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任同姜明熙婚事还会继续,董任的才子人设是彻底崩了。
百姓看了个热闹,聪明人从中看出了一些端倪,不敢多说一句,靖王还在,何况他们也怕云薇再挖坑埋了多嘴的人。
杨娘娘气结,没用的东西,这就怕了?
“她很快就会入宫,到时候您召见她,闻名不如见面,您自己问她。”
小宫女轻声说道:“玉掌柜邀请她赴宴……我已经给玉掌柜递话了,不可带坏了她,移了她的性情。”
“希望有个真正理解认同,不歧视玉娇娘的小姑娘陪着她,可惜阿阳看重她,本宫只能横插一手了,欣赏可以,但绝不能任由她靠近那群面首。”
杨娘娘摇头道:“我就不明白了,男人有什么好的?是坐拥天下不好玩,还是大权在握,言出法随不香?”
蠢蛋小宫女嘴唇蠕动,不知该如何解释男人的作用!
好像主子说得也没错。
御书房门口,淮阳王安静等候,里面传来几声怒喝:
“姐夫是忘了迎娶杨娘娘之前,你对我姐姐的承诺过后位,五皇子年少,性子跳脱,不如大皇子屡立战功,您册他为太子,我姐姐同我万家认了。
可是您追封元后,我姐姐白养了大皇子一场,你并没有实现诺言,得了天下后就封姐姐为皇后!”
男人声音极为高亢,“我姐姐不说什么,不过这皇贵妃旨意,她不会接下,去他娘的册封大典。”
书房门从里用力踹开,大门晃动了两下,轰然倒塌,身材健硕的男人大步走出,“您别想让我再叫你一声姐夫!”
淮阳王——戏精本精
淮阳王被突然坍塌的大门吓了一跳,面色微微泛白,男子气冲冲出门,他慌忙又后退几步。
“三哥?”
脸臭臭的男人已经走出几步,眼角余光瞟见淮阳王,立刻后退回来,面色依旧不好看,却端出了一丝笑容,解释道:
“我吓到三哥了吧,刚回京便听到我姐姐被封皇贵妃的事,我忍不了,也接受不了。”
“无妨,无妨。”
淮阳王勉强挤出一分笑容,又看了看破碎的御书房大门:
“我没事的,倒是你同皇上大吵大闹着实不应该,你不是小孩子了,在外领着十万大军,又是皇上心腹爱将,今儿的事传开去,你让你麾下的士兵们怎么看你?”
“既然我敢说就不怕人知道,就该让士兵们看看皇上的人品,说了不算,凭啥一直都是我姐姐委屈?
“为了给他养孩子,我姐姐直到从老家来京城后才怀孕,不就是怕我姐姐生得太早,容易偏心吗?
“我姐姐对大皇子不好吗?穆北玄一个一个孩子往回家领,他扔下孩子就走了,全都是我姐姐养着!”
他见淮阳王苍白的脸色,再次压下火气,愤恨道:“我这火不是对三哥,就是看不上他有事我姐姐,没事就巡幸美人。
他就算册封杨娘娘为皇后,我都没这么生气,当年他娶我姐姐时,可是没说有元妻,一个一袋子小米养大的丫头,他不是看不上吗?不是说就是个婢女吗?
穆晨本是无媒苟合生的,我姐姐不嫌弃养大穆晨,她有何资格爬到我姐姐头上去?”
“宁国公……”
淮阳王小心翼翼瞄了一眼御书房:“皇上有皇上的难处,二嫂一直贤惠,你别被一些人的议论误会了皇上,他对二嫂感情真的。”
“真?是真!他对哪个女人不真?他对昨夜侍寝的宠妃不真吗?
他敢说不喜欢年轻宠妃的妖娆身体?乖巧的侍奉?
男人只剩下一张嘴哄女人了,这男人还留着作甚?”
万谦紧了紧拳头,“这句话不是三哥教我的吗?别以为我姐姐脾气好,不争不抢就任他欺负,如今我领兵回来了,他不给我姐姐一个交代,我姐同他和离!”
“咳咳咳,他是皇上……不能这么说,你这有拥兵自重的意思了。”
淮阳王说完后,才掩住懊悔,“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拥兵自重怎么了?兵马是我带出来的,当日我带兵同阿阳钳制杨家精锐,九死一生,为他争来了天下,那也是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看在阿阳管他叫一声阿爹的份上!
在老家为他受罪受穷养儿子时,我姐姐是贤妻,如今他功成名就,就让一个丫头爬到我姐姐头上去,有这道理吗?
他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律法准许男女和离,他就算是皇上多个啥,和离后,他号令天下去,我带我姐姐回凉州,自有大好男儿娶我姐姐!”
淮阳王频频擦拭额头冷汗,看看御书房里的皇上,再看看胆大包天的宁国公万谦。
他想劝说,可是谁都劝不住。
他急得团团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宁国公高声说道:“我再问一句,穆晨是不是我姐姐养大的,他认不认我姐姐当娘?穆晨除了年岁比五皇子年长之外,他的才华真就比五皇子强?
选穆晨……我看不如……”
淮阳王突然打断万谦,点破来人身份:“大皇子先去宽慰皇上,你是知道你舅舅……宁国公脾气直,他在怒气之下难免口不择言。
不提别的,你同你舅舅,不,是宁国公一起长大,他辈分长,可也只比你大两三岁,以前你们两个经常带着阿阳一起玩。”
哪怕是在御书房生闷气的皇上都能听出淮阳王的尴尬同无助。