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粗大的尾巴微微勾动,似有困惑地看着他。
世枞宫拿着止咬器上了楼,打开门。
楚焦正狼狈地跪坐在床头,被锁链限制在方寸之地,俊美的脸上满是耻辱。
世枞宫先是拿着止咬器去洗手间清洗消毒,他出来时楚焦已经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这是他亲手给那只豹子挑选的止咬器,世枞宫给他戴时遭遇了激烈的反抗:“你有病!”
他此前已经骂过一次,世枞宫接受良好,强硬地掰着他的半边面骨,锁扣轻响一声锁在了他毛茸茸后脑。
“楚总,你现在说这话可没什么威慑力。”
兽类的止咬器跟人类的面部并不完全贴合,笼圈前部小而狭长,因为这个巧合,刚好紧卡在楚焦下巴骨和高挺的鼻中部,让他口腔无法张大,发音受限,只能发出模糊的齿音。
反而像在撒娇,亦或者是舒服而导致的闷哼。
楚焦呼吸急促,怒瞪着他。
世枞宫指腹摸过他薄薄的眼皮:“既然楚总这么不想看到我,那就一个人待着吧。”
他笑了笑:“你这副样子实在不方便见客,要是有人问起,我会告诉其他人你已经回国了。”
调试好一切,世枞宫关灯离开,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楚焦半跪在床上尝试着解开束缚,链条细碎的碰撞声剧烈,但都无法撼动嘴巴和手腕上的束缚。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挣扎,精疲力竭地喘着气,止咬器因为他的剧烈呼吸而染上水汽。
视觉被剥夺,触觉和听觉就被放大起来,别墅非常安静,只有他急促的心跳声。……世枞宫真的走了?
脑内思绪烦乱起来,想到世枞宫离开前说的话,楚焦莫名有些慌乱。
他努力想发出声音,制造出的响动却很小,忍不住开始想,要是世枞宫真要关着他怎么办?
房间很黑,记忆深处许久不被想起的东西翻涌上来。
孤儿院里有一个专门惩罚坏小孩的地下室,所有犯了错的小孩都会被关进去反省,里面空荡荡的,没有窗户也没有灯,原本是用来囤积蔬菜和粮食的地方,自从有了老鼠后就被弃用了。
楚焦是这里的常客,每次犯错都要被大骂着塞进去,关上半天,饿上两顿肚子。
他当时大概是很害怕的,记忆太久远,楚焦其实有些记不清。
他只记得那里有许多只老鼠。
它们会趁他蜷缩在墙角睡着时偷偷出现,窸窸窣窣地钻进他的裤脚,爬上他的小腿,触须抖动,锋利的牙齿啃咬他的皮肤。
地下室没有光线,楚焦无法视物,刚开始他会摸索着拍门,却等不来任何回应。
后来,楚焦每次被关在地下室时,会抓着攀爬上他身体的老鼠,将它摔死在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