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温暖的阳光洒进来,他坐在床边许久,还是不太明白自己怎么就答应了世枞宫。
他去洗手间洗了脸,脑内清醒许多。
高助理等在房门外,见他出来,上前交给他一份表格:“伯爵的检查出来了,前天突然伤人是因为误食了东西,体内有异物,昨天兽医给他进行了催吐,现在情况良好,已经可以进食了。”
伯爵,这是楚焦给豹子起的名字。
他皱眉:“我去看看。”
他对伯爵还算上心,下了楼,往笼子看去,金色瞳孔的黑豹正在里面轻盈走动,似乎想要出来,看见楚焦后动作幅度变大许多。
楚焦却第一眼看到了墙上挂着的止咬器,他心烦地摘下来随手一扔,掉在了大老远的地方:“别让我再看见这个。”
他眼底酝酿着阴沉,又与以往发怒时的骇人不同,高助理分不清是生气还是郁闷,马上招呼着菲佣将止咬器收了起来。
合照,道别。
峰会的庆祝晚会终于结束,世枞宫从人群中脱身,坐上车。
在国外不那么方便,秘书充当司机,识趣地开车驶向楚焦的别墅。
机票定在明天,世枞宫抛了抛手里的钥匙,思考着是回去就解开项圈,还是第二天再解。
不过有很大概率,楚焦会躲起来。
世枞宫本以为回去后会面临一场人去楼空,进了大门,却发现那个高大的人影正蹲在笼子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他走近他 ,发现他在喂那只豹子。
察觉到世枞宫的脚步,楚焦转头看来,衣领上的项圈的光泽闪烁。
看来是有乖乖戴着。
世枞宫:“把手给我。”
楚焦顿了顿,还是伸手:“做什么?”
世枞宫看了看他手腕上的痕迹,点点头:“恢复得差不多了。”
楚焦笑了一声:“这么点痕迹,你药上得再晚一点都自己恢复了。”
他似乎忘记了两人的不愉快,一如往常地和世枞宫相处。
世枞宫满意地给他解开项圈。
不论楚焦内心想法如何,只要他的行为没有出线,乖巧可人,他不会对他做什么。
楚焦的乖巧没有坚持到回国后。
世枞宫刚下飞机就直接去了公司,出差几天,公司囤积了许多事物,他解决完一切后才回到别墅。
管家跟在他身后,神情稍有不安:“先生,楚总今天下午带人将东西搬走了。”
世枞宫路过健身房时看了一眼,那个碍眼的沙袋终于消失不见,恢复了往日的整洁有序。
楚焦有他的自由,这种事情世枞宫本就不会拘着他,但一声不吭离开……他神色未变,对管家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