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这么多功夫,他潜意识里,一定是想着了解她,看透她,打败她,摆脱她给他种的某种“蛊”的,但之后,他不仅没能自救,反而越陷越深,越来越无法自拔……
蒋烟婉逐渐成为了他社交方程中唯一的变数。
他往日的生活像一栋大厦,一砖一瓦,严谨,准确,不容一丝差错。
可自从她出现,就仿佛有恐怖分子在他建起的大厦墙体里埋上了包火药,引线点燃了,随时有摧毁一切的风险,令他倍感威胁。
她一出现他就会心慌,她要是跟他说上句话,他这一整天都会因揣测她又在搞什么阴谋因而学不进去习。
沉恪觉得自己这一定是讨厌极了蒋烟婉才会这样。
他有什么理由喜欢她呢?她赖在他家里,处处被他的奶奶和他的下人们保护着,夺走了他的第一,他的光环,在他擅长的领域把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他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是的,他讨厌她,很讨厌。
于是有一阵,沉恪很想躲着她走。
但她在学校里几乎成了大家下课就在聊的风云人物,他走到哪里都会听到有人讨论今天又有哪位公子哥鼓起勇气向她表白被羞辱了一顿,又有那几个哥们因为她反目成仇在操场打了架。
幸好他的室友王岐伯跟他一样不喜欢蒋烟婉。
王岐伯家跟沉恪家是世交,他父亲是西京的教育厅厅长,母亲在t大里做财务老师,人生的英俊周正,很有领导气质,社交圈子也很广,交往过很多漂亮的女朋友。
沉恪向来孤僻,不爱与任何人来往,跟他更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很少主动跟他说话。但王岐伯倒是很喜欢与人联络,尽管每次都会遭到沉恪的严肃拒绝,他还是时常会撺掇沉恪抽烟,也乐此不疲的试图邀请他一起去参加富二代的“选妃派对”。
有天晚上王岐伯在寝室一边叼着烟,一边看着pyboy杂志上丰乳肥臀的赤裸女郎,漫不经心地说:
“女人活成蒋烟婉这样就没意思了。虽然外表很具有迷惑性,但实际上太聪明,太危险,一点都不听话可爱。不过,她倒是很让人有把她关起来折辱的欲望。怎么样,你想不想看看她在众人面前被人羞辱的样子?”
这话说的让沉恪不太舒服,他自诩是位正义的男士,至少奶奶从小教育他女男是平等的,男士要尊重女士,他觉得倒不应该因为蒋烟婉是女人,而他们是男人就随意定义她看轻她。
不过,因着心中一丝蠢蠢欲动的邪念,在针对蒋烟婉这点上,他们倒还是达成了共识,沉恪没有严肃阻止他,只冷声道:
“不要犯法。不要真的伤害她。”
“放心,只是跟她开个玩笑而已。”
王岐伯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