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不顾云丹的黑脸,傲然撇清:“大叔,我跟他没关系,我的丈夫另有其人,想要我,得赢过我这一关。”
旺丹被那声‘大叔’雷的麻了一下,这个怪怪的口音很熟悉,他心底暗忖。当下对眼前这个虽然蒙着脸,却又香又辣的白衣小美女大感兴趣,他不理云丹,骑马绕着阿奴走了两圈,黑乎乎的脸上两只眼睛贼亮贼亮:“说说看,怎么比?”
被彻底无视的云丹气得两眼发黑。
阿奴认真的说:“你擅长什么?我会绣花,制衣,打酥油。。。。。。”
旺丹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我不会这个,谁会跟娘们比这些?”
阿奴心道,我也不会。她态度诚恳地问道:“那你擅长什么?”
“我会骑马舞刀射箭,看牛牧羊。。。。。。”
阿奴打断他的话,模仿他跋扈的口吻:“我也不会这个,谁会和蛮汉比这些?”
旺丹朗声大笑:“那比什么?”
“你是在拦路打劫吗?”
旺丹挠挠头,阿奴往后退了一步,站太近了,貌似有头皮屑。旺丹没察觉,他老老实实地说:“本来是去察雅走亲戚,不过。。。。。。”
后面的一个大汉急不可耐:“不过看见一个小美人。”土匪们打着唿哨,挤眉弄眼哈哈大笑,一个大汉甚至手舞足蹈唱起来:
“美丽的姑娘在岭国,
珠牡王妃俏模样。
她往前一步能值百匹骏马,
她后退一步价值百头肥羊;
冬天她比太阳暖,
夏天她比月亮凉;
遍身芳香赛花朵,
蜜蜂成群绕身旁;
人间美女虽无数,
只有她才配大王;”
众人情绪高涨,齐声高唱最后一句:“人间美女虽无数,只有她才配大王!”
哦勒!土匪们兴高采烈欢呼着摇着手中的刀,围着阿奴嘻嘻哈哈,俨然将两人当做笼中物戏耍。
难怪这些人的衣服看起来比曾经见过的土匪干净齐整些,原来是做客顺道打劫,谁家摊上这门亲戚也是倒了血霉。阿奴恨道,在面纱下的嘴角缓缓地翘了起来:“那就来比比谁打劫更厉害吧?”
“什么?比,比抢劫?!”旺丹问的结结巴巴,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哪有姑娘家比这个的?他越发觉得那讥诮的眼神似乎在哪见过。
“嗯,至于比赛时间么,”阿奴看了看日头,掰了一根树枝正正地插在地上,阳光下立刻出现了一条指甲盖那么短的影子,“就等到这根树枝没有了影子的这段时间,谁抢得多就算谁赢。你赢了,我就跟你回去,我赢了,你从此听我号令,可好?”
旺丹好笑,这条路一望到底,白晃晃的日头下什么人马也没有,想拖延时间?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不知道三岩人来去如风么?这两位衣饰华丽的小情人,肯定有随从,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夫妻,结果不是,那就是偷情的,难怪要把随从甩地远远的。他暧昧的‘啧啧’一笑,像老猫戏鼠一样漫应道:“就这么点时间,打两个喷嚏就没了,行啊,不过要是没有人来怎么算?”
“算你赢。”阿奴很干脆,“不过你要起个誓,比赛的这段时间你和你的同伴们不准对我们两人动手,也不准动这支树枝。”她瞄了一眼树影,迅速地开出条件。
“好!”旺丹大声答应,随后发誓,若是违背誓言,立刻被山神杀死。
等他发誓完,那条树枝下的影子似乎已经缩的看不见了,旺丹还没来得及开口,阿奴轻轻一拨,那树枝一歪,一条长长的影子立刻出现。
旺丹和土匪们目瞪口呆,旺丹愤怒地咆哮:“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