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剧烈起伏的胸腔,剧烈跳动的心脏却象征着她?没那?么平静。
“那?便请凤先生上车吧,随臣一起入宫吧。”湛秋光说道。
上车?
凤溪河抬头看向她?。
“太皇太夫知凤先生一路奔波辛苦,特许凤先生乘马车入宫。”湛秋光笑着说。
凤溪河沉默。
这……于礼不合。
哪怕是皇亲国戚,入宫都要下车步行,而她?居然能乘车入宫。
太皇太夫对他过于优待了。
她?现在?被?捧得越高,将?来摔下来的时候就会越惨,上次她?还能辞官归乡,这次若失败,她?恐怕尸骨无存。
但感受到其他人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凤溪河眼中?露出一缕狂傲的笑意,抬手并掌,“草民,遵旨!”
为苍生,何惜己?身!
宁死不改是为凤顽固。
……
朱雀大道上,人们目送那?辆简朴到可以称之为破烂的马车一路驶向巍峨的皇宫。
“哥,还要找人通知郗老吗?”
“通知个?屁,不出一时半刻,全城都知道了,干好你的活儿。”
“哦。”
全城都会知道,凤溪河回来了。
并即将?得到太皇太夫的重用,从一介草民起复为朝廷命官,像她?十年前得到皇帝的重用,从一府通判一跃成为宰相?一样。
当?马车驶入宫城的那?一刻,马车中?的凤溪河闭上了眼,握着圣旨的手再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又重新踏入了权力的中?心。
此?时此?刻,哪怕她?知道太皇太夫是别?有所图,是欲借她?之手来打压郗韵贤,亦忍不住对他心生感激。
十年,太久了。
女尊篇:做我的小金丝雀(二十六)
马车在泰安殿前停下。
凤溪河的马夫被拦在?了宫门外, 湛秋光亲自下马为她驾车,到达泰安殿后,又亲自掀开帘子请她下车, “凤先生,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