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元瑶现在的确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她紧紧地抿着唇,一言不发。
回到家中,她将自己的情绪收敛了起来,将结果也全?都告诉了弟妹,弟妹们?还小,也没?这么敏感,得知?之后也总算是?宽了一些心,接着元瑶便去看了元霜。
元霜也很期待今天的结果,当元瑶告诉她魏衡被关押了半个月时明显有些心虚。
但元霜却懂事地笑了笑:“阿姐辛苦了……能有这样的结果,我很满足了,阿姐,你累了这么多天也好好去休息休息吧。”
元瑶心中叹气,抚了抚妹妹的长发道:“阿姐不累,我还要去把阿霜的去疤膏做出?来,阿霜放心,你羽姐姐已经把大?部分材料都买好了,不出?三日阿姐就能做出?来,咱们?慢慢敷着,差不多半月就能完全?消除的。”
元霜乖巧笑道:“我当然相?信阿姐,但阿姐也别太急了,慢慢来吧。”
元瑶又?和妹妹说了几句话,等元霜睡下之后自己便转身去了花房,祛疤膏的确要赶紧做出?来了。
从县衙回来已经很晚了,羽娘忙完了前面的事情之后端着晚饭来到后院,这才发现元瑶竟然累得在桌子上趴着睡着了。
羽娘想说的话戛然而止,随即轻手轻脚地将东西放下,然后又?转身找了一条薄毯,给元瑶轻轻盖上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羽娘才慢慢走了出?去,当她走到院门口时,忽然,一阵熟悉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羽娘眼睛一亮,立马就冲了出?去。
官爷回来了!
江颂安的确回来了。
他一身风尘,刚刚进城就朝家里赶来,此时将将下马,一身玄色衣衫略沾了些尘土,外出?半月,他看起来消瘦了一些,身上的一些凌厉锐利却更也更加明显。
羽娘大?喜上前:“官爷回来了?一路辛苦了。”
江颂安朝她点?了点?头,视线早已越过高墙朝内看去,羽娘一面与主家朝里走一面道:“这么晚官爷可用了饭?我去准备一些?再备些热水。”
江颂安:“吃过了,备水就行。瑶瑶歇下了?”
此时已经是?亥正,家里孩子们?都睡了,江颂安也自然这样认为?。
他原本是?明早才能归家,但临近青山县,归家的念头也越加强烈,不如?单独骑马戴月归来,不过此时的确很晚了。
羽娘叹气:“娘子还没?回房,在花房累得睡着了。”
江颂安一顿,眉头微皱。
他刚要开口,羽娘便知?他要说些什么,忙道:“官爷可有一炷香的时间,我将最近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与你慢慢说道,真不是?娘子为?了赚钱拼命。”
江颂安看着羽娘,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周身气息渐沉,“好。”
……
一刻钟后,看着江颂安进入花房的背影,羽娘长舒一口气。
她应当是?……都说清楚了?
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官爷回了家,娘子也总算不是?一个人,总也有了个依靠。
羽娘彻底放心,也回房歇着去了。
江颂安轻声推门,走到了花房内的案桌旁。
此时月色正亮,从窗外斜斜映照在元瑶身上,她侧趴着,呼吸微沉。
借着月色,江颂安将她眉眼一一描摹了一遍,瘦了些,憔悴了些。
他胸口情绪跌宕起伏,想急切地找寻一个出?口,却又?害怕吵醒了她。
最后,江颂安默默地看了片刻,先?俯身将人抱回了房。
看来的确是?累了,这一路元瑶只在他怀中微动了一下便又?沉沉睡去,江颂安低眸,眼中闪过了一丝心疼。
当将人放在床榻上时,江颂安又?在床头站了片刻。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时心中的复杂情绪。
离家半月,他没?有一时半刻不惦记家中,任务结束后便马不停蹄地朝回赶来,一个时辰前,青山县全?部陷入了夜色的宁静,大?街上只能听到马蹄声和呼啸的风声,以及,他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归家的喜悦和得知?经过的愤怒在江颂安胸□□织翻涌,回想着羽娘刚才的字字句句,他很难想象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家中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短暂的愤怒之后,江颂安心绪彻底平静下来。
他没?有返回盥室,而是?给元瑶掖了掖被角,然后便转身出?了门。
元瑶睡得极香,毫无所察。
教训
县衙牢房内。
此时已经?接近亥时三刻, 负责看守县衙的衙役一个个呵欠连天,巴不得早一点交接班之?后回去歇息。
江颂安便是这个时候到了大牢内。
都是?县衙里的熟人了,看见江颂安, 这几个?衙役猛地来了精神:“江哥, 咋这个?时候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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