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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还有自己的ala了。(1 / 2)

童言的心里并不轻松,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过那个家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家人们过得怎么样。

再次见到他们的话……

由于幼时生长环境的影响,他曾是一个没有主见、性格怯懦的人,过往的那些年来总被自己母亲的一言一行支配着,因为自己还要靠父母养活,没有能力和勇气去反抗,所以他几乎是对自己的母亲言听计从,否则也不会被送出去。

想起来明天又要去见他们,心里有一丝难言的忐忑不安。

但他也清醒地明白,自己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oga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再任由自己的父母差遣。

更何况,他还有自己的alpha了。

车开到一定地步就无法再往前行驶了,他们俩走进了弯弯绕绕的山路。这里的山路童言小时候已经走过了太多遍,可他不知怎的脚下一滑,摔了个屁股蹲,他身后的alpha由于两只手都提着大大小小的礼盒,并且判断没什么危险,就没来得及扶他。

他被猛然席卷来的失重感吓得惊呼一声,随即一脚踩进泥塘,整个人坐在了泥巴里。

童言转过头委委屈屈地瞪了一眼身后的alpha,晏陵城被他看得心里一紧,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礼盒,把自己的oga从泥塘里捞起来,帮他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巴。

勉勉强强拍掉了一些,但还是留下了许多的泥巴印记,他今天穿的是欧美做旧风格的衣裤,尤其这条裤子,可是他好不容易才买到的限量版。

这种欧美式的做旧风格现在是时尚界的潮流,作为一个追求潮流的靓仔o,他全身上下都是各大名牌的当季新款,包括他那双踩进泥里脏了个彻底的小白鞋。

童言低头瞧了瞧水塘里灰头土脸的自己的倒影,再抬头看看身边alpha人模狗样,难过得快哭了。

“没关系的,言言,你在我眼里还是最好看的。”晏陵城摸摸他柔软的发丝,忍着笑安慰道。

童言却不理他,一脸不高兴地自顾自往前走去。

这个短暂的小插曲没在他们心中留下过多的涟漪,他们很快就到了童言家里。

他的父母好像早就知道了他们要回来,他没想到大姐、二哥都在,一家子整整齐齐地站在门口,搞得童言有些脸热了起来。

他的大姐见到他先抱了他一下,险些哭了出来,嗓音有些哽咽地说道:“言言,你可算是回来看看我们了,那狠心的老娘将你独自一人送去城里,姐却没能力阻止她。我听人说城里有钱人圈养oga都是当作玩物随意虐待的,你怎么样了?”

说着,她在童言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一遍,见他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衣服鞋子都看起来很旧也脏兮兮的,想来只是个富贵子弟圈养的可怜玩物,心情好就逗弄一下,心情不好就非打击骂,连生活条件都不会过问一下。

不过好在在他身上没看到什么明显的伤口,又撩开他袖子一看,那葱白的手臂上还带着昨夜不轻不重的掐痕。

他姐当时就哭了出来,“我就知道,都是些什么变态啊。”

旁边被骂变态的人轻咳了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他姐这才注意到童言身边站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男人,手里还提着大大小小的礼盒,目光一直粘在童言身上。

“这是这次陪你回来探亲的他们家佣人?”他姐看着提了这么多东西的男人,很自然而然地问了出来。

“额,姐,这是他们家少爷,我男朋友。”童言不知道在自己姐姐眼里,他和晏陵城都被想象成什么样了,他有些尴尬地对他姐解释道。

童言他姐:“……”

“言言,晏少爷,你们回来了?快进屋坐吧,还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还是童言他妈最先反应了过来,主动缓和了尴尬凝滞的气氛,满脸高兴地接过晏陵城手中的礼盒,众人随她进了屋。

晏陵城坐在山村小屋的小板凳上,腿是明显地伸展不开而侧放着。

他的母亲给他们倒了杯茶,晏陵城教养良好地结果茶杯放在桌面上,殷切地道谢,“额,叔叔阿姨,不用这么客气,我这次是来和你们商议一下我和童言的婚事的。”

“我们因为幼时的救命之恩结下缘分,在和言言相处的过程中,我逐渐喜欢上他,想和他一直在一起,还望爸妈成全。”晏陵城说这话虽是恳求,但语气却不卑不吭,说到后面,更是直接改了口。

童言此时忙着在外面蹭泥巴,并没有能够听到屋里的对话。

晏陵城见自己说到幼时救命之恩时,童言的父母脸色猛地变了,像是一种挣扎和犹豫。

他虽不解,但心里也大概地对这二位有了个初步判断,为了能让自己的婚事成功,他指了刚才被童妈拿走的一个很大的铁盒子继续说道:“那一盒是彩礼钱,我准备的全是现金,不知二位是否满意?”

果不其然,童言的母亲听到这话后,脸色才松动下来,“这样啊,你喜欢言言,是他的幸事,既然如此,我们自然是全力支持的。”

童妈说这话时袖子却猛地被童父扯了一下,他脸上的表情仍旧十分凝重,写满了对童妈这种见钱眼开行为的不赞同。

他对晏陵城说道:“晏少爷,这件事情,我们还需要再稍微考虑一下,请给我们两天时间吧。要不你们在这里留两天?”

“好。”晏陵城点点头,童言的父亲都这么说了,自己自然无法再拒绝,毕竟儿子嫁人有所考虑也是人之常情。

“那这段时间,我……”晏陵城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童言跑了进来。

“你们说完了吗?”

“说完了,但叔叔阿姨要再考虑两天。”晏陵城回复童言道。

“喔,那好吧,这段时间我们住这里?你能接受吗?”童言寻思着自己都同意了,父母这种见钱眼开的竟然还说要考虑两天,他心里觉得很奇怪但又无法直接问出来,毕竟和父母也不是太亲的。

“好,那我们就先叨扰了。”晏陵城礼貌道谢。

童言带着自己的未婚夫去了阿姐以前住的屋子,他以前住的屋子已经全被二哥霸占了,他想回去也找不到地方落脚了。

他坐在阿姐的床上,抬起脚低头看自己脏了的小jiojio,心里有些不高兴,这是他刚买的小白鞋,还是第一次穿呢,这就脏了。

晏陵城看他这副模样叹了口气,认命地走过去蹲下身,脱了他脚上的鞋,拿着他的鞋走远了。

童言没穿鞋无法下床,只好看着晏陵城拿着他的鞋出了门。

不多久,童言在窗户边看到了他那衣着光鲜、气质不凡、高大帅气的alpha,正蹲在他家门口的小河边,给他刷鞋……

他姐好奇地走了过去,童言看他们的动作猜测大概是他姐问晏陵城在干什么,需不需要帮忙之类的,晏陵城解释了一下然后摆摆手拒绝了。

他看到他姐一脸震惊地往回走,似乎还是非常地想不通这位城里来的少爷究竟是不是脑子进了水。

没多久,他姐进了他的屋,“那真是你男朋友?他真是晏家少爷?他究竟想干啥啊?”

一连串的发问让童言脑子有些懵,他坐在床边晃着白净的小脚丫子,皱了皱眉满不在意地回答道:“是啊,我鞋脏了,他给我刷鞋啊。”

他姐被童言说这话时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给惊了,“你怎么让人家一个少爷给你刷鞋,你自己不会刷吗?”

他姐还嫌不够似的,又苦口婆心地劝他,“他既然是你男朋友,未来还要成为你丈夫。那你可得好好的伺候他,oga该做的就是在家里相夫教子,讨得丈夫欢心。这样婚姻才能够持久,你的日子才会好过。哪能想你现在这样,让晏少爷伺候你,这像话吗?”

童言被他姐这一番分析得头头是道的封建言论给惊了,刚想大声反驳他,随即又想到他姐毕竟当年没有机会读到大学了,接受高等教育。

在这样的落后贫穷的地方长大,有这样的思想再正常不过。更何况,自己在遇到晏陵城之前,又何尝不是秉持着这样的婚姻观呢。

只是后来,学到的东西多了,见识到的世界广了,接受到的理论思想丰富了,所以,才造就了现在这样的自己。

他叹了口气,心里在同情姐姐的同时,也想要通过自己的能力,看看能否帮上姐姐一把。

“姐,你现在还想读书吗?”他抬头,一脸认真地问自己姐姐。

“……”他姐童娟骤然静默了下来,似乎是被勾起了从前的往事,自己当年好不容易考到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母亲愤怒的嘶吼,家人与自己无尽的争吵,被母亲撕成碎片抛向天空的录取通知书,认命穿上新娘服头也不回离开家的自己……

“言言啊,我从前曾埋怨过命运的不公,为什么要让我生活在这样的家庭,我又为什么要生成一个只能嫁人的女性beta。我想抗争,可是最终还是没能挣脱命运,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被这世道同化了,接受并且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今天这些话,是我说的不对,你别放在心上。”

童言拉住他姐童娟的袖子,“姐,还有机会的,你可以去参加成人班,最后通过成人高考考上心仪的大学。钱的话,你不用担心,我,我给你想想办法。”

“姐,从这里,走出去吧。”他抬头看向他姐姐,眼里满是自信与真诚。

“好。”童娟的眼里闪烁着泪光,声音却坚定,“钱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姐姐这么多年,还是攒了点积蓄的。”

“你能过得好,姐姐发自内心的高兴。”

不多久,晏陵城拿着他那双被刷的白白净净的鞋进了屋,当着他姐的面,毫不避讳地半跪在地上给他穿鞋。

揉了揉他肉乎乎的脸颊,宠溺地说道:“爸妈叫你吃饭了,走吧。”

听到吃饭童言从床上跳了下来,他也很想念山里的一些独特美食,比如竹筒饭、腊肉炒山笋等等,这些都是城里不太能吃的到的鲜美。

看来父母也是非常热情地招待他们了,竟然如此地舍得下血本。

饭桌上肉香四溢中混杂着竹子清香的竹筒饭,鲜香可口、肉质色泽鲜亮的腊味山笋,还有汤汁莹白玉润、殷红的枸杞、红枣漂浮其上,散发着浓郁鲜味的猪肚鸡汤,以及一些山城小炒菜。

可把童言看得胃口大开,不过说来这也是拖了某人的福吧,若是他平时一个人回家,根本就不会得到这些优待。

晚间,童言躺在自己睡了十六年的硬炕,感觉背咯得很不舒服,他来回变换了好几个姿势,终究还是不爽,对身边的alpha开口道:“难为你啦,晏少爷,咱们大山里就这样条件艰苦,将就一下吧。”

晏陵城嗤笑一声,“这话该对你自己说。”言罢,将这个娇气的oga一把捞过来,揽到自己怀里,没过多久,终是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父母告诉自己他们终究还是同意了自己的婚事,母亲和二哥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而他的父亲则是一脸沉重,就好像自己一入豪门深似海一样。

这让他很是费解,按道理来讲,就算父亲是这个家中除了姐姐唯一对自己有些许挂念的人,见到晏陵城这样对自己,也不至于这么担心吧。

不过困惑贵归困惑,他终究还是没能得到什么答案,只好离开了。来的时候是他们俩人,走的时候还带上了姐姐。

坐在车窗里,看着哺育了自己的一方水土,烟黛秀媚的楚水山逐渐化为一点点墨色的虚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心里难得地起了一丝惆怅。

他真的很感激晏陵城和他妈妈,如果不是他们,那自己这辈子的命运,多半是如姐姐所说的那般,早早地辍了学,等到成年后就被嫁到某个村子里,一辈子没有文化、没有思想,只是个麻木的嫁人生孩子傀儡。

回到城里,他和晏陵城给姐姐租了房子,还给他找了成人高考复习班,将她的一切都安置好后,他们才回到了自己的家。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利的,从楚水山回来没多久,他们就在童言大一的寒假里结了婚,该到的人全都到了,晏陵城还将童言的父母以及一些重要亲戚都从从山里接了出来,为的就是能够让他在婚礼上,能有很多的亲人到场,而不至于孤身一人。

宴席结束后,童言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这个自己新任的丈夫脚步不太稳重地走进了门,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床上,把五指插进头发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才抬起头迷茫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在看到床上的oga时,好像恢复了一点神智。

他想看到心仪已久的宝物一样,把童言揽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不满于胸前挣扎着想要逃跑的“小猫咪”,还往可怜无助“小猫咪”脸上使劲嘬了几口。

童言感觉这个快被面前这个醉鬼箍死了,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铁臂”,感觉自己脸蛋好像也被亲红了,有点儿微微的刺痛。

“臭酒鬼,放开我,我快被你勒死了。”童言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快被撸秃的脑袋挣了出来,狠狠地呼吸了一口自由新鲜的空气。

“我不是臭酒鬼。”对方突然停下动作,不满地看着童言反驳道。

“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我是你哥,快,叫声哥哥来听听。”这个alpha俨然已经醉得不轻,这么羞耻的话也说得出来。

“你臭不要脸,还哥哥呢?有本事你别用叠词词,不要恶心心。”

这个醉鬼alpha脑子里一团浆糊,被超凶的oga骂得委委屈屈。

“你是我的oga,你得和我困觉觉。”言罢,这个alpha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十分兴奋地伸手要去解开他的衣服扣子。

动作干净利落且娴熟地让童言简直就要怀疑这人是在为了睡他而装醉,然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件不剩了。

他虽然已经洗过澡了,但是面前这个一身酒气的醉鬼显然没有,他将压在他身上的alpha用力一脚踹下了床,语气凶狠,“滚去洗澡,不然别碰我。”

可怜兮兮坐在地上alpha只好垂头丧气地进了浴室,打开花洒。

童言可以透过浴室朦朦胧胧的玻璃门看到自己alpha健壮挺拔的身材,又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这让他感觉脸上有些烧得慌。

不过令童言意想不到的是,洗完澡出来的晏陵城好像恢复了神智,他自己好像也很尴尬的样子。

“我刚才……”

“别提刚才了,要睡快睡。”童言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快点办完事睡觉。

面对自己oga如此急切的表现,他似乎十分惊讶,但也不会多说什么,直接扣着他的脑袋吻了下去,童言也不由得在这样的夜色中沉溺了下去。

“疼就告诉我。”晏陵城把自己一丝不挂的oga从被子里捞出来,嗓音低沉地在他耳边说道。毕竟oga不是在发热期,在这样的情况下经理第一次,可能是会有些痛的。

——halfanhourter

“疼疼疼,快拿走,我不要了。”偌大的寝室里只听到某个oga惨兮兮的哭喊声,声音破碎飘摇,像是被蹂躏得不成样子了。

晏陵城:“……可是我裤子还没脱,你哪里疼?”

——七年后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七年前,我已经给过你一笔足以让你三代富裕的钱,但你现在还来问我要钱,又是什么意思?敲诈勒索上了?”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气质成熟稳重的晏陵城坐在咖啡店的角落里,看着面前这个打扮得妖艳异常、容貌娇好,内心却十分贪婪的oga冷漠地嘲讽道。

“怎么?你的命不值得更多的钱吗?当年要不是我把你从人贩子手里放出来,你现在早就不知道被卖到哪个黑窑子去做苦力了,说不定啊,还会更惨。”江许靠近了这个成熟英俊的alpha,低声在他耳边蛊惑般的开口道。

“你要多少?”晏陵城偏头避开了这股难闻的香水味,面无表情地问他。

“我不贪心的,只要给我这个数。毕竟,当时可是因为放走了你,我才遭到毒打,从而导致了腺体的永久性损伤。”江许笑了笑,“要不,你再给我找个腺体源吧,我需要移植一个健康的腺体。”

“可以。”

“但我还是那个条件,请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家人面前。否则,后果自负。”

江许笑了笑,低头凑到alpha身边,“听说你是把你现在的妻子当成了当初的救命恩人才娶他的,照这样来说,你应该娶我才对。毕竟,救你的人,是我,好处全被他占了,这可真不公平。”

晏陵城忍无可忍地起身,神色厌恶地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身后的一面镜子,“照照镜子,就算我没有认错,你觉得,我凭什么会看上你?”

江许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虽外表鲜妍美丽,可内里却已腐烂发霉,流出贪婪、嫉妒、愤世嫉俗的脓水。

“钱我会打给你的,别的,就不要想了。”晏陵城地下这句话后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件咖啡厅,径直上了车,他把手里搜集到的证据交给律师团队,他要告江许敲诈勒索。

拐卖儿童是没法给江许定罪了,因为江许那时也才几岁,一副可怜兮兮吃不饱饭的样子,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起了恻隐之心而上当被他拐到人贩子窝点去。

自己也是这几年才想起来江许虽是最后将自己从人贩子手里偷偷放出去的人,却也是装作流浪儿童欺骗自己从而导致自己被拐卖的罪魁祸首。

哪来什么救命恩人?

他明明是自救。

若不是他威逼利诱了江许,江许也不会因着贪婪之心从而放走了他。江许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更大的利益罢了。

江许竟然还敢把自己被威逼利诱后的放人行为说成一副至善纯良的救世主模样,还妄图挟恩图报,真是无耻至极。

晏陵城满脑子都是如何如何将这个贪婪利欲熏心的罪魁祸首定罪伏诛,因而也就没有注意到咖啡店外面的角落里,童言正蹲在地上捂着嘴巴流眼泪,紧紧地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哭得泣不成声。

几天前,江许已经来找过他了,告诉了他自己的alpha和他结婚的真正原因,他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得戏剧化。

原来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美满与幸福,都是从别人那里偷来了,以别人的痛苦成就了自己的幸福。

他还逼迫自己让位,说自己配不上宴夫人这个位置,这个位置应该还给他才对。

他当然不想,可拒绝的话又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他也找不到任何拒绝、反驳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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