道,“朕之前又是上朝又是批阅奏折,累了半天了,正好也一起去放松放松。”

说着,他一把抱起人,转身就进了早已做好了准备的浴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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