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楔子 噩梦(1 / 2)

我正在经历一场噩梦。

那仿佛没有尽头。

梦里,我被绑在手术台上,触角被折断,锋利的手术刀划开我的复眼,将我的大脑和口器取出;他们分离了我的翅膀,用锯子锯下了我的前肢。我的四对足被折断,腹部被割开,里面未发育成熟的卵被取出

我挣扎吼叫,却浑身上下没有力气,于是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我的身体分割成无数小块。

四周变得寂静又黑暗,我分不清方向,转眼间,周围又亮了起来,我被一个人压在身下,不,那不能称之为人类,他有着一双人类的眼睛,但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理智,他的下半张脸从中间完全裂开,里面是一层又一层闪着寒光的牙齿。

我尖叫着,想逃跑。却被他拉出后腿拖回身下,他用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分开我的后腿,将自己的性器扎入了我的身体。

剧烈的疼痛从下体传来,身体好像被分割成两半,我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想从他身下逃离,但他用副足固定住我的腹部,继续在我身上耕耘着。

我意识到继续挣扎会让他尖锐的副足扎穿我的肚子,于是我不再抵抗,任由那名雄虫动作。

交配的初期是残暴且痛苦的,但是在开头的疼痛过后,我身体开始分泌信息素,我的下体流出更多汁液,性器的进入更加顺畅。

这来源于雌虫交配和繁殖的本能,身体会自动接纳侵犯自己身体的雄虫。

曾经这是异虫们最为骄傲的能力和种族强大的资本,但现在,这种本能却成为人类控制我们这个种族的工具。

我渐渐品出一点欢愉来,于是我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身体也开始迎合他的节奏。

以前的我喜欢这种被情欲逼的失去理智的雄虫压在身下的感觉,但现在的我却极度厌恶这样。

我讨厌他,因为他的情欲不是因我的信息素而起,这种交配不是为了伟大的繁衍。

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是被强迫着这与这些雄虫交配,到了最后,自己也沉沦进去……

过了有一段时间,大概是人类的催情剂药效过去了,我身上的这只雄虫的眼神恢复了清明。

他眼里的疯狂褪去,接着松开掐住我脖子的手,但是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悲哀。

他在悲哀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交配过后的雄虫往往会被人类制成标本,装在培养罐里。

我侧头,这才看清自己处在一个银白色的房间内,在我和他正对的那堵墙是透明的,那里站着几个穿着蓝色衣服的人类,他们正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和我身上的怪物交配。

突然,他猛地抽插几下,我感受到他将精液射入了我的身体,他喘息着,拔出了自己的性器。

肚子装满了他的精液,我感受着有生命正在我体内孕育。

他坐了起来,将我抱起放在他的膝盖上,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背,然后低下头,凑近我的耳畔对我说:“救救我,求你了。”

他的声音充满压抑和痛苦,让我想起了自己呆在培养罐里时,同伴们的悲鸣。

很明显,他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于是向我寻求解脱。

“好。”我听见自己说。

我的双手膨胀了起来,撑裂衣服,变成了镰刀状的前足,他的头被我割下掉在地上,红色的血喷涌而出,我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于是贪婪的吮吸着他的血,咀嚼着他的肉。

他的头似乎还没死透,口器一张一合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他说:“谢谢你。”

我没有转头,兀自啃食着他的身体

我站在房间的一角,看着啃食雄虫身体的自己,看着只剩下头颅的雄虫,看着玻璃窗另一边脸上带着兴奋和好奇的人类。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我又回到了手术台上,锋利的手术刀切割着我的身体,我的胸膛被切开,露出里面的脏器,血流了一地,人类只是叹息着说“不是虫母。”然后保留了我的头颅,将它放进装满绿色液体的培养罐里。

我只剩下一颗头颅,却还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

白天,实验室亮着灯,我透过绿色的液体看着来来往往的穿着白大褂的人类,他们有时在手术台前分割着另一名虫族,有时对着各种仪器记录着什么,有时又聚在一起,对着桌上的纸或者手术台上被切成几块的虫族大声而激烈的争吵。

到了夜晚,人类都离开了,实验室的灯被关上,比起白天,四周安静了许多。

但虫族发达的听力让我可以听见那些微小到极致的声音,比如,我旁边培养罐中泡着跟我一样的只剩下头颅的虫族,有完整变成人类模样的:有上半张脸还保持着人类的额头和眼睛,它们的下半张脸从鼻子中间裂开,露出由前颏后颏,唇叶唇须组成的嚼吸式口器;也有完全呈现虫族特征的——这一部分往往需要更大的培养罐。

它们跟我的这具身体一样,都没有死透,虫族强大的生命力此时却成为了我们痛苦的源泉,那些液体压抑着我们的细胞再生,让我们不能恢复成完整的身躯,可我们也没有死去,只能这样泡在培养罐里,看着自己残缺的身体,看着一位又一位同族遭受跟自己一样的命运

黑暗里却不寂静,我耳边充斥着异虫虚弱的嘶叫声,嘈嘈切切连成一片。

妈妈

母亲

王,我们的王

救救我们

他们在呼唤着虫母。

但他们没有得到回应。

我无法回应。

我像一个旁观者,见证着这一切。我又是参与者,清晰的感知着这一切。

感受自己被手术刀分割时的痛苦,被雄虫强暴的疼痛,交配带来的的欢愉,雄虫注射催情剂后脑海里的疯狂,雄虫清醒后的痛苦,他被我杀死后的解脱,培养罐里虫族们的绝望以及他们对虫母的期盼。

我感受着这一切,心情变得悲伤起来。

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从前的我不会有这些细腻的情感,这也许是融合人类基因后的影响

拥有这些情感,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四周又陷入黑暗,前面隐隐有光,我朝着光源走去,看见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有着黑色短发,穿着件黑色长风衣,我看不清他的脸。那人面对着我,张嘴似乎在说些什么。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我身边回荡,话语里的内容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我不想让你落到他们的手里”

“跟我一起走,好吗?”

“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的思绪炸开,似乎有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我的头上,我闻到了一阵刺鼻的味道。

突然,我的身体极速坠落。

我睁开眼,见到银白色的天花板。

“怎么了西尔弗,是做噩梦了吗?”床边,穿着蓝色制服,头发束起的年轻女人关切地问道。

最近时常梦见以前的事,也许是那件事日期将近,我心情有些紧张的原因。

我回想着刚刚做的梦,然后整理好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其实也不算噩梦,也许是这本书的影响,我梦到了奇怪的事情,”我坐起身,拿起床头摆放着的一白色硬皮封面的书。“我看完了,它很有趣,我很喜欢这本书。”

说着,我手指轻轻划过封面上“美狄亚”三个黑色大字。

年轻女人笑了笑,饶有兴致的问:“我能知道你梦到了什么吗?”

我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这有些难为情,林小姐。我梦到自己变成了书里的角色,将要把皇冠和长袍送给公主。”

圆形大厅内,一位身穿蓝色制服,头发束起的年轻女人带领着十几个年轻男女参观着一面展示墙,这些年轻人来自珀洛尼斯城,是珀洛尼斯大学的学生。

这面墙记载着异虫生理生态研究所成立前后的重要事件,墙上陈列着许多照片,旁边还有详细的说明文字。

年轻女士叫林清仪,是异虫生理生态研究所的一名研究员,隶属于雌虫生理研究实验室,她是珀洛尼斯大学的毕业生,因此,研究所安排她来接待这些“师弟师妹”。

此时,林清仪面带微笑,正跟面前的人讲解着:

“研究所主要从事对‘异虫’这种生物的生理生态,培育和基因应用方面的研究,目前已经取得多项成果,这对珀洛尼斯城的建设,h-e11星的开拓和探索有重大意义。”

“异虫,这是h-e11星上最可怕也是最奇妙的生物。”

“它们是群居生物,拥有强悍的身体和能跟人类媲美的智商,是最可怕的杀戮机器。”

“开拓时代,人类来到了这颗星球,从此开始了与异虫的旷日持久的战争。”

“战争最后以人类的胜利告终,通过对异虫基因的研究,我们有了巨大发现:异虫的基因可以跟h-e11星上大部分生物的基因融合,而且不会有排斥反应。相信大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讲到这里,那群学生赞同的点点头。

异虫基因的获得在h-e11星生物研究上具有跨时代的意义,它可以作为中介,减少基因杂交实验中的排异反应,利用这点,开拓者们将地球的家畜进行改良,培育出适应h-e11星环境的新品种,这为他们提供了稳定的食物来源,是人类能征服h-e11星的重要原因。

这是通识课上的内容,这门课是珀洛尼斯大学的必修课程,每一位在那学习的学生都清楚的知道这段历史。

“研究所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开拓者们招募了一批优秀的科学家对异虫进行进一步研究。”

“但是很可惜,关于异虫是如何做到这些事情的,至今是一个迷。”

“在那场与异虫的决战里,异虫们在知晓自己必败的结局后陷入了疯狂,他们毁灭了自己的巢穴,连带着虫母也被埋葬。”

“开拓者们只找到了虫母残破的尸体,这对异虫基因的研究工作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研究所的前辈们试图利用克隆技术复制虫母,但他们最终失败了。于是他们转而利用虫母尸体培育新虫母,但这个方法也失败了。”

“这些实验体并不能被称之为‘虫母’,用‘雌虫’来称呼更为准确。雌虫实验体只有生育能力,并没有虫母控制虫群的能力。”

“有一位科学家相信,新虫母必定在这些雌虫们诞生,但是很可惜,此后研究所培育的雌虫,皆没有展现虫母的特性,于是研究员们思考,也许虫母的诞生需要足够多种类的基因信息刺激,于是他们开始将异虫的基因与其他生物融合杂交,但依然未能成功。”

“虽然没能成功培育出虫母,但这给了研究所一个新的方向——研究异虫基因的包容特性,这也是现在研究所科研的主要方向,但这并不代表虫母的培育被放弃了,只是不再是重点关注方向。”

说道这里,学生们已经参观完了这面墙。

林清仪顿了顿,再次开口道:“我们参观的下一个项目是,雌虫实验体。”

此时,学生们有些兴奋,他们开始小声地跟身边的人交谈。

从前,他们只在书上和视频里见过雌虫实验体,今天倒是有血腥情节】

当林清仪将所有学生送走,回到观察区时,所有的事情已经结束。

于是她像往常一样,走向3-219的房间——那名为西尔弗的实验体近两天刚服用新开发的一种药物,身为西尔弗的负责人,林清仪必须按时记录他的身体数据。

走近房间,却没有看到西尔弗的身影。

林清仪一惊,随即感到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的的身体枯竭“死去”,然后趁机换走假死的他,再用一辆运输机将它运走。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但裴洛行没料到4-11的发情期,而莱斯的落井下石打乱了他的计划。

这时,裴洛行耳边的通讯仪震动了起来。

这个时间,难道是西尔弗出了问题?

裴洛行猜测着,跨出浴缸,拿起一旁的浴袍披在身上,然后接通了通讯仪。

通讯仪另一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慌张:

“首领,不好了!4-11他,他……把西尔弗咬死了!”

“玛德琳·瓦伦丁从监控器里看到完成交配的4-11在撕咬3-219的身体,她派了自己的助手里斯前去阻止,但是4-11装作被麻醉剂迷倒,里斯一开门,4-11突然袭击然后杀死了他。”

裴洛行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听着耳机里下属的汇报,听到这里,有些疑惑:

“麻醉剂没用,他变异了?”

“是的。”耳机那头回答道,“虽然很模糊,但是根据现场的防卫机器人传递回来的图像资料看,4-11在吃掉里斯的尸体后似乎进化出了翅膀。”

呵,裴洛行在心底冷笑,虽然4-11的身份是最高等级的保密,但裴洛行通过蔷薇之家的资料,还是对这个4-11有一定了解。

4-11真名丹尼尔·拜伦,是拜伦家的小儿子,而拜伦家族是掌控珀洛尼斯城的几大家族之一,也是异虫生理生态研究所最大的资助者。

十年前,丹尼尔·拜伦在一次事故中被异虫基因污染。

爱子心切的拜伦夫妇为了儿子,要求研究所全力医治。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研究所给丹尼尔·拜伦取了4-11这个代号。

从丹尼尔·拜伦出事以来,研究所在他身上的花费不计其数,意图将他治好,谁知道折腾这么久,他还是变成了怪物。

医治4-11花费了研究所很大的物力财力,这不是全部,在研究所,所有的资源都要向他倾斜。

所以即使西尔弗再珍贵,为了缓解4-11的发情期,也能毫不犹豫的被放弃。

想到这,裴洛行的表情变得阴郁:

“3-219的尸体在哪?”

“被4-11带走了,他顺着……”耳机那头的话未说完,就被裴洛行打断。

“找到它,把它的尸体抢回来。”裴洛行说着,穿上了外套,“4-11的异变跟它脱不开关系。”

“是的,首领。”耳机那头遵从了裴洛行的命令。

异虫确实能够吞食血肉变异进化,但现在研究所里的实验体大部分失去了这个能力,这其中包括4-11,此前对他的身体检查没有发现他有这方面的能力。

他在发生异变前只与西尔弗有接触,所以,事情肯定与这只雌虫脱不开关系。

研究所大楼通风管道内

此时的4-11几乎褪去了人形,他的头顶伸出一对夸张的白色羽状触角,眼眶和脸颊裂开,长出一双半张脸大的黑色复眼,嘴巴和下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布满锯齿状牙齿的口器。他的下半身完全变成了虫族模样,原本属于人类的双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三对锋利的副足,背后长出两对翅膀,全身包括翅膀都覆盖着白色鳞片。

这可怖的怪物却安静的蹲着,将自己的翅膀也收了起来,像一只乖巧的狗。

4-11的身旁,被认为已经是尸体的西尔弗此时坐在地上,专心的啃着一只人腿。

西尔弗身上的衣服几乎被血浸透,他的脸颊和脖子被咬下一大块肉,皮肉外翻,看起来很是狰狞。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左手只剩骨架,只剩一些零星的肉块还在上面。

但西尔弗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银色的双眼毫无波澜,专心致志的啃着右手拿着的半截人腿。

随着那些肉被西尔弗吞咬入腹,他脸上的伤口周围的血肉慢慢蠕动着愈合。

4-11像是忍耐了许久,他从背后抱住西尔弗:

“母亲……我很难受,我想要…”

狭窄的管道内充斥着西尔弗信息素的味道,这气息是如此甜美,诱惑,让他的身体躁动,恨不得能立刻将自己的性器插进眼前雌虫的身体里。4-11花了很大精力才没让自己失控,将西尔弗按倒。

4-11高大的身躯衬托的西尔弗更加娇小,现在的他很轻易就能把西尔弗的脑袋咬下来,此时却用一种可怜巴巴的语气向眼前的金发少年请求垂怜。

“这是你自找的,4-11。”西尔弗没有抬头看他,继续啃着手上的食物,“你把我的腺体咬坏了,我没法控制信息素。”

“母亲”他置若罔闻,双手揉搓着西尔弗的乳房。

“呵,他看起来像极了野兽。”

另一道不属于4-11的男声在西尔弗脑海里响起。

“我还以为你消失了,白高兴一场。”西尔弗嘲讽了一句,“有的时候你其实没必要说话。”

“哈哈,这就不装了?”男人不甘示弱,“你平常不都流着眼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吗?”

“这不也是你教的。”西尔弗回应道。

来到研究所一年,西尔弗很好的扮演了一个胆小怕事,时刻准备着掉眼泪和低头道歉的实验体。这是西尔弗脑海里的那个男人教他的,这可以有效降低人类对他的戒心,事实证明这很有用。

正当西尔弗与男人说话间,4-11已经褪下西尔弗的上衣,他满是锯齿状牙齿的口器里伸出一根顶部分叉的细长黑色舌头,小心翼翼的舔着西尔弗那半张完好的脸。

“别让他在这里对你发情,你的信息素外泄,那些人很快就能找过来。”西尔弗脑海内的男人冷不丁开口。

“我知道。”西尔弗扔下那根被他啃光了肉的腿骨,然后转过身,用膝盖狠狠的顶了下4-11那已经挺立起来的性器。

但是这并没有让情欲上头的雄虫停下自己的动作,反而使他愈加兴奋。

疼痛传遍全身,这是一种别样的刺激,4-11嘶了一声,他用两对副足分别抓住西尔副的腰部和臀部,将西尔弗拉近自己。

“丹尼尔,冷静下来。”西尔弗语气变软,“我们现在很危险,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但是人类马上就会追过来了。”

“没关系,我会杀光他们。”叫丹尼尔的4-11用那根细长的黑色舌头舔过西尔弗的乳尖,他头顶那对羽状触角此时以一种奇特的规律摇摆着,这代表他现在极度亢奋。

男人笑了一声:“哈哈,真是冷血啊,他前不久还当自己是人类的一员呢。”

西尔弗一把抓住丹尼尔头顶那对乱晃的触角,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它们折断。

疼痛让丹尼尔停止了动作,感受到怀中雌虫的愤怒后,他的头耷拉下来,声音带着委屈的说:“母亲对不起。”

男人呵了一声:“呵,你看看他现在这样,是不是跟从前的你很像。”

喜欢用道歉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

西尔弗没有理会他,而是用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对丹尼尔说:“丹尼尔,我喜欢乖一点的孩子,好吗?出去再奖励你,现在带着我离开。”

源自血脉的压制让丹尼尔不自觉就想要臣服于面前的人,他慢慢放下西尔弗,副足也收了回去。

突然,他的触角一颤,整个身体变得紧绷起来。

就在刚刚,丹尼尔听到了金属摩擦管道的声音。

“追上来了?”西尔弗问道,他皱起了眉。

人类的这些东西还是跟记忆里一样恐怖,明明他们逃出来不过十几分钟!

丹尼尔用行动肯定了西尔弗的猜测,他抱起西尔弗,朝着声音发出的反方向移动。

丹尼尔的速度很快,他弯着身体,用最强壮的后肢和剩下两对副足在管道内爬行。他的翅膀不可避免的剐蹭到管道顶部,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西尔弗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注视着丹尼尔的身后。

他看见黑暗深处,隐隐出现几只触手。

也许是察觉到目标已经发现自己,它们不再刻意隐藏动静,开始全力追赶西尔弗和丹尼尔。

当当的金属敲击声在管道内回荡,让西尔弗的心情愈发沉重。

“那是什么?”西尔弗问道。

这跟以前见到的有些不一样,至少速度更快了。

“警卫队最新型的机器,追猎者3。”丹尼尔简单回答,“它们很擅长追踪和战斗。”

西尔弗知道这些机械的厉害,它们不会被信息素影响,也不会被控制,只接受人类的指令,将用尽一切手段杀死目标。

他下意识抓紧丹尼尔后背的衣服,丹尼尔感受到他的紧张,安慰道:“母亲,我会保护好你的。”

“哈,怕是他自身都难保吧。”男人嘲讽了一句。

这话虽然难听,但也是事实,在这栋人类的建筑里,如果当年的虫群还在,他们根本不用害怕,但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不可能战胜这些机器。

他们的结局在追猎者3出现的那一刻似乎早已注定。

西尔弗没有回答男人的话语,而是做了一个深呼吸,接着将头埋进丹尼尔的颈窝,声音平静的说道:“丹尼尔,如果待会逃不掉,你要记得,销毁我的身体。”

最好的销毁方法是进入胃里,丹尼尔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搂紧了西尔弗的身体。

“听话。”

即使是说出这样形同交代后事的话语,西尔弗的声音依然平静。

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它们的样貌也映入西尔弗眼中。

这些叫追猎者3的机器看起来像放大后,腿被拉长的蜘蛛,它们十分灵活,移动的速度非常快,触手几乎要接近丹尼尔的翅膀;

这时,丹尼尔的触角一颤,接着他双臂搂紧西尔弗,猛地向前一扑,翅膀往前伸将西尔弗整个身体和丹尼尔自己的上半身完全罩住。

剧烈的响声过后,一股温热的液体滴在西尔弗的额头上。

那是丹尼尔的血。

接着,西尔弗感到自己被猛烈抛起后,身体急速下坠。

在掉下去的一瞬间,西尔弗看到丹尼尔的胸口绽出一朵血花,紧接着,一条机械臂从他胸口钻出。

还是失败了吗

西尔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穿透丹尼尔身体的机械臂伸向自己,无法反抗。

一如此前无数次尝试的结果。

研究员公寓大楼内,裴洛行的房间。

那些机器抓住西尔弗之后没有将他送回实验室,而是将他打晕,塞进一个箱子里,接着送到了裴洛行的房间。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带着项圈和止咬器坐在地板上,项圈一头连着细铁链,另一头固定在淋浴器的水管上。

那项圈和止咬器的皮带勒的很紧,这使西尔弗脸上愈合了大半的伤口重新裂开,血顺着他的脖子流下,划出一道长长的红线,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原来那套被血浸透的白色制服已经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崭新的蓝色研究员制服,但这衣服并不合身,比西尔弗的身形要大一些。

他那成为骨架的左手被妥善包扎好,右手输着液,一大瓶营养液挂在旁边一个铁制支架上。

这是什么情况?已经做好必死决心的西尔弗很是不解。

这时,门外传来了人声。

“…好,辛苦警卫队了,这个理解……会配合的,就先这样。”这声音西尔弗很熟悉,它属于裴洛行。

正当西尔弗侧耳倾听时,浴室的门被打开。

“醒了?”

头顶传来裴洛行的声音,接着,西尔弗感到有人在自己身旁蹲下。

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捏住了西尔弗带着止咬器的下巴,让西尔弗被迫与他对视。

“果然以前是小看你了。”这声音很是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西尔弗眨了眨眼睛,眼眶泛红,眼里聚起泪水,看起来无辜又可怜。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那个怪物抱着跑……”

裴洛行嘴角翘起,眼里带着讥讽的说道:

“你们逃跑时,你对4-11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嗯,这是追猎者3的功能。”

西尔弗表情一凝,但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只是摇着头,任由眼泪滑落。“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是吗?”说话间,裴洛行的手指挤进止咬器的孔洞,挤进西尔弗脸上裂开的伤口,接着,裴洛行搅动着那根手指。

“西尔弗,对我说谎没有任何作用。”

伤口撕裂得更加厉害,血从皮肉间涌出,顺着西尔弗的脖子滑下。

“对了,你的项圈是我特意改造过的,它连接着我身上植入的生命芯片,只要我一受伤,生命芯片检测到异常,它就会立刻炸断你的脖子,你应该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所以,别轻举妄动。”

疼痛让西尔弗的表情扭曲,他扭动着自己的脸想脱离这根让自己疼痛的手指,却被裴洛行扼住了脖子动弹不得。

“…啊…好痛,放开我…”西尔弗拼命挣扎,手脚并用地踢打着裴洛行,却没半点作用,脖子上的手却越收越紧,他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我很好奇,你做了什么,让4-11变成彻头彻尾的怪物?”看着西尔弗的脸色逐渐变紫,裴洛行松开了手,“他以前服过役,是猎杀异虫的专家。”

西尔弗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手脚并用的往后靠,直到后背抵住墙,退无可退。

他满眼惊恐的看着眼前嘴角带笑的人,仿佛那是最可怕的恶鬼。

“你不好好交代,我就只能切开你的身体自己找了,说实话,这很累。”裴洛行拍了拍西尔弗的脸,接着说,“你好好考虑,我不想浪费时间。”

这时,西尔弗却抬起头,脸上害怕与恐惧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裴洛行从未见过的表情。

冷漠又平静,仿佛刚刚还在流眼泪的不是他。

裴洛行内心升起一阵强烈的危险预感,他本能想要站起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麻痹,根本动不了。

西尔弗的声音不再颤抖,而是异常平和:

“好啊,我现在就告诉你。”

接着,西尔弗直起腰,双手前伸,将裴洛行推倒在地。然后翻身,骑在了他的腰上。

这异常的情况让裴洛行背后冒出一层冷汗,随即,他稳定住情绪:“你记得我刚刚说过什么吗?”

“我当然记得,所以我不是要对你动手。”讲到这里,西尔弗按住裴洛行的胸口,屁股往后压,在感受到他跨间那一团后,直接坐了上去。

“你不是想知道丹尼尔臣服的原因吗?我现在就告诉你。”西尔弗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自己的上衣。

随着他的动作,那具有些消瘦的身体展现在裴洛行眼前。

西尔弗的皮肤很白,只在胸口有两点粉色。

除此之外,最扎眼的是顺着西尔弗的脖子留下来的两道血痕和那根黑色皮质项圈。

这一幕让裴洛行头脑开始发热,一片空白,他全身的血液涌向下身。

这很奇怪,其实裴洛行已经见过西尔弗的裸体很多次了,但那几乎都是在手术台上,他以前是毫无感觉的,但这次却很不一样。

他只是看着西尔弗,就感觉有一团火在自己身上烧,他的身体越来越热,周围的一切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气,唯有西尔弗的脸和身体是清晰的。

裴洛行说不出话,喉结轻微动了动。

西尔弗一把扯下右手的针头,血珠顿时从他手背上冒出,但他却毫不在意,接着,西尔弗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微笑,对裴洛行说:

“我的手还没长好,你帮我吧。”

这句话如一根羽毛落在裴洛行心上,引得他一阵心痒。

怎么帮?

他差点脱口而出这个问题,但很快,他知道了答案。

西尔弗双膝用力,在裴洛行身上跪起,接着,他稍微褪下自己的裤子,双手拾起裴洛行动弹不得的右手,探向自己的下身。

西尔弗拉着裴洛行的手,左手托着他的手掌,右手拇指按压着裴洛行的手指,牵引着它们进入自己下身那个隐秘的洞穴。

西尔弗左手上的肉没有长齐,还是一副骨架的模样,触感又硬又冷;右手完好,正拉着他的大拇指,手掌虽然冰凉,却很柔软:但最刺激的还是自己的中指,此时已经探入一个温暖的地方。

他的手指一进去,周围的软肉就层层包裹上来,吸着他拉着他,不让他离开。

裴洛行下意识闭眼,但手上的触感将这淫靡的一幕自动呈现在他脑海里。

在黑暗的世界里,触觉和听觉都被放大,那柔软却温热的触感,粘稠的液体滴落在他的手上,这一切都被裴洛行清晰的感受到。这像一堆干柴,逐渐融入裴洛行的皮肤里,让裴洛行身体里的那团火越烧越旺。

于是,不可避免的,他硬了。

西尔弗抓着裴洛行的手用力,让裴洛行的手更深的进入自己体内。

“呃…啊…”他发出满足的叹息声,握着裴洛行右手的双手一放一收,模拟着性器的抽插。

更多粘稠而温热的液体从西尔弗下体的小穴中涌出,打湿了裴洛行半个手掌。

“我都湿了,你不看看吗?”西尔弗的声音仿佛有魔力,在邀请裴洛行睁眼。

裴洛行却没有动作,他很明白,在他身上的西尔弗既是诱惑,更是深渊,他不知道西尔弗用了什么方法让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但有一点,裴洛行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跟西尔弗发生点什么,那么后果他的后果很可能跟4-11——也是丹尼尔·拜伦一样,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所以,他只能尽力控制自己,让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不被欲望的火烧断。

西尔弗看着他的反应,将裴洛行的右手从自己体内拔出,身体一沉,重新坐在裴洛行腰上,然后往后蹭了蹭,感受着裴洛行胯间的事物又胀大了一点。

“装什么正经?你都硬了。”西尔弗轻笑一声,他将裴洛行的手从自己体内拔出,随着他的动作,更多粘稠的液体从西尔弗的穴口里被带出,滴落在裴洛行的裤子上。

西尔弗俯下身,靠近裴洛行,试图亲吻他的眼皮,却被脸上带着的止咬器隔绝。

西尔弗的双手没闲着,而是摸索着解开了裴洛行的皮带。

“求求你了,看看我,有那么让你害怕吗?”西尔弗又换回以前那副小心翼翼的嗓音,带着些许颤抖,让人联想到柔弱的鸟雀。

但裴洛行知道,西尔弗绝对不是善类。

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安排了——为了尽量保密,这段时间都不会有人来找他,这就断绝了他向外求救的可能。

他低估了西尔弗的手段,没想到这只异虫能做到这种地步。

西尔弗的双手探进了裴洛行的裤子,握住了那根早已挺立起来的事物。

不行…不能让这只虫子如愿。

裴洛行这么想着,他咬紧下唇,企图坚定自己的意志和决心。

但这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决心却瞬间被西尔弗瓦解。

细长的手指在裴洛行的阴茎上游走,揉搓着阴囊,撸动着阴茎,时不时搔刮过龟头。

这种刺激和舒爽是裴洛行以前从未体验过的,虽然他有时也会自己缓解欲望,但他对这种事并不热衷,所以也没有伴侣和情人。

“我知道你其实也很想要…你的身体很诚实。”西尔弗的脸凑近裴洛行的耳边,轻轻吐出这几个字。

随着西尔弗的动作,裴洛行身体一颤。

止咬器正面是金属材质,触感很冰冷,但随着西尔弗说出这句话,一股温暖的气息又轻轻吹拂过他的耳边,这一冷一热两种感受交织在一起,让他的颈脖一阵酥麻。

这酥酥麻麻的感觉却很快从颈侧扩散到他的锁骨,胸口,再变得火热,传遍全身。

隐约间,裴洛行似乎听到弦断的声音。

不知不觉中,裴洛行的身体已经能动了,但他没有推开西尔弗,而是抓着他的胳膊,一翻身将西尔弗压在了身下。

西尔弗项圈上的铁链被裴洛行的动作带的一阵哗啦声响起。

在这声音里,西尔弗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

裴洛行的眼中倒映着西尔弗半裸的身体,他的脸上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淡漠自持的神色。

没有犹豫和迟疑,裴洛行褪下自己的裤子,接着将西尔弗的双腿分开,挺身进入了雌虫的身体。

对于刚被开苞没多久的西尔弗来说,容纳另一根性器不算是难事,所以裴洛行的进入还算顺利。

但这句身体实在是有些青涩,也许是有意,也许是无意,随着裴洛行的进入,西尔弗不由得痛呼出声。

这叫声无疑让裴洛行身上的火烧得更旺,他也不管西尔弗是否会难受,快速地抽送着性器,俯下身啃咬西尔弗胸前粉红的乳头。

西尔弗顺势将自己的腿勾上裴洛行的腰,双手抱住了他的头。

“你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定…嗯啊…”西尔弗嘴角上扬,话未说完却被裴洛行撞得破碎。

也许是刚刚刺激了他的原因,裴洛行的动作格外凶狠。

他的手按着西尔弗的腰,不让对方有逃跑的可能,整张脸埋在西尔弗的胸前,亲吻啃咬着那具白皙却带着些伤痕的身体,同时,他的下身正猛烈的运动着。

紫红的阴茎拔出大半,又齐根没入。粗大的性器挤压着狭窄湿热的甬道,带起一阵水声,但这水声很快被囊袋拍打会阴的啪啪声掩盖。

也许是裴洛行的动作过于激烈,血混杂着浑浊的体液,从他们交合的地方流出。

“西尔弗,这是你想要的。”裴洛行从他胸前抬起头,脸色潮红,眼里是浓厚的欲望,“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骚。”

说着,他将阴茎拔出大半,又猛烈撞击下去。

这像一根棍子毫不留情的插入西尔弗的下体,再粗暴地在西尔弗体内搅动,从生理感受来说,疼痛大于爽感。

“啊…你…你不也是一样,裴洛行博士。”西尔弗一字一顿的念着他的名字,双腿夹紧了裴洛行的腰,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继续挑逗着激怒着裴洛行。

对于西尔弗来说,在做爱时被肏到流血是常有的事,他最喜欢的不是被灌注精液,也不是那些亲吻和舔舐,而是欣赏这些雄性在床上失控的表现。

这甚至能让他不被插入,直接高潮。

裴洛行狠狠地捏了一下西尔弗的乳尖,那里立刻出现了一道清晰的指痕。

从胸前往下,西尔弗的身体上还残留着丹尼尔留下的斑斑红痕。之前那场情事的激烈可见一斑。

裴洛行抚摸着这些地方,俯身在上面覆盖上自己的牙印,与此同时,他的抽插也缓和了许多。

密密麻麻的刺痛感传来,猛烈的抽插变成了稍微温和的顶弄,西尔弗有些不适,便往外推着裴洛行的头,

“你怎么像狗一样咬人啊”

话音未落,裴洛行的腰快速耸动,阴茎狠狠撞进西尔弗穴口,突如其来的刺激打断了西尔弗的话语。

西尔弗闭上眼睛,细细感受裴洛行动作里的那一丝愤怒,这让他兴奋得有些战栗,此时此刻,他身上这个男人的一切:情欲和愤怒,已经完全由自己掌控。

随着裴洛行的动作,白色浑浊的液体和血丝顺着穴口边缘流出,顺着西尔弗的大腿和臀缝滴在地板上。

裴洛行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但缺氧却没能让西尔弗惊慌和害怕。

西尔弗抬手握住裴洛行掐住自己的手,因为缺氧逐渐涨红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裴洛行,你是在生气吗?你愤怒自己被一只你从来都看不起异虫诱惑了,你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现在的你就像一只发情的畜生。”

两人此时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疯狂交合,正像那些没有理智的发情的动物。

西尔弗尖锐的话语如一根尖刺扎入裴洛行的头脑中,但他没有应答,眼里的愤怒愈盛,身下的动作变得激烈起来。

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粗暴,没有任何柔和的抚慰,粗大的阴茎狠狠地撞击着通红的穴口,拔出来时茎身上还带着些血液。

而西尔弗却没任何反抗,他任由裴洛行抓着自己的脚踝,在自己身上大开大合的操弄。

“被低贱生物操控的感觉怎么样?哈哈哈哈哈……”讲到这里,西尔弗开始癫狂的大笑起来。“你要么掐死我,要么肏死我。”

“你这个低贱的虫子,骚货…”裴洛行的表情变得扭曲,他一边骂着,一边将自己的性器一次次的插入西尔弗的身体。

“沦落到这种地步。”明明是同情的话语,男人说出来却带着些讥讽的意味,“向这个一直虐待你的人张开双腿,你不觉得难堪和羞耻吗?”

“谢谢你教得好。”西尔弗回应道,此时此刻,裴洛行正箍着他的腰,在他身后冲刺,“能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在被追猎者抓住的那一刻,西尔弗已经做好被烧死的准备,他只是懊恼自己的计划不够全面,但醒来后面对的是裴洛行,而不是执行火刑的机器,他的求生欲又重新被激发。

西尔弗脑海里的男人教会了他很多,所以他知道这种情况不是研究所正常的处理流程,再加上他偷听到的裴洛行的通话内容:

“我们很好,这里一切正常,追捕4-11的事情辛苦警卫队了,这个理解,戒严期间会配合的,就先这样。”

昏迷前,西尔弗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和4-11一起被追猎者抓住,但从通话内容来看,事实却恰好相反,4-11逃走了!

自己明明已经被抓到裴洛行面前,被锁在他的浴室里,裴洛行却说“一切正常”。

西尔弗大胆猜测,自己是被裴洛行偷藏起来了。

为什么4-11会逃走?自然是为了制造戒严的环境,根据研究所的管理制度,一旦有危险实验体外逃,研究所上下将进入戒严状态,所有的工作人员必须呆在自己的住处,直到事情得到妥善处理为止。

正常情况下,裴洛行身为实验室负责人是很忙碌的,也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他,只有这种戒严状态,他才有独自行动的机会。同样的,将发狂失控的4-11放出去破坏,让局面变得更加混乱,裴洛行才能有更多机会去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比如,藏匿实验体。

因此,西尔弗决定利用自己最后的筹码赌一把,反正自己已经被对方捉住,就算失败也只是再死一次而已,不如放手拼一拼。

西尔弗的筹码就是自己的身体。

蔷薇之家的灾难后,西尔弗的头脑中多出了一个人类的意识,但这不是唯一的改变。

西尔弗最大的底牌是,自己的原始虫母血脉和由于未知原因得到增强的精神力和信息素——他可以短暂控制人类的意识,信息素可以直接影响人类的大脑,并且不受那种抑制项圈的控制。

异虫具有吞食猎物后强化自身的特质,对于有着原始虫母血脉的西尔弗来说,这个能力只强不弱。

这也是研究所严格控制实验体饮食和强制它们佩戴止咬器的原因,只要摄入肉食,异虫们就能借此强化自身。

虽然经过几代繁殖,这个能力在新一代实验体身上已经很难见到了,但这并不包括西尔弗。

西尔弗一直小心地隐藏着自己,这些是他最重要的底牌。

他原本的计划是,在自己将要被人工受孕的那天,利用自己的精神力和信息素控制并吞食在场的人类,强行进化,再利用自己脑海里那个男人对地形的熟悉,逃出研究所。

理论上这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因为进行人工受精的实验室十分接近地面,只要能离开地下,他就有把握顺利逃脱。

但是西尔弗没想到,那些人类会将自己送到4-11的面前,让自己充当4-11泻火的工具。

他只能临时改变计划,好在4-11本身就有异虫的血脉,很容易就被操控。

西尔弗本来打算直接食用4-11,但是脑海里的男人阻止了他。男人认识4-11,知道他的真名叫丹尼尔·拜伦,是拜伦家族的人。

这个身份很有用,如果哪天能真正出去,已经臣服于西尔弗的丹尼尔将会是插入人类胸膛里最锋利的一把刀。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正在研究所大楼的最底层,逃出去的概率小了很多。

研究所的人不会伤害丹尼尔,但肯定会全力追杀吞食丹尼尔的西尔弗。

所以,让吃过自己的血肉后变异的丹尼尔带着西尔弗逃走,是最稳妥的方法,就算遇到追兵,丹尼尔也能拖延一阵。

但是,西尔弗没料到那些追猎者来的这么快。而且毫无顾忌,直接刺穿了丹尼尔的身体。

身体里异样的感觉袭来,让西尔弗的思绪回笼。

几十下力度异常大的顶弄后,那柔软的生殖腔终于打开一道口子,裴洛行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性器插了进去。

生殖腔与甬道是完全不同的地方,如果说甬道是一层层软肉包裹吮吸,生殖腔则更为温暖,里面似乎有一根根无形的细小的触手,抚摸着他的性器,拂过龟头,几乎要从马眼里钻进去。

他顶进生殖腔了…

西尔弗心中警铃大作,他本能的想要逃离,中止身后裴洛行的行为。

但生殖腔已经开启,雌虫繁殖的本能却让他无法做出进一步的行动。

身体在违抗着西尔弗大脑发出的指令,他的后穴和甬道的肌肉收缩,紧紧包围着那根阴茎,挽留着,渴求着。

在这样的刺激下,裴洛行无法抵抗。

他射了,精液一股一股的喷出,喷在那些触手上,喷在西尔弗的生殖腔里。

“哎呀,他射在你的生殖腔里了。”男人的声音有些幸灾乐祸。

“你好烦,闭嘴吧!”西尔弗怼了一句。

他有点苦恼,自己的身体也到了成熟期,被雄性插入生殖腔射精后,很有可能怀孕。

怀孕的身体会变得十分渴求雄性的信息素和精液,这对正在计划着逃跑的西尔弗来说,算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射完精的裴洛行顿时感觉全身力气被抽空,他眼前一黑,抱着西尔弗晕了过去。

之前被西尔弗控制了身体,又被他引诱,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性事,能撑到射精再晕倒,已经算裴洛行身体素质好了。

那根肏的西尔弗下体流血的阴茎也逐渐软化,从穴口滑了出去。

裴洛行此时整个人趴在西尔弗背上,手还紧紧箍着他的腰不放。

这个姿势着实有些别扭,西尔弗用手支撑起身体,试图将裴洛行推开,对方的躯体却纹丝不动。

“死沉死沉的。”挣扎了几下,西尔弗决定放弃这个想法。

其实他的力气不小,只是刚刚被肏,加上手臂还未完全恢复,所以身上没什么力气。

“待会人醒了,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男人问道。

苏醒后的裴洛行会忘记这场情事的大部分细节,只会记得自己抱着西尔弗狠干。

“老样子呗,他现在应该舍不得杀我了,呵呵。”趴在地上的西尔弗理了理自己被揉乱的金发,刚刚和裴洛行纠缠在一起的时候,自己的头发被揪下来一把。

“哈哈,很豁达的心态。”男人笑了笑,“只是,委身一个人类,你真的毫无感触吗?”

“没有,绝对没有。”西尔弗很快回答道,“就像尝尝不一样的食物而已,他的滋味不错,身体很热,也很软,跟虫族不一样。”是很新奇的体验。

“是么?呵呵,你其实有些愤怒的失控了吧。”男人笑着,嘶哑的声音像极了虫鸣。

苏醒后的裴洛行看起来很是镇定,他拿出干净的衣服给自己和西尔弗换上。

异虫的恢复能力极强,所以即使是被肏到流血,它们也能很快恢复,倒是省去治疗了。

但西尔弗看得出来,他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将衣服递给自己的时候,裴洛行的手指还在微微发颤。

看起来,他很受打击。

想来也是,一直自诩高贵种族的人类竟然没能经受住欲望的诱惑,睡了一只雌虫。

裴洛行肯定很想杀了自己,抹除这个污点,但是能将自己藏匿起来,说明自己很重要,所以他也难以下手。

此时裴洛行的心理状态不稳,是适合操控的状态。

西尔弗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样想着,西尔弗的手抚上裴洛行的手掌,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脸上还挂着泪珠。

“求求你,别杀我,我不想死。”

但裴洛行却像接触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甩开西尔弗的手,迅速偏头不看他的眼睛,接着走出了浴室。

跪坐在原地的西尔弗看着裴洛行仓皇逃离的背影,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假正经,明明那里都硬了,还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们人类都是这样口是心非的吗?”西尔弗心情很好的问了一句。

裴洛行没有在清醒的第一时刻杀了自己,说明自己赌对了。

—————

卧室里

裴洛行不敢相信自己会被一只雌虫诱惑。

但自己抓着对方操干的记忆确实如此真切。他的手掌甚至还残留着西尔弗臀部那滑腻细腻的触感。

就在刚才,仅仅是看着对方的脸,他就可耻的勃起了。

精致的面容,漂亮的银色双眸起了一层水雾,眼圈泛红,看起来很是脆弱,脸上却带着黑色的止咬器,平添了一份野性的美感。

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确实西尔弗被肏得满脸通红的面容。

腿间的阴茎又胀大了一些。

啪!

裴洛行打了自己一巴掌,想将这些淫秽的念头打出自己的脑海。

这并不管用,他又想起西尔弗那张躲在止咬器后的淡粉色的嘴唇。

真想…插进去试试看。

不对!他敏锐的察觉自己此时状态的异常,低头一看,性器依然高高挺立,分泌出的液体已经打湿他的裤子。

看来依然是雌虫信息素的影响,追猎者将西尔弗送回来的时候,他的侧脸,脖子已经被丹尼尔啃下一大块,也许这就是西尔弗信息素紊乱的原因。

信息素紊乱会导致雌虫的发情期提前,而发情期又会促进信息素分泌,雌虫的信息素最大的作用就是吸引雄虫与自己交配。

也许是原始虫母血脉的影响,所以西尔弗的信息素才能影响到自己。

根据研究所文件记载,原始虫母x是精神力和信息素最为强大的个体,能瞬间杀死范围内的人类,也能直接操控他们的行动。

西尔弗自然是不能与曾经的x相比,但他毕竟有x的血脉。

所以,自己被影响被诱惑,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吧。

裴洛联系了下属,让他们尽快送一套隔离服过来。

但是对面有些为难,说这需要半天时间,虽然他们掌握了一条密道,可以借此运送物资,但现在毕竟是戒严时期,跟最开始将西尔弗运过来的时候不一样,外面到处都是巡逻机器人,就算是走密道也要格外小心。

浴室

西尔弗难耐的躺在地上,将身体蜷缩成一团,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

脸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之前还只剩下骨架的左手此时已经恢复了不少,手掌已经完全长好,但胳膊上的皮肤还未完全覆盖,骨骼,肌肉和血管清晰可见。

他的小腹里,有一个小小的,却极具活力的生命在孕育。那团小东西,像一个火球,从小腹处烧到后穴,再烧上胃袋。西尔弗夹紧双腿,身下已经湿了一片。

随着他的挣扎,本就没长好的左手又重新撕裂,血流了一地。

好饿,好渴,后穴好空虚,好想有东西肉进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啪嗒一声被推开。

裴洛行走了进来。

“呵,他被你的信息素吸引了过来,要抓住机会啊!”男人嗤笑一声,“你说的真不错,他真是个假正经。”

此时的裴洛行刚从梦中醒来,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只感觉浴室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呼唤着自己,他还以为自己身处梦中,于是遵循那呼唤,打开了浴室的门。

西尔弗一看见裴洛行的身影,就手脚并用的爬过去,爬到一半,又被脖子上的铁链拽住。

西尔弗跪在地上,仰起脸看着裴洛行。

准确来说,是正在看着裴洛行两腿间的性器,它此时正蛰伏在裴洛行的裤子里。

小腹处的燥热愈盛,犹如一只只无形之手,从西尔弗的体内钻出,撕扯着他的理智。

西尔弗强撑着保持理智,让自己摆出一副不会让眼前人反感的表情。

他将额前的发丝拨到耳后,舔了舔嘴唇,

银色的双眸里映照出裴洛行的模样。

“你想尝尝这里的滋味吗?”

他知道这一定有用——那天在浴室里,他们两个疯狂做爱,裴洛行射在西尔弗身体里的

同时,西尔弗的体液也浸染了裴洛行的身体。

这会在一定程度上让裴洛行的身体发生异变——这种变化能让裴洛行变得更接近异虫,

这意味着西尔弗将更好的掌控裴洛行。

比如说,现在。

正如西尔弗预料的那样,裴洛行的阴茎勃起了,他的眼中也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但裴洛行的表情却带着些挣扎,他的欲望和理智正在斗争。

但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走上前,更靠近西尔弗。

西尔弗决定推他一把,于是伸手轻轻覆盖住那一团。西尔弗将完好的右手伸进裴洛行的裤子里,轻掐着阴囊,揉搓着茎身,让这根事物在自己的手底下胀大。

是熟悉的,西尔弗用身体描绘过的触感。

“我想要,我想尝尝它

西尔弗微张嘴唇,透过止咬器,裴洛行看见了那条粉嫩的舌头。

只是犹豫了一会,裴洛行就伸手解开了西尔弗的止咬器。

啪嗒,那黑色的皮革和金属制成的小型牢笼掉在地上。

这个限制西尔弗的牢笼就这样解开了。

西尔弗迫不及待似的扒下裴洛行的裤子那根充血的紫红色性器赫然出现在他面前。

没有迟疑,西尔弗舔了上去。

“你现在好像一条发情的狗,西尔弗。”男人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灵巧的舌头划过龟头,舔舐着茎身,茎身上血管微突,西尔弗的舌尖压过,能清晰的感觉到血管的跳动,生命的气息在里面流淌。

如果用牙齿割开皮肤,血会喷涌而出,温热的液体将沾满自己的脸,带着些许腥味,但最能激发食欲。

嘴里这团软肉的味道也许不错,它很强壮,上次能肉到自己流血

想到这,西尔弗几乎要合拢牙齿咬下去。

裴洛行眼睛半闭,俨然一副沉浸其中的样子。他的双手轻按着西尔弗的后脑,让自己的性器更深入对方的口中。

“嗡——”

裴洛行上衣口袋里的通讯仪响了起来。

这声音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惊醒了几乎要被自己食欲支配的西尔弗。

他停下了舔舐的动作,吐出了嘴里那根阴茎,晃了晃脑袋,勉强压下去胃部的灼烧感。

好险,差一点就…

在这种“封锁”情况下吃了裴洛行的后果很难处理,自己的下场最可能是被那些机器人直接在这里销毁。

至于裴洛行是否会被这通铃声惊醒,西尔弗倒是不担心——他很自信自己的信息素对人类的操控效果。

裴洛行站在原地呆了几秒,接着慢慢抬手拿起了衣袋里的通讯仪。

“首领,您要的隔离服可能得迟一点才能送到了,我们碰上了4-11,原先准备好的物资都被他破坏了。”下属的声音从通讯仪另一头传来。

首领……隔离服……

裴洛行感觉灵魂被强行扯出自己的身体,他的思绪凝固住,脑袋像被泡在了热水里,他想开口,嘴巴却像是被糊住,连动动嘴唇都很费劲。

“…首领?”裴洛行许久没有回答,对面的下属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隔离服不用送过来了,我在处理3-219,最近没事不要打扰我。”裴洛行听见自己的声音这么说。

不对!他要说的不是这个!

他想说的是,3-219有问题!

但不知为什么,自己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他仿佛一个旁观者,被困在一摊黑中带红的粘稠的液体里,眼睁睁的自己看着挂断了通讯仪,也挂断了跟外界的联系。

他看见自己抱起了跪在自己面前的那少年外表的实验体,带着他走向自己的卧室,并将对方放在了床上。

接着,他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床上的3-11也很配合的脱下了身上的衣物。

住手,住手!

眼前面容精致的少年全身赤裸,正张开腿,脚尖点着裴洛行的膝盖,从他的大腿边划过,踩住了裴洛行跨间挺立起来的阴茎。

这充满情色意味的场景却吓得裴洛行背后冷汗直冒,他不敢冒出任何旖旎的念头。

但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将西尔弗按倒在床上。

停下!他不是人,是虫族!

这时候,他想起了自己看过的研究所建立初期的某些档案,里面记载着异虫影响人类身体的案例——它们可以通过信息素短暂操控人体。

刚才他被西尔弗引诱,与他发生关系,结束之后,裴洛行明显感觉自己对西尔弗生出了更多的感情,那感情包含依恋和爱慕。

最保险的方法其实是杀了西尔弗,这可以有效阻止对方搞鬼,虽然活体解刨得出的数据更为精准,但死后的尸体也很有用处。

但他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就在刚才,裴洛行告诉自己,之所以不杀西尔弗,是想让西尔弗这个实验体发挥他应有的价值。

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到底是想要更精确的数据,还是根本舍不得,下不了手?

这是很反常的现象,裴洛行经手过的异虫不计其数,他从心底里一直将这个物种视为实验品,怎么可能只因为跟这个人形实验品睡过一次就产生了感情?

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是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异,最开始只是身体无法拒绝西尔弗,这种影响已经蔓延到他的头脑,影响他的情感了!

而这离自己与西尔弗发生关系才过去几个小时……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一次跟西尔弗做爱会发生什么。

裴洛行想要呐喊,但周围的粘稠液体一股脑灌入他的口腔。

他的口腔霎时充满一股难以描述的腥味。

裴洛行本能的开始挣扎反抗,但那黑色的黏液却化作一根根触手,将他的手脚牢牢捆缚住。

他的身体变得灼热,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热浪席卷了他的全身,裴洛行感到喉头一阵血腥味上涌。

剧痛从腹部蔓延开,像是有什么咬开了他的皮肤,啃咬着他的肚子。

裴洛行试图挣扎,但周围都是那黑色的黏液,包裹着他,让他无法逃脱。

那些触手攀附上裴洛行的身体,再逐渐收紧。

皮肤被勒的变成了紫红色,但他却感觉不到窒息的疼痛。

噗的一声轻响,触手刺破他的皮肤,涌了进去。

随着这些黑色液体的涌入,他体内的热意逐渐消退。

腹部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许多黑色粘液顺着裴洛行的腹部涌进了他的身体。

随着疼痛的消失,裴洛行反抗的意识也消退了不少。

它们在一瞬间拥有了实体,刺穿了裴洛行的身体,围绕在裴洛行腹部的其他触手和黏液也开始收紧。

他的身体从中间断裂开,但奇怪的是,裴洛行并没有感到痛苦。他失去了对下半身的控制,周围的黏液又涌上来,将他淹没在里面。

黑红色的黏液又产生了变化,这次它变成了腐蚀性极强的液体,裴洛行的躯体在被黏液包容的一瞬间就融化了。

消融的不止他的身体,还有裴洛行的精神,随着黏液覆盖全身,裴洛行思考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他的思绪也被融化,逐渐与它们融为一体……

现实中

在西尔弗身上动作的裴洛行,眼神逐渐从呆滞变得狂热。

他抱起西尔弗,紧贴着这具诱人的身体,身下的进攻愈发激烈。

在最猛烈的几下顶弄过后,裴洛行的阴茎抵着西尔弗的生殖腔,那里紧闭着,他只能将精液射在生殖腔的表面。

得到满足的雌虫满足的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抱着裴洛行的脑袋,将自己的腿勾在了对方的腰上。

“母亲…”

裴洛行呼唤着西尔弗,声音充满恋慕之情。

“嗯,我的好孩子。”

西尔弗回应着身上的男人,他露出微笑。

终于…成功了。

“我有一些事情想知道,你是好孩子,会告诉我的,对吗?”西尔弗轻抚着裴洛行的头发,说道。

“嗯。”裴洛行将头埋进西尔弗的胸口,就像那些贪恋母亲怀抱的孩子一样,他从西尔弗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你是怎么那么快就找到我的?”西尔弗揉着裴洛行头发,问,“我有让丹尼尔把你们植入在我脖子上的定位芯片咬出来。”

异虫对自己身体拥有一定的掌控能力,再加上西尔弗一直有注意人类对自己身体的各种改造,所以早在第一天来到实验室时,西尔弗就知道,人类往他的脖子里安装了定位芯片。

因此,西尔弗在控制住丹尼尔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把自己身上的芯片挖出来。可惜,那芯片离他的腺体实在太近,所以丹尼尔不慎将他的腺体也咬坏了。

裴洛行抱紧了西尔弗的腰,闭着眼,似乎在享受西尔弗身上的气息:“那只是研究所的东西,我利用的是蔷薇之家的定位器,它在您的心脏附近。”

蔷薇之家的东西怪不得自己没发现。西尔弗思考着,他在那里出生,但是关于那里的记忆大都已经模糊,如果定位器是在那个时候放在进去的,那他还真发现不了。

“你现在能把它从我身体里取出来吗?”西尔弗摸着裴洛行的头顶,轻声问。

“可以,我有在住处准备手术用品。”裴洛行点头,这原本是他准备抓住西尔弗后改造对方身体用的,在知道丹尼尔在西尔弗的影响下进一步变异后,他就准备了这些,打算在西尔弗身上动个小手术,让他瘫痪一段时间。

可惜,这件事还没实施,他就被西尔弗控制了。

“一般情况下,研究员不会把手术用品带回自己的房间。”男人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愉悦,“你猜猜他准备这些是想要干什么?”

“嗯,也许是为了把我切片。”西尔弗嘴角微弯,“他现在没有机会了。”

接着,裴洛行从西尔弗身上爬起,拿起散落在一旁的衣物穿上。西尔弗也顺势拿起一件睡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可真听话,哈哈。”男人忽的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揶揄,“刚才可嘴硬的很。”

西尔弗赤着脚,跟裴洛行走出卧室,走进书房,西尔弗习惯性的打量着周围环境,如果发生意外,这将有助于他快速逃脱。

裴洛行领着西尔弗走到房间内摆着的一张躺椅前,示意他躺下。

躺着的西尔弗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曾经在手术台上被割开身体的遭遇,纵然过去那么久,他还是会抑制不住的感到害怕,身体僵硬,手脚冰凉。

西尔弗压下自己本能想要逃跑的心理,对正在配药的裴洛行说:“不需要麻醉药,直接取出来。”

常年接受各种实验早已经让他习惯了疼痛,但麻药带来的那种眩晕感和对身体掌控的减弱更让西尔弗不安和焦躁,他宁愿承受疼痛。

裴洛行有些迟疑,但还是顺从的放下了手上的药瓶。

“母亲,可能有点疼,需要您忍耐一下。”裴洛行说着,解开了西尔弗身上的睡袍。

刀尖刺入胸膛,划开略显苍白的皮肤,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冰冷的器具切割着自己的皮肤,在身体里挪动着,很痛,很熟悉的感觉。

这样的场景其实已经上演过无数次,只是今天西尔弗的境况大有不同。

西尔弗低头看着在自己胸前操作着的裴洛行,对方神情专注的操作着,

蔷薇之家,这是西尔弗出生的地方,他在那长大,但他却几乎没有关于那里的记忆。

西尔弗只隐约记得,有人一直教导自己一些东西,关于人类提到过的蔷薇之家的灾难,他则是没有多少印象,西尔弗有清晰记忆时已经是他被带到研究所了。

以前被关着,没有机会打听蔷薇之家,但现在却是一个好机会。

“我忘记了很多事情,你都给我讲讲,从我的身份开始,我以前在蔷薇之家是怎样的?”

裴洛行没有任何迟疑,他略微思考,就流畅的说出了西尔弗的资料,显然对这些很是熟悉。

“母亲,您是由蔷薇之家的首席科学家慕皎制造,是完美融合原始虫母血脉和人类基因的个体。”

“完美?”西尔弗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裴洛行口中的完美是显然是人类的标准,但西尔弗有些不解,明明人类一直以来将虫族视为异类,怎么会将人类基因和异虫基因融合而成的自己视作完美?

“完美……制造……”西尔弗脑海里的男人却喃喃念着这两个词,但西尔弗没空搭理他。

“是的,您是一件完美的作品。我们在研究人类和异虫的基因融合时现,只要是融合的异虫基因接近原始种类,制造出来的实验体无论如何都会具有虫族的一些比较有攻击性的能力,比如改变自己的肉体形状,散发能对人类精神造成影响的信息素,长出翅膀或者鳞片,血液具有腐蚀性等等。”

裴洛行说着这一切,脸上的表情逐渐狂热起来。

“但您不一样,虽然您身体里的异虫基因直接来自于虫母x,但您不具有任何攻击性的能力,除了依然具有信息素,生殖腔和感官共通以外,您的身体跟人类基本一致。”

听到这里,西尔弗有所感触,“所以这个完美,是指接近人类?”

“是的,母亲。”裴洛行肯定了西尔弗的猜测,“这是慕皎的成果,是我们蔷薇之家研究事业的巨大进步。”

“等等,你们的事业?”听到这里,西尔弗皱起眉,这跟他从前对蔷薇之家的认知很不一样,“蔷薇之家不是跟研究所一样,都是研究异虫的吗?为什么你们将制作接近人类的异虫实验体当做事业?”

听到这句,裴洛行没有立即回答,他顿了一下,接着说。

“蔷薇之家与研究所的研究方向不同,但都是针对异虫,研究所主要是利用异虫的基因和身体制造新物种,改良旧物种,以及制造药品,蔷薇之家的研究方向是创造物种,利用异虫基因创造出一个先进的能被人类完全掌控的完美物种。”

“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突兀的笑了起来。

嘶哑的声音在西尔弗脑海里回荡,搅得他有些烦躁。

裴洛行的手术进行到尾声,此时他已经找到了那枚芯片,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将它夹了出来。

鲜血浸透西尔弗的胸膛,他胃里的灼烧感又蔓延开,西尔弗的理智像一道破旧的时刻可能垮塌的堤坝,饿意是冲击着堤坝的洪水,从缝隙出淅淅沥沥的渗透出来。

理智摇摇欲坠。

是失血造成的饥饿

“我们会在蔷薇之家每一个作品的脑袋里安装芯片,这样可以控制它们的行动,但可惜的是,在之前那场意外中,中央电脑被破坏,所以我们丧失了许多实验体脑内芯片的控制权。”裴洛行一边缝合着伤口,一边说。

这简直能比得上虫母对族群的操控了人类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听到这里,西尔弗背脊一凉,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里升起的恐惧勉强压下那股想要将对方啃食入腹的欲望,继续问:“那我呢?你们能控制我的行为吗?”

由于被裴洛行顶入生殖腔内射,加上现在自己一直感到饥饿,西尔弗十分确定自己已经怀孕。异虫的妊娠期很短,幼虫成长的速度极快,因此,怀孕的雌虫需要补充大量能量,这会让他们经常处于饥饿状态。

感受到西尔弗的不安,裴洛行随口安慰道:“别担心,母亲。早在您来到这里时,我就对您进行了全身检查,但很奇怪的是,并没有发现芯片的痕迹。”

“这又是为什么?”西尔弗皱了皱眉。

“我也不清楚,但这种芯片需要进行开颅才能取出,而取出的过程会破坏大脑。”裴洛行解释道,“我怀疑有人替您取出了芯片,而这是您记忆出现受损的原因。”

是谁做的?是谁取出了自己脑内的芯片?

顺着他的话,西尔弗开始回想,但毫无结果,那段记忆是一片空白,只有些迷迷糊糊的影子。那是一个男人的身影,西尔弗只记得他穿着黑色风衣的背影。

答案几乎要直接呈现在眼前,但由于缺失了关键的记忆,还是十分模糊。

想不出来,却平添几分烦躁,西尔弗灵感一动,开口问:“那,关于那个可能取出我脑内芯片的人,你有什么想法吗?”

“慕皎,绝对是他做的。”裴洛行不假思索的回答,“母亲,当初是他在您脑子里植入芯片,蔷薇之家里有能力做这种手术的人不多,他是其中一个,而另外的人我亲自问过,确认不是他们。”

“还有一点,慕皎在那次事件后就失踪了,至今联系不上。”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西尔弗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但他脑海里的那个男人此时却一反常态的安静了下来。

“你怎么看?”西尔弗呼唤起脑海里那个男人,但对方却没有应答。

很奇怪的反应,这也印证了西尔弗心里的某个怀疑。

往事有太多谜团难以解开,但西尔弗却没心思再继续听下去。他勉强将视线从正在为自己擦拭身体的裴洛行的脸上移开,他怕再看下去自己会抑制不住的扑上去。

虽然现在的裴洛行不仅不会反抗,甚至可能很乐意,但西尔弗并不想面对那些防卫机器人。

“你这里有食物吗?”西尔弗从躺椅上坐起,“我饿了。”

“有的,母亲稍等,我这就去拿来。”裴洛行收拾好桌面,提着医疗箱走出书房,过了一会,他拿着一堆食物走了进来。

这是研究所发放给每个研究员在封锁期间的食物。

裴洛行将这些东西摆在刚才放医疗箱的桌子上,西尔弗迫不及待的拿起一袋生牛肉,撕开包装就啃咬了起来。

几口肉下肚,西尔弗的精神也缓了过来,他看着站在一旁的裴洛行,问:“你接着说,我猜我现在在这里不是研究所处理事务的正常情况,所以你是将我偷运过来的吗?”

“是的,我们原本的计划是,给您注射药剂,造成一种您因为珀瑞萨虫实验身体枯竭的假象,再在研究所按程序销毁您的身体时进行掉包,这样就能将您偷运出来了。”裴洛行肯定了西尔弗的猜测,并主动补充更多细节,“但4-11的出现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我们不确定您是否还能活着,所以我们临时决定放走4-11制造混乱,趁机将您或者您的尸体运出去。”

“在此之前,由我进行看管工作。”

“但你的工作失败了。”听到这里,西尔弗翘起嘴角,没有停下吃手上食物的动作,“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送我走?”

“明天,我们的追猎者一直跟着4-11,明天会正式收网抓捕他,这将引开公寓内巡视的守卫机器人,我们就有机会将您偷运出去。”

“嗯。”西尔弗咽下最后一口肉,舔了舔手指上的血迹,抬眼看着裴洛行。他的腺体已经痊愈,此时正散发着让雄性难以拒绝的信息素。

比食欲更难压制的是性欲,当食欲稍微得到满足后,西尔弗体内又躁动了起来。

他的后穴隐隐约约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一股空虚感从尾椎爬上脊背。

西尔弗的目光从裴洛行的脸,移到他的肩膀,胸肌,再到大腿。

裴洛行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不自觉的挺了挺腰。

西尔弗解开睡袍,露出胸前伤口正蠕动着痊愈的身体,身体靠后,双手撑在了躺椅上,张开双腿看着他。

西尔弗歪头看着裴洛行,“我想要了。”

裴洛行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接着顺从地解开了腰间的皮带。

他跪在躺椅边缘,抓着西尔弗的膝盖,将他拖向自己,按着西尔弗的大腿,将它们分的更开。

西尔弗配合的将腿勾在裴洛行的腰上,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拿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处,“其实呢,是他饿了。”接着,西尔弗伸手抓住了裴洛行的阴茎,将它对准了自己已经湿润的穴口。

裴洛行愣在原地,西尔弗看着他的表现,眼中笑意更盛,“是你的孩子。”

果然,异虫怀上自己的孩子这种事情对于人类来说还是太过惊悚,即使是处于被控制状态,裴洛行也难免受到影响。

但是这种程度的影响还不至于让裴洛行脱离控制,他现在这种懵懵懂懂的状态真的很有趣,可惜没有时间多玩几天了。

西尔弗内心有一点失望,见他没有反应,便屈起膝盖蹭了蹭他腿间的性器,那里在信息素的作用下已经挺立起来。

在这种刺激下,裴洛行有了下一步行动,他俯下身,吻住西尔弗右边乳房,牙齿轻轻研磨着乳尖。

温热的触感从胸前传来,像投入火炉的木炭,西尔弗体内的欲望被稍稍压制了一会后却烧的更旺。

他松开抓着裴洛行阴茎的手,改用双手勾着裴洛行的脖子。

“告诉我,慕皎是一个怎样的人?”

裴洛行放在西尔弗腹部的手下移,经过那根有些秀气的阴茎,经过大腿根,来到已经泛红的穴口。

“他?自大又狂妄,喜欢嘲讽别人,是个讨厌的家伙。”裴洛行回应着西尔弗的话,大拇指毫无征兆的插入,突然的刺激让西尔弗身体一颤,下意识抱紧了裴洛行。“但他做出来的东西都很有用。”

西尔弗闭上眼,头靠在裴洛行颈窝,享受着对方的动作。

驾驶室里十分安静,坐在座位上的年轻男人正侧着身体,靠在座位上小憩,另一个则翻看着手上的书。

靠在座位上小憩的黑色短发男子正是杜安,他是蔷薇之家的人。

就在今天早上,首领裴洛行派他和另一位叫迈尔的研究员护送实验体3-219去往总部——蔷薇之家原先的总部在那件事发生之后就被废弃了,现在的总部是原来一个分部改造的。

一路上实在无聊,因为这条路他们已经走了无数次,途中非常安全,而飞行器已经设置好了自动航行,不需要他们操作。

突然,飞船一个颠簸,杜安摔在了地上。

他的头咚地撞在操作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哎呦…”杜安捂着被撞疼的地方,这一下差点把他眼泪撞出来,“怎么回事?”

有着褐色微卷短发的迈尔站了起来,他按动了几下眼前操作台的屏幕,很快发现了不对,然后转头对扶着椅子站起的杜安说:“发动机好像出了点事。”

说着,迈尔拿起放在控制台的一个铁制钥匙就走了出去。迈尔是机械师,发生这种情况去检查是他的职责。

杜安重新坐回到座位上,斜靠着靠背眯起眼睛,打算再睡一会。

这是个小问题,他相信迈尔会很快解决。

咚的一声,一个球状事物被扔了进来,正好砸中杜安的头。

他一下子清醒,从梦中被突然惊醒总是容易让人上火,杜安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

“迈尔,你搞什么?!”

杜安一边揉着被打痛的地方一边喊着,但很快,他发现了不对,他被那个圆球砸中的地方染上了某种黏黏乎乎的液体。

随即,杜安的鼻子闻到一股腥味,他很熟悉这种味道,以前经常在手术室里闻到的味道——这是血腥味!

这个发现让杜安冷汗都冒了出来,他赶忙查看四周,这一眼,却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

驾驶室里洒落着大量鲜血,自己刚刚摸头的那个手掌也沾满了鲜血,这些都来源于刚刚砸中杜安的东西,那东西掉落在座位后面,这是一个人头,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那个人头的脸对着杜安,他面目狰狞,似乎死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他有着褐色微卷的短发,正是刚刚出去修理发动机的迈尔。

这惊悚的一幕并没让杜安太过慌乱,他在实验室和手术台上见过不少血腥的场景,自己解剖过很多实验体,也执行过几次外勤任务。

杜安很清楚,这种时候,过于害怕以至无法思考和行动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所以,即使已经被吓得双腿发抖,他也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必须想办法自救!

不明生物袭击

杜安的脑海里划过这个信息,他很快转过身寻找着操作台上的某个按钮,这可以拯救他!

h-e11星上有着各种各样的生物,但它们大都具有攻击性,而且对人类怀有极大的恶意,因此,每次有运输任务或者户外作业任务时,他们都会在飞行器上备几个追猎者机器人——它们拥有出色的格斗能力,是很优秀的保镖。

按下控制按钮,杜安却没有听到那让人安心的机器启动的闷响。

他的心沉入谷底,身体不可控制的开始发抖,连牙齿也开始打颤。杜安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冷汗从他的额头流下。

不可能,不可能!明明出发之前都检查过,为什么会这样?

杜安在心里无声呐喊,可惜没人回答他。

整个飞行器里一片寂静,连空气似乎都已经凝固。

外面是深沉的黑夜。

突然,杜安脑海里闪过一丝灵感,这让他又燃起了求生的欲望。

机械房!所有的追猎者机器人都存放在那里,他可以尝试重启追猎者!

那个危险的生物随时可能来袭击自己,现在他必须自救!想到这,杜安不敢耽搁,他颤颤巍巍的站起,几乎又要倒下去,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冲出驾驶室。

至于自己这次的任务对象3-219,杜安已经无暇顾及。

自己的命都快要没了,谁还顾得上这个!

不幸中的万幸,机械房离驾驶室不远,而且一路上他也没有受到什么阻隔。

杜安见到了停在机械放的三架追猎者3机器人,此时此刻,它们怪诞的外表和触手在杜安眼里看来是无比的亲切。

他在中间那台追猎者3前站定,伸出手摸索最粗大的那根触手的根部,寻找起能重启机器人的控制装置。

但很快,杜安的身体僵硬了。

他摸到一片冰凉又滑腻的液体。

杜安来不及反应,就有什么东西套在他的脖子上,然后猛烈收紧。

巨大的力量让杜安向后摔倒,他砸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那人手上缠着被血染成暗红色的布条,正死死勒着杜安的脖子,他没有松手,继续拉紧手上布条。

缺氧和疼痛让杜安挣扎起来,但这并没有用,勒住他脖子的人在身后,无论他怎么踢蹬翻滚,都无法撼动对方。

杜安的脸色逐渐变紫,他的双手抠着脖子上那根布条,嘴边冒出了白沫。

“果然,比起这种方式,我还是喜欢直接把猎物撕开。”身后传来的声音清脆而年轻,似乎是一个少年。

杜安对这个声音并不陌生。

是他!3-219!他怎么出来的?

惊讶,恐惧,以及强烈的求生欲,各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

“呵呵,你看起来很疑惑啊”那人的声音上扬,心情似乎很是愉快。

但杜安以及顾不上这些细节了,他挣扎的幅度变小,眼前越来越黑

终于,他双手垂在地上,断了气。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玩弄猎物。”男人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我没法撕碎他,这少了很多乐趣。”西尔弗回应着脑海里的那个男人,看到杜安不再挣扎,他也没有松手。

人类十分狡猾,西尔弗对此深有体会,不能放松警惕。

过了一会儿,西尔弗接着开口:

“慕皎,对吧?你是人类,他也是人类,还是你们蔷薇之家的人,你们说不定还认识,我这么杀死他,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西尔弗一边问,一边松开了手上的布条,抓着杜安的头发一拉,附身咬上了对方的脖子。

牙齿接触到皮肤,这具身体已经完全丧失了生命力,血管也不再跳动,但血液还算新鲜。

西尔弗微一用力,咬开了杜安的脖子,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他吮吸着还没有冷下去的血,喝了个痛快。

食物入腹,西尔弗身体一阵舒爽。

“嗯我大概是叫这个名字吧,它给我一种熟悉感”慕皎没有回答西尔弗的问题,而是自顾自说起了话,“接下来去哪?”

“先把痕迹销毁了,然后,然后去找虫群吧。”西尔弗思考着回答,虽然裴洛行已经被他同化,这次也配合着自己逃脱,但裴洛行毕竟身处研究所,而人类有不少可以检测身体异常的手段,那边随时可能会被发现,所以还是得谨慎点。

“当然,走之前,这些食物不能浪费了。”西尔弗舔了舔嘴唇上沾着的血液。

这是属于他的盛宴。

西尔弗走在森林中,享受着久违的自由。

四周是一片黑暗,在他身后,是冲天的火光。

一直以来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卸下,他的脚步很是轻快。

现在只剩下一件事,就是赶快找个地方完成“进化”,西尔弗已经感觉到身体开始发热了。

这是异虫的能力,他们可以从食物中获得能量,从而强化自己的肉体,能量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可以改变自己的身体构造,大大强化自身的能力。

这个过程通过“进化”完成,是西尔弗和慕皎指定原本逃跑计划的最主要凭依之一——通过吞食人类,强化自己的身体,获得能突破人类防线的能力。

而现在,因为吞食了那两个人类,西尔弗获得了足够进化的能量。

他在黑暗中走了很久,寻找着一个足够隐蔽的地方。

西尔弗并不担心自己会被什么生物猎杀,因为慕皎已经告诉过他,由于人类活动,这颗星球上的绝大多数大型生物已经灭绝或濒临灭绝的边缘。

现在是夜晚,随着西尔弗一步一步远离那艘飞船,黑暗逐渐吞噬了周围的一切,只有呼呼风声与他作伴。

走了很久,等到终于看不清火光,西尔弗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

西尔弗此时如同置身火堆,他的头好像被扔进热水,思维停滞,难以运转。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但西尔弗的内心很是平静,他知道这是“进化”的一部分。

四周响起了嘈嘈切切的声音,似乎有人在交谈。

这声音太多,太杂,西尔弗分辨不清是谁在说话。

“我会带你走……他们不配……”

“你……属于……”

“发动机好像出了点事”

“你是谁?你别过来啊啊啊——”

脑海里的声音越来越响,逐渐变得尖利而扭曲,像一把利刃,不断穿刺着西尔弗的头,在他脑内搅动着。

巨大的痛苦让西尔弗躺在了地上,他抱着头蜷缩起身体,手指死死抓着头发,指节发白。

与此同时,他的皮肤像被火烤过的蜡一样开始融化,变成粘稠的液体。

这些液体落到地上,颜色越来越深,犹如有了生命一般,开始往四周蔓延。

眼前彻底黑了下来,但耳边的声音却逐渐变大,似乎有几个人在西尔弗身边呐喊。

“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西尔弗。”

“他们不配玷污你!”

“跟我走!跟我走!”

“别过来啊啊啊——”

恍惚间,西尔弗的眼前又明亮了起来。

他看到自己拿着一把手枪抵在一个人的头上,被手枪对准的人金发银眼,带着金属止咬器和黑色项圈,赫然是他自己!

“不不要这么做”那个西尔弗开口,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

“跟我走吧。”西尔弗听见拿着手枪的人这么说着,下一秒,那只手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出膛,钻入眼前那个“西尔弗”的脑袋,他的额头上绽出一朵血花,然后倒了下去。

倒下的那个西尔弗的眼里满是不甘和愤恨。

眼前的情景像玻璃一样一块块破碎,又迅速重组。

这又是另外一番场景。

西尔弗看见自己身处一个洁白的房间内,但周围一片混乱。

身穿白色隔离服人们慌乱的躲着四处乱飞的白色天蛾幼虫,这些虫子的躯体很是肥硕,头顶有一对羽状触角,背后有两对覆盖着白色鳞片的翅膀。

它们的翅膀十分锋利,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森森寒光。

这些幼虫似乎很是慌乱,它们在封闭的四处乱窜,试图逃离这里。

而让它们情绪不稳的根源,正是孕育它们的母亲,那个躺在房间中央手术台上,一个有着黑色长发,外表为人类女性的人形实验体。

她的头侧着,手脚被绑在手术台上,眼神暗淡,看上去已经耗尽自己的生命。

她的肚子像是被利器从里面割开,皮肉外翻,好几只较为瘦小的幼虫里面挣扎翻滚着。

在看到她的一瞬间,西尔弗回忆起当初连接上欧若拉的精神感受,感受到那只异虫生产时的痛苦。

幼虫锋利的翅膀割开她的皮肉,一个接一个的钻了出来四周是人类的尖叫和惊呼,他们躲避着因惊慌而四处乱飞的幼虫。

西尔弗看到欧若拉的嘴唇翕动着,她似乎在说着什么。虽然周围一片喧闹,但西尔弗还是听清了她说话的内容。

“妈妈”

她在呼唤谁?

西尔弗本能想要更靠近欧若拉,听清她的话语,但就在他刚刚踏出脚步,脑袋突然一阵剧痛,随即他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子弹射入他的眉心。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面容柔和,有着黑色短发的男子在西尔弗身边蹲了下来,凝视着倒在地上的他。

那名男子开口,西尔弗正要听清他在说什么时,眼前场景又像镜子一样破碎,四周重新归于寂静。

西尔弗的身体已经完全消融,化为一滩黑色的液体。

此时,平静的树林里却刮起了狂风,吹得树叶飞舞,将黑色液体上方那氤氲的黑色雾气送向远方。

很快,一团又一团黑影慢慢靠近。

那是一群群各色的虫子组成的虫群,在见到那滩黑色液体时明显变得兴奋,飞行速度也变快,然后直接扑了进去。

那黑色的液体包容了它们,将它们的身体融化。

聚集的虫群越来越多,在树林上方形成了一片阴云。

它们前赴后继的钻进黑色液体里,由于数量太多,前面进去的虫群完全将那滩液体覆盖住,组成了一道厚“屏障”,但这并没有阻止虫群的热情,来不及融进去的虫子们想尽办法从组成屏障的虫子们的身体缝隙处钻了进去。

森林的平静被打破,一时间各种各样的虫鸣声充斥着这里。

过了很久,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树林时,虫鸣声逐渐平息。

聚集的虫群已经全部消失,只留下西尔弗躺在原地。

他有所感触,随即睁开了双眼。

一个长着微卷金色长发,有一双深绿色双眼的人正坐在树上好奇的看着西尔弗。

h-e11星大气中的氧气含量比地球低,人类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会感到十分不适,因此,人类在进行野外作业时往往会穿着防护服。

但树上的这个人却没有任何异样的症状。

其实仔细看,他的穿着也与研究所的人有显着不同,研究所的人大都穿着样式统一的制服,而树上这位却套着一件简朴的白色长袍,看上去很是散漫随意。

这很不寻常。

面对着这个奇怪的家伙,西尔弗并没有惊慌。

对方靠近时,西尔弗就察觉了他的存在。

“进化”带来了精神力方面的提升,西尔弗对周围生物的感知能力比以前强了很多。除此之外,异虫每个个体都有着微妙的感应,所以,西尔弗很确定对方是一只异虫,跟自己是同族,还是雄虫。

“你是谁?”西尔弗坐起身,抬头看着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从前在研究所时,西尔弗习惯于将自己伪装成一副柔弱的样子,这可以有效降低人类对他的戒备,但这也是一件很耗费精力的事情,必须时刻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否则就会穿帮,让人类更加警惕自己。

脱离人类监控后,没有必要再维持着那些伪装。

西尔弗的表现更激起了雄虫的好奇心,在他看来,眼前这个跟自己一样有着金色长发的人类奇怪又有趣,他不是没有遇见过其他人,但那些人见到他要么害怕的大叫,要么满脸厌恶的神色,表现得这么镇定的还是第一次见。

“你不害怕我吗?”他从树上跳下,稳稳地落到地上。

西尔弗看清了他的样貌,对方五官深邃,有着一双深绿色的双眼,外表在人类中算得上出众。

但他的脸给西尔弗一种熟悉的感觉,也许他们之前见过面,但西尔弗记忆有损,很多事都记不清了。

对方身上唯一彰显他虫族身份的就是背后那对翅膀——它们收拢在雄虫的身后,长得垂在了地上。这是一对膜翅,它们有着优美的弧线,上面铺满细小的金色鳞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们是同族,”西尔弗嘴角微弯,看着他,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审视。

接着,他往前走两步,靠近了眼前的雄虫。

这雄虫看上去呆呆的,距离这么近都没发现自己也是异虫,西尔弗心想,这么笨,居然现在还没被人类抓起来。

与此同时,西尔弗悄然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影响眼前的雄虫。

虽然不知道他的来历,但这也不是太要紧的事,所有信息都可以等控制住对方后慢慢问出来。

自己的肚子里正孕育着幼虫,这个时期食欲和性欲都会显着增加,前者还好解决,“进化”完成后,西尔弗已经有了独立捕食的能力,但后者却必须通过性交解决。

总而言之,西尔弗需要一只雄虫,一直能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陪在身边,解决怀孕影响的雄虫。

其实西尔弗考虑过留下先前飞行器里那两个人类,他们都是雄性,虽然不是虫族,但用着应该也还算凑合。

但他最后还是忍不住杀掉了他们。

西尔弗记得那个叫杜安的人类,他亲手杀死过不少自己的同族。

西尔弗拥有感官共通的能力,在那些同族陷入极端情绪时——这通常代表他们的生命垂危,他可以短暂的与同族共享视觉,听觉和触觉。

因此,西尔弗见到过不少手术室的画面。

这其中,除了裴洛行,杜安是最频繁出现的面孔之一。

在这些原因的作用下,西尔弗没能控制自己的杀意,其实他更想把杜安绑在手术台上,剖开对方的身体,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吃掉他的内脏。

但很可惜,条件有限,不过这也没关系,毕竟,裴洛行还活着,研究所那么多人类也还活着。

解决性欲的工具没了,换来自己饱餐一顿,其实也不错。

眼前这个家伙的出现,正好解决了这个问题。

那雄虫被西尔弗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后退一步,接着又反应过来,捕捉到西尔弗话语里的重要信息。

“同类?”那雄虫皱着眉,“可是你”

明明眼前的这位身上没有一点虫族的特征,他为什么自称是同类?

无形的信息素飘散在空中,如一片雾,将他们包裹在其中,并逐渐融入雄虫的身体里。

雄虫的身体微微晃动,思维变得混沌,脸颊和耳尖逐渐染上红色,但他浑然不觉。

“先带我走,去一个安全地地方。”估摸着信息素释放得差不多了,西尔弗向对方伸出了手。

“”雄虫定定地看着西尔弗,他没有回答,胸膛起伏,似乎是在作心理斗争

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对眼前这个奇怪的家伙保持警惕,但看着对方那对银色的眼睛,他下意识又想听从。

最终,理智败下阵来,雄虫低下头,走近一步,将西尔弗横抱起,拍动着翅膀飞了起来。

风呼啸着,雄虫紧紧搂住西尔弗,飞得很平稳。

毕竟都是虫族,这只雄虫可比人类好处理多了西尔弗在心里默默地想着,那天尝试操控裴洛行可花了不少功夫,他与裴洛行做了两次才真正让对方变得“听话”。

“你有名字吗?”西尔弗一手搂着雄虫的腰,靠着他的胸膛,另一只手从他的衣领处伸进去,问道。

胸肌的形状不错,摸起来很有质感。

嗯至少身材还算可以,说明他身体健康,想必精液的质量不会太差。

“巴蒂,我叫巴蒂。”雄虫顺从地回答,他的耳朵已经完全变得通红,呼吸也粗重了一些。

巴蒂?这个名字很是耳熟,他的名字和长相都给自己带来熟悉的感觉西尔弗思索着,在脑海里回忆起熟悉感的来源。

这时,身体的异样打断了西尔弗的思考。

那股隐秘的,躁动的感觉从小腹处升起,像一只蛇,原本盘踞在自己身体深处,但现在,它活了过来,开始在西尔弗体内游走着,让西尔弗产生了一股焦躁感。

与此同时,西尔弗颈侧的腺体也开始发热,逸散出更浓烈的信息素。

西尔弗感觉到巴蒂的心跳变得更快,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孕期的自己十分渴望雄虫的抚慰和精液的滋润,身体会一直处于发情状态。

处于这种状态下的自己,会不自觉散发出带有求爱意味的信息素。

西尔弗深吸一口气,缓慢吐出,勉力压制着内心的躁动,这其实用处不大。

不用多久,他就会被情欲支配,满脑子只想被肏。

西尔弗闭了闭眼,他不得不承认,人类将异虫视为野兽倒是非常贴切。

时常被欲望支配,无法自控。

“去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停下。”西尔弗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

“嗯。”巴蒂应了一声,他的手动了动,让西尔弗的头更贴近自己。

西尔弗将自己的头埋在巴蒂的胸口,从他衣领伸进去的手也退了出来。

西尔弗脑袋放空,专心对抗起这股汹涌的欲望。

至少,不能在离人类这么近的地方这会被他们追踪到

还是冲动了,应该留下那两个人类的,或许还应该保留他们的飞行器,这样至少也有一个赶路的工具。

西尔弗迷迷糊糊的想着,揪紧了巴蒂的领口。

对于西尔弗来说,这个过程艰难而痛苦,一只雄虫抱着自己,身周都是对方的气息,让他的身体愈发空虚。

终于,西尔弗察觉到巴蒂的飞行速度放慢了。

不一会儿,巴蒂带着西尔弗在一个山洞前停下,没等站稳,西尔弗就按着巴蒂的肩膀,将他推倒在地,然后坐在了他的身上。

巴蒂呆楞住,他下意识坐起身,有些不知所措。

西尔弗搂着巴蒂的脖子,靠在他的身上,喘着气,下身已经湿了一片。那股挥之不去,粘腻又飘然的感觉已经蔓延到西尔弗全身。

“你你怎么了?”巴蒂结结巴巴的问道。

不知不觉间,西尔弗放开了对巴蒂的操控,随着体内的情潮冲刷着他的理智,西尔弗已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做这件事。

野火般的欲望烧上他的头脑,烧得西尔弗的大脑一片空白,脑海里的各种想法全部消失,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种念头,那就是抚平体内的这股燥热。

而眼前正好有一具可以抚慰自己的身体。

巴蒂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这位同类,脸色涨红,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西尔弗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一只手搂着巴蒂的脖子,一只手伸进裤子,手指捅进穴口,搅动着,缓解自己的欲望。

他的嘴唇微张,喘息着。

手指的进入缓解着由于极度渴望插入带来的痛痒感,阴穴里流出更多的粘腻液体,但这远远不够。

巴蒂呆住了,眼前的情景完全超出他的认知,只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既莫名其妙又荒唐,自己应该直接把对方推开然后逃走,但伸出去推对方的手却被西尔弗一下子捉住。

西尔弗抓着巴蒂的手,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对方的衣衫已经敞开,露出白皙的皮肤和深色的乳头。

手掌覆上去的瞬间,巴蒂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好软。

中间那深色的两点略硬,巴蒂的拇指划过那处,西尔弗的身体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他抬起头,眼睛半闭,眼神里已没了刚才的清明,接着,西尔弗咬上了巴蒂的唇。

巴蒂的身体一下变得僵硬。

西尔弗没管他的反应,舌头撬开他的牙齿,灵巧地钻了进去。

巴蒂不知道如何回应,只得仍由那团柔软的东西在自己口腔里游走,它划过自己的牙齿,上颚。

与此同时,西尔弗松开了抓着巴蒂手腕的那只手,从他的脖子上一路下移,来到了他的双腿间。

危险预感在巴蒂心中升起,没等他伸手阻止,西尔弗抓住了他已经有些挺立起来的性器,用手心揉搓着。

这对巴蒂来说是不小的刺激,他的手握成拳似是要推开对方,但最终又搂紧西尔弗的腰。

从出生到现在,他没有跟任何人类或同类有如此亲密的举动,他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事情代表着什么,对方坐在自己的怀里,只是简单的几个动作就让他的身体有了奇怪的改变,这让他有些不安。

但是身体的反应却告诉他这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被身上的这自称为同类的家伙触摸并不让巴蒂排斥,相反,他很期待对方接下来的动作。这让巴蒂的心里的抗拒减少了许多。

西尔弗就这样吻着他,手上撸动着对方的性器,感受着那根东西在自己手上逐渐变硬。过了一会儿,西尔弗用手指捏了捏,感觉到应该差不多了,于是也结束了这个吻。

直到西尔弗的唇离开,巴蒂的表情还是呆滞的。

他有些羞耻,羞耻于自己身体的变化,但也不得不承认,除了羞耻之外,自己的身体在对方的把玩下,巴蒂更多感受到的是欢愉。

这与其他的快乐不同,现在的这种欢愉,让巴蒂想要逃离,但又不得不沉溺其中。

像一滩沼泽,越是挣扎,越是陷的越深。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