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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舍得吗?(1 / 2)

周六晚的浅水湾别墅,头顶上是金色的明亮大宫灯,灯上垂下来的流苏微微晃动,配合着被擦得一尘不染的大理石瓷砖地面,以及低垂下来的透明天鹅绒纱幔,总能给人一种迷离恍惚之感。

已是十一月底的深秋了,妇人小姐们还身着着漂亮华丽却单薄的晚礼服,挽着自己男伴、女伴的胳膊,清浅调笑。

童言拿着一杯红酒,百无聊赖地四处晃悠。

晏陵城被他父亲叫走了,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也怪无聊的,真想回去躺床上快乐摸手机。

童言看着自己手中的这一杯红酒,歪歪头,晃了晃酒杯。

有些好奇,是什么味道。

这还是他乘着晏陵城走后才敢从服务生那里拿来的一杯酒。

他端起酒杯拿到唇边,微微仰着脖子,正打算尝一小口。

却被一道突然出现的清冽男声打断,“童言,好巧,又见面了。”

童言差点一口酒呛死,红着脸咳了半天才抬头看向来人。

howoldareyou?

怎么老是你?

叶昀,这个白莲花oga又出现在了宴家的聚会上。

“你怎么在这里?”童言皱着眉看向来人。

叶昀轻笑一声,抬眸看向童言时,眼里满是不屑一顾的嘲讽神色,“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这里是我的主场啊。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就在今晚的宴会上,宴叔叔会当着众人的面宣布我和陵城的婚事吧?”

童言听闻后不动声色地捏紧了酒杯,宴陵城也不在身边,他突然地有一种双脚踏空的感觉。踩不到实处,心脏高悬又忽而沉下。

他在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不要慌张,就算就算真的是这样,他也一定还是有退路的。

至少他还没有完完全全地付出身心,他还来得及全身而退。

回味起方才尝到的一小口红酒,忽而觉得异常苦涩。

不过,既然叶昀这样坚定地、不惜一切代价地想要挖自己墙角,那自己也不会轻易放过他,怎么也得给他刮下来一层皮。

“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些吗?”童言头都不抬,晃了晃自己酒杯中的液体,视线也随着液体的流动而变化。

“怎么?你不在意?还是说,他和我结婚后,你还想在他身边做地下情人?”

童言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即使那样的话,到最后他的钱、身、心还不都是我的,说不定他还会因为愧疚对我更好。”

“然后你俩结婚后,你天天独守空房,他每天下班都回我家,可怜的你连发情期都得不到一个来自己丈夫的标记,只能靠着抑制剂度过下半生。”

“你想要一个孩子,可我的城城压根儿不愿意碰你。就在你和朋友出去聚会的时候,他们一脸幸福地聊着自己的老公,而你为了虚荣心,也只好装作和丈夫很恩爱的样子加入他们的谈话。”

“可就在这时,城城带着我和我们的孩子一起出来度假,恰好被你的朋友们都看到了,于是,你一下之间沦为整个京都的笑柄。”

童言一边说一边从容不迫地朝自己身后退了退,又补上最后一刀,“而且到最后继承他遗产的,也一定是我的孩子。你就守着你那名存实亡的婚姻,继续过下去吧。”

童言寻思着自己那么多本狗血渣贱文也不是白看的,对付不要脸只能比他更不要脸。

叶昀被他说得越来越有画面感,恼怒地质问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童言冷笑,“比得上你?”

“你”叶昀怒极扬手就是一巴掌呼过去。

童言没躲,“那么,见笑了。”

叶昀一巴掌扇过来的同时,实际上还有那么一点点距离才能触到童言,可童言却直接向后栽倒。

只听得“扑通”一声,是有人落入游泳池的声音,大家纷纷被这动静吸引着看了过去。

有很少一部分人看到的了叶昀打人的动作,大部分人没看到却也只见得叶昀站在泳池旁,心下纷纷有了诸多猜测。

童言不会游泳,大冷天栽进泳池冻得够呛,幸好很快有安保人员将他救了上来。

宴陵城也闻讯赶来,上了岸的童言一边哭一边瑟瑟发抖地拼命往宴陵城怀里拱,“宴哥哥,呜呜我好害怕,叶昀哥哥不是故意的,你别怪他。”

宴陵城拿干毛净给他擦着湿漉漉的身上和头发,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慰:“他推你了?”

“没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童言委委屈屈地说道。

宴陵城站起身,语气不再那么客气地对着叶昀说道:“叶少爷,言言他不懂事,若有得罪您的地方,您来找我就好,请您下次不要再做出这种行为。”

“这一次看在我们多年合作的队友情面上,我就不再追究。若再有下一次让我知道你伤害我的oga,我想我不会再放过你。”

“还有,今天的宴会是我父亲的意思,并非我本人的意愿,若您是在想要和宴家联姻,那请您去找我父亲吧,反正他已经离婚好多年了。至少您不用再背上小三的骂名。”

宴陵城冷冷地扔下这些话后,接过女佣手里的一条大毛巾,把童言裹起来,一把横抱起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周围的人闻言纷纷明白了状况,他们也知道今天来参加此次宴会的目的,却没想到里面竟然如此复杂的感情纠葛。

身为宴家联姻对象的叶昀竟然因为嫉妒动手打人,并将人打下游泳池,而宴家公子更是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他的联姻,还让他去找自己父亲联姻,以好过背上小三的骂名,真是精彩极了。

不管外界如何众说纷坛,童言在里面却丝毫没有被影响到。

他被宴陵城带到别墅的一个房间里,宴陵城把女佣拿过来的衣服递给他,“先去洗个热水澡。”

“喔。”童言乖巧的接过衣服进去洗澡了,热水冲刷掉了身上的寒气,包裹住了童言刚刚被冷水浸泡地瑟瑟发抖得身体。童言只觉得很舒服,想再多洗一会儿,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好久。

当他终于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蹬掉拖鞋舒服地直接往床上一扑,可令他没想到的是

紧接着屁股一痛,他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屁股就挨了一巴掌。

“童言,跳下泳池,很好玩吗?”宴陵城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微微的愠怒。

“我你怎么知道的?”童言发愣,没想到自己认为天衣无缝的小伎俩这么快就被他看穿了。

“你觉得呢?”宴陵城冷冷地反问他。

童言在脑海中迅速思考着自己是哪里露了陷,他没想出来

但他决定先发制人,再开口时,嗓音颤颤巍巍、委委屈屈,“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我陷害别人,我是朵盛世黑莲花,我配不上你的纯白。”

宴陵城刚想解释却又被童言打断,“既然如此,想必你识清了我的真面目后,也不会再爱我了,那我们就到这里吧。”说着,就要找拖鞋下床。

却被身旁的alpha一把按住了,“说完了?”

童言点点头。

“我允许你走了?”

怎么还不让人走?搞囚禁不成?

“没良心的小东西,你知不知道我在楼上看着你在游泳池里扑腾心里什么感受?下次再这样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我就”

就怎样?童言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静待下文。

“我就直接一把掐死你,倒也省的我担心了。”宴陵城的五指忽而移动到了童言脆弱美丽的脖颈上,轻轻摩挲着。

感受着这纤细的脖颈,好像真的用力一掐就会断。

好好可怕,救命qaq

童言被他轻扼住脖子,又听到如此一番疯批发言,好像方才洗的驱寒热水澡不管用了一样,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不过他仍旧不怕死地上前,把脖子凑过去,“你舍得吗?”

宴陵城:“行,你是宝贝,你是历代级金疙瘩。”

“你刚才还打我。”童言不高兴,撅嘴嘴。

“对不起?”

“勉为其难地原谅你吧,不过你下次不可以打我了。我都十九了,你还打我屁股,多丢人呀。”

宴陵城正愁不知道怎么哄人,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女佣来告诉他,“少爷,老爷请您去他书房。”

“知道了。”说完,女佣就退下了。

“言言,你现在这儿待一会儿,我去我爸那里。”

童言点了点头,挥挥手让他离开。

宴陵城走到门口又想起来什么,“记住,在这个别墅里,除了我,别给其他任何人开门。”

他不太放心,不知道自己那顽固不化、惟我独尊的爹会不会对童言做出什么,只好先把童言安置在了自己以前住的房间。

“啪”地一声,宴陵城能躲但没躲,任由他亲爹一巴掌扇过来。

这一巴掌过后,那些所谓的父子情,幼时的舐犊情深,全都烟消云散了。

“我怎么生出你这个废物,为了个oga竟然连继承权都不要。”宴父怒不可遏,一向乖顺好操控的儿子竟然如此忤逆他,这让他心里非常愤怒。

“我毕竟做不到你那样,当年作为私生子为了一步登天继承家业甩掉了辛辛苦苦打拼供你读书多年的男朋友,转而另娶他人。等到人没了,又把遗像挂在家里天天看,表演深情感动自己。”宴陵城语气平淡地嘲讽着自己父亲。

“你你个混账东西!”宴父气急败坏拿起拐杖似乎是要朝着宴陵城敲过来。

宴陵城微微闪身,躲开了。

“你喜欢他,把他养在身边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娶他,你知不知道,你的婚姻,可以换来很多更有用的东西。”宴父觉得自己退让了一步,一副施舍的语气继续说道:“娶叶昀,我允许你继续把他留在身边,同时,你可以什么都不用放弃。”

晏陵城闻言嗤笑一声,再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用嘲讽的语气说道:“我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任由你操控的傀儡。这么多年来,你除了命令我做这个,不允许我做那个,还教了我什么呢?”

“我总十分庆幸,没有学会您的冷酷无情,眼里只有权力、利益,可以做到妻离子散、孤家寡人。”

“既然如此,那么您的后半生,就抱着这冰冷的王座,孤独终老吧。”

“父亲,我言尽于此,您多保重。放心,您最后走的时候,还是会有人给您送终的。”他扔下这些话,不顾身后破口大骂的父亲,转身离开了。

童言在床上滚来滚去,半天没等到晏陵城回来,就在他怀疑对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打算开门出去看看的时候,晏陵城总算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的寒气,脸上的神色很疲惫。

屋子里的灯光昏暗,童言只开着一盏床头灯在等他,还没有睡着,坐在床上抓着平板刷剧。

见他回来了,童言才抬头,眼里是显而易见的高兴,“你回来了?”

“嗯。”

晏陵城点了点头,揉了揉眉心又继续说道:“童言,过来给我亲一口。”

童言:“?”

晏陵城把外套扔在一边,走到床边坐下,伸手一把把童言捞了过来,抱到自己腿上,让他双腿分开,面朝自己坐下。

然后扣住他的后脑勺,迫使他微微扬起脸蛋。

童言有些紧张,呼吸紊乱间慌了心神,肩头不可察觉地轻轻颤抖,他不想任人鱼肉,伸出手微微地抵在他胸膛,可这一点推据却显得不那么有力,反而有点欲拒还迎。

“我不……”

晏陵城的拇指轻轻摩挲着童言的下巴,不等他的拒绝说出口,吻就落了下来。

起初晏陵城还带着点小心翼翼、试探讨好的意味,可逐渐地,也就不再控制自己,放肆地亲吻怀中的oga。

舔咬着oga如同果冻般饱满又水润的唇瓣,掠夺了他的呼吸。

亲吻间,oga的香甜椰奶味信息素不自觉地外溢了出来,正悄悄地往整个房间溢散。

等到alpha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不自觉地被这股浓郁的oga信息素摄入心魂。

临时标记只能维持七天,现在一周过去了,童言身上属于宴陵城的alpha信息素味道已经淡不可闻了。

这让alpha有着难言的心慌与不安,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oga拥入怀中,狠狠疼爱一番,在他姣洁的肌肤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alpha的手指轻轻地按在了oga后颈上光洁的腺体,目光充满渴望与某种不可言说的浓烈感情。

霎时间,屋内香甜的oga信息素与低醇馥郁的红酒味alpha信息素交织在一起,相互纠缠、追逐、融合,好像怎么也无法分开你我,味道粘稠地好似能滴出水来。

宴陵城一只手仍旧抵在他的后脑,让他不得逃脱。

而另一只手掀开童言衬衫的下摆,在他后腰暧昧地抚摸着,可以明显地感受到怀中oga的身躯在微微颤抖,他坏心眼地捏了一下童言的腰窝。

果不其然地,童言抖了一下,嘴里不发地发出“呜呜”声。

逐渐地,这只手顺着童言的脊椎骨缓慢上移,在他的后背用食指画着圈圈。

童言浑身犹如过电一般,酥麻之感直接从尾椎骨上升到了大脑。不过他的大脑现在也只能是一片空白,只有身心的极致愉悦操纵着他。

童言被亲得浑身都软了,像是一滩已经融化了的冰淇淋缩在晏陵城怀里。

他被迫仰着头,天真无辜的杏眼氤氲着潮湿的水汽,眼尾勾着一抹淡淡的粉色。他的嘴唇又红又湿,双颊也是白里透红。

“你……你亲够了没?”

童言好不容易得空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感觉自己差点被亲到窒息。可面前这个alpha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像是要把他全身的骨头都亲到融化一般,吮吸得他头皮发麻。

童言又被按着亲了两分钟,亲得他快要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朦胧间睁开双眼却对上了晏陵城充满欲色以及令人心惊的占有欲的眼神。

晏陵城一直在看着他,一边吻他,一边目光紧锁在他脸上,一副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的眼神,恶狠狠的。

不知怎么想的,童言竟然伸手去摸他的脸,可他还没来得及摸到,又被晏陵城按着后臀猛然往自己身边一推,他们贴得更近了,好像这样就不能被任何人分开似的。

低头,又是一轮从头开始的深吻。

……

童言怀疑时间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终于被面前的alpha放开。脱离了桎梏的他,身子立即软了下来,把头埋在alpha胸膛,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喘气休息。

“你今天怎么了?”童言嗓音闷闷的,明显得感觉到这个alpha一副很有心事的样子。

“没什么,回家吧。”晏陵城摸摸他柔软的头发,温声说道,就好像和刚才那一副饿狼扑食的样子完全不沾边似的。

童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的神色自若,又恢复成了没事人的样子。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既然对方不愿意说出来,那么自己在逼也是没有用的。

童言挣扎这要从这个alpha身上下来,却忘了自己被亲到腿软这个事实,双腿一落地,两眼发黑,晃晃悠悠得非常重心不稳,幸而面前的alpha伸手在他腰间扶了一把,才让他不至于狼狈摔落在地。

他有些赧然,伸出小拳头锤了对方一下,“都怪你。”

“怪我怪我,要不,你再锤两下?我还没感受到呢。”晏陵城哄着自己恼羞成怒的小oga。

时间已经不早了,宴会的客人早就散去,只留下收拾打扫的一些佣人和满地的狼藉。

已是深夜了,更深露重的,深秋的夜晚非常寒冷,晏陵城脱下自己的大衣把身边的oga裹好,才牵着他的手去车库取车离开。

“言言。”晏陵城想起来一件事打算询问童言,转过头才发现他的oga已经靠在车窗睡着了,轻叹了口气,也没有再打扰他。

回到他们的家,晏陵城把自己的oga从车里抱了出来,行走间oga好像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到家了?”

“嗯,我们到家了,言言。”

开门的时候先把人放了下来,童言摇摇晃晃地打量着四周,脑子好像不那么清醒。

童言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蹬掉拖鞋就整个人扑在了柔软的被褥上,闭上眼睛。

“言言,醒醒。”晏陵城推了推童言的肩膀,童言不理,还有些不高兴地拍掉了他的手臂。

晏陵城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把这个小祖宗捞起来,亲手帮他脱掉外套,一边试探性地询问着:“言言,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童言半睁着眼睛,闻言也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嗯嗯嗯,随便你。”

“真的?”

“嗯。”童颜点点头。

晏陵城拿出手机点开录音软件,“言言再说一遍,我们结婚,好不好?”

童言犹如小鸡啄米般连点了好几下头,“嗯?好好好,快点,我要睡觉了。”

“好了,你睡吧。”晏陵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把童言塞进被窝里,给他好好盖上,看着他沉沉睡去这才安心离开。

“起来了?”宴陵城见童言迷迷瞪瞪地从楼上下来,让阿姨把准备好的早饭端了上来。

童言坐在餐桌前,刚拿起勺子准备开动,却听到旁边的晏陵城说:“言言,快要期末考试了吧?”

童言下意识的心里一紧,又想起了高中每次考试被问成绩的那种忐忑心情。他都大学了,还要查作业、问成绩嘛?别吓他。

“嗯。还有大概十天,从今天开始就进入考试复习周了。”虽然害怕,但还是要老实回答。

“考完就放寒假了吧?”晏陵城拿起一块吐司面包抹上了草莓果酱递给童言,一边轻声询问道。

“嗯。”童言点了点头。

“今年过年想回家看看吗?”

童言错愕地抬头看着晏陵城,他脸上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刚才只是他随口一提。

他确实已经有三年没回家了,那个家,怎么说呢?

谈不上多么不舍得,虽是日子清苦,从小就被母亲逼着辍学回来帮家里做事,吃不饱穿不暖。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被母亲给了二哥,好像自己和大姐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给二哥带来利益。

但也毕竟是养育了自己,让他能够健康地长大到十六岁,否则自己也无法遇到面前这个alpha。

于情于理,有机会的话,他怎么也应该回去看看。

童言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可晏陵城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他惊地摔掉手中的果酱面包。

“今年过年我跟你一起回去。”晏陵城淡淡说道,丝毫不考虑身边人惊掉下巴的反应。

“我……你,怎么这么突然?”童言给搞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你忘了你昨天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童言:“?”

“你个小无赖,就知道你早上起来会什么都不记得。”说着,他掏出手机播放了昨晚童言困得迷迷糊糊时被答应的请求。

童言:“?!”

“你,你使手段,这不算。”童言支支吾吾地抵赖道。

“那也行,再给你点时间考虑考虑,放寒假前给我答复,这总是给了你足够的耐心了吧?”

对方都把话说成这样了,童言也不好再拒绝,只好点了点头,在心里开始悄悄琢磨。

“还有,期末考试好好考,如果挂科了……”晏陵城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童言。

可童言却觉得这一眼里的威慑力十足,让他生理上和心理上都不自觉地紧张起来,他低垂着小脑袋不敢看人,语气闷闷地说道:“知道了。”

经此事后,童言就开始自己那暗无天日的一段期末考试复习周,他这个专业要背的东西比较多,为了节约时间复习他让晏陵城每天晚上不要再来接自己回家了,这半个月就住在宿舍和舍友们同吃同住,大家一起狂背狂学。

夜晚还在捧着个书本挑灯夜读,小夜灯照亮了他做题时迷惑不解的小脸蛋,学得肚子咕咕叫就从自己的小书包里掏出块面包啃啃,就着矿泉水把那硬硬的、他平时绝对不会吃的学校里卖的吐司面包吃了下去。

好不凄惨,半个月下来,人都消瘦了好多。

同时这也是非常充实的一段时间,他的小脑袋里每天被庞大的只是储备塞得满满当当的,没有空再去思考别的。

就连每天晏陵城想要给他打电话都推拒不接,或是勉为其难接了匆匆聊了几句便挂了,主要是他心里记挂着复习,毕竟挂科可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回消息也回得十分敷衍,“嗯、好、哦、知道了。”

半月之期已过,当童言考完最后一门从考场中走出来时,狠狠地呼吸了一口自由的新鲜空气。

可他没有放松下来多久,就转而想起了考完试就是放寒假,可以回家了,也就意味着他要去面对晏陵城,不得不给出他自己的答案了。

刚刚还充满喜悦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还没等他为难太久,手机就亮了,是晏陵城发来的消息。

--言言,几点考完,我来接你。

童言无奈地叹了口气,在手机上敲字回复。

--已经考完了,刚从考场出来,我现在去收拾东西,你可以来接我了。

发完消息后,童言就把手机收了起来,在往宿舍走去收拾行李的路上,脑海中不停地思考着。

他觉得自己还小呢,怎么可以就这么进入婚姻的坟墓。

明明不久前才答应他在一起的,这会儿又来催婚了,真讨厌。

怎么办呀?

童言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呆呆地看着它“咕噜咕噜”滚到很远。

一出考场脑海里的知识就忘光了,现在大脑被清空,装的全是要不要答应结婚这件事,他烦恼极了。

他就回宿舍拿了个单肩包,发现没啥需要带回去的,就往校门口走了。

“童言,门口那是你男朋友吧?好帅啊,还有钱,富二代吗?”童言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同班同学和他笑着打招呼,对方这样询问他。

童言:“啊?”

童言顺着同学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看到那个身材高挑的alpha斜倚在车前盖上,被剪裁得体的西裤包裹着的大长腿强烈吸引着人群的目光,看到来人后,他站直了身体,身躯挺拔如松。额前散落了几缕碎发,忽而被微风轻轻拂起,露出英俊硬朗的五官。

身后是一辆深蓝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线形流畅、身姿有力,与前面的那个在人群中明显鹤立鸡群的alpha气质相得益彰、交相辉映。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童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半个月没有见到他了,期末考试的压力退去后,终于能够感受到自己内心里有多么得想念他。

好像之前纠结的东西也一下全忘光了,他心脏跳得飞快,好像快要蹦出胸膛似的,难以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他一路小跑着冲了过去。

童言一个疾步跳跃就挂到了alpha身上,双腿夹住他劲瘦的腰,双手勾住他脖子,晏陵城果然也也没有让他失望,稳稳地拖住了他的臀,又把他往上提了提。

“这么想我?”晏陵城抱着自己的oga,低头附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低沉的嗓音中充满了蛊惑还带有了一丝戏谑。

童言被这样一问搞得小脸通红,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么冲动,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有不少学生用打量好奇的目光盯着他们看。

不过这样正常,豪车、热情的美人o、帅到合不拢腿的顶级a,这几个元素放在一起足够给人视觉上的冲击,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童言后知后觉地别扭起来,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跳下来,可是却被这个alpha抱得更紧了。

他要是不放手,自己跟就下不来地。

“放开,你放开我。”童言伸出手,不是很有气势地推了推他的胸膛。

“不放,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个坏心眼的alpha偏不让他如愿,就要欺负他。

“这么多人看着我们呢,你快把我放下呀。”童言急了,被众人围观的滋味让这个oga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样吧,你主动亲我一下,我就把你放下来。”

童言:“?”

他伸出小拳拳捶了一下这个alpha的肩膀,乘人不注意飞快地把小嘴凑过去“啵”了一口,然后叫嚷道:“好了,好了,你快放我下来。”

晏陵城这才满意地把oga放下来,给了童言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回去再说。”

一进门,童言就被惊住了,他愣愣地看着别墅里的布置。

浅蓝色和白色的玫瑰花瓣大片大片地铺在地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绒毯。

地上散落着一些白色气球,还有透明罩子罩着的点点萤灯,水晶灯的长流苏从头顶垂落了下来,上方交织着浅色的透明纱幔,星星点点的火光萦绕其间。

纱幔垂落在地,轻轻拂动着。中间摆了一架黑色的钢琴,这是他以前被逼着多学点技能最后也只学会了小星星时练习的那台钢琴。

晏陵城慢慢走到钢琴旁坐了下来,打开钢琴盖,一首空灵而清新的曲子被奏响。

童言焦躁不安的心灵得到安抚,嘴角也不禁上扬,静静聆听着音乐的律动。

一首《微笑的上弦月》曲终,那个alpha也转过身来,凝视着他,“言言,现在可以,给我答案了吗?”

童言犹豫了一瞬,脑子有些发懵。

终究还是来了,该来的躲不过,他有些紧张地垂下头,从alpha那粘在他身上的视线中撤了出来,他无意识地拧了拧自己的袖口,羽睫轻颤。

“嗯……我……答应你。”童言听到自己的音色有些不稳地从喉腔中发出。

晏陵城朝他走过来,拿出一枚戒指套在他中指,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看了他良久,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地,“童言,我……”

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alpha支吾了半天没能说出来,但他很快就决定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他把童言抵在钢琴边亲吻,这吻有些来势汹汹,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感情终于得到宣泄。

童言有些害怕,伸出手想推一推他的胸膛,可下一秒却被alpha抓住了两只手腕,不准他身体的任何一部分脱离自己的掌控。

由于身高差的原因,童言只好被迫仰头受吻。

可这个alpha亲得好用力,比上一次的那一回还要狠,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粗暴。

alpha的信息素也释放了出来,铺天盖地得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一般笼罩了童言。

童言也自然而然地被勾得信息素外溢,他觉得自己被亲得很痛,可又不知道具体是哪里痛,只是神经被刺激得浑身战栗。

alpha眼里的占有欲不加掩饰,想要完全地占有他,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将人往自己怀里按,力道大得童言想喊痛,可他却仍旧没有放手。

“你……放开,我快不能呼吸了。”童言好不容易得空喘了口气,拼命得抗拒着不愿意松手的alpha。

这构不成威胁的命令在alpha眼里就是软绵绵的撒娇,尾音打着颤,可爱得更像让人忍不住狠狠欺凌。

alpha仍嫌不够,他搂着自己娇小的oga纤细的腰肢,稍微往上提溜了一把,把他抱到钢琴上。

这样一来,他俩的身高就能大概齐平了。

“答应我了,就不许反悔,永远都别……离开我。”

晏陵城指腹温柔地摩挲着他的下巴,没有等到他回答就继续吻了上去。

童言还没来得及看尽他眼里浓烈翻腾着的情感,忽而又被掠走了呼吸。

晏陵城一只手捧着oga的后脑勺,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后背。

童言被摸得脊背僵硬,腰肢发软,对方撬开牙关吮住他的舌,滚烫的气息吐在他脸上。

吻了不知多久停了下来,童言感觉脑子里是一团浆糊,朦胧间听到对方说,“童言,这辈子都不许离开我。”

童言被亲得太久,舌根都麻了,根本没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感觉对方好像又要亲上来,他有些抗拒地推了一下,“不要了。”

强调很是奇怪,明明是拒绝人的话,却可怜兮兮地像是在求饶。

可亲吻着的那个alpha闻言却像是被打开了一个什么奇怪的开关,呼吸骤然家中,又是猛地一把将他抱起,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童言像个布偶娃娃一样被摆在了沙发上,看着身上压过来要继续吻他的alpha,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像是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他有些发慌。

“你想干什么?不行……”

可身上的alpha却像是没听到似的,欺身压住。

“不行,我说不行,你、你放开我……唔。”

童言嗅到自己身边全是alpha甘甜馥郁的红酒味信息素,与自己的oga信息素缠在一块,水乳交融,好像怎样都无法分开了。

他恍惚间有些感知错乱,仿佛置身于一片翻涌的海浪之上,自己也随着身边alpha温热的气息起起伏伏。

童言没有哭,无论对方怎样粗暴地吻他,都不会哭。

只是眼圈发红,漂亮的眼睛里氤氲着朦胧的水汽,对方的脸在他视线里有些模糊。

童言听到自己耳边深沉重而勉强带着最后一丝克制的呼吸声,是他的爱人在热烈地吻着他。

他纤细的手腕被alpha一只手按在头顶上,压得沙发深深凹陷了下去。

对方的西装外套早已脱下了,只剩下解开了上面一半纽扣的白衬衣,能够看到一大片汗湿的胸膛以及线条流畅的腹肌。解释的肌肉里蕴含着力量,每一块都不是虚的。

童言不自觉地盯着腹肌看了半晌,再抬头时冷不丁地与alpha的视线对上,他心头一跳,有些破罐子破摔地闭上了眼睛,呼吸也微微急促了起来。

他俩的呼吸又是交织在一起,没完没了地深吻如酷刑般折磨着人,童言被亲地受不了,开始左躲右闪。

但他怎么躲都没有用,他的下颌被对方捏住,被迫承受着来自身上alpha的无尽索求。

童言被亲到小腿发颤,脚趾不自觉地微微蜷缩起来。

alpha还喜欢摸他脖子,脖颈间白皙的肌肤被揉得尽是指痕。这或许并不是alpha在床上的调情技巧,只是他不舍得放手。

他的手掌摩挲着童言的腰窝,探进了衣服。

童言当即觉得腰肢那块犹如过电一般,他浑身都忍不住战栗起来,一种难言的欢愉侵蚀了他的神志,让他甚至不自觉地索求更多。

alpha拖着他的后背让他微微坐了起来,然后他就感受到了身上那人的逐渐逼近,手指轻轻抚弄着他的腺体。

旋即,低下头,童言只感受到自己后颈的腺体被温暖湿润的舌尖舔了一下,他紧闭着双眼,眉头轻蹙,像小扇子一样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被舔腺体的感觉足够让任何一个oga舒服至极,童言微张着嘴,双眼有些失神。

“真想在这里,标记你。”情欲中的alpha与平时的彬彬有礼的样子判若两人,他看着童言的目光满是痴迷与强烈的占有欲。

童言听到这话有些害怕,不自觉地夹紧了自己的双腿。

不过下一秒对方又说:“不过还是算了。”

但童言没来得及松口气太久,只听到对方说:“但我得先讨取些利息。”

童言还没来得及思考他话中的意思就感到身体一下腾空,他又被抱了起来。

他被扔到了自己卧室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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