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张逸然神色舒缓几分,恭敬道:“没给二位添麻烦……”
“麻烦。”
谢恆打断他,张逸然脸色微僵,谢恆抬头,认真道:“你很麻烦。”
“公子……”洛婉清听不下去,此次都是她主意,她硬着头皮想要解释,“其实此次……”
“噤声。”
谢恆直接开口,瞟了她一眼:“你的事,早朝后回去说。”
得了这话,洛婉清动作僵住。
谢恆想了想,终于道:“此事为何不提前同崔恆说?”
洛婉清没想到谢恆会问这个,她迟疑着,终于开口:“我怕公子,看不到我的能力。”
谢恆一顿,他抬眸看向面前有些忐忑的女子。
对方认真道:“我怕活在崔恆羽翼之下。”
谢恆没出声,似是有些气闷
过了许久,他扭过头去,冷淡道:“知道了。”
◎匹夫一怒,至少有三丈血溅◎
说完这句,谢恆不再说话,洛婉清也不敢出声。
马车里安静下来,只听窗外车轮碾动之声。
三人赶回宫城时,青崖已经领着张九然等人进了宫中。
其他物证都被青崖带着上殿,只有张九然和朱雀,被安排在大殿外等候。
张九然眼睛看不见,朱雀让人给她上了一把椅子,张九然坐在椅子上,吹着凉风,听着里面的声音。
先是青崖将案情陈述了一遍,随后就是秦珏的声音响起来。
“草民秦珏,乃秦文宴之子。父亲一生,忠君爱国,未尝有半点僭越之心。不想前年六月,却遭人陷害,秦氏满门受冤,草民苟且偷生至今,只求为父伸冤。此乃我父血书,今日递交圣上,还望圣上明鉴!”
“秦珏也来了?”
张九然听着秦珏的声音,勾起唇角,似是怀念。
朱雀看她一眼,不由得皱起眉头:“你还敢笑?他方才一直在,”朱雀瞟了大殿一眼,“我们都怕他激愤起来捅你,你倒是像没事人一样。”
“他不会的。”
张九然摇头,语气温和:“他一贯心软。”
“你……”
“他今日穿了什么衣服?”
张九然询问,朱雀一愣,随后有些茫然回答:“白色?”
“是了,今日他不会穿其他颜色。”
张九然点头,侧耳朝向大殿,吹着微风,认真听着秦珏和里面人对峙。
“你说你家是遭人陷害?何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