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板打量着他:“没成?”
他在这儿坐了许久,半点儿动静都没听见。
南思砚白了他一眼:“何苦做这听墙角的事儿?”
杜老板吐了口烟:“你要是走了,我可就该捧新人了。”
南思砚问他:“我的卖身契呢?”
杜老板从怀里掏出一张拓着官印的泛黄纸张:“想好了?真要走?”
南思砚一把夺过自己的卖身契,揣进怀里,对杜老板道:“赎身,不走,日后我半月登一次台,您看着安排。”
这下杜老板可乐了,但他刚才分明看着南思砚和陆承听下楼时,两人的手可是牵在一块儿的。
他试探道:“陆三爷能答应?”
南思砚垂着眸,忍不住上扬了嘴角:“他亲口允了的。”
陆承听给南思砚的那些小黄鱼,最终只换来了一张轻飘飘的纸。
却让南思砚睡了十几年来最踏实的一觉。
第二天上午,李双来找南思砚时,他还躲在被窝里,睡得昏天黑地。
李双推开他房门,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摸南思砚的额头,确定了他体温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喊道:“哟,三爷来了!”
南思砚难得赖床,原本还在半梦半醒的状态间挣扎,一听见“三爷”两个字,一骨碌就从床上翻了起来。
“我还没洗漱!”
他眨了眨眼,看着李双撇着嘴角,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才知道自己被他涮了。
他瞪了李双一眼:“哪儿学来的这么多鬼心眼?”
李双坐到他床边:“南哥哥还说自己不是春心萌动了!我真该给你面镜子,好让你瞧瞧自己刚才慌慌张张的样儿。”
南思砚不理他,掏出自己的卖身契给他看,乐道:“我自由了。”
李双拿过那张纸,仔仔细细看了半天,惊喜道:“陆三爷还真给了你这么多钱?”
南思砚嗯了一声,脸上还带着笑意。
李双不解:“那他怎么不把你接回陆公馆?”
南思砚抬眸看着李双:“我不想这么快就跟他回去。”
李双更不解了:“他居然也肯?”
这要换成是他爹,非得先把人整回家去,再替他赎身不可。
不然万一煮熟的鸭子飞了,找谁说理去。
说到这儿,南思砚想了想,问李双:“你知道有关陆三爷其他传闻吗?”
“南哥哥指哪方面?”李双问。
南思砚低着头,小声道:“就是家室什么的,有没有来往过什么姑娘小姐?”
李双仔细琢磨了半天:“家室,应该是没有的,陆三爷的身份,要是娶了妻,肯定是要登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