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认真躲猫猫!”
修长白皙的指节攀着下颌,铃屋闻言抬头看向我,“当年和真子在学院里也经常玩呢。”
每次提起当年他都会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像是品尝到了美味糖果露出孩子气的飞扬神采。
“真子很擅长找到我呢,几乎每一次都猜到我躲在哪里了。”
没错,躲猫猫是我与铃屋在学院里为数不多的娱乐方式之一,他也格外迷恋这个项目。无论是我躲他找,还是我找他躲,都异常积极。
“也不是每一次啦。”
我的印象里,有几次他躲藏得太远了,我跑到体力耗尽,实在找不到、不想找了,于是在周边喊了两声他的名字,铃屋就主动走出来了。
“总之,躲猫猫很好玩!能消耗时间,还能锻炼身体!”
他看向我,挂上一副等不及了跃跃欲试的样子,“真子下午要来一起玩吗?我会是躲的那个哦。”
“这得看工作情况了。”
作为一个有任务的社畜我只能这么回答,“如果提早结束工作,我不太累,什造你又没有被找到的话,有可能会小小参与一下。”
“我会努力不被他们找到的!”
在奇怪的方面元气满满啊
“不,请务必关怀一下你的下属们”
不料一语成戳。
“有栖川前辈”
面前由高到低,排排站着四位曾经学院里指导过课程的后辈。
方才我在实验室里与小林一起愉快地聊天聊地,随意向外一望时却吓了一跳——四张脸就这么贴在了玻璃门上——现在又被他们这么盯着,颇有种上班摸鱼被抓住的愧疚,大眼瞪小眼时这些年来逐渐好转的社交恐惧症险些发作。
最先开口的是位置站得最前,跟随铃屋时间最久的半井惠仁,他与我的关系也算最为熟稔,作为一名成绩优异的学生,他与我接触的第一天就表达对于我当年创下近十年来最理论分记录的敬仰。从那双静水无波的猫眸中我竟然看出来些许无奈,向来敬语拉满的话语之间夹杂有些颓丧与落寞。
“实在是我们能力有限,目前还未找到铃屋前辈的位置。”
他说,“铃屋前辈在捉迷藏训练开始前,说如果三小时还没有找到他的话,请过来邀请您一起参与。”
御影三幸点头,咏叹道:“希望绚丽流星的轨迹能够给予我们指引!”
这是后辈环水郎,他严谨直接地解释了上一句难懂的话语:“铃屋前辈说,您可以给我们一些小小的提示。”
我甚至能够想象到铃屋说这串话的语态与神情,大概率是笃定的姿态,有着上翘的尾音,连携轻微的笑意。他甚至还预料到了我大概率是不会主动过去参加,所以特地让下属过来。一来给找不到人的他们提示,二来我能够顺其自然地参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